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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撤资风暴"林总，您再考虑考虑，我们这个项目真的只差最后一步了！
"我站在会议室门口，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才挤出这句话。林强，
这个曾经信誓旦旦说要陪我改变世界的投资人，此刻正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西装袖口。
"陈默啊，"他抬起头，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
"三个月前我觉得你是个有梦想的年轻人，现在我觉得你就是个做白日梦的傻子。
"会议室里的其他投资人低声窃笑起来。我能感觉到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手心冰凉。
"我们的核心技术已经通过了初步测试，只要再给我一个月时间...""一个月？
"林强突然提高音量，"这三个月你烧了我多少钱？两千万！
就为了你那个什么'智能感知系统'？我看是智障系统还差不多！"我攥紧了拳头，
指甲深深陷进掌心。这个项目是我博士期间就开始研究的成果，是我和团队整整五年的心血。
"林总，数据是不会骗人的。
我们的系统在精准度和响应速度上已经超越了国际水平...""够了！
"林强猛地拍桌而起，"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儿——撤资！一毛钱都不会再投！你要是识相，
现在就收拾东西滚蛋，说不定我还能给你留点遣散费。"我看着他掏出手机，
当着我的面把项目群给解散了。微信提示音此起彼伏，
我知道那是团队成员在询问发生了什么。"知道为什么我敢这么肯定你的项目是垃圾吗？
"林强走到我面前，拍了拍我的肩膀，声音却大到整个楼层都能听见，
"因为昨天我已经投资了你最大的竞争对手，他们的系统，比你成熟十倍！
"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原来如此，原来这三个月的拖延和挑剔，
都是为了给对手争取时间。"给你个建议，"他凑到我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趁年轻，改行送外卖吧，至少饿不死。
"会议室里爆发出哄堂大笑。我站在原地，看着这些曾经对我笑脸相迎的人，
此刻脸上写满了嘲讽和怜悯。走出写字楼时，天空下起了小雨。我没带伞，
任由雨水打湿西装。这是三年来我第一次在上班时间离开公司，却不知道还能去哪里。
手机一直在震动，是团队成员打来的电话。我不敢接，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雨越下越大，
我站在公交站台下，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突然觉得很累。五年前，也是在这样的雨天，
我对着病床上的导师发誓，一定要让这项技术在中国落地生根。导师握着我的手说："陈默，
这个领域国外垄断太久了，我们需要自己的技术。"现在，我好像要辜负他的期望了。
手机又震动起来，这次是妈妈。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正常。"默默，吃饭了吗？
最近工作顺不顺利啊？""挺好的，妈。项目进展很顺利，投资人特别支持。
"**着公交站牌的广告灯箱，感觉双腿在发软。电话那头妈妈还在絮絮叨叨说着家常，
说爸爸的腰疼好多了，说邻居家的孩子考上了公务员。挂断电话后，我在雨中站了很久。
直到浑身湿透，才想起该回公司收拾东西。回到写字楼时，前台**看我的眼神带着同情。
显然，消息传得比我想象的还要快。办公区里静悄悄的，团队成员都坐在工位上，
没有人说话。看到我进来，所有人都站了起来。"老大..."技术负责人张浩欲言又止。
我努力挤出一个笑容："今天提前下班，大家都回去好好休息。
""可是林总那边...""项目继续。"我打断他，"工资照发，办公场地我来解决。
"所有人都愣住了。公司账户上只剩不到五十万，连下个月的房租都不够。"老大，
要不我们...""相信我。"我看着团队里这些跟着我熬了无数个通宵的伙伴，
"给我一个月时间，我一定找到新的投资。"说这话时，我心里一点把握都没有。但我知道，
如果我现在倒下，这些年轻人的梦想就真的碎了。那天晚上，我最后一个离开公司。
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我打开电脑，开始修改商业计划书。窗外的雨还在下，
键盘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凌晨三点，我收到一条微信。是林强发来的，
只有一张照片——他和竞争对手的创始人在豪华餐厅举杯的照片，配文是："这才叫庆功宴。
"我把手机倒扣在桌上，继续修改PPT。雨水敲打着窗户，像是在催促着什么，
又像是在为什么事情提前哀悼。第二章绝境求生"第三十七家了。
