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江家的替身主母。
他们娶我,只因为我长得像总裁丈夫心中的白月光。
我生下儿子江钰,却被他们视若敝屣。
而丈夫和他白月光的女儿江曦,才是全家捧在手心的天之骄女,是江家的“小锦鲤”。
我一直以为,这只是偏爱。
直到我发现,我那体弱多病的儿子,不过是喂养那条“锦鲤”的血包和祭品。
他们抽取我儿子的命格与气运,去填补江曦的生命。
我试图带他逃离,却被当成疯子囚禁。
他们嘲笑我,羞辱我,说我和我的儿子,都是江家养的狗。
他们不知道,狗急了会跳墙。
而我这只护崽的疯狗,会掀翻他们整座豪门。
当阵法反噬,气运倒转,他们的宝贝女儿变成废人,我的儿子觉醒为真正的天选。
江家全员跪在我面前,哭着求我原谅。
我看着他们,笑了。
“现在,轮到你们尝尝,被当成祭品是什么滋味了。”
我儿子江钰,今年五岁。
身体很差。
差到什么地步?
一阵风能吹倒,吃什么都长不胖,小脸总是没什么血色。
江家是顶级豪门,按理说,他该是被精细喂养的小少爷。
可家里所有人都说,江钰命不好,天生是个病秧子。
我的丈夫,江恒,每次看到江钰,眉头都皱得能夹死苍蝇。
他会说:“楚宁,你就生出这么个废物?”
我的婆婆,江家的老夫人,更是连正眼都懒得瞧江钰。
她所有的爱,都给了另一个孩子。
江曦。
江恒和他白月光的女儿,江家真正的小公主,被所有人捧在手心里的“小锦鲤”。
江曦只比我儿子大半岁,长得粉雕玉琢,健康活泼得像个小太阳。
江家所有人都说,江曦是带着福气来的。
只要有她在,江家的生意就顺风顺水。
所以,江曦吃的、穿的、用的,全都是世界顶级。
而我的儿子江钰,在这个家里,像个透明的影子。
甚至,连下人都敢怠慢他。
今天,是江曦的生日宴。
整个江家别墅灯火通明,宾客如云。
江曦穿着昂贵的公主裙,戴着钻石发卡,被江恒抱在怀里,接受所有人的祝福。
我牵着江钰,站在角落里。
他小小的手有些凉,仰着脸看我,小声问:
“妈妈,姐姐今天好漂亮。”
我摸摸他的头,心里一阵发酸。
“我们小钰也很帅。”
他身上穿的,还是去年的旧衣服,袖口都短了一截。
我向管家申请过给江钰买新衣服,管家皮笑肉不笑地说,少爷身体不好,不用穿那么花哨,养着就行。
我知道,这是婆婆的意思。
宴会进行到一半,江钰小声说他饿了。
我带他去自助餐台,想给他拿点蛋糕。
刚拿起盘子,一个尖利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楚宁!你干什么呢!”
是我的婆婆。
她一脸嫌恶地走过来,看江钰的眼神,像在看什么脏东西。
“不知道小曦对奶油过敏吗?你想害死她?”
我愣住了。
自助餐台这么大,江曦根本没在这边。
“妈,我只是给小钰拿一点,他饿了。”
“饿了就去厨房吃佣人餐!这里的都是给贵客和我们小曦准备的!”
她声音不大,但足够周围的人听见。
几道看好戏的目光投了过来。
江钰吓得躲到我身后,小手紧紧抓着我的衣服。
我的脸一阵烧。
在这个家里,我和江钰,连吃一块蛋糕的资格都没有。
因为我只是个替身。
一个长得像江恒白月光的替身。
而江钰,是这个替身生出来的,不被期待的孩子。
我忍着屈辱,放下盘子,轻声对江钰说:
“小钰乖,妈妈带你去厨房找好吃的。”
他懂事地点点头,眼里却包着一汪泪。
就在我准备带他离开时,江曦被保姆牵着跑了过来。
她一眼就看到了餐台上的草莓慕斯,伸手就要去拿。
婆婆立刻变了脸,笑得像朵菊花。
“哎哟我的心肝宝贝,想吃这个啊?奶奶给你拿!”
她亲自端起一盘,用银勺子小心翼翼地喂到江曦嘴边。
江曦得意地看了江钰一眼,张开嘴,啊呜一口。
奶油蹭到了她嘴角。
江钰躲在我身后,悄悄地咽了一下口水。
那个动作,像一根针,狠狠扎进我的心脏。
我的儿子,连咽口水的动作,都只敢偷偷的。
我再也忍不住了,拉着江钰转身就走。
回到我们那间偏僻的小房间,我关上门,才敢让眼泪掉下来。
江钰用小手帮我擦眼泪,小大人似的说:
“妈妈不哭,小钰不饿了。”
我把他抱进怀里,心疼得快要碎掉。
我告诉自己,再忍忍。
我已经偷偷攒了些钱,等再多一点,我就带江钰离开这个地狱。
后半夜,宾客散尽。
我哄睡了江钰,却怎么也睡不着。
心里总觉得不安。
今天江钰的脸色,比平时更差了。
我悄悄起身,想去厨房给他热杯牛奶。
路过江曦的房间时,我听到了里面传来压抑的哭声。
是江曦。
我脚步一顿,只听见婆婆焦急的声音。
“怎么回事?不是刚过了生日,气运补上了吗?怎么还这么难受?”
接着是江恒的声音,沉稳但带着一丝疲惫。
“妈,别急。可能是仪式出了点小差错。我已经让陈大师过来了。”
仪式?气运?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爬上心头。
我鬼使神差地,没有离开。
而是贴着门缝,悄悄往里看。
房间里,江曦躺在床上,小脸痛苦地皱在一起。
江恒和婆婆围在床边。
一个穿着道袍,仙风道骨的老者,正拿着一个罗盘,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那就是陈大师。
他最终停在床边,皱着眉说:
“江总,大**的命格缺损比想象中严重,刚才补充的气运,已经快耗尽了。”
“那怎么办?”婆婆的声音都在发抖,“小曦可是我们江家的命根子!”
陈大师捻了捻胡须,目光幽幽地转向一个方向。
那个方向,正是我和江钰房间的位置。
“老办法。”
他说。
“那条小废龙的命格虽然驳杂,但胜在源源不断。”
“是时候,再抽一次了。”
小废龙……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他们说的是江钰。
在这个家里,只有江钰,被他们这样称呼。
抽一次?
抽什么?
我浑身发冷,手脚冰凉地贴在门上,不敢动弹。
只听见江恒毫无感情的声音响起。
“那就准备吧。”
“别让他死了就行。”
“他和他妈一样,能为小曦做贡献,是他们的福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