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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25-11-08 14:16: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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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十三年,冬。

京城被一场初雪裹得严严实实,靖远侯府的红墙琉璃瓦上积着薄雪,檐下悬挂的红灯笼却燃得格外艳,映着地上的雪,红的更红,白的更白,像一幅浓墨重彩却透着寒气的画。

沈微婉坐在铺满大红绸缎的拔步床上,头上的凤冠沉甸甸的,压得她脖子有些发酸。凤冠上的东珠随着她细微的动作轻轻晃动,折射出烛火的光,落在她眼底,却没有半分新婚的喜悦,只有一片沉沉的平静。

她是镇国将军沈策的独女,自小在边关长大,见惯了金戈铁马、风沙漫天,本该像草原上的鹰一样自由,却在三个月前,被一道圣旨指婚给了靖远侯萧玦。

圣旨下来那天,父亲沈策正在边关抵御北狄,母亲拿着圣旨,红着眼眶问她:“婉婉,委屈你了。”

她当时只是摇了摇头,轻声说:“女儿是沈家的人,当为沈家分忧。”

她知道这门婚事的意义——沈家手握兵权,萧玦是朝堂新贵,皇上要的是将相和,是皇权稳固。至于她和萧玦愿不愿意,从来都不重要。

只是,她也曾偷偷听过关于萧玦的传闻。传闻里,他是少年将军,十七岁随军出征,平定西南叛乱,二十岁封侯,是京城无数贵女的良人;传闻里,他性情冷傲,不近女色,却唯独对三年前救过他的柳氏另眼相看,将人接入侯府,封为侧妃。

她对萧玦没有多少期待,却也没想过,新婚之夜,他会让她独守空房。

烛火“噼啪”响了一声,溅起一点火星,很快又归于平静。窗外传来风雪打在窗棂上的声音,夹杂着远处隐约的丝竹声,想来是侯府的下人在庆祝侯爷新婚,热闹得很。

只有她这新房,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陪嫁丫鬟青黛端着一碗温热的姜汤走进来,看着沈微婉一动不动的样子,心疼地说,“您别等了,喝碗姜汤暖暖身子吧,这凤冠太重,奴婢帮您摘了好不好?”

沈微婉抬了抬眼,看着青黛泛红的眼眶,轻轻点头:“好。”

青黛小心翼翼地帮她取下凤冠,露出一头乌黑的长发。沈微婉揉了揉发酸的脖子,接过姜汤,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暖了些身子,却暖不了心里的凉。

她不是怨,只是觉得可笑。她堂堂沈家大**,嫁给萧玦,本就是为了家族,却连最基本的体面都得不到。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伴随着丫鬟轻柔的问话:“侧妃娘娘,您怎么来了?侯爷还没回新房呢。”

沈微婉握着姜汤碗的手顿了顿,抬眸看向门口。

门被推开,一个穿着粉色衣裙的女子走了进来。女子生得一副柔弱貌,柳叶眉,杏核眼,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看起来温婉可人。只是那笑意落在沈微婉身上时,眼底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挑衅。

这就是柳氏,萧玦的侧妃,柳如烟。

“姐姐,”柳如烟走到沈微婉面前,屈膝行了个半礼,语气柔柔弱弱的,“妹妹听说姐姐新婚,特意过来看看。只是没想到侯爷还没回来,姐姐一个人,想必是闷得慌吧?”

沈微婉放下姜汤碗,语气平淡:“有劳侧妃挂心,我无碍。”

她知道柳如烟来者不善,新婚之夜,正妃独守空房,侧妃却上门“探望”,这不是挑衅是什么?

柳如烟像是没听出她语气里的疏离,走到烛火旁,伸手拨了拨烛芯,笑着说:“姐姐刚嫁过来,怕是还不知道侯爷的性子。侯爷心里记挂着正事,有时候难免会忽略姐姐,姐姐可别往心里去。”

她说着,话锋一转,又道:“说起来,侯爷今日本该陪我的,只因今日是姐姐的大喜之日,才没能去我那边。姐姐你看,侯爷多看重你。”

这话里的炫耀和贬低,傻子都听得出来。

青黛气得脸都白了,刚想开口反驳,却被沈微婉用眼神制止了。

沈微婉看着柳如烟,缓缓开口:“侧妃既然知道今日是我的大喜之日,就该明白,这新房,不是你该来的地方。青黛,”她看向青黛,“送侧妃出去。”

柳如烟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沈微婉会这么不给面子。她咬了咬唇,眼眶瞬间就红了,委屈地说:“姐姐,我只是一片好心,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

“好心?”沈微婉打断她,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一丝冷意,“侧妃的好心,就是在新婚之夜,跑到正妃的新房里,说侯爷本该陪你?还是说,侧妃觉得,这侯府的正妃之位,该是你的?”

