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太子侧妃后,我的生活看似平静,实则进入了一个全新的战场。
我不再需要亲自下场与那些宵小之辈缠斗,我需要面对的,是整个北燕的后宫,以及盘根错节的朝堂势力。
皇后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
虽然明面上不敢再对我做什么,但暗地里的小动作,从未断过。
她开始在皇帝面前吹风,说我来历不明,心机深沉,恐为祸国妖妃。
又联络朝中御史,让他们时时盯着东宫,稍有差池,便大做文章。
同时,她又将自己的侄女,吏部尚书家的嫡女王若柳,送入了东宫,封为良娣,位份仅次于我。
王若柳生得貌美,性子温顺,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深得皇后真传。
她一来,便处处以我为尊,晨昏定省,从不缺席,对我恭敬有加。
东宫的下人们都说,王良娣贤良淑德,温婉可人。
只有我知道,越是无害的花,毒性往往越烈。
果然,没过多久,宫中便开始流传我和萧景渊的“流言蜚语”。
说我善妒成性,不许太子亲近其他妃嫔。
说我心狠手辣,将东宫打理得如同铁桶,连皇后娘娘都插不进手。
更有人将瑞王的死翻出来,隐晦地暗示,一切都是我和太子联手策划的阴谋。
一时间,我和萧景渊再次被推到了风口浪尖。
我处理这些流言的方式很简单。
抓了几个传得最凶的宫人,当着东宫所有人的面,一人赏了三十大板,打得皮开肉绽,然后扔去了浣衣局。
杀鸡儆猴,效果显著。
东宫内,是安静了。
但宫外的风,却越刮越烈。
这天,萧景渊从朝堂回来,脸色十分难看。
“父皇下令,让我禁足三月,在东宫思过。”
他坐在椅子上,揉着眉心,一脸疲惫。
我心中一沉:“是因为那些流言?”
“不全是。”
他摇了摇头,“前线战事吃紧,户部却在这个时候出了岔子,一笔至关重要的军饷,不翼而飞。皇后一党趁机发难,将矛头指向了我,说我监国不力,中饱私囊。”
我立刻就明白了。
这是皇后设下的一个连环计。
先用流言败坏我们的名声,再用军饷案陷我们于不义,最后逼得皇帝不得不对我们进行处罚。
一环扣一环,狠毒至极。
“那军饷……”
“查不出来。”
萧景渊的语气带着一丝烦躁,“户部尚书是王良娣的父亲,他将所有账目都做得天衣无缝。如今,所有线索,都指向了一个已经畏罪自杀的七品小官。”
死无对证。
好一招金蝉脱壳。
“殿下,”我走到他身后,轻轻为他按揉着太阳穴,“您先别急。禁足,未必是坏事。”
他睁开眼,有些不解地看着我。
“他们以为,将您困在东宫,便是折了您的翅膀。殊不知,这也给了我们一个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机会。”
我看着他,眼中闪烁着精光,“他们既然敢在军饷上动手脚,就说明,他们急需用钱。”
“你是说……”
“前线的战事,就是他们最好的敛财机会。”
我一字一句道,“殿下,您禁足的这三个月,就安心在东宫陪我下棋喝茶。外面的事,交给我。”
他看着我,眼神里有担忧,但更多的是信任。
“你要做什么?”
我微微一笑,笑容里带着一丝寒意。
“自然是……帮他们把这个窟窿,捅得再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