"张浩把咖啡放在我面前，声音里透着疲惫。这是我们被林强撤资后的第二周，
已经见了三十七家投资机构，全部被拒。"李总那边怎么说？"我抿了一口咖啡，
苦涩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说再考虑考虑。"张浩叹了口气，"老大，
我们的资金最多还能撑两周。"我看着电脑屏幕上不断跳动的代码出神。这两周来，
团队没有人离开，甚至没有人迟到早退。大家都憋着一股劲，想要证明林强是错的。
但现实很残酷。没有投资人看好我们，更准确地说，
没有人看好一个被林强公开否定过的项目。"林强在圈内放话了，"张浩犹豫了一下，
"说谁投资我们，就是跟他过不去。"我一点都不意外。林强在这个行业经营多年，
人脉深厚，他想要封杀我们，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测试数据出来了吗？
"我转移了话题。"出来了，比上周又提升了三个百分点。"张浩终于露出了一点笑容，
"如果现在有投资人愿意来看演示，一定会被震撼到。"我点点头，心里却清楚不会有人来。
这两周我动用了所有的人脉，甚至连大学导师都帮忙牵线，
但对方一听到林强的名字就打了退堂鼓。下午我去了趟银行，想用个人房产做抵押贷款。
客户经理很客气，但表示科技创业公司风险太大，最多只能贷五十万。五十万，
只够团队发一个月工资。回家的路上，我在地铁里看到了林强投资的竞争对手的广告。
巨幅海报铺满了整个站台，上面写着"智能感知，引领未来"。多讽刺。
引领未来的技术明明在我们手里，却被有钱有势的人轻易夺走了机会。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妈妈发来的消息："默默，你爸的老同事李叔叔的儿子也在北京做投资，要不要见见？
"我苦笑。妈妈不知道，现在整个投资圈都没人敢碰我们。但还是回复了一句："好啊，
把联系方式给我吧。"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我也不能放弃。
第二天见完李叔叔介绍的投资人，结果和之前如出一辙。对方很客气，
但明确表示不想得罪林强。走出咖啡馆时，天空又下起了雨。我站在屋檐下，
看着雨水顺着玻璃滑落。"陈总？"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转身，
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江月，我大学时的师妹，也是我曾经喜欢过的人。"真的是你。
"她撑着伞走过来，笑容依旧明媚，"好久不见。"我们有五年没见了。
最后一次见面是在导师的葬礼上，之后她去了美国深造，我开始了创业。
"听说你创业做得风生水起。"她说。我扯了扯嘴角："消息不太准确。
"她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但体贴地没有多问："一起吃个饭？我上个月刚回国，
正好想找老同学聚聚。"餐厅里，我简单说了目前的处境。出乎意料的是，
江月很认真地听着，时不时问一些专业问题。"所以你们的技术真的比国外的还要先进？
""测试数据是这样的。"我拿出手机，给她看了一些可以公开的数据。她看了很久，
突然说："我认识央视的一个制片人，他们对科技创新类的项目很感兴趣。"我愣住了。
"别误会，我不是在可怜你。"江月笑了笑，"我是做投资的，
虽然现在主要在家族企业工作，但好项目就是好项目。
"她拿出名片："明天我来你们公司看看，如果真像你说的那么厉害，也许能帮上忙。
"接过名片时，我的手有些发抖。不是因为她可能投资，
而是因为这是两周来第一个愿意认真了解我们项目的人。那天晚上我失眠了。
不是因为看到了希望，而是害怕这希望再次破灭。凌晨四点，我收到江月的邮件，
里面是她对我们技术的初步分析报告，专业程度令人惊讶。邮件的最后写着："明早九点，
带团队准备好演示。"我回复了两个字："一定。"放下手机，我看着窗外的夜色。
雨已经停了，天边泛起微光。这是这两周来，我第一次觉得，也许还有转机。
第三章背叛真相江月来公司考察的那天，团队每个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演示进行得很顺利。当系统在测试中展现出超越国际水平的表现时，
我看到江月眼中闪过了惊讶的神色。"不可思议。"演示结束后，她给出了这样的评价，
"如果数据真实，这确实是突破性的技术。""所有测试都可以当场验证。
"我让张浩调出了原始数据。江月看得很仔细，时不时提出一些尖锐的技术问题。
两个小时后，她终于合上了笔记本电脑。"我需要一周时间做尽职调查。"她说，
"如果一切属实，我可以个人投资五百万。"团队里有人忍不住发出了小声的欢呼。五百万，
足够我们撑到产品正式上线了。"不过，"江月话锋一转，"我有个条件。
"我的心提了起来。在商言商，有条件才是正常的。"如果投资，我要占股百分之三十。
"这个比例比市场惯例要高，但考虑到我们目前的处境，并不算过分。"可以。"我说。
她笑了笑："不急，等尽调结果出来再说。"送走江月后，团队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张浩拍着我的肩膀："老大，终于看到希望了。"希望吗？我望着江月离开的方向，
