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婚礼前夜，初恋回来了》快手热推林嘉泽程远蒋雯免费阅读
民政局门口的晨光像一层薄纱，轻轻笼罩着苏念的肩头。她低头看着掌心里那枚钻戒，
冰凉的金属触感让她想起程远昨晚歇斯底里的辩解。"拿着吧。"她把戒指塞进程远手里，
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们到此为止。"程远脸色铁青，嘴唇颤抖着想说些什么，
最终只是攥紧了拳头。记者们早已被蒋雯带来的证据吓退，此刻他像个泄了气的皮球。
我转身时，梧桐叶沙沙作响。七年前初遇的那棵树还在原地，
树荫下站着的人影让我呼吸一滞。林嘉泽的西装外套搭在臂弯，白衬衫袖口卷到手肘，
露出那道熟悉的疤痕。"你..."我嗓子发紧，指甲不自觉地掐进掌心。他慢慢摊开手掌，
一枚泛着柔光的银戒指静静躺在纹路分明的掌心里。
"当年在手工店打了三个月零工才攒够钱，"他声音低哑，"可惜没来得及送出去。
"梧桐叶的影子在他脸上晃动，我忽然想起十七岁那年，他骑着自行车载我穿过整条林荫道，
后座的我偷偷数他衬衫被风吹起的褶皱。"现在送也不晚。"蒋雯不知何时站在我身后，
用力推了我一把，"快去啊傻子！"我踉跄着往前两步，林嘉泽突然单膝跪地。"苏念，
"他仰头看我时，阳光落进他眼睛里，"这次能不能换我先开口？
"路过的老太太挎着菜篮停下脚步，几个晨练的大妈开始窃窃私语。我感觉脸颊发烫，
却看见他耳尖也红得厉害。"你先起来..."我伸手去拉他，触到他手背的瞬间突然哽咽，
"当年要是收到这些信...""我每天写一封。"他就着我的手站起来，
指腹轻轻擦过我眼下，"在纽约最冷的那年冬天，靠想象你读信的表情撑过来的。
"蒋雯突然塞过来一包纸巾："妆要花了！"她凶巴巴地瞪林嘉泽，"别以为这样就完了，
你还得请我们吃一个月火锅赔罪。"林嘉泽笑着点头，却突然皱眉按住太阳穴。"怎么了？
"我慌忙扶住他，昨天车祸的纱布还贴在他额角。他摇摇头，
从口袋里摸出车钥匙："就是突然想起来，今天约了医生复查。"钥匙串上挂着的，
是当年我送他的篮球挂件，漆都磨掉了大半。"我陪你去。"我抢过钥匙，转头对蒋雯说，
"帮我跟店里请个假？"蒋雯翻了个白眼："现在想起你是婚纱店老板了？快去吧，
记得让他把七年份的奶茶都补上。"林嘉泽突然拉住我手腕："念念。"他喉结动了动，
"这次我不会再放开了。"他的手指轻轻扣住我的手腕，指腹的茧子磨得皮肤发痒。
我低头看着那个褪色的篮球挂件，塑料表面布满细小的裂纹，像我们错过的七年时光。
"复查要抽血吗？"我故意扯开话题，怕自己在他面前又哭出来。
他额角的纱布边缘渗着淡黄色药渍，我伸手想碰又缩回来。
林嘉泽突然笑了："现在知道怕了？昨天扑到车前拦救护车的时候不是挺勇敢？
"他晃了晃车钥匙，"要不要试试我的新车？和当年那辆二手自行车比——""刹车还灵吗？
"我脱口而出，立刻咬住嘴唇。十七岁生日那天，他载我冲下坡道时刹车失灵，
我们连人带车栽进灌木丛。晨练大妈的窃窃私语飘过来："现在年轻人求婚都这么随便？
""那男的额头还带着伤呢......"蒋雯突然插到我们中间："两位，
再磨蹭医生该下班了。"她把我的包甩过来，"里面有湿巾和充电宝，
别像上次——""蒋雯！"我涨红脸打断她。上周我哭晕在林嘉泽病房时，
是她冲进便利店买卸妆湿巾的事，实在不想被提起。
林嘉泽的拇指突然抚过我眼下："黑眼圈这么重。"他转向蒋雯，"能不能借你闺蜜半天？
