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醒来时,正对上一双布满血丝的黄浊眼球。一股混合着汗臭与劣质熏香的粘腻气息,
糊住了我的口鼻。“**,醒了?”一只粗糙的手摸上我的脸颊,
指甲缝里的黑泥几乎要刮破我的皮肤。我这是……穿进了什么**限定剧情?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我叫苏晚,当朝太傅顾家的义女。而现在,我正被义兄顾晏安排的车夫,
拖往城郊的别院。“别怕,爷会好好疼你的。”那只手顺着我的脸颊下滑,
即将触碰到我的衣领。“滚开!”我猛地偏头,一口咬住他的手背。“啊——!”车夫惨叫,
吃痛地缩回手。就在这瞬间,另一道冷静的女声响起:“**,匕首。”我眼角余光瞥见,
贴身护卫林照不知何时挣脱了束缚,正将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塞进我手里。我没有半分犹豫,
握紧淬毒的匕首,对准车夫再次伸来的那只手,狠狠划下。“刺啦——”皮肉被割裂,
手筋被挑断的声音,在狭窄的车厢内格外清晰。车夫捂着血流如注的手腕,
发出杀猪般的嚎叫。车厢猛地一晃,停了下来。车帘被人从外面掀开,
一道修长的身影逆光而立。他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锦袍,姿态优雅,
仿佛不是来处理一场肮脏的绑架未遂,而是来参加一场风雅的诗会。是顾晏。我的好义兄。
车夫连滚带爬地跪到他脚边,哭喊:“大人!这**她……”顾晏没看他,他走上马车,
径直来到我面前。他抽出一方雪白的丝帕,轻轻擦拭着我脸上溅到的血点。“晚晚,
你怎么又把自己弄脏了?”他的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说出的话却让我遍体生寒。
“女孩子家,要干净。”我看着他,内心只有一个想法:这位大哥,PUA大师班毕业的吧?
他扶着我下车,将我交给一旁的仆妇,自己则转身对那车夫说:“手伤了?
我府上正好有上好的金疮药,随我来吧。”他带走了车夫,也带走了唯一的活口。当晚,
我被带到一间名为“净思阁”的屋子。两个身强力壮的仆妇按住我,用掺了浓郁香料的冰水,
一遍遍擦洗我的身体。冰水刺骨,肌肤被粗布擦得**辣地疼。我死死咬着牙,
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屈辱的泪水混着冰水,从眼角滑落。不知过了多久,折磨终于停止。
门被推开,顾晏走了进来。他挥退仆妇,手里拿着一件单薄的白纱裙。“晚晚,换上。
”我蜷缩在浴桶里,抱着膝盖,冷得牙关打颤。“我不。”他也不恼,蹲下身,
隔着水汽与我对视。“你今天伤了人,见了血,身上沾了秽气。哥哥是在帮你净化。
”“我不需要!”“需要。”他拿起那件纱裙,抖开,“这是用天山雪莲的花露浸泡过的,
能驱邪。穿上它,你才能睡个好觉。”见我依旧不动,他慢条斯理地补充了一句。“或者,
你想让哥哥亲手帮你穿?”我最终还是屈服了。白纱裙薄如蝉翼,根本无法蔽体,
更无法御寒。我站在屋子中央,在他的注视下,冷得瑟瑟发抖。他很满意我这副模样,
如同在欣赏一件精心雕琢却略有瑕疵的艺术品。他转身离开,在关上门的那一刻,
我听见他用气音说:“不听话的鸟儿,会被拔掉所有羽毛的,妹妹。”深夜,
一股更浓郁的异香从门缝里吹了进来。是“缠骨香”。一种能让人浑身无力,
任人摆布的迷香。我的好哥哥,又在给我上新课程了。第二章第二天清晨,
我是在一阵叽叽喳喳的说话声中醒来的。“晚姐姐,你没事吧?我听说你昨天受了惊吓,
可把我担心坏了!”一个穿着粉色罗裙的少女扑到我床边,抓着我的手,满脸“关切”。
白碧玉,顾晏捧在手心里的表妹,也是他未来的妻子。我抽出手,懒得理她这套绿茶操作。
“我没事,有劳白**挂心了。”“哎呀,姐姐怎么这么见外。
”白碧玉故作亲昵地挨着我坐下,“哥哥也是,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去别院呢,多危险啊。
幸好他赶去得及时,不然……”她话说一半,用帕子捂住嘴,一副后怕的样子。我内心冷笑。
是啊,真“及时”,及时到像是掐着点去收尾的。这时,顾晏走了进来。
他手里托着一个锦盒,径直走到白碧玉身边。“玉儿,你看,
这是我特地为你寻来的‘南海月华’,用东海暖玉雕成的并蒂莲发簪,配你最合适。
”他打开锦盒,一支流光溢彩的玉簪静静躺在里面,温润的光泽几乎要晃花人的眼。
白碧玉惊喜地捂住嘴:“哥哥,这太贵重了!”“只要你喜欢,多贵重都值得。
”顾晏亲自将玉簪插入她的发间,动作温柔至极。好一出兄妹情深的大戏。演完了,
他才终于像想起了我这个观众,从袖中拿出另一支簪子,随手递给我。“晚晚,你那支旧了,
换根新的吧。”我垂眼看去,那是一根银簪,做工粗糙,簪头尖利,透着一股廉价的冷光。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有对比,那简直就是公开处刑。白碧玉抚摸着头上的暖玉发簪,
娇滴滴地开口:“哥哥偏心,给姐姐的簪子好特别,看着就锋利,不像我的,温温润润的,
一点气势都没有。”我看着她,笑了。“是吗?那我们换换?”白碧玉的笑容僵在脸上。
顾晏的脸色沉了下来。“晚晚,不可胡闹。”“我怎么胡闹了?”我举起那根银簪,对着光,
“哥哥送的礼物,我自然喜欢。你看,这簪子多好,又尖又硬,用来防身,
肯定比你那块破玉强。”话音未落,我双手用力。“啪”的一声,银簪应声而断。
我握着断掉的半截簪子,尖锐的断口对准了白碧玉那张娇美的脸。“白**,你说,
是你的脸皮硬,还是我这簪子硬?”“啊!”白碧玉吓得花容失色,躲到顾晏身后。“苏晚!
