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束南燕北朔主角的小说完结版《御前困龙局,朕让天下先手》全集

发表时间:2025-12-12 09:4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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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朔国遣使来朝,名为切磋棋艺,实为国威之争。使臣是他们最年轻的状元郎,赫连束。

他当着我满朝文武的面,布下“困龙阵”,招招指向棋盘天元,意图羞辱我这个南燕新帝。

我朝文武百官面如死灰,劝我避战。他们说,此阵阴毒,败则国体受辱。他们不知道。

我坐在这龙椅上,等的便是他这盘棋。他以为自己在屠龙。却不知,我才是那个执棋的苍天。

这盘棋,我要赢。还要让他背后的北朔,输掉未来百年的国运。

1.北朔来的状元郎紫宸殿的空气是凝固的。金丝楠木的柱子,顶着沉重的琉璃瓦,

也顶着满朝文武沉重的脸。殿中央跪着一个人。北朔国的使臣,新科状元,赫连束。

他很年轻,穿着一身不属于我们南燕朝制的白色锦袍,领口袖口绣着苍狼踏雪的图纹。

他跪着,但脊梁挺得笔直。像一杆要戳破天的枪。“陛下。”他开口,声音清朗,字正腔圆,

听不出一点塞外的口音。“外臣奉我朝君上之命,特来向南燕求一盘国手棋。

”我坐在龙椅上,单手支着下巴,看着他。我的手指轻轻敲着龙椅的扶手,一下,又一下。

殿里很静。静得只能听见我的敲击声和自己的心跳声。我身边的内侍监总管常安,躬着身子,

大气不敢出。他脸上的褶子比昨天又深了些。“国手棋?”我终于开口了,声音不大,

但在空旷的大殿里,足够每个人听清楚。“我南燕棋手众多,不知状元郎想与谁人对弈?

”赫连束抬起头。他的眼睛很亮,像草原上的星星,也像狼的眼睛。“外臣斗胆。”他说。

“听闻南燕陛下,棋艺冠绝天下。外臣不才,愿向陛下一求指教。”这话一出,

殿内响起一片压抑的抽气声。几个老臣的胡子都开始抖了。兵部尚书张敬之往前跨了一步,

脸色涨红。“放肆!陛下乃万金之躯,岂能与你一小小使臣对弈!”赫连束笑了。

他笑起来很好看,嘴边有两个浅浅的窝。“尚书大人此言差矣。”“两国交邦,棋艺交流,

不涉尊卑,只论黑白。”“莫非南燕畏战?”“你!”张敬之气得说不出话。我抬了抬手,

示意他退下。张敬之瞪了赫连束一眼,满脸不甘地退回了队列。我的目光,越过赫连束,

看向他身后站着的北朔正使。一个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男人,从头到尾都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但我知道,他正用耳朵听着殿里的一切。北朔刚刚结束了内乱,新君即位,根基不稳。

却在这个时候派使臣来,点名要我这个同样刚刚登基的新帝下棋。这里面的门道,

三岁小孩都看得出来。他们在试探。试探我,也试探我身后的南燕。我的大臣们很紧张。

他们怕我年轻,沉不住气,掉进对方的圈套。他们更怕我输。皇帝输给敌国使臣,传出去,

南燕的脸面就丢尽了。我看着赫连束那张写满挑衅和自信的脸。心里也笑了。想跟我下棋?