我保证......""借什么借！"蒋雯把车钥匙拍在我手里，
"直接拐去民政局复婚得了。"她突然压低声音，"程远还在马路对面盯着呢。
"我后背一僵。后视镜里，程远的身影在梧桐树后若隐若现，手里攥着那枚钻戒反着冷光。
"别看。"林嘉泽挡在我身前，袖口擦过我鼻尖，淡淡的消毒水味里混着松木香，
"昨天车祸时，我满脑子都是......""你俩有完没完！"蒋雯猛地拉开后车门，
"再不上车我就要被狗粮噎死了！"引擎发动时，
林嘉泽突然按住我挂挡的手："后座储物格。"他的睫毛在阳光下近乎透明，"打开看看。
"塑料窸窣声里，一叠泛黄的信封滑出来。最上面那封贴着被水渍晕开的邮票，
我认出是高三那年流行的星座系列。"不是说......每天一封？"我捏着信封边缘，
突然不敢拆开。他伸手替我拨开黏住的封口："第103封。那天纽约暴雪，
我坐在公寓里写，想象你收到时会不会笑我矫情。"信纸展开的刹那，
梧桐叶的影子正好落在字迹上。十七岁的林嘉泽在信里抱怨食堂阿姨总给他多打红烧肉，
因为"长得像她出国留学的儿子"。"其实我......"我嗓子发紧，
"去手工店取戒指那天，
看见你和许棠在咖啡馆......"林嘉泽猛地转头："那是她来告诉我你订婚的消息！
"他额头纱布下的青筋突突直跳，
"我摔了咖啡杯就往机场跑......"刺耳的喇叭声突然炸响。后视镜里，
程远的车不知何时跟了上来，正疯狂闪着远光灯。"靠边停。"林嘉泽声音骤冷，
"我来处理。""不行！"我死死按住他解安全带的手，
"你昨天才缝了四针......"刹车片发出尖锐摩擦声。程远的奔驰斜插到前方，
车门甩开的瞬间，我看见他手里捏着个熟悉的蓝色文件夹——是我们婚纱店的账本。"苏念！
"程远的脸扭曲着，"你以为这些假账能瞒多久？"他挥舞着文件夹，
"林总监知道他的白月光做假账偷税吗？"林嘉泽突然低笑出声。
他慢条斯理地按下车窗："程经理，你情妇昨天交代的时候，没告诉你监控硬盘在我这？
"程远的表情凝固了。我怔怔看着林嘉泽从内袋掏出个U盘，
上面还沾着血迹——是昨天车祸时他死死护住的"手机"。"要现在播放吗？
"林嘉泽的声音轻得像羽毛，"你挪用公款那晚，可是对着镜头全招了。
"梧桐叶突然纷纷扬扬落下来。我望着U盘上干涸的血迹，突然想起急诊室里，
他血肉模糊的手还攥着这东西不放。"走吧。"我轻轻挂上D档，
"医生说脑震荡最怕情绪激动。"后视镜里，程远的身影越来越小。
林嘉泽忽然把U盘放进我手心："其实里面是空的。"他狡黠地眨眨眼，
"昨天真该拍下你的表情。""你！"我气得去拧他胳膊，却被他顺势握住手。
"但这句话是真的。"他指尖在我掌心画圈，"当年在咖啡馆，
我对许棠说的是——"救护车鸣笛声由远及近。我下意识转头，看见程远瘫坐在马路牙子上，
手里账本被风吹得哗哗作响。救护车鸣笛声渐渐远去，我低头看着掌心里的U盘，
血迹已经干涸成暗褐色。林嘉泽的手指还扣在我的手腕上，温度透过皮肤传来。
"所以......"我嗓子发紧，"你早就知道程远在查账？
"他轻轻摩挲着我手腕内侧的脉搏："上周去店里找你，看见他在翻保险柜。
"他的拇指停在一个位置，"这里，有颗痣。"我触电般缩回手。
十七岁那年他第一次发现这颗痣，说像夜空里最小的星星。"专心开车。"我别过脸看窗外，
后视镜里程远的身影已经变成一个小黑点，"医生说你有轻微脑震荡。
"林嘉泽突然把车停在路边。梧桐叶的影子在挡风玻璃上摇晃，
他转身从后座拿出个牛皮纸袋。"这是......"我接过纸袋，里面沉甸甸的。
"婚纱店这半年的真实账目。"他解开安全带凑近，消毒水味混着淡淡的须后水，
