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槟塔堆得很高。水晶灯晃得人眼睛疼。**在露台栏杆上,看着里面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真没意思。我爸,林氏集团的董事长林国栋,正被一群人围着。他脸上的笑,
纹路都像是刻好的。“小野,”他拨开人群走过来,声音带着刻意的温和,
“怎么躲这儿来了?”我没吭声,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冰凉的金属栏杆。“今天来的都是贵客,
”他靠近一步,压低了声音,那股子常年抽雪茄的味道混着香水味飘过来,
“尤其沈家那位公子,刚从国外回来,沈家什么分量,不用爸多说吧?”来了。
我扯了下嘴角,弧度很冷。“看到了。”声音有点干。“看到了就好!”林国栋眼睛亮了亮,
像是终于逮住了猎物,“沈公子对你印象不错,刚才还问起你。你等会儿主动点,
陪他跳支舞,聊聊。年轻人嘛,共同话题多。”“没兴趣。”我吐出三个字。
林国栋脸上的笑僵了一瞬。但他很快又堆起来,像戴着一张精工细作的面具。“胡闹!
”他声音沉下去,带着不容置疑,“小野,爸爸是为你好。沈家根基深,沈公子一表人才,
多少人想攀还攀不上。你嫁过去,一辈子荣华富贵……”“然后呢?”我打断他,
转头看向他,“然后林氏就能靠着沈家这棵大树,再上一个台阶?爸,你这算盘珠子,
都快崩我脸上了。”露台的风有点凉,吹得他精心打理的发丝乱了点。他眼神彻底冷下来。
“林野,你是我林国栋的女儿,享受了林家二十几年的锦衣玉食,就该为林家做点什么。
联姻,是你最好的归宿,也是你唯一的价值。”“价值?”我笑出声,指甲掐进掌心,
“在你眼里,我就值一份合同?一个项目?”“别跟我谈那些虚的!”林国栋不耐烦地挥手,
“爱情?自由?能当饭吃?能保住你现在拥有的一切?我告诉你林野,没有林家,
你什么都不是!”他盯着我,像在审视一件估价过低的商品。“下周六,沈家有个家宴,
你必须去。好好表现。再敢给我甩脸子,”他顿了顿,眼神锐利得像刀子,
“你那个设计工作室,还有你那张无限额的副卡,我随时可以停掉。”他撂下最后通牒,
转身走回那片虚伪的光鲜里,瞬间又挂上了那副成功商人的得体笑容。露台只剩下我一个人。
风吹在脸上,有点麻木。价值?我低头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是啊,这双手,除了花钱,
还会做什么?林国栋说到做到。第二天一早,手机银行APP就弹出了通知。我那张副卡,
被冻结了。紧接着,工作室合伙人小雅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声音急得快哭出来:“野姐!
怎么回事?我们刚谈好的那个进口设备供应商,说我们账户有问题,款项被退回了!
定金都打过去了,这要是违约……”“知道了。”我声音平静得自己都意外,“我来处理。
”挂了电话,我看着手机屏幕上“账户冻结”的刺眼提示。林国栋在用他的方式,逼我就范。
切断我的经济命脉,让我认清“现实”。他大概以为,断了我的钱,我就会像离了水的鱼,
只能乖乖跳回他指定的鱼缸里。下午,我回了趟那个所谓的“家”。巨大的别墅,
空旷冰冷得像个豪华坟墓。刚进门,就听到客厅传来我那位继母苏婉柔和她女儿林薇的笑声。
“薇薇啊,你看这枚戒指,鸽血红,多衬你肤色。”苏婉柔的声音带着炫耀,
“你爸爸昨天刚拍下来的,说就当提前送你二十岁的生日礼物。”“谢谢妈!
爸爸对我最好了!”林薇娇滴滴地回应。我目不斜视地穿过客厅,往楼上走。“哟,
小野回来啦?”苏婉柔像是刚看见我,声音拔高,“怎么脸色不太好啊?
是不是工作室那边……遇到困难了?”她故意拖长了音调,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
林薇也转过头,晃了晃手上那颗硕大的红宝石戒指,刺眼得很。“姐姐,听说你卡被停了?
哎呀,爸爸也是为了你好,女孩子嘛,总在外面瞎折腾什么事业,找个好人家嫁了才是正经。
”我没理她们。径直上楼,推开书房的门。林国栋正在看文件,头都没抬。“想通了?