好啊。我怕的是你们不敢来。“准了。”我说出这两个字。整个大殿,死一样的寂静。

常安在我身边,身子几不可查地抖了一下。赫连束的眼睛更亮了。他叩首,

声音里带着一丝胜利的得意。“外臣,谢陛下恩典!”我看着他,缓缓地说。“不过,

朕有个条件。”“国手对弈,彩头不能小。”“你若输了,北朔需将燕云关割让给我南燕。

”赫连束猛地抬头。满殿文武,也全都惊呆了。燕云关,是北朔南侵的咽喉要道,

是他们扎在南燕边境的一根毒刺。我一开口,就要他们身上最要紧的一块肉。

赫连束的脸色变了。他大概没想到,我这个看起来温温和和的女皇帝,胃口这么大。“陛下,

这……”“怎么?”我打断他,语气还是那么平淡。“北朔畏战?”我把他的话,

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他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他身后的正使,终于抬起了头,

眼神里全是惊慌。我就是要逼他们。逼他们把这场“棋艺交流”,摆到赌上国运的台面上来。

敢不敢玩?赫连束死死地盯着我。过了很久。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好!

”“那若陛下输了呢?”我笑了。“朕若输了,”“从此南燕向北朔称臣,年年纳贡。

”轰的一声。我仿佛听见整个紫宸殿的房梁都在震动。我满朝的文武大臣,一个个脸色煞白。

几个老臣已经站不稳了,摇摇欲坠。常安的脸,已经没有一丝血色。“陛下,万万不可啊!

”丞相白希文第一个跪了下来,老泪纵横。“此乃国本,岂可儿戏!”“陛下三思!

”呼啦啦,跪下了一大片。我没看他们。我的眼睛,一直看着赫连束。我看到他眼中的震惊,

慢慢变成了狂喜和贪婪。他觉得我疯了。他觉得他赢定了。“君无戏言。”他高声说,

像是在害怕我反悔。“请陛下,与外臣击掌为誓!”“好。”我站起身,走下丹陛。

我的龙袍拖在地上,发出沙沙的声音。每一步,都踩在所有人的心尖上。我走到赫连束面前。

他抬起手。我也抬起手。“啪”的一声脆响。赌局,成立。2.他们都说,

朕会输对弈的日子,定在三天后。还是在紫宸殿。这三天,

我的皇宫快被大臣们的唾沫星子淹了。从早到晚,劝谏的奏折堆成了山。

跪在殿外请我收回成命的老臣,从宫门口能排到承天门。每个人见到我,

都是一副天要塌下来的表情。“陛下,您太冲动了!”丞相白希文胡子都在抖。

“那赫连束是北朔百年不遇的棋道天才,十二岁便横扫北朔无敌手。他这次来,

是有备而来啊!”“是啊陛下,”兵部尚书张敬之急得直跺脚。“这赌的不是一盘棋,

是南燕的国祚啊!万一……万一有个闪失,我等将成千古罪人!”我坐在书案后,批着奏折,

头也没抬。“白相,张尚书。”“你们觉得,朕会输?”他们俩对视一眼,都沉默了。

那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在他们心里,我虽然也懂棋,但更多的是玩票性质。

毕竟我才登基一年,每天处理的都是国家大事,哪有时间钻研棋艺。而赫连束,

是把一生都献给了棋盘的怪物。我赢的希望,很渺茫。这是全南燕朝堂上下的共识。“陛下,

为万全计,不如称病……”白希文还在想办法。“拖延几日,再从长计议。”“不必。

”我放下朱笔,抬起头。“朕金口玉言,岂能失信于天下。”“你们要做的,

不是在这里劝朕退缩。”“而是去准备好接收燕云关的文书。”两个老臣看着我,

嘴巴张了张,最终还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他们眼里的担忧,快要溢出来了。

他们觉得我被胜利冲昏了头,年轻气盛,完全不知道天高地厚。我挥挥手,让他们退下了。

御书房里,又只剩下我和常安。“陛下,您真的有把握?”常安给我续上热茶,

声音小的像蚊子叫。他跟了我十几年,从我还是太子的时候就在身边伺候。

他是我最信任的人。我端起茶杯,吹了吹上面的热气。“常安。

”“你见过朕做没把握的事吗?”常安愣住了。他仔细想了想。从我十二岁第一次上朝听政,

到去年从几个虎视眈眈的兄弟手里夺下皇位。我做的每一件事,在别人看来都是兵行险着,

都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最后,我都做到了。他的眼神,从担忧慢慢变回了坚定。他对我,

