第一章方轩推开咖啡厅的门,秋风卷着落叶飘进来。他扫了一眼店内,
看见林雨菲坐在靠窗的位置,正在低头看手机。"等久了吗?"方轩在她对面坐下。
林雨菲抬头,露出一个有些勉强的笑容:"没有,刚到。"两人已经交往三年了,
方轩对她的表情再熟悉不过。这个笑容背后,一定有事。"怎么了?"方轩直接问道。
林雨菲犹豫了一下,把手机递给他:"许文昊回国了。"方轩看向屏幕,
微信聊天界面显示着一条消息:"雨菲,我回来了,想见见你。"许文昊,林雨菲的初恋。
五年前出国留学,临走前和林雨菲分手。那时候方轩还是林雨菲的好朋友,
亲眼看着她哭了整整一个月。"你想见他?"方轩把手机还给她。
"我..."林雨菲咬了咬唇,"就见一面,叙叙旧。"方轩点点头:"好,去吧。
"他没有阻拦,也没有生气。三年来,他早就知道自己在林雨菲心里的位置。她爱他,
但不够爱。在她心里,始终有一个许文昊的影子。
林雨菲似乎有些意外他的反应:"你...不生气?""为什么要生气?"方轩端起咖啡,
"我相信你。"但他心里清楚,有些事情一旦开始,就很难结束了。第二天下午,
方轩在公司加班。手机突然响起,是林雨菲的号码。"方轩,我出车祸了,在市人民医院。
"电话里传来护士的声音。方轩手里的笔掉在地上,他抓起外套就往外冲。赶到医院的时候,
林雨菲还在手术室里。方轩在走廊里来回踱步,脑子里一片空白。三个小时后,
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家属吗?"医生摘下口罩,表情严肃,"病人脱离生命危险了,
但是脸部受损比较严重。"方轩的心沉了下去:"什么意思?""左脸有很深的伤口,
虽然缝合了,但会留下疤痕。眼角也有损伤,影响视力。"医生叹了口气,
"对于女孩子来说,确实..."方轩没有听完就冲进了病房。林雨菲还在昏睡,
左脸缠着厚厚的绷带。方轩坐在病床边,握住她的手。"醒醒,我在这里。"他轻声说道。
林雨菲睁开眼睛,看到方轩,眼泪立刻涌了出来。"方轩..."她的声音沙哑,
"我的脸...""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方轩紧握她的手,
"医生说你恢复得很好。"但林雨菲哭得更厉害了:"我变丑了,
我毁容了..."方轩心疼地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想告诉她,
在他眼里她永远是最美的。但他知道,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容貌的改变意味着什么。
"许文昊..."林雨菲突然想起什么,"我昨天是去见他的,
结果..."方轩的心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即使在这种时候,她想到的还是许文昊。
"现在不要想这些了,好好休息。"方轩强撑着笑容,"我去给你买点吃的。"走出病房,
方轩靠着墙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第三天,许文昊来了。方轩正在给林雨菲削苹果,
病房门被推开了。许文昊拿着一束花走进来,看到林雨菲的样子,脸色瞬间变了。
"雨菲..."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林雝菲激动地想要坐起来,
方轩赶紧扶住她:"小心伤口。""文昊,你来了。"林雨菲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许文昊站在病床前,目光在林雨菲脸上的绷带上停留了很久。方轩注意到,
他的手微微颤抖着。"我...我听说你出车祸了。"许文昊把花放在床头柜上,
"感觉怎么样?""医生说会留疤。"林雨菲的声音很小,"我毁容了。"许文昊没有说话,
只是握住了她的手。但方轩看得出来,他的眼神有些躲闪。"你们聊吧,我去买点东西。
"方轩识趣地离开了病房。在走廊里,方轩点燃一支烟。他不是烟民,
但这种时候需要些什么来平静心情。半个小时后,他回到病房,发现许文昊已经走了。
"他走了?"方轩问道。林雨菲点点头,眼中有些失落:"他说有事要处理。
"方轩没有说什么,但心里明白,许文昊被吓到了。一个毁容的女人,
和他记忆中美丽的林雨菲是两个人。接下来的几天,许文昊再也没有来过。
林雨菲每天都在等他的消息,但手机始终安静。方轩每天下班后都来医院陪她,给她带饭,
