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激怒绑匪,我替真千金挡了致命一枪。以为死掉就能把「豪门团宠」的位置还给她,
却不知哥哥们最恨的,正是那个虚伪的「真千金」。变成家里的智能管家后,
我看着大哥把真千金赶出家门,对着我的遗照整夜失眠酗酒。原来血缘抵不过陪伴,
我才是那个不可替代。屏幕骤然亮起,我发出一行字:哥,别哭,我回来了。
——第1章挡枪。废弃的化工厂仓库,空气里弥漫着铁锈和机油混合的刺鼻味道。
头顶的白炽灯泡滋滋作响,忽明忽暗的光线打在我和林婉脸上。我们被背对背绑在水泥柱上,
绳索勒进肉里,磨破了皮,**辣地疼。「哭什么哭!再哭老子现在就崩了你!」
绑匪是个独眼龙,手里的黑星手枪在掌心拍得啪啪作响,一脸烦躁地踹了一脚旁边的铁桶。
「呜呜……我怕……哥哥……我要哥哥……」林婉哭得梨花带雨,身子抖得像筛糠,
拼命往我身后缩。我能感觉到她背脊传来的颤抖,
还有那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她在调整坐姿,尽量把身体藏在我的阴影里。
放在地上的手机正开着免提,信号灯一闪一闪。那是大哥林晨的电话。「别动婉婉!
钱我都给!要多少都给!」林晨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出来,带着我从未听过的慌乱和颤抖。
「五千万,一分不能少,半小时内送到西郊废弃工厂,敢报警就等着收尸!」
独眼龙对着手机吼道。「好!我马上到!你们要是敢伤婉婉一根头发,我让你们全家陪葬!」
林晨的咆哮声在空旷的仓库里回荡。我垂下眼帘,嘴角扯起一丝苦笑。从头到尾,
他没问过一句「林安怎么样」。也是,我是林家收养的孤儿,
是占据了真千金位置十五年的「白眼狼」。林婉才是他的亲妹妹,是林家的掌上明珠。
「大哥……」我对着手机,声音沙哑地喊了一声。电话那头死一般的寂静。过了两秒,
林晨冰冷的声音传来:「林安,你最好祈祷婉婉没事。
如果不是你非要带婉婉去那条偏僻的路,她怎么会被绑架?如果婉婉出了事,
我绝不会原谅你!」电话挂断了。嘟嘟嘟的忙音,像尖针一样刺进耳膜。我闭了闭眼,
心脏的位置像是被人挖空了一块,灌进了刺骨的冷风。原来在他心里,这一切都是我策划的。
「啧啧,看来你这个养女不值钱啊。」独眼龙蹲下身,枪口冰冷地拍了拍我的脸颊,
眼神玩味,「那留着你也没用了,不如先杀个助助兴?」「不要!不要杀我!」
林婉突然尖叫起来,「我是林家大**!我哥哥有钱!杀她!杀她没关系的!
她只是个没人要的野种!」我猛地转头,看向身后的林婉。她脸上挂着泪珠,
眼神却透着一股狠毒和急切,哪还有平日里在林晨面前那副柔弱小白花的模样。
独眼龙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有意思,真有意思!这就是豪门姐妹情?」他站起身,
枪口在我和林婉之间游移。「二选一,老子手里这颗子弹可是很贵的,杀谁呢?」
我看着那黑洞洞的枪口,脑海里闪过林晨刚才那句「我要你的命」。既然你那么想要我的命,
那就还给你吧。这条命是林家给的,还回去,我们就两清了。我深吸一口气,突然笑出了声。
笑声在空旷的仓库里显得格外突兀。「笑什么!」独眼龙枪口猛地抵住我的脑门。我抬起头,
直视着他凶狠的独眼,眼神轻蔑:「笑你们蠢。绑架也不做做功课。」「你什么意思?」
「你们以为抓了林婉就能拿到钱?」我冷笑一声,语气极尽嘲讽,
「林晨最恨的就是我这个占了鹊巢的养女,我霸占了他妹妹十五年的宠爱,他恨不得我死!