有一种近乎盲目的信任。“老奴明白了。”他躬下身。“老奴这就去准备庆功宴。

”我笑了笑,没说话。深夜,我一个人来到观星台。这里是皇宫最高的地方。

可以看到整个京城的灯火,和天上的星星。我拿出了一副棋盘。黑白两色的玉石棋子,

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这是先帝留给我的。他曾是天下第一的国手。我的棋,

是他手把手教的。我捻起一颗白子,轻轻放在棋盘的天元位置。然后,我又捻起一颗黑子。

我没有落子,只是在脑海里,复现着一**老的棋局。一盘三百年前,

南燕开国皇帝与当时天下第一棋圣的对局。那一局,开国皇帝用的,

就是被后世棋手引为奇耻大辱的“困龙阵”。他用这个阵法,赢了。赢的不仅仅是棋,

更是天下人心。这本棋谱,三百年来,只有历代南燕皇帝才能看到。

赫连束以为他拿着一把羞辱我的剑。他不知道。那把剑的用法,是我家祖宗写的。

他更不知道。三百年来,我已经将这个“困龙阵”,推演出了三百六十一种变化。每一种,

都足够让他万劫不复。我看着棋盘,轻轻落下了那颗黑子。“赫连束。”“希望你,

能让我尽兴一点。”月光照在我的脸上,清冷如水。三天后的那场对弈。不是国运的堵伯。

而是我为北朔,早就准备好的一场,盛大的葬礼。3.紫宸殿里的杀气对弈那天,

紫宸殿外站满了人。文武百官,皇亲国戚,甚至连一些诰命夫人都来了。

所有人都想亲眼见证这场赌上国运的棋局。他们脸上的表情,凝重得像是来参加一场葬礼。

南燕的葬礼。我穿着一身明黄色的常服,没有戴繁复的头冠,只用一根玉簪束起了长发。

看起来,不像个皇帝。更像个要去赴约的普通棋手。赫连束已经到了。他还是穿着那身白袍,

盘腿坐在棋盘的另一端。他面前的棋盘,是用整块的昆仑白玉雕成,棋子是冷暖两种玉石。

这是皇家的东西。他一个外臣,能用上,是天大的恩赐。可他脸上,没有半点感激。

只有势在必得的傲慢。我走到他对面,缓缓坐下。“赫连状元,准备好了?”我问。

他对我行了个礼,姿态倒是做得很足。“外臣,恭候陛下多时。”我点点头。“按规矩,

客为先。”“你执黑,先手。”他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他等的就是这句话。

在围棋里,先手占尽优势。我主动让出先手,在所有人看来,是托大,是自寻死路。

但在他看来,这是我心虚的表现。“那,外臣便不客气了。”他捻起一枚黑子,

没有丝毫犹豫,“啪”地一声,落在了棋盘的右上角,“星”位。开局占角,是常规下法。

我捻起白子,应在了左下角的“小目”。接下来的几十手,波澜不惊。两个人都在布局,

试探。大殿里很安静,只有棋子落在玉石棋盘上,发出的清脆声响。旁观的大臣们,

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紧张地看着棋盘。他们大多也懂棋,看得出,赫连束的棋风凌厉,

咄咄逼人,每一步都充满了侵略性。而我的棋,温和,平淡,一直在防守,退让。看起来,

就像是我被他压着打,毫无还手之力。白希文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张敬之的拳头,攥得死死的。赫连束的脸上,笑容越来越明显。他觉得,

他已经摸清了我的底细。一个空有虚名,棋力平平的女皇帝。他开始享受这场游戏了。

他要慢慢地,一步步地,把我逼入绝境。他要让所有南燕人,都亲眼看着他们的皇帝,

是如何被他羞辱的。第五十手。他终于露出了他的獠牙。一颗黑子,落在了棋盘的正中央。

天元。这一手,完全不合棋理。围棋是“金角银边草肚皮”,中央的价值是最低的。

他这一子,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块巨石。观棋的众臣,瞬间哗然。“天元?