"我让财务部的朋友重新做了。"纸袋边缘有些潮湿，
我捏了捏厚度："你什么时候......""在病房熬夜那晚。"他指了指额角的纱布，
"护士以为我在看公司报表。"我鼻子突然发酸。账本最后一页夹着张便签，
上面是蒋雯狗爬似的字迹："傻子，再哭我就把你初中剃光头的照片给他看！
""蒋雯这个叛徒......"我攥着便签的手在抖，眼泪砸在"光头"两个字上。
林嘉泽突然轻笑出声："其实我见过。"他变魔术似的从钱包夹层抽出一张小照片，
"高二运动会，你**我跳高时被蒋雯抓拍的。"照片上的我顶着刚剃的板寸，
正踮脚**跳高杆旁的少年。阳光穿过他扬起的衣摆，在地面投下蝴蝶状的阴影。
"你还留着......"我指尖碰到照片边缘，七年时光在上面留下泛黄的痕迹。
他忽然按住我后颈，额头抵住我的："现在能拆信了吗？"呼吸扫过我睫毛，"第104封，
写的是......""等等！"我猛地后仰，"你刚才说U盘是空的，
那监控......""在这里。"他从西装内袋掏出手机，解锁屏幕的瞬间，
程远的声音清晰地传出来："......反正账本都改好了，
那傻女人发现不了......"视频里程远搂着许棠的腰，另一只手在点钞机上滑动。
日期显示是上周三，他说要加班那晚。我死死咬住下唇。血腥味在口腔里漫开时，
林嘉泽突然捏住我下巴："别咬。"他的拇指撬开我的牙齿，"小时候就这样。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蒋雯的语音消息外放："姓程的刚才来店里闹，被我泼了咖啡！
你们赶紧去把证领了，省得夜长梦多！"林嘉泽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他低头摆弄车钥匙，篮球挂件撞在挡板上发出轻响。"那个......"我绞着安全带，
"医生说复查要空腹吗？"他抬头时眼睛亮得惊人："现在去民政局，还赶得上上午的号。
"喉结滚动了一下，"如果你愿意。"梧桐叶的影子在他脸上晃动，
我忽然想起十七岁生日那天，他骑着刹车失灵的自行车冲我喊："抱紧我！摔了也一起摔！
""戒指......"我指了指他仍然摊开的掌心，银戒指在晨光里泛着温柔的光泽。
他手抖得厉害，戒指差点滚到座椅下面。我伸手去接，指尖相触的瞬间，
七年时光突然变得很轻很轻。"这次不许再丢了。"他把戒指套进我无名指，尺寸刚好，
"我按你初中偷戴我妈戒指的尺寸做的。"车窗外突然传来敲击声。
卖棉花糖的老爷爷笑眯眯地举着两个云朵般的粉色棉花糖："年轻人，要不要来一个？
"林嘉泽摇下车窗，老爷爷突然瞪大眼睛："哎呦！
这不是当年总偷看我做棉花糖的小情侣嘛！"我愣在原地。
记忆里那个总凶巴巴赶我们走的爷爷，现在皱纹里都盛着笑。
"您还记得......"林嘉泽声音发哽，递钱的手在抖。
老爷爷把棉花糖塞进来："那会儿你俩躲在树后头，一个钢镚儿掰成两半花。
"他指了指不远处的梧桐树，"去年拆迁，就剩这棵喽。"粉色的糖丝在舌尖化开，
还是记忆里的草莓味。我舔掉沾在林嘉泽嘴角的糖絮，他突然倾身过来。
"等等......"我抵住他胸口，
"你额头还有伤......"他的吻落在我的鼻尖上："先盖章。
"呼吸带着棉花糖的甜味，"免得又被人截胡。"手机又震起来。
蒋雯发来张照片：程远被警察带走的背影，配文是"垃圾已分类处理"。"看路！
"我拍开他偷瞄手机的手，"脑震荡患者还分心。"林嘉泽突然把车拐进小巷："抄近路。
"他单手解开两颗衬衫纽扣，"当年送你去医院，
就是走的这条......"记忆突然清晰起来。高三那年我食物中毒，