陪她聊天,帮她处理各种事务。但他能感觉到,林雨菲的心不在这里。一周后,
林雨菲拆了绷带。镜子里的脸让她崩溃了。左脸上一道长长的疤痕从眼角延伸到嘴角,
原本精致的五官被完全破坏了。"我不要活了!"她把镜子摔在地上,嚎啕大哭。
方轩抱住她,任由她在自己怀里哭泣。他想说些安慰的话,
但所有的话在这种时候都显得苍白无力。当天晚上,许文昊终于发来了消息:"雨菲,
我们分手吧。"第二章林雨菲看着手机屏幕上那条消息,整个人如同被雷击中一般。
"我们分手吧。"简单的五个字,却像一把刀子,狠狠地插在她心上。方轩正在剥橘子,
听到林雨菲的抽泣声,立刻抬头看向她。"怎么了?"他走过去,看到她手机上的消息,
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他说要分手。"林雨菲哭得说不出话来。方轩握了握拳头,
但很快松开了。他坐在床边,轻轻拍着林雨菲的肩膀。"别哭了,他不值得。
""可是我爱他啊。"林雨菲哭得更凶了,"我等了他五年,现在他回来了,我却变成这样。
"方轩心里涌起一阵苦涩。即使在这种时候,她说的还是爱许文昊,而不是他们三年的感情。
"雨菲,你还有我。"方轩轻声说道。林雨菲抬头看着他,眼中满是泪水:"方轩,对不起,
我知道这样对你不公平。""没有什么公平不公平的。"方轩握住她的手,"我爱你,
这就够了。"但他心里知道,这句话更像是在安慰自己。第二天,方轩去找许文昊。
许文昊住在市中心的一个高档公寓里。方轩按响门铃,等了很久才有人开门。"方轩?
"许文昊显然没想到他会来,"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雨菲告诉我的。"方轩直视着他,
"我们谈谈。"许文昊让他进了门。客厅里很整洁,但能看出主人心情不太好,
茶几上放着几个空酒瓶。"喝点什么?"许文昊问道。"不用了。"方轩开门见山,
"为什么要分手?"许文昊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你应该明白的。""我不明白。
"方轩的声音有些冷,"五年前你选择出国,抛下她。现在她出了车祸,你又选择离开。
你到底把她当成什么?""我..."许文昊转过身,"我也很痛苦。""痛苦?
"方轩冷笑,"你的痛苦是什么?是看不惯她现在的样子?""不是的!"许文昊猛地转身,
"我也不想这样,但是我控制不了自己。每次看到她的脸,我就想起车祸,想起她受的痛苦。
""所以你选择逃避?""我知道这样很自私,但是我真的做不到。"许文昊坐在沙发上,
"我以为时间会让一切变好,但是..."方轩看着这个男人,心里涌起一阵恶心。五年前,
他觉得许文昊是个有追求的男人,为了前程可以暂时放弃爱情。现在他明白了,
有些人骨子里就是懦夫。"雨菲现在很痛苦,她需要的是陪伴,不是抛弃。"方轩站起身,
"既然你做不到,就不要再给她希望了。""我会处理好的。"许文昊低着头。"最好如此。
"方轩走向门口,"还有,以后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回到医院,
方轩发现林雨菲在和护士聊天,情绪似乎好了一些。"方轩,你去哪里了?"林雨菲看到他,
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出去办点事。"方轩没有说实话,"感觉怎么样?""好多了。
"林雨菲点点头,"护士说再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那就好。"方轩坐在她旁边,
"出院后你想去哪里?"林雨菲想了想:"回我妈那里吧,你的工作也很忙。
"方轩心里一紧:"我可以请假陪你。""不用了。"林雨菲摇摇头,"我想一个人静静。
"方轩明白她的意思,她需要时间来消化许文昊离开的事实。
但他不放心让她一个人面对这一切。"雨菲,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你的。
"方轩握住她的手。林雨菲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方轩,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因为我爱你啊。"方轩笑了笑,"这还需要理由吗?