”“设备供应商的尾款,工作室需要三十万周转。”我开门见山。林国栋放下文件,
靠在宽大的真皮椅背上,好整以暇地看着我。“钱,不是问题。”他慢悠悠地说,
“下周六沈家家宴,你准时出现,好好表现。让沈家看到我们林家的诚意。之后,
别说三十万,三百万爸爸也给你。”他脸上是笃定的笑。仿佛已经看到了我低头屈服的样子。
我看着他。这个给了我生命,也把我当成筹码的男人。“好。”我说。
林国栋脸上的笑容瞬间扩大,带着胜利者的得意:“这才对嘛,爸爸的乖女儿。
”“但我有个条件。”我补充道。他笑容微敛:“说。”“沈家之后,无论结果如何,
我的工作室,我的生活,你不能再干涉。”我盯着他的眼睛,“那三十万,算我借的。
”林国栋嗤笑一声,显然没把我的“借”字当回事,只当是小孩子的倔强。“行,依你。
只要你把沈家这条路给我走通了。”走出书房,苏婉柔和林薇还坐在客厅。
林薇故意把玩着那颗红宝石戒指,声音不大不小:“妈,你说有些人,
是不是天生就没那个富贵命啊?硬攀也攀不上。”苏婉柔假意嗔怪:“薇薇,别乱说。
你姐姐这不是……想通了嘛。”我没停留,径直离开了这栋令人窒息的房子。
下周六很快到了。沈家的家宴,排场比林家那晚更大。别墅庄园占了大半个山头,灯火通明。
我被林国栋“押”着来的。他亲自给我挑的礼服,一条缀满碎钻的香槟色长裙,
华丽得像橱窗里的展示品。他说:“这才配得上沈家。
”我看着镜子里那个妆容精致、却眼神空洞的自己,只觉得像个提线木偶。宴会厅里,
衣香鬓影更甚。沈家那位公子沈哲,被众星拱月般围在中间。林国栋推了我一把,
脸上堆着谄媚的笑:“沈公子,这就是小女林野,一直仰慕您。”沈哲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他长得不错,家世显赫,但眼神里的倨傲和玩味,让人很不舒服。
“林**,幸会。”他伸出手。我忍着不适,轻轻碰了一下他的指尖。
“听说林**自己搞了个设计工作室?挺有想法。”沈哲晃着酒杯,
语气听不出是赞赏还是嘲讽,“女孩子嘛,有点小爱好挺好,不过结婚后,
还是安心相夫教子的好,沈家不缺那点钱。”林国栋在一旁连连点头:“是是是,
沈公子说得对。小野就是玩票,哪能当真。”胃里一阵翻腾。我借口去洗手间,
逃离了那片令人作呕的空气。洗手间在走廊尽头。**在冰冷的瓷砖墙上,深深吸了口气。
真想立刻就走。但想到工作室,想到被冻结的账户,想到那三十万……脚步像灌了铅。
就在这时,旁边男洗手间的门开了。一个高大的身影踉跄着出来,带着浓重的酒气,
差点撞到我身上。“抱歉……”他含糊地说,抬起头。是个很年轻的男人,轮廓分明,
眉眼带着点桀骜不驯的野性,此刻被酒意熏得有些迷蒙。身上的高定西装有点皱,
领带也歪了。他看着我的脸,愣了一下,眼神有点直。我皱眉,后退一步,准备离开。
他却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力道不轻。“喂!”我惊怒,想甩开。“别走!
”他声音有点急,带着醉意,“帮个忙!”他力气很大,我挣脱不开。“你干什么?放手!
不然我叫安保了!”我压低声音警告。“别叫!”他凑近了些,酒气扑面而来,
但眼神深处似乎还有一丝清醒的急切,“看到那边拐角探头探脑那女的没?穿红裙子的!
”我顺着他示意的方向瞥了一眼。确实有个打扮艳丽的女人,正频频朝这边张望。
“我妈硬塞过来的相亲对象!跟牛皮糖似的甩不掉!”他语速飞快,“帮我挡一下,就一下!
求你了!回头必有重谢!”他抓着我的手没放,眼神带着恳求,
还有……一丝被逼到绝境的烦躁。这情形,有点眼熟。同是天涯沦落人?
我看着他抓着我手腕的手,又看看远处那个虎视眈眈的红裙女人。一个念头,
电光火石间闪过脑海。或许……“怎么挡?”我冷静下来,问。他似乎没想到我这么快松口,
愣了一下,随即眼睛一亮:“简单!装我女朋友!”他立刻调整姿势,原本抓着我手腕的手,
自然地滑下去,变成了十指紧扣。动作流畅得仿佛排练过。另一只手,
则大胆地揽住了我的腰。我身体瞬间僵硬。“放松点,演戏而已。
”他低头在我耳边飞快地说,灼热的呼吸带着酒气喷在耳廓,“我叫周承安。承蒙关照的承,
平安的安。”周承安。名字倒是和他此刻的狼狈不太搭。“林野。”我低声报上名字。
“好名字!”他咧嘴一笑,带着点痞气,随即揽着我腰的手收紧,
半拖半抱地把我带离洗手间门口,朝宴会厅方向走去。他故意走得有点摇晃,
几乎把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我身上。“周承安!你站住!”那个红裙女人果然追了过来,
踩着高跟鞋噔噔噔地响,气急败坏,“她是谁?!”周承安停下脚步,懒洋洋地回头,
把我往怀里又带了带,姿态亲昵。“谁?”他挑眉,一副醉醺醺的纨绔样,“我女朋友啊,
还能是谁?李**,麻烦你有点眼力见儿,别老跟着我行不行?
