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前夜,女友瞒着我去告别前任》 在线阅读<<<<
婚礼前一天,苏棠说想独自静静,手机却定位在酒店。
我踹开房门时,她正慌乱地系着睡袍带子。
“临哥,我只是…来和他道个别……”
江临拿起手机又放下。屏幕上是苏棠发来的信息,短短一行字:“临哥,今晚我想自己静静,明天要做最美的新娘。”
他盯着那行字,指尖无意识地在冰凉的手机壳上敲了两下。不对劲。苏棠从没在婚礼前夜提过要独处。她总说,最后一晚,一定要抱着他睡,这样第二天才不会顶着黑眼圈。他划开屏幕,点进那个装了位置共享APP的图标。一个冷冰冰的小蓝点,在市区地图上闪烁,位置清清楚楚——鸿泰酒店,1208号房。
他的心脏猛地往下一沉,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拽了一把。
鸿泰酒店离他们租住的婚房不过二十分钟车程。他抓起玄关上的车钥匙,金属边缘硌得掌心发疼。脑子里有点乱,嗡嗡作响,但脚下的油门却踩得异常果决。引擎沉闷的嘶吼声撕破了小区夜晚的安静。
车在酒店门口刹住,轮胎摩擦地面发出短促的尖叫。他冲进大堂,电梯门刚打开一条缝就侧身挤了进去。数字屏上的红色数字不断跳动:10…11…12。
“叮”。
十二楼走廊铺着厚厚的地毯,踩上去悄无声息。1208的深色木门紧闭着,门缝底下透出一点暧昧不明的暖黄灯光。他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气,胸腔里像是塞满了浸透汽油的棉絮,一点就着。
抬脚,猛地踹了过去!
砰——!
门锁发出不堪重负的金属**,向内弹开了。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气息,混合着酒店客房惯有的消毒水味,还有一种……浓郁的、属于情欲刚刚平息后的粘腻体味。灯光暧昧。苏棠站在床边,身上只胡乱裹着一件白色的酒店浴袍,带子还没系好,敞开的领口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和暧昧的红痕。她脸上血色褪尽,嘴唇哆嗦着,眼睛里全是猝不及防的惊恐和慌乱。
“临…临哥?!”她声音尖得变了调,手忙脚乱地去拉拢浴袍前襟,指尖都在发抖,“你…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说了我……”
江临的目光像淬了冰的刀子,越过她惨白的脸,钉在房间里另一个存在上。
就在她对面的单人沙发上,秦峥松松垮垮地套着件浴袍,精壮的小腿露在外面。他手里还端着个酒店的白瓷茶杯,看到破门而入的江临,脸上闪过一瞬的错愕,随即浮起一丝挑衅的、毫不掩饰的嘲弄。他甚至没急着起身,只是慢吞吞地把杯子放回茶几。
江临的眼珠死死盯住那杯水旁边的东西。
一个撕开了口的铝箔小袋,被随手扔在深色玻璃茶几上。里面是什么,一目了然。旁边还丢着几个揉皱的白色纸巾团。
空气凝固了,只剩下三个人粗重不一的呼吸声。
“临哥,”苏棠的声音带着哭腔,向前挪了一小步,破碎得像被踩过,“你听我解释…我就是…就是想来跟他彻底做个了断…道个别…真的,我……”
她的话被江临冰冷的目光截断了。那目光不再看她,而是转向沙发上的秦峥。
秦峥终于站了起来,浴袍带子随意在腰间一挂,脸上那点虚伪的轻松也收了起来,但眼神依旧带着刺。“江临,”他声音不高,带着点事后的沙哑,“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滚出去。”江临的声音不高,甚至没什么起伏,像结了冰的河面。
秦峥脸色变了变,似乎想争辩什么。但江临的眼神太骇人,像荒野里濒临绝境的狼,下一秒就要扑上来撕咬。秦峥抿了抿唇,终究没再说话,侧着身,贴着墙根,快步从江临和门框之间的缝隙里挤了出去。门在他身后轻轻合上,发出一声轻微的咔哒声。
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那股令人作呕的气味更加清晰。
苏棠浑身都在抖,眼泪终于大颗大颗地滚下来,她想靠近他:“临哥…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我糊涂了…你打我骂我都行,别这样……”
他猛地甩开她伸过来的手,力气大得让她踉跄着撞在床角。
“别碰我。”他声音嘶哑,每一个字都像从喉咙深处磨出来,“脏。”
这个字像一记耳光抽在苏棠脸上,她身体晃了晃,扶着床沿才没摔倒,崩溃地捂住脸哭出声:“我不是…我没有…我只是想好好告别…我不知道怎么就…呜……”
“不知道?”江临嗤笑一声,那笑声空洞得可怕,眼神扫过凌乱的床铺,扫过那个刺眼的铝箔袋,最后定格在她脸上,“告别?告到床上去了?苏棠,明天是什么日子?”