"但林雨菲的表情更加复杂了:"可是我...""什么都不要说了。"方轩打断她,
"先好好养伤,其他的以后再说。"当天晚上,方轩回到自己的公寓。
这里到处都是他和林雨菲的回忆,照片、她留下的衣物、两人一起买的小装饰品。
他坐在沙发上,看着茶几上他们的合影。照片里的林雨菲笑得很甜,而他也是一脸幸福。
那是半年前拍的,当时他还在计划求婚。戒指都已经买好了,就放在卧室的抽屉里。
现在一切都变了。方轩打开抽屉,拿出那个小盒子。里面是一枚钻戒,不大,但很精致。
他用了两个月的工资买的。现在这枚戒指还有意义吗?方轩握着盒子,陷入了沉思。
第二天一早,他的手机响了。是林雨菲妈妈打来的。"方轩,雨菲的情况怎么样?
"电话里传来关切的声音。"伤口恢复得不错,明天就可以出院了。"方轩如实回答。
"那就好。"林雨菲妈妈松了口气,"我已经请好假了,明天来接她回家。""阿姨,
我想...""方轩,你也别太累了。"林雨菲妈妈打断他,"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让雨菲回来休息一段时间吧。"方轩明白,林雨菲已经和妈妈说了什么。她需要独处的时间,
也需要重新思考他们的关系。"好的,我明白了。""方轩,雨菲是个好女孩,
但有时候她不知道什么对自己最好。"林雨菲妈妈意味深长地说,"你是个好孩子,
无论如何,我都希望你能幸福。"挂了电话,方轩明白了什么。林雨菲妈妈是在提醒他,
要为自己考虑。也许是时候了。第三章林雨菲出院的那天,天空飘着细雨。
方轩帮她收拾好东西,等林雨菲妈妈来接她。林雨菲戴着口罩和墨镜,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
"雨菲!"林雨菲妈妈一进病房就抱住了女儿,眼泪顿时流了下来。"妈,我没事。
"林雨菲拍拍妈妈的背。"都是妈妈不好,没有陪在你身边。"林雨菲妈妈哭得说不出话。
方轩默默地站在一旁,看着母女俩相拥。他知道,这种时候,林雨菲最需要的是家人的陪伴。
"阿姨,我送你们回去吧。"方轩提出。"不用了,我叫了出租车。
"林雨菲妈妈抹了抹眼泪,"方轩,这段时间真的辛苦你了。""应该的。"方轩笑了笑。
临走前,林雨菲看了看方轩:"我...我想休息一段时间。""我知道。"方轩点点头,
"有事就给我打电话。"林雨菲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跟着妈妈离开了。
方轩站在医院门口,看着她们坐上出租车消失在雨中。接下来的一个月,
方轩每天都会给林雨菲发消息,但她回复得很少。偶尔回一句"我很好"或者"谢谢",
然后就没有下文了。方轩知道她需要时间,但这种感觉很难受。
就像是在等待一个不知道答案的判决。他开始把更多时间投入到工作中,加班成了常态。
同事们都说他最近工作特别认真,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是在逃避。一个月后,
林雨菲终于主动给他打了电话。"方轩,你有时间吗?我想见见你。""当然有。
"方轩立刻放下手头的工作,"在哪里见?""还是那家咖啡厅吧。"两个小时后,
方轩推开咖啡厅的门。林雨菲还是坐在那个靠窗的位置,还是戴着口罩和墨镜。
但方轩能感觉到,她变了。变得更加沉静,也更加疏远。"感觉怎么样?"方轩坐下后问道。
"好多了。"林雨菲的声音有些沙哑,"疤痕淡了一些,但还是很明显。
""会慢慢好起来的。""方轩..."林雨菲突然开口,"我想了很久。
"方轩的心提了起来。他知道,这句话后面跟着的,很可能是他最不想听到的。
"我觉得我们还是分开一段时间吧。"林雨菲的声音很轻,
但每个字都像锤子一样砸在方轩心上。"为什么?"方轩努力保持平静。
"我现在的状态不好,什么都不确定。"林雨菲低着头,"我不想拖累你。
""这不是拖累...""不,是的。"林雨菲抬起头,墨镜后面的眼睛里有泪水,"方轩,
你是个好人,你值得更好的。"方轩苦笑:"又是这句话。为什么每次分手,
女人都要说男人值得更好的?"林雨菲沉默了。"雨菲,我不需要更好的,我只要你。
"方轩伸手想要握住她的手,但她缩了回去。"可是我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爱你。
"林雨菲的声音颤抖着,"甚至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爱任何人。""那就不要确定,
我们一起慢慢来。""不行的。"林雨菲摇摇头,"我现在满脑子都是复仇。""什么?