”他故意把“女朋友”三个字咬得很重。红裙女人气得脸都白了,指着我:“你胡说!
周阿姨明明说你单身!她又是哪个小门小户出来的?也配……”“配不配,你说了不算。
”周承安不耐烦地打断她,低头,下巴蹭了蹭我的发顶,语气瞬间变得腻歪,“宝贝儿,
我们走,这儿苍蝇嗡嗡的,烦人。”他搂着我,旁若无人地穿过走廊,
留下那个李**在原地跺脚。一直走到宴会厅相对安静的角落,他才松开我,长长舒了口气。
“谢了,林野。”他抹了把脸,酒意似乎醒了几分,眼神也清亮了些,“救命之恩。
”我整理了一下被他弄皱的礼服,面无表情:“各取所需。”他挑眉,
饶有兴致地看着我:“哦?你也需要挡箭牌?”我没回答,目光扫过不远处,
林国栋正陪着沈哲,目光时不时朝我这边搜寻。周承安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了然地点点头。
“啧,同道中人啊。”他笑了,露出一口白牙,带着点玩世不恭,“那正好,
我看沈哲那小子也不顺眼,装模作样的。不如……我们互帮互助?”他朝我伸出手。
“临时战略同盟?”我看着他那双带着狡黠和同病相怜的眼睛。
又看了看远处林国栋那张写满算计的脸。沈哲那种人……我伸出手,和他握了一下。“成交。
”接下来的宴会,画风突变。周承安像个尽职尽责的“男朋友”,黏在我身边。
沈哲端着酒杯过来想搭话,周承安就大大咧咧地搂着我的肩,把我往他怀里一带,
语气亲昵:“宝贝,想喝什么?我去给你拿。”沈哲的脸色有点不好看。
林国栋更是急得直瞪眼,频频给我使眼色。我全当没看见,配合着周承安演戏,
偶尔对他露出一个“甜蜜”的微笑。周承安演技浮夸,但效果拔群。
他一会儿给我喂水果(被我暗中掐了一把才收敛),
一会儿旁若无人地给我整理鬓角并不存在的碎发。沈哲被晾在一边,脸越来越黑。
林国栋终于忍不住,找了个空隙把我拉到一边,压低声音怒斥:“林野!你搞什么鬼?!
那个周承安是什么人?你怎么跟他搅和在一起了?沈公子那边……”“他是我男朋友。
”我平静地说。“放屁!”林国栋差点破音,“你什么时候有的男朋友?我怎么不知道!
”“刚有的。”我面不改色,“一见钟情。”林国栋气得手指都在抖:“你!
你存心跟我作对是不是?那个周承安,周家那个出了名不务正业的败家子!你跟他?
他能给你什么?!”“他能给我清净。”我看着林国栋,“至少,比沈哲强。
”“你……”林国栋被我噎得说不出话,眼神阴鸷,“好!好!你有种!
我看你能硬气到什么时候!工作室那三十万,你别想拿到一分!”他拂袖而去,
背影气得发抖。周承安晃悠过来,递给我一杯果汁。“看来,战况激烈啊。
”他朝林国栋的背影努努嘴。“意料之中。”我接过果汁喝了一口。“放心,
”周承安拍拍胸脯,一副哥俩好的样子,“既然咱们现在是‘战略同盟’,你那三十万,
哥们儿帮你搞定!”我抬眼看他:“你有办法?”“小瞧人不是?”他挑眉,
带着点被质疑的不爽,“我周承安别的本事没有,就是零花钱管够。三十万,小意思。
”宴会结束。林国栋没等我,自己黑着脸先走了。周承安倒是很讲义气(或者说,
演戏演**),开着他那辆骚包的跑车送我。“地址?”他发动车子。我报了工作室的地址。
“哟,真搞设计啊?”他有点意外,“我还以为你跟我一样,拿这个当借口呢。
”“跟你不一样。”我看着窗外飞逝的夜景,“我是真想靠它吃饭。”周承安没接话,
安静地开了一段。快到地方时,他才开口:“账号发我。明天给你打钱。”我转头看他。
跑车内部昏暗的光线下,他侧脸的线条显得有些锋利,不像之前装出来的纨绔。
“为什么帮我?三十万不是小数。”我问。“就当……交个朋友?”他耸耸肩,语气随意,
“而且,你帮我挡了那个牛皮糖,省了我**烦。我这人,不喜欢欠人情。”他顿了顿,
补充道:“再说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你爸跟我妈,
属于同一类物种——热衷于把子女当筹码的资本家。帮你,等于给我自己出气。”这个理由,
倒是有说服力。“谢了。”我说,“钱算我借的,会还。”“随你。”他无所谓地摆摆手。
车子停在工作室楼下。我下车。“喂,林野。”他摇下车窗。“嗯?