”顾晏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你疯了!”“我没疯。
”我死死盯着他,“是你,是你把我逼疯的!”“不知悔改!”顾晏夺过我手中的断簪,
扔在地上,拖着我就往外走。他将我拖到院子里,那里,
管家已经“贴心”地准备好了一地的碎瓷片。每一片都闪着锋利的光。“跪下。”“凭什么!
”“就凭你不知好歹,恩将仇报!”顾晏甩开我的手,“你什么时候想明白了,
什么时候再起来。”我看着满地的碎瓷片,又看看他决绝的背影,笑了。
我直挺挺地跪了下去。膝盖接触到瓷片的瞬间,剧痛袭来。但我没有吭声。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被这疼痛吞噬时,一双柔软的物体,被悄悄塞进了我的膝盖和裙摆之间。
是护膝。我不用回头,也知道是林照。顾晏站在廊下,冷冷地看着我,
对身旁的白碧玉说:“玉儿,你别怕。有些人,就是骨头贱,不敲打敲打,
就不知道自己是谁。”第三章我在碎瓷片上跪了一整个下午。直到天黑,
顾晏才让人把我拖回房间,扔在床上。我的膝盖已经血肉模糊。半夜,房门被推开。
顾晏端着一个碗走了进来。“晚晚,喝药。”他坐在床边,舀起一勺深红色的粘稠液体,
递到我嘴边。一股甜腻中夹杂着血腥味的气息扑面而来。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这是什么?
”“是蜜糖,加了上好的血燕,给你补补身子。”他还是那副温柔的模样,“乖,喝了药,
膝盖就不疼了。”他越是这样,我越觉得恶心。“我不喝。”“不喝?”他笑了,
捏住我的下巴,强行将我的嘴掰开,“由不得你。”冰冷的勺子抵着我的牙齿,
那股令人作呕的液体被尽数灌了进来。我剧烈地挣扎,呛咳着,却还是被他灌下去了大半。
他满意地看着我狼狈的样子,用指腹擦去我嘴角的血色蜜糖,然后放进自己嘴里,细细品味。
“真甜。”他放下碗,起身离开。我趴在床边,拼命地抠着喉咙,想要把那些东西吐出来,
却只是徒劳。很快,一股诡异的麻痹感从腹部升起,四肢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
我像一条离水的鱼,在床上痛苦地弹动。这时,白碧玉推门而入。她站在床边,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得意与恶毒。“姐姐,哥哥喂你的蜜糖,甜吗?
”她掩唇轻笑。“那可是加了西域奇药‘软筋散’的,能让你像条狗一样在地上抽搐,
却又死不了呢。哥哥说,这是对你不听话的惩罚。”我死死瞪着她,
恨不得用眼神将她千刀万剐。“你……真恶毒。”“彼此彼此。”她蹲下身,凑到我耳边,
“苏晚,你最好乖乖的。不然,下一次喂到你嘴里的,可就不是蜜糖,而是砒霜了。
”她走后不久,林照闪身进来。她迅速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药丸塞进我嘴里。
“**,这是解药。”药丸入口即化,很快,身体的抽搐感渐渐平息。我喘着粗气,
浑身都被冷汗浸透。“林照,谢谢你。”“**,跟我不用说谢。”林照扶我坐好,
将一把新的匕首拍在我手心。这把匕首比之前那把更短,更锋利,刀刃上泛着幽蓝的光。
“这是用见血封喉的毒药淬过的,您收好。”我握紧匕首,冰冷的触感让我冷静下来。
林照压低声音,说出了一句让我如坠冰窟的话。“**,我查到,
顾晏准备在三日后的百花宴上,将您……当成礼物,献给宁王。”宁王。
那个以残暴好色闻名的老藩王。原来这才是顾晏的最终目的。他不是要折磨我,
他是要毁了我。我看着手里的淬毒匕首,笑了。好哥哥,你的强制剧本,我撕定了。
第四章百花宴当晚,我被精心打扮。一身烈火般的红裙,裙摆上用金线绣着大朵的牡丹,
华丽又张扬。我知道,这布料里浸了药,一种能随着体温挥发,让人情动的药。
顾晏亲自为我戴上一枚玉佩。玉佩质地极好,触手生温,上面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凤凰。
“晚晚,今夜,你会是整个京城最耀眼的花。”他为我整理着鬓角,动作轻柔。“去吧,
为我……也为你自己,寻个好归宿。”我看着铜镜里,他那张含情脉脉的脸,内心一片冰冷。
好一个“好归宿”。这玉佩,是“子母佩”,另一半,此刻就在宁王的身上。
他这是怕我跑了,给我装了个定位器。我被送上前往宴会湖心岛的画舫。船不大,
装饰得却极为奢靡。船舱里,熏着浓烈的暖香,一个脑满肠肥的男人,正端着酒杯,
用一双**熏心的眼睛,一寸寸地打量我。是宁王。他见我进来,淫笑起来。“美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