"方轩愣住了。"我要许文昊付出代价。"林雨菲的声音里带着一种方轩从未听过的冷意,
"他毁了我,我也要毁了他。"方轩看着面前这个女人,突然觉得有些陌生。
这还是那个善良温柔的林雨菲吗?"雨菲,别这样想。复仇不会让你好过的。
""那什么会让我好过?"林雨菲突然激动起来,"忘记一切?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做不到!"咖啡厅里其他客人都看向他们这边。林雨菲意识到自己失态了,重新坐好。
"对不起。"她的声音又变得很轻,"我现在的状态很糟,我不想影响你。
"方轩沉默了很久,才开口:"你已经决定了,是吗?"林雨菲点点头。"那好吧。
"方轩站起身,"但我希望你记住,无论什么时候,如果你需要我,我都在。
"林雨菲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桌面。方轩转身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
他听到林雨菲叫住了他。"方轩。"他转过身。"谢谢你。"林雨菲说道,"真的,谢谢你。
"方轩笑了笑,但这个笑容比哭还难看。走出咖啡厅,方轩点燃一支烟。雨又开始下了,
就像一个月前林雨菲出院的那天一样。他掏出手机,想要删除林雨菲的联系方式,
但手指在屏幕上停留了很久,最终还是放回了口袋。也许她说得对,他们都需要时间。
但方轩心里清楚,有些东西一旦失去,就永远回不来了。回到公寓,方轩坐在沙发上,
看着那些和林雨菲的合影。他想把它们收起来,但又舍不得。最后,他只是把它们翻了个面,
然后打开电视。电视里在播新闻,主持人正在播报一起交通事故。方轩心里一紧,
立刻换了台。他不想再听到任何关于车祸的消息。那天晚上,方轩失眠了。他躺在床上,
脑子里反复回放着和林雨菲的过往。三年来,他们一起看过的电影,一起吃过的饭,
一起走过的路。每一个片段都那么清晰,但现在都变成了折磨。凌晨两点,方轩的手机响了。
他以为是林雨菲,立刻接了起来。"喂?""方轩,是我。"电话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是许文昊。方轩坐了起来:"你打电话干什么?""我想问问雨菲的情况。
"许文昊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你还有脸问?"方轩的火气立刻上来了。
"我知道自己做得不对,但我真的很担心她。""担心?你担心什么?担心她报复你?
"电话里沉默了一会儿,许文昊才开口:"她真的要报复我?"方轩冷笑:"怕了?
""我...我只是不想她做蠢事。""现在知道担心了?早干嘛去了?"方轩挂了电话。
但许文昊又打了过来。"方轩,请你听我说。""没什么好说的。
""我知道雨菲在调查我的公司。"许文昊的声音里带着恐惧,"如果她真的要报复我,
我的事业就毁了。"方轩愣住了:"什么意思?""她找人在调查我公司的账目,
还有我在国外的一些事情。"许文昊的声音在颤抖,"如果这些事情曝光,我就完了。
"方轩心里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他没想到林雨菲竟然真的在报复许文昊,
而且手段如此激烈。"这是你应得的。"方轩说道。"方轩,求你劝劝她,不要这样做。
"许文昊的声音里带着哀求,"我可以给她钱,很多钱。""你觉得她缺钱吗?
"方轩挂了电话,然后关机。他不想再听到许文昊的声音。但他心里开始担心林雨菲。
报复可能会让她暂时解气,但最终受伤的还是她自己。第二天一早,方轩决定去找林雨菲。
第四章方轩开车到林雨菲妈妈家楼下,给她发了个消息:"我在楼下,下来一下。
"过了十几分钟,林雨菲才下来。她还是全副武装,口罩、墨镜、帽子,
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有事吗?"她的声音听起来很冷淡。"上车,我们谈谈。
"方轩说道。林雨菲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了进来。方轩开车到附近的一个公园,停在路边。
公园里人不多,几个老人在晨练。"许文昊给我打电话了。"方轩开门见山。
林雨菲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但很快恢复正常:"他说什么了?""他说你在调查他的公司。
""然后呢?"林雨菲的语气很平静,但方轩能感觉到她的紧张。"雨菲,你到底想干什么?