心里却隐隐不安。太顺利了，顺利得有些不真实。这种不安在第三天得到了验证。
江月突然打来电话，语气急切："陈默，林强是不是有你们的核心代码？
"我心里一沉："什么意思？""他的公司今天发布了一款产品，
宣传的技术参数和你们的几乎一模一样。"办公室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听到了电话里的内容。我打开电脑，搜索林强公司的新闻。果然，
头条新闻写着："打败性突破！长风科技发布新一代智能感知系统"。演示视频里的产品，
不仅概念与我们相同，连界面设计都有九成相似。"这不可能..."张浩难以置信地说，
"除非他们拿到了我们的源代码。"团队面面相觑，每个人都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内部出了叛徒。我挂断电话，环顾办公室里的每一个人。这些都是跟着我打江山的伙伴，
有些人从公司成立就在。"谁？"我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让自己都害怕。没有人说话。
"现在承认，我可以当作离职处理。如果被我查出来..."我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
漫长的五分钟沉默后，新来的实习生小王站了起来，脸色惨白："老大，
对不起...他们给了我二十万..."办公室里炸开了锅。有人要冲上去打他，
被我拦住了。"为什么？"我只问了一句。小王哭着说："我妈生病了，
需要钱做手术...我没办法..."我闭上眼睛，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背叛永远都有理由，但理由永远都不能成为借口。"收拾东西走吧。"我说。小王离开后，
办公室陷入了死寂。最后的技术优势也没了，现在林强不仅有钱有势，还有了技术。
张浩一拳砸在墙上："完了，全完了。"是啊，完了。林强这一手玩得漂亮，
先撤资拖延时间，再挖人窃取技术，最后抢先发布产品。商场如战场，我输得一败涂地。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留在办公室，把所有的技术文档整理了一遍。然后开始写辞职信。
如果公司注定要倒闭，至少让我来承担最后的责任。团队里的年轻人还有大好的前途，
不应该被我的梦想拖累。写到凌晨三点，手机突然响了。是江月。"尽调结果出来了。
"她说，"我要投资。"我苦笑："你应该看到新闻了，我们现在已经没有任何优势。
""我看到的不是优势，"江月的声音很冷静，"我看到的是，
林强发布的产品参数虽然和你们相似，但少了最关键的几个模块。"我愣住了。她说得对，
为了赶发布时间，林强的产品省略了最复杂但也最重要的部分。"所以？""所以我相信，
就算给了他们代码，他们也做不出完整的产品。"江月顿了顿，"更重要的是，
我相信你这个人。"窗外的天色开始泛白，新的一天就要开始。我撕掉了写好的辞职信。
"明天九点，签合同。"我说。第四章逆风翻盘江月的投资像一针强心剂，
让团队重新振作起来。但危机远未结束。林强公司的产品发布会后，
整个行业都认为我们抄袭了他们的技术。更糟糕的是，林强在接受采访时暗示，
我们是因为技术不过关才被他踢出局的。"必须尽快拿出成品。"江月在董事会上说，
"舆论对我们很不利。"压力最大的时候，我连续一周住在公司。团队也跟着拼命，
大家都憋着一口气要证明自己。转机出现在一个深夜。当时我正在检查代码，
突然发现了一个可以优化系统核心算法的方法。这个发现让整个团队兴奋不已，
我们连夜开始修改。两周后，新版本的系统测试结果出来了。
各项参数比原来提升了整整百分之四十，完全超出了预期。"这才是真正打败性的产品。
"江月看完演示后说。就在我们准备召开新产品发布会时，收到了律师函。
林强公司起诉我们侵犯知识产权，要求立即停止所有研发。"**！"张浩气得脸色发青，
"偷了我们的技术，还敢倒打一耙！"官司一打就是一个月。虽然我们最终赢了，
但错过了最佳的产品发布时机，公司的资金再次见底。最困难的时候，
我瞒着团队把自己的房子卖了。交易完成的那天，我在新租的公寓里喝得大醉。三十岁了，
一夜回到解放前。江月不知从哪知道了这件事，第二天来到公司，
当着全体员工的面开了一张支票。"这是我一年的年薪，"她说，"我不是在投资公司，
我是在投资你们的梦想。"那一刻，团队里好几个大小伙子都红了眼眶。有了这笔钱，
我们终于完成了产品的最后测试。就在准备公开演示的前一天，我接到了林强的电话。
"听说你们还在垂死挣扎？"他的声音带着笑意，"给你个忠告，现在认输，
我可以考虑让你来我公司当个技术顾问。""不必了。""何必呢？"林强说，
"你们那个小破公司，能请得起几个记者？明天的发布会，恐怕连个像样的媒体都不会有。
"他说得对。相比林强公司上次发布会星光熠熠的场面，我们只请到了几家行业小报。
但这一次，我反而很平静。"林总，还记得你撤资那天说的话吗？""什么？
""你说我的项目是垃圾。"我顿了顿，"明天，你会看到什么是真正的技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