他背着我穿过这条窄巷，校服后背被我的冷汗浸透。
"后来那件校服......"我碰了碰他卷起的袖口。"在我衣柜最里层。
"他转方向盘的手很稳，"每年六月六号拿出来晒。"我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六月六号，
是我们初遇的日子。民政局的白墙出现在视野里时，林嘉泽突然踩下刹车。
他转向我的眼神异常认真："最后问一次，不后悔？"阳光透过梧桐叶的间隙，
在他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金斑。我解开安全带，
凑近他渗血的纱布："你知道我抽屉里有什么吗？"他困惑地摇头。店的收据。
"我贴着他耳朵说，"当年那对戒指，我偷偷付了另一半钱。"林嘉泽的瞳孔猛地收缩。
他颤抖着手摸出钱包，
据："所以老板才死活不肯退我押金......"两张一模一样的收据并排放在仪表台上，
日期都是七年前的六月六号。阳光突然变得很亮，像要把错过的时光都融化。"走吧。
"我推开车门，"再磨蹭医生真要下班了。"阳光透过梧桐叶的缝隙，
在林嘉泽的睫毛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我低头看着无名指上的银戒指，
内侧刻着的"S&L"已经有些模糊，却依然能摸到凹凸的触感。"疼吗？
"我轻轻碰了碰他额角的纱布。消毒水味混着他身上熟悉的松木香，
让我想起高中时他打完篮球总会用校服袖子给我扇风。
林嘉泽突然抓住我的手指："比起这个，"他的拇指摩挲着我的戒指，
"更怕醒来发现又是梦。"民政局门口的台阶上有几片梧桐叶，我弯腰去捡，
却被他抢先一步。"第107封，"他变魔术似的从落叶后面抽出一封信，
"写于纽约暴风雪夜。"信封上沾着咖啡渍，
我捏着边缘不敢拆开："你那时候......""以为你嫁人了。
"他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许棠发来的请柬照片P得很拙劣，但我还是砸了办公室。
"我鼻子一酸。请柬照片上我的脸明显是合成的，可当时谁会在意呢？
程远搂着我的肩膀笑得多得意。"傻子。"我攥着信捶他胸口，
"我连你送的银戒指都没舍得退，怎么会......"林嘉泽突然把我搂进怀里。
他的心跳又快又乱，隔着衬衫传来温热的震动。"那天在婚纱店，"他的呼吸喷在我耳畔，
"看见你试穿婚纱的样子，差点跪下来求你跟我走。"我僵住了。那天镜子里穿着婚纱的我，
确实在幻想如果站在身边的是他......"二位还办手续吗？"工作人员探头出来，
"马上要午休了。"林嘉泽的手突然收紧："最后一次机会。"他的嘴唇擦过我太阳穴，
"现在跑还来得及。"我抬头看他。阳光在他瞳孔里流转，像那年自行车冲下坡道时，
风灌进我们校服袖口的颜色。"跑什么跑，"我拽着他往大厅走，"蒋雯说要吃垮你。
"填表时钢笔没墨了。林嘉泽从内袋掏出支老式钢笔，墨绿色的漆已经斑驳。
"高考作文用的这支，"他旋开笔帽，"你送的。"我盯着笔尖发愣。
这支笔是我用三个月早餐钱买的，当时还被他训乱花钱。"疼！"他突然掐我手心，
"别咬嘴唇。"指腹蹭掉我唇上的血珠，"和当年一模一样的毛病。
"工作人员憋着笑递来印泥。林嘉泽的小拇指沾了红泥却突然悬在半空："等等，
你昨天是不是没睡？黑眼圈......""现在才问！"我气得踩他皮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