"方轩转头看着她。林雨菲沉默了很久,才开口:"我要他付出代价。""什么代价?
毁掉他的事业?然后呢?你觉得这样你就会好过吗?""至少他也会痛苦。
"林雨菲的声音里带着一种病态的**,"他让我失去了一切,
我为什么不能让他也失去一切?"方轩看着她,心里涌起一阵悲哀。
这个女人已经被仇恨完全扭曲了。"雨菲,你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方轩握住她的手,
"这不是你,你不是这样的人。""我本来不是。"林雨菲挣脱他的手,"但是现在我是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后果?如果你真的毁掉他,你自己也不会好过。""我不在乎。
"林雨菲的声音很坚决,"我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你还有我。
"方轩的声音有些哽咽。林雨菲转头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又变得冷漠。
"你已经不是我的了。""是你主动放弃的。""因为我配不上你了。"林雨菲苦笑,
"一个毁了容的女人,一个满心仇恨的女人,谁会要?""我要。"方轩的声音很坚定,
"我一直要。"林雨菲看着他,眼中的冰冷似乎融化了一些,但很快又重新冻结。
"那你就是个傻子。"她说道。"也许吧。"方轩苦笑,"但我情愿当这个傻子。
"两人沉默了很久。公园里有小孩在玩耍,笑声传了过来。"雨菲,我最后求你一次,
不要做傻事。"方轩看着她,"不是为了许文昊,是为了你自己。""我已经决定了。
"林雨菲的声音很轻,但很坚决。"那我不会阻止你。"方轩启动汽车,"但我也不会帮你。
""我没指望你帮我。"方轩把她送回楼下,看着她上楼的背影,心里涌起一阵绝望。
他知道,林雨菲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三天后,方轩在网上看到了新闻。
"某海外投资公司涉嫌财务造假,CEO许文昊被立案调查。"方轩点开新闻,
看到许文昊被警察带走的照片。他的脸色惨白,眼神惊恐。林雨菲成功了。方轩关掉网页,
心情复杂。他不为许文昊感到惋惜,那个男人确实应该付出代价。但他为林雨菲感到担心。
报复成功后,她会得到解脱吗?当天晚上,方轩的手机响了。是林雨菲打来的。"方轩。
"她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我看新闻了。"方轩说道。"他完了。
"林雨菲的语气里没有任何情绪,"公司破产,个人资产被冻结,还要面临牢狱之灾。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电话里沉默了很久,林雨菲才开口:"空虚。
"方轩心里一紧:"什么意思?""我以为报复他会让我感到快乐,但是没有。
"林雨菲的声音有些颤抖,"我只是感到空虚,无尽的空虚。""雨菲...""方轩,
我是不是做错了?"林雨菲哭了起来,"我以为毁掉他就能找回自己,
但是我发现我更迷失了。"方轩握着手机,不知道该说什么。"现在后悔来不及了。
"林雨菲继续哭着,"我已经变成了一个可怕的人,连我自己都害怕。""雨菲,你在哪里?
"方轩站了起来。"在天台上。"方轩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什么天台?
""我家楼顶的天台。"林雨菲的声音很轻,"方轩,我好累。""你别做傻事!
