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挑开薄薄的里衣,露出一小片白皙。
待那手指要更进一步时,一双**的小手轻轻握了上去。
霍长英抬眸,径直闯进那双清澈又怯弱的眸子。
虞荷微微用力按住那只青筋分明的大手,强撑着胆子开口:“我……我不怕夫君……”
霍长英扫了扫那只颤抖的小手,漫不经心嗤笑一声:“是吗?”
虞荷抿唇,手掌更用力了些,牢牢裹住霍长英的手背。
烫热的体温缓缓侵进她的掌心,慢慢的,她竟然真的不颤抖了。
虞荷眼里闪过一丝欣喜,她扬起一抹笑,像是在讨主人欢心的小猫,“夫君你看,我真的不怕你。”
她眨了眨眼,继续道:“我只是……怕疼……”
许是她说得认真,霍长英被她的话逗笑。
胸腔发出的笑声又沉又闷,但是很愉悦。
霍长英躺了下去,一把又将虞荷拉下去抱进了他怀里。
他爱不释手的用指腹轻碾着刚刚咬下的浅印,缓缓道:“夫人今日很乖。”
说完,碾压的指腹力气大了些,那圈浅浅红印周围又留下一团红痕,红糜得勾人。
霍长英沉声开口:“夫人每日都要这么乖。”
“不然,夫君就把你关起来,再用金链子锁起来,困在夫君身边一辈子,离不开半步。”
虞荷眸子亮了亮,讨好似的蹭了蹭抵在她身前的胸膛。
她很乖的。
就算锁起来也没关系。
只要他能分出一点点心神护着她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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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
“夫人说什么?”
清冷又淡漠的语气从头顶传来,虞荷睁开眼才发现天已经亮了。
她抬头,映入眼帘的是霍长英一脸的冷肃,就连昨夜那偏执疯狂的眸光也全变成了冷淡。
熟悉的面容,熟悉的矜冷。
虞荷睫羽一颤,哆嗦着手臂赶紧从霍长英身上爬了起来。
动作间,松散的里衣下,红印一闪而过。
霍长英眸光微顿,再抬眼只看见虞荷缩在里侧裹好了衣服。
他淡淡撇开视线,眉梢眼角皆是疏冷。
虞荷抿唇,是了,将军该是这个样子才对。
她微微偏头看向肩膀,昨夜是梦吗?
可那丝丝痛痒也太过真实了……
她捏紧手指,鼓起勇气对着霍长英开口:“将军?”
霍长英轻轻抬了抬眼皮,“何事?”
语气冰冷且疏离,像是在回公事公办的同僚。
虞荷抿紧的唇微微发白,又自觉往后缩了缩,整个人紧紧贴着墙面才算完。
是将军。
不是夫君。
将军不喜她离他太近。
下一瞬,霍长英神色果然更冷了些。
“杜松。”
紧闭的房门外响起杜松的声音,“将军。”
房门被推开,杜松走了进来,停在屏风处。
虞荷连忙把衣服穿好,下了床远远站着才敢小声开口:“我好了。”
话落,杜松走到床前,伺候霍长英穿好衣服小心抱着上了轮椅,推着他出了屋子。
玄色身影擦身而过,虞荷只觉得霍长英冷漠的神色中还隐隐多了些戾气。
是她刚刚离得还不够远吗?
待听不到门外轮椅的声音,虞荷才长长吐口气放松下来。
虞荷挪步到梳妆台前,铜镜里的女子肤色玉润白净,螓首蛾眉,清眸纯澈,一脸的乖软好欺负。
看着铜镜里比三年前胖了些的脸蛋,虞荷傻乎乎地笑了笑。
“不怕不怕,这里吃得好穿得好,将军就是冷淡了些,我离远些就好。”
冷冰冰的将军,可比家里的家人好太多。
虞荷收拾好一切,乖巧坐在桌边等待着早食,唯有桌下微微晃动的鞋尖昭示着绣鞋主人内心的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