苏棠的哭声噎住了,只剩下压抑的抽泣。巨大的恐惧和羞愧几乎将她淹没。
江临看着眼前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泪痕狼藉,楚楚可怜。过去两年多,每次看到这样的神情,他都会心软。可此刻,这张脸,连同房间里的一切,都让他胃里翻江倒海般的恶心。
他不再看她,转过身。
“江临!你去哪!”苏棠尖声叫着,扑过来想拉住他。
他脚步没停,径直走出门外。门在他身后沉重地关上,隔绝了里面撕心裂肺的哭声和那令人窒息的空气。冰冷的走廊空气灌入肺里,却驱不散那股腥膻的浊气。他靠着冰冷的墙壁,滑坐到厚厚的地毯上,手指**头发里,用力揪紧。身体里的某个地方,有什么东西彻底碎了,发出只有他自己能听见的、清晰的崩裂声。
苏棠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离开那间地狱般的酒店的。身体像是被抽掉了骨头,每一步都踩在棉花上,又沉又软。天还没亮透,灰蒙蒙的城市笼罩在一层湿冷的雾气里,像极了此刻她泥泞不堪的心。她不敢回家,那个她和江临精心布置的“家”。最终只能拖着灌了铅的双腿,像个游魂一样飘回了自己婚前独居的小公寓。
公寓里冷清得可怕。昨天离开时还带着对婚礼的憧憬,此刻再看,一切都蒙上了一层令人心寒的灰色。她机械地脱掉那身沾染了屈辱气息的衣服,钻进浴室。热水开到最大,冲刷着身体,皮肤被烫得发红,可那股粘腻肮脏的感觉却像跗骨之蛆,怎么也洗不掉。她用力搓着脖颈、锁骨上那些刺眼的红痕,直到皮肤**辣地疼,泛起一片片惊心的红印。
她瘫坐在湿漉漉的瓷砖地上,蜷缩起身体,冷水混着热水一起浇下来,却暖不了分毫。脑子里像塞了一团乱麻,嗡嗡作响。江临最后看她的眼神,冰冷、陌生、带着毫不掩饰的嫌恶,一遍遍在眼前回放。还有秦峥临走时那抹说不出是得意还是无所谓的表情……胃里一阵翻搅,她趴在马桶边剧烈地干呕起来,胆汁的苦涩弥漫了整个口腔。
手机就扔在浴室的防滑垫上,屏幕始终是黑的。没有电话,没有短信。江临那边死寂一片。这种死寂比任何咆哮和质问都更让她恐惧。他不要她了。这个念头像毒蛇一样噬咬着她的心脏。
不知道过了多久,水渐渐变凉。她麻木地关掉花洒,裹上浴巾,像具行尸走肉挪到卧室,把自己重重摔在床上。窗帘紧闭,房间里一片昏暗。她想睡,想逃避,可一闭上眼睛,就是酒店房间里混乱刺眼的灯光,是江临那双冰冷绝望的眼睛。身体深处还残留着不适感,那感觉时刻提醒着她犯下的滔天大错。眼泪无声地流进枕头里,湿了一片。
时间一点点流逝,窗外从灰白变成大亮。今天是原定的婚礼日。这个念头像针一样扎进来。她猛地坐起身,心脏狂跳。不行!不能就这样结束!她抓起手机,颤抖着拨下那个刻在心里的号码。
听筒里传来漫长而冰冷的嘟——嘟——声。每一声都敲打在她紧绷的神经上。
终于,在她快要绝望的时候,电话接通了。
“临哥!”她声音嘶哑颤抖,带着浓重的哭腔,“临哥对不起!我知道我错了!我**!我该死!求求你听我说……”
电话那头是令人窒息的沉默。只能听到细微的电流声,还有……他压抑的、沉重的呼吸。
“临哥?你说句话好吗?求你了……”苏棠哭得语无伦次,“婚礼…我们还有婚礼…宾客都通知了…酒店、婚庆都订好了…我们…我们……”她试图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用那些世俗的、既定的东西来挽回。
“婚礼?”江临的声音终于响了起来,沙哑得厉害,像砂纸在粗糙的木头上摩擦,透着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还有一丝……她从未听过的、冰冷的嘲弄,“苏棠,你觉得,我们还有婚礼?”
“我……”苏棠被噎住,巨大的恐慌攫住了她,“临哥,再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我保证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他!我发誓!我对天发誓!”她急切地赌咒,声音因为激动而尖利。
又是一阵沉默。那沉默比任何责备都更让人心胆俱裂。
“临哥?你说话啊!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别不要我……”她哭喊着哀求。
“别说了。”江临的声音低沉地打断她,每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苏棠,我们完了。”
“不——!”苏棠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手机从手中滑落,砸在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里面似乎还隐约传来江临挂断电话的忙音,但那声音遥远得如同另一个世界。她瘫倒在地,身体剧烈地抽搐着,巨大的绝望像黑色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完了。他说的不是分手,是“完了”。一切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