"方轩抓起车钥匙就往外跑,"等我,我马上过来!""来不及了。
"林雨菲的声音越来越轻,"方轩,谢谢你爱过我。""雨菲!雨菲!"电话挂断了。
方轩发疯一样开车赶到林雨菲妈妈家,一路上闯了三个红灯。到了楼下,
他看到楼上围了很多人。消防车和救护车已经到了。方轩的心沉到了谷底。他冲上楼,
被警察拦住了。"让我过去!她是我女朋友!"方轩大喊。"先生,请冷静。"警察安抚他,
"我们正在劝说她下来。"方轩透过人群,看到林雨菲站在天台边缘。她摘掉了口罩和墨镜,
露出那张伤痕累累的脸。即使在这种时候,即使有了那道疤痕,方轩还是觉得她很美。
"雨菲!"方轩大喊,"你听我说!"林雨菲听到他的声音,转头看向他。
她的脸上满是泪水。"方轩,你来了。"她笑了笑,但那个笑容让人心碎。"下来,
我们好好谈谈。"方轩努力保持冷静,"什么事都可以解决的。""解决不了的。
"林雨菲摇摇头,"我已经回不去了。""可以的,相信我。"方轩向前走了一步,"雨菲,
我们重新开始,去别的城市,过新的生活。""带着一个毁容的疯女人?"林雨菲苦笑,
"方轩,你清醒点。""我很清醒。"方轩的声音在颤抖,"我爱的是你这个人,
不是你的脸。"林雨菲看着他,眼中的绝望似乎松动了一些。"真的吗?"她轻声问道。
"真的。"方轩伸出手,"来,握住我的手。"第五章林雨菲看着方轩伸出的手,
犹豫了很久。天台上的风很大,她的头发被吹得凌乱。围观的人群屏住呼吸,
等待着她的选择。"方轩,你不明白。"林雨菲的声音在风中显得很微弱,
"我已经变成了一个恶毒的女人。我毁掉了一个人,我没有资格活着。
""许文昊毁掉的人更多。"方轩慢慢向前挪动,"你只是让他付出了应有的代价。""不,
我是为了报复。"林雨菲摇摇头,"我享受看到他痛苦的感觉,这让我变成了恶魔。
""你不是恶魔,你只是受伤了。"方轩的声音越来越近,"雨菲,每个人都会犯错,
重要的是给自己改正的机会。"林雨菲看着他,
眼中的泪水不停地流:"可是我已经没有勇气重新开始了。""那就让我给你勇气。
"方轩已经走到了她身边,"我们一起面对,好吗?"林雨菲看着方轩,
看着他眼中的坚定和爱意。她想起三年来他对自己的好,想起那些美好的时光。
"如果我下来,你真的不会嫌弃我吗?"她问道。"永远不会。"方轩的声音很坚定,
"雨菲,我们结婚吧。""什么?"林雨菲愣住了。方轩从口袋里掏出那个小盒子,
单膝跪下:"林雨菲,嫁给我。无论贫穷富有,无论健康疾病,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
我都爱你。"围观的人群中传来窃窃私语声。林雨菲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方轩,
眼中的绝望开始消散。"你疯了吗?在这种地方求婚?"她哭着笑了。"我没疯,我很清醒。
"方轩握住她的手,"我知道我想要什么,我想要和你在一起,无论什么时候,
无论什么情况下。"林雨菲看着戒指,那颗钻石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虽然不大,但很美。
"可是我...""没有可是。"方轩站起身,轻轻拥抱她,"只要你愿意,
我们就可以重新开始。"林雨菲在他怀里哭泣,
所有的委屈、痛苦、绝望都随着眼泪流了出来。"我愿意。"她哽咽着说道。
人群中爆发出掌声。消防员和警察也松了口气。方轩为她戴上戒指,
然后拉着她的手走下天台。"我们回家。"他说道。在回家的路上,
林雨菲靠在方轩的肩膀上。"方轩,我对不起你。"她轻声说道。"傻瓜,
我们是要结婚的人了,不要再说对不起。"方轩轻抚她的头发,
"以后我们一起面对所有的困难。""可是许文昊的事...""已经过去了。
"方轩打断她,"他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你也受到了教训。这一页翻过去了,我们要向前看。
"林雨菲点点头:"我们去哪里?""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
"方轩已经想好了,"我在海南有个朋友,他那里有个旅游项目需要人管理。我们过去帮忙,
顺便度蜜月。""海南?"林雨菲有些意外。"怎么样?那里阳光充足,空气清新,
很适合养伤。"方轩笑了笑,"而且那里的人都很朴实,不会用异样的眼光看你。
"林雨菲摸了摸自己脸上的疤痕:"他们不会害怕吗?""不会的。"方轩握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