他想干什么?”“这是……这是疯了吗?”只有几个真正懂棋的老翰林,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们看出来了。这不是废棋。这是“困龙阵”的起手式。这是一种极其古老,

也极其恶毒的阵法。它的目的,不是为了赢棋。而是为了在棋盘的中央,围杀对方的棋子,

形成一个“死”字。在古代,天元,象征的就是帝王。在棋盘上围杀天元,

就是在诅咒皇帝去死。这已经不是挑衅了。这是**裸的羞辱,是宣战。赫连束落完这一子,

抬起头,直勾勾地看着我。他的眼神里,满是挑衅。他在说:看,我要羞辱你,

你能拿我怎么样?我的大臣们,全都气炸了。“竖子敢尔!”张敬之第一个拍案而起,

指着赫连束的鼻子大骂。“此等恶毒行径,与禽兽何异!来人,把他给我拖出去斩了!

”殿外的禁军,瞬间涌了进来,明晃晃的刀枪对准了赫连束。气氛,剑拔弩张。

赫连束却一点都不怕。他甚至还在笑。“怎么?棋下不过,就要动武了吗?”“南燕,

就是这么一个输不起的国家?”“你!”张敬之气得浑身发抖。“都退下。”我的声音响起,

还是那么平淡。没有一丝波澜。所有人都看向我。他们的眼神里,有愤怒,有屈辱,有不解。

我看着赫连束。“棋局,还没结束呢。”我捻起一枚白子。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轻轻地,

落在了离天元不远的一个位置上。那一手棋,看起来,很平淡。像是在他布下的天罗地网旁,

随手扔下了一颗无用的石子。看不出任何意图。赫连束愣了一下。他大概以为我会暴怒,

会掀了棋盘。他没想到,我居然就这么平平常常地应了一手。就像完全没看懂他的意图一样。

他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带着一丝轻蔑。他觉得我就是个傻子。

一个连自己正在被羞辱都看不懂的傻子。“好。”“既然陛下有如此雅兴,

外臣自当奉陪到底。”他收回目光,重新专注于棋盘。他要开始他的表演了。他要用最华丽,

最残忍的方式,在棋盘中央,给我筑起一座坟墓。大殿里,又恢复了安静。只是这一次,

空气中的杀气,浓得化不开。我的大臣们,一个个都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陷进了肉里。

他们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悲壮。像是看着一个即将走上刑场的死囚。只有我。我知道,