”“下次再有这种‘相亲’局,记得call我。”他冲我眨眨眼,“专业挡箭牌,
随叫随到,演技一流,童叟无欺。”我被他逗得扯了下嘴角:“收费吗?”“看情况。
”他笑得露出一口白牙,“要是你爸那种级别的,得加钱。”跑车轰鸣着汇入车流。
我看着尾灯消失。周承安。这个人,似乎不像传闻中那么草包。第二天上午,
手机短信提示音响起。银行通知:账户入账300,000.00元。备注:江湖救急,
不用谢。——周效率真高。我立刻把钱转给合伙人小雅,解决了设备供应商的燃眉之急。
工作室的危机暂时解除。但我知道,林国栋不会善罢甘休。果然,没过两天,
他就派人“请”我回家。这次是在他的书房。气氛比上次更凝重。“翅膀硬了?
”林国栋坐在宽大的书桌后,眼神像淬了冰,“敢找个周家那个废物来打我的脸?林野,
你是不是以为,靠上周承安那个败家子,就能翻身了?”他语气里的轻蔑毫不掩饰。
“我跟他没关系。”我实话实说,“那天只是互相帮忙。”“互相帮忙?
”林国栋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帮你来气我?还是帮他来恶心沈家?幼稚!
”他猛地一拍桌子。“我告诉你林野!周家就是个空架子,看着光鲜,
内里早就被周承安那个败家子和他爹的糊涂投资掏空了!你指望他?做梦!
”“我没指望任何人。”我迎着他的目光,“工作室的钱,是我自己借的,会自己还。
”“还?”林国栋冷笑,“拿什么还?就你那个小破工作室?接几个三流小公司的单子,
糊口都勉强!林野,认清现实吧!没有林家,你什么都不是!”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
居高临下。“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跟那个周承安彻底断干净!然后,去给沈哲道歉,
挽回局面!否则……”他拖长了音调,带着浓重的威胁。“否则怎么样?”我问。“否则,
就别怪我不念父女之情!”林国栋眼神阴狠,“你的工作室,我有的是办法让它开不下去!
还有你妈留给你的那套小公寓……我记得,产权还有点小问题吧?”我猛地抬头,
死死盯住他。那套小公寓,是我妈临终前留给我的唯一念想。是她在林家这么多年,
唯一真正属于她自己的东西。林国栋竟然拿这个来威胁我!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
“你敢动它试试!”我的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看我敢不敢?
”林国栋脸上是胜券在握的残忍笑容,“乖乖听话,你还是林家的千金大**。否则,
你就抱着你妈那点可怜的遗物,滚出去喝西北风吧!”他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开书房。
留下我一个人,站在冰冷空旷的房间里,浑身发冷。愤怒像岩浆一样在血管里奔涌。
他触碰了我的底线。那是我妈留给我的最后一点念想。他连这个都不放过!不能这样下去。
绝对不能。指望他良心发现?指望他念及父女之情?太天真了。我必须彻底摆脱他!彻底!
离开林家别墅,我直接去了工作室。小雅看我脸色不对:“野姐,怎么了?
是不是家里……”“没事。”我打断她,努力平复呼吸,“小雅,
把最近我们接触的所有客户资料,还有我们之前做过的所有设计方案,都整理出来给我。
尤其是那些被大公司拒绝或者忽视的小品牌、独立设计师。”小雅不明所以,
但还是立刻去办了。
我看着电脑屏幕上工作室的logo——一个抽象的、向上生长的藤蔓图案。
这是我妈生前最喜欢的花纹。她说野草藤蔓,生命力最是顽强。以前,
我只想守着这个小工作室,安安稳稳地做自己喜欢的设计,接点小单,糊口就行。是林国栋,
一步步把我逼到墙角。是他让我明白,没有力量,连自己珍视的东西都保护不了。那就,
长出獠牙吧。我把自己关在工作室里整整三天。翻看所有资料,分析市场。终于,
在一个被行业巨头完全忽视的领域——主打自然环保、强调个性与手工温度的轻奢饰品市场,
我看到了机会。大品牌追求规模化和标准化,
对需要精工细作、设计独特的小批量产品不屑一顾。
而那些有想法、有匠心的独立设计师和小品牌,
又苦于找不到靠谱的、能理解他们理念的**方。我的工作室,规模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