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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堂彻底乱了套。
王爷吐血昏迷,新王妃手持凶器(虽然只是一根针)挟持王爷……这冲喜冲得惊天动地。
几个反应过来的王府侍卫锵啷拔刀,面色惊疑不定地围拢上来,却又投鼠忌器,不敢真的上前。
“都退下!”秦婉厉声喝道,目光锐利地扫过众人,“王爷急症突发,需立刻施救!耽误了时辰,你们有几个脑袋够砍?!”
她声音不大,却自有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仪,那是属于顶尖医者的自信与权威。侍卫们被她气势所慑,一时竟真的顿住了脚步。
“王妃娘娘,”一个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人群之中穿着太医服饰、留着小胡子的中年男人排众而出,语气带着审视与不信任,“下官乃太医院医正,王爷的病一直由下官负责。您这是……”
“哦?一直由你负责?”秦婉挑眉,毫不客气地打断他,目光扫过地上那滩暗红色的血,“负责到王爷毒入膏肓,咯血不止?你这太医,当得可真够称职的。”
那太医脸色瞬间涨红:“你!血口喷人!王爷明明是痼疾复发……”
“是痼疾还是毒症,我一看便知。”秦婉不再看他,转而看向一旁看似管家模样的老者,“立刻准备一间净室,热水,烈酒,蜡烛!要快!”
老管家显然也乱了方寸,看着“昏迷”的王爷,又看看杀气腾腾(在他看来)的王妃,最终一跺脚:“快!按王妃说的做!”眼下,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秦婉指挥着侍从,小心翼翼地将萧珩抬进最近的卧房。她始终不离左右,看似搀扶,实则银针一直若有若无地抵着他的要害。
期间,她的目光快速扫视四周,试图寻找那个报信的孩子,却不见踪影。
净室很快备好。秦婉将闲杂人等全部清了出去,只留下老管家和两个看起来最沉稳的仆妇。
门一关,隔绝了外面的窥探。
秦婉走到榻前,看着双目紧闭、气息奄奄的萧珩,冷声道:“王爷,戏演得差不多了。再装下去,假死可要变真死了。”
床上的人毫无反应。
秦婉也不废话,指尖再次出现三根银针,快如闪电般刺入他胸前几处大穴。
“唔……”萧珩闷哼一声,猛地睁开眼睛,眼底哪里还有半分浑浊虚弱,只剩下冰冷的锐利和深深的探究,他压着声音,“你究竟是谁?”
“你的冲喜新娘,也是目前唯一能救你命的人。”秦婉拉过一张凳子坐下,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王爷,我们开门见山,不说废话,先谈谈合作细节。第一,保我性命无忧,在王府畅通无阻。第二,我需要药材,任何我想要的,不得阻拦。第三,”她顿了顿,“之前出现在轿旁的那个孩子,是谁?现在在哪里?”
萧珩眸光幽深地打量着她,似乎在评估她的价值和威胁。他体内的毒确实已到临界点,方才的咯血大半是真,这女人一眼看穿他装病,还能精准刺穴暂时压下他翻涌的气血,医术绝非等闲。
“本王可以答应你前两个条件。”他声音低沉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至于那孩子……”他眼底闪过一丝极复杂的情绪,似是厌恶,又似是别的什么,“是府里一个婢女居然会毫无征兆的怀孕......生他时那婢女便去了。鉴于他无父无母,身世成谜,无人敢要,我也只好将他收养于府中。他……天生有些异于常人,胡言乱语是常事,他的话,你不必当真。”
“是吗?”秦婉明显不信。那孩子的脉象和清晰的预警,可不像胡言乱语。
就在这时,窗户传来极轻微的一声“咔哒”。
秦婉警觉地转头,只见窗纸被捅破一个小洞,一只乌溜溜的大眼睛正朝里面张望,正好对上她的视线。
那眼睛的主人似乎吓了一跳,猛地缩了回去。
紧接着,一张折得歪歪扭扭的纸从窗缝里塞了进来,飘落在地。
秦婉起身捡起,打开一看,上面用稚嫩的笔迹画着两个小人,一个高大(旁边歪歪扭扭写了个“爹”字),一个矮小(旁边写了个“玄”字),矮小的小人手里举着一份写满了字的卷轴,递给一个穿着嫁衣的小人(旁边写了个“娘?”字)。高大小人背后画着弓箭,指向嫁衣小人。
秦婉心头一震。阿玄?这就是那孩子的名字?
她猛地看向萧珩,将画纸展示给他看:“王爷,这解释一下?一个‘胡言乱语’的孩子,能画出这个?”
萧珩看着那画,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无比,眼底翻涌着怒意和一丝……被戳破的狼狈?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老管家焦急的声音:“王妃娘娘,王太医奉旨前来为王爷诊脉,已经到了院外了!”
屋内的两人脸色同时一变。
这位王太医,显然来者不善。
萧珩下意识地就要继续装昏,秦婉却快速低声道:“配合我演场戏,不然大家一起玩完!”
她迅速拔掉他身上的银针,将他按回枕上,拉好被子,同时一把抓过桌上备好的烈酒(虽然纯度不够,但勉强可用),倒出一些搓热双手。
房门被推开,王太医带着两个药童,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
就在王太医即将走到床前的瞬间,一个小小的身影突然从门外钻了进来,正是阿玄!
他约莫四岁年纪,穿着半新不旧的小袍子,脸蛋精致却带着不健康的苍白,一双大眼睛格外漆黑明亮,此刻却蓄满了泪水。
他手里举着写着“休书”的帛书,像是举着什么烫手山芋,跌跌撞撞地扑到床边,带着哭腔喊道:
“爹爹!爹爹不要死!阿玄不要后娘!这个给你!把她赶走!”
说着,他竟踮起脚尖,试图将那卷“休书”塞进萧珩手里!
所有人都惊呆了!
王太医的脚步顿住,眼神惊疑不定地在王爷、王妃和孩子之间来回扫视。
秦婉也愣住了,这孩子……是在用这种方式帮她坐实“王爷不想娶她甚至要休她”的设定,降低王太医的戒心?还是真的害怕被抛弃?
然而,更让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
阿玄似乎太过“慌乱”,小手一抖,那卷帛书没能塞进萧珩手里,反而直直地掉向了床边燃烧着的、用来给银针消毒的火盆!
“啊!”老管家惊呼一声,想要去捞,却已来不及。
帛书的边缘瞬间被火舌舔舐,卷曲焦黑。
就在那帛书即将被火焰吞没的刹那,秦婉眼尖地看到,那被火燎过的边缘,隐约透出帛书内层似乎还有字迹,一个凌厉的笔锋勾勒出的字迹隐约可见——
那似乎是一个……“敕”字?
写在最后:休书内层为何藏字?那“敕”字代表何种密令?阿玄此举是无心之失,还是有意为之?王太医虎视眈眈,屋内三人关系微妙,危机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