柳如烟被她说得脸色发白,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下来,哽咽着说:“姐姐,你怎么能这么污蔑我?我没有……我只是……”

她话还没说完,门外就传来了一阵沉稳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穿着玄色锦袍的男人走了进来。

男人身姿挺拔,面容俊美,只是眉宇间带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意。他刚走进来,目光就落在了哭泣的柳如烟身上,眉头微微皱起。

沈微婉知道,这就是萧玦。

柳如烟见萧玦来了,哭得更委屈了,她扑到萧玦面前,拉着他的衣袖,哽咽着说:“侯爷,我只是想来看看姐姐,可姐姐却说我……说我觊觎正妃之位,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萧玦低头看着柳如烟,眼神里的冷意淡了些,他抬手拍了拍她的背,轻声安抚:“好了,别哭了,我知道你没有。”

说完,他抬眸看向沈微婉,眼神瞬间冷了下来,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悦:“沈微婉,如烟好心来看你,你何必对她如此刻薄?”

沈微婉看着他,心里那点仅存的平静也被打破了。她没想到,萧玦连问都不问,就直接定了她的罪。

她站起身,走到萧玦面前,目光坦荡地看着他:“侯爷,我是否刻薄,侯爷可以问问门口的丫鬟,看看方才侧妃说了什么。再者,新婚之夜,侧妃闯入正妃新房,于礼不合,我让她出去,何错之有?”

“于礼不合?”萧玦冷笑一声,眼神里满是嘲讽,“沈将军教出来的女儿,也懂礼?”

沈微婉的心猛地一沉。

她知道,萧玦一直记恨着父亲。三年前,萧玦的恩师,前户部尚书林文彦因“贪墨军饷”被革职下狱,最终病死在狱中。而当时负责审理此案的,正是她的父亲沈策。萧玦一直认为,是父亲构陷了林文彦,所以对沈家,对她,都带着敌意。

原来,他的冷落,他的偏袒,从来都不是因为性情冷傲,而是因为恨。

沈微婉看着萧玦冰冷的眼神,突然觉得有些可笑。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涩意,轻声说:“侯爷既然对沈家有意见,何必将就着这门婚事?”

萧玦看着她,眼神更冷:“这门婚事是皇上指的,我岂能抗旨?沈微婉,你记住,你能坐在这里,不过是因为你是沈策的女儿。若不是为了沈家的兵权,你以为,我会娶你?”

这句话像一把冰冷的刀,直直刺入沈微婉的心里。她脸上的平静终于裂开,露出一丝苍白。

她看着萧玦,良久,才缓缓开口:“侯爷放心,我知道自己的身份,不会痴心妄想。从今往后,我守好我的正妃本分,侯爷与侧妃如何,与我无关。”

说完,她不再看萧玦和柳如烟,转身走到拔步床边,坐下,背对着他们。

萧玦看着她挺直的背影,心里莫名升起一股烦躁。他厌恶沈微婉这副平静无波的样子,仿佛什么都伤不到她,仿佛他的敌意对她来说,只是无关紧要的东西。

他冷哼一声,对柳如烟说:“如烟,我们走。”

柳如烟眼底闪过一丝得意,却还是装作委屈的样子,点了点头,跟着萧玦离开了。

门被关上,新房里又恢复了安静。

青黛走到沈微婉身边,看着她微微颤抖的肩膀,哽咽着说:“**,您别难过,侯爷他……他是被柳氏蒙蔽了……”

沈微婉没有回头,只是轻声说:“青黛,我没事。”

她怎么会没事?她只是不想在丫鬟面前示弱。

烛火依旧在燃烧,红烛泪不断地往下滴,像在诉说着这新房里的冷清和委屈。

沈微婉坐在床边,看着窗外的风雪,心里一片冰凉。她知道,这侯府的日子,才刚刚开始。而她的劫难,或许也才刚刚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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