从我落下那一颗白子开始。这场游戏的猎人与猎物,已经悄然互换了位置。赫连束。

你为你自己,选择了一个最好的死法。4.温柔一刀,请君入瓮接下来的棋局,

进入了一种诡异的节奏。赫连束完全掌控了主动。他的黑子,如同一支训练有素的大军,

从四面八方,向棋盘中央的天元合围。每一步,都杀气腾腾。每一步,都带着明确的目的。

他要在中腹,构建一个巨大的“势”,一个无法被打破的包围圈。而我,一直在退。

我的白子,像是一群四散奔逃的难民。东一颗,西一颗。毫无章法,毫无关联。看起来,

就像是在赫连束的铁蹄下,做着徒劳的挣扎。每一次落子,都引来观棋大臣们的一声叹息。

“完了,中腹全被他控住了。”“陛下的大龙,已经被截断了,根本连不成片。”“这棋,

已经没法下了啊。”白希文丞相,已经闭上了眼睛,不忍再看。张敬之尚书,气得脸都青了,

死死地盯着赫连束,眼神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赫连束下得很享受。他的脸上,

洋溢着一种创造艺术品般的**。他甚至开始和我说话了。“陛下,您这一手,太缓了。

”“陛下,您这里,应该先补一手,不然要被我断了。”他的语气,

像一个老师在指点一个愚笨的学生。充满了居高临下的傲慢。我没理他。我只是静静地,

下着我自己的棋。我的每一颗子,都落在一些看似无关紧要的地方。有时候在二路,

有时候在三路。这些地方,在棋理上,都是价值很低的地方。它们离中腹的主战场很远。

像是被流放的弃子。赫连束根本没把我的这些子放在眼里。在他看来,

这些都是我惊慌失措下的胡乱落子。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如何围杀天元上。

他的“困龙阵”,已经初具规模。黑压压的一片黑子,像一张巨网,在中腹缓缓收紧。

只留下几个出气的“眼”,吊着我中央那几颗白子的命。他在享受猫捉老鼠的乐趣。

第一百二十手。赫连束落下了一颗关键的棋子。“镇”。一颗黑子,

稳稳地镇在了我中腹大龙的头顶。这一手,彻底封死了我大龙向外逃窜的所有路线。

“困龙阵”,完成了。棋盘中央,我的十几颗白子,被他的黑子围得水泄不通。

成了一块死棋。只要他再下几手,补完所有的漏洞,这块棋就会被他提得干干净净。棋局,

也将宣告结束。赫连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抬起头,脸上是毫不掩饰的胜利笑容。“陛下。

”他站起身,对着我,深深一躬。“承让了。”他已经提前宣布了自己的胜利。在他看来,

这盘棋,已经结束了。接下来,就是享受胜利果实的时候了。他将作为北朔的英雄,

载入史册。而我,将成为南燕历史上最耻辱的皇帝。大殿里,一片死寂。

所有南燕臣子的脸上,都写满了绝望和屈辱。有些年轻的官员,甚至已经红了眼眶。

我没有动。我甚至没有看棋盘中央那块已经“死”了的白棋。我的目光,

落在了棋盘的左下角。那个从开局就被所有人忽略的角落。那里,有我几十手前,

看似随意布下的几颗白子。我捻起一枚白子。没有去看赫连束。我的声音,很轻,

但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赫连状元。”“你是不是,高兴得太早了?

”赫连束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他顺着我的目光,看向了左下角。他皱了皱眉。

不明白我的意思。左下角,那不是早就定型了吗?他的一块黑棋,稳稳地做活了。

我的几颗白子,散落在周围,根本构不成任何威胁。“陛下,您这是……”我没等他说完。

手中的白子,轻轻落下。“啪”的一声。落在了左下角,一个他意想不到的位置。

一个看似是“禁入点”的位置。一个,能引发山崩海啸的位置。那一子落下。

就像往平静的油锅里,滴进了一滴水。瞬间,炸了。赫连束的瞳孔,猛地收缩。

他死死地盯着那颗白子。脸上的血色,在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不……”“不可能……”他喃喃自语,声音都在颤抖。他看到了。他终于看到了。

我之前所有看似无用的弃子,所有看似在逃窜的棋子。在这一刻,因为这最后一颗子的落下。

全部,串联了起来。那些被他忽略的,散落在棋盘各个角落的白子。

像一颗颗蛰伏已久的钉子。在这一刻,同时被激活了。它们形成了一张,

比他的“困龙阵”更大,更恐怖的网。一张,从棋盘的左下角,

一直蔓延到右上角的天罗地网。而他自以为固若金汤的几条大龙。在不知不觉中。早就已经,

身处在这张网的中心。我这一手,就是收网的信号。

“这……这是什么……”一个懂棋的老翰林,指着棋盘,手抖得不成样子。

“反包围……这是……屠龙……”是的。屠龙。当赫连束倾尽全力,

在我中腹构建他的“困龙阵”时。我早已悄无声息地,在他广阔的边角,布下了我的杀局。

他想杀我的龙。可他不知道。我从一开始,想杀的,就是他所有的龙。

我看着脸色惨白的赫连束,微微一笑。声音,还是那么温柔。“赫连状元。”“到你了。

”“请。”5.棋盘上的血,无声“请。”这个字,我说得很轻。但在赫连束的耳朵里,

不亚于一声惊雷。他的身体,晃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瞬间就冒了出来。顺着他的脸颊,

滴落在棋盘上。晕开了一小片水渍。他再也无法保持镇定了。他眼里的傲慢、得意、轻蔑,

全都消失了。取而代ข,是惊恐,是难以置信。他像一头掉进陷阱里的狼,

疯狂地扫视着整个棋盘。试图寻找一条生路。没有。一条都没有。我的那张大网,

早就封死了他所有的退路。他之前每一步咄咄逼人的进攻,现在都成了催命的符咒。

他占的地盘越大,他的破绽就越多。他吃掉我的棋子越多,他自身的气就越紧。他完了。

从我落下那一子开始,他就已经是个死人了。棋盘上的死人。大殿里的气氛,

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刚才还是一片死寂,充满了绝望。现在,所有南燕臣子的眼睛里,

都重新燃起了光。他们看着棋盘,脸上的表情从震惊,到狂喜。很多人激动得浑身发抖,

却又不敢发出声音,怕惊扰了我。他们死死地捂着自己的嘴,

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那是极致的压抑和极致的宣泄。白希文丞相,老泪纵横。

他看着我,嘴唇哆嗦着,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两个字。

“天佑……天佑我南燕……”张敬之尚书,激动地满脸通红。他看着赫连束那张惨白的脸,

眼神里全是快意。那是一种大仇得报的**。而赫连束,已经快要崩溃了。他捻起一枚黑子,

手抖得厉害。棋子在他指尖,哒哒作响。他想落子,想做最后的挣扎。可他举着棋子,

在空中停了很久,都不知道该下在哪里。棋盘上,到处都是我的杀气。他下哪里,都是死。

“啪嗒。”他手里的棋子,掉了。掉在了棋盘上,又弹到了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绝响。

他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瘫坐在那里,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汗水,

已经湿透了他后背的衣衫。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殿里安静得可怕。只有他沉重的呼吸声。

按照规矩,长考是有时间限制的。一炷香。香炉里的那炷香,已经快要燃尽了。

如果他再不落子,就算他超时认输。可他还是动不了。他的大脑,已经一片空白。他想不通。

他完全想不通。自己是怎么输的。明明,他从一开始就占据了绝对的优势。明明,

他的“困龙阵”已经成型。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没有催他。

我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看着他从一个不可一世的天才,变成一个失魂落魄的败狗。

这个过程,比直接杀了他,更让他痛苦。我就是要让他,在所有南燕臣子面前,

在天下人面前。亲身体会这种,从云端跌落地狱的绝望。最后一点香灰,落下。时间到了。

常安上前一步,声音不大,但充满了威严。“北朔使臣,超时。”“此局,陛下胜。

”赫连束的身体,剧烈地一震。他猛地抬起头,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他看着我,嘴唇动了动,

像是有话要说。“噗——”一口鲜血,从他嘴里喷了出来。溅红了眼前的白玉棋盘。那血,

在洁白的棋盘上,显得格外刺眼。像一朵盛开的,绝望的花。他直挺挺地,向后倒了下去。

昏死过去。北朔的正使,尖叫一声,连滚带爬地扑了过去。大殿里,瞬间乱成一团。

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那被鲜血染红的棋盘。还有那个,不省人事的北朔天才。

我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常安。”我说。“传朕旨意。”“着礼部草拟国书,送往北朔。

”“三日之内,朕要看到燕云关的地图,和驻防交接文书。”“若迟一日……”我顿了顿,

声音冷了下来。“朕的铁骑,会亲自去取。”6.燕云关的文书,到了赫连束被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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