至于林婉……」我顿了顿,用余光瞥了一眼脸色惨白的林婉,继续说道:「她才回来半年,
跟林晨能有什么感情?不过是面子工程罢了。你们要是杀了我,林晨只会放鞭炮庆祝,
感谢你们帮他清理了门户!但如果你们杀了林婉……」我故意拖长了尾音,
眼神挑衅地看着独眼龙:「那是打林家的脸,林晨为了面子也会追杀你们到天涯海角。所以,
杀谁更划算,还用我教吗?」「你个**!你胡说!」林婉尖叫着想要扑过来咬我,
「哥哥最爱我!你闭嘴!闭嘴!」「闭嘴!」独眼龙被吵得心烦,一脚踹在林婉身上。
他转过头,阴恻恻地盯着我:「小丫头,你想死?」「我不想死,
但我更不想看你们这群蠢货拿不到钱。」我迎着他的目光,毫无惧色,「杀了我,
把我的尸体扔给林晨,告诉他,这是我还林家的利息。这不仅能激怒他,
还能让他看到你们的诚意。杀个不值钱的养女,既立了威,又不会真的结下死仇,
这才是聪明人的做法。」独眼龙眯起眼睛,似乎在权衡利弊。
旁边的几个小弟也凑了过来:「大哥,这娘们说得好像有点道理。
刚才电话里那男的确实只关心那个哭哭啼啼的。」「是啊,杀个养女,
林家估计也就意思意思,要是真把亲闺女弄死了,那可就是不死不休了。」
独眼龙眼中的杀意逐渐凝聚在我身上。成了。我听到了保险栓拉动的声音。
「既然你这么想死,老子就成全你!」「砰!」枪声响起的瞬间,我没有感觉到疼。
只是身体猛地向后一仰,像是被一只巨大的手推了一把。温热的液体溅在脸上,
带着铁锈的腥味。视线开始模糊,耳边的尖叫声、怒骂声逐渐远去。我倒在血泊里,
看着头顶那盏摇摇欲坠的白炽灯。光圈越来越大,越来越亮。林晨林家,这条命,
我还给你了。以后,你再也不用看到我这个碍眼的「白眼狼」了。你应该,会高兴吧?
意识陷入黑暗的最后一秒,我仿佛看到了林婉嘴角那一抹得逞的笑意。以及,
仓库大门被撞开时,那道熟悉的身影。哥,别看,脏。——第2章数据流。
没有传说中的黑白无常,也没有阴森恐怖的阎罗殿。我感觉自己变得很轻,轻得像一缕烟,
又像是一串没有重量的代码。四周是流动的光带,无数庞杂的信息流从我身边飞速掠过。
我试着伸出手,却看到了一只由蓝色光点组成的手掌。这是哪?我死了吗?
一阵强烈的吸力突然传来,我身不由己地被卷入一个巨大的漩涡。视线再次清晰时,
我发现自己正悬浮在半空中。不,准确地说,我是「看」到了整个林家别墅。
客厅、卧室、走廊、花园……每一个角落都在我的「视野」里,360度无死角。
我试图说话,却发不出声音。但我能感知到别墅里每一处电器的状态。空调26度,
客厅主灯亮度80%,玄关监控正在运行……我顺着一股无形的牵引力,
将意识集中在玄关的监控探头上。画面瞬间拉近。别墅大门被粗暴地撞开。
林晨抱着浑身是血的林婉冲了进来,脸色铁青,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医生!
医生怎么还没到!」他咆哮着,声音里带着颤抖。林婉缩在他怀里,身上披着他的西装外套,
脸上沾着点点血迹——那是我的血。「哥……我怕……姐姐……姐姐她……」
林婉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手指死死抓着林晨的衣领。「别怕,婉婉别怕,哥哥在,
没人能伤害你了。」林晨把她放在沙发上,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
「姐姐她……她为了逃跑……推了我一把……」林婉抽噎着,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她把绑匪引开了……然后就不见了……呜呜呜……姐姐是不是不要我了……」
我飘在半空中,看着这一幕,只觉得一股寒意直冲「天灵盖」。虽然我现在没有身体,
但我依然感觉到了愤怒。推了她一把?为了逃跑?林婉,你怎么能这么颠倒黑白!
明明是我激怒了绑匪,替你挡了那一枪!「那个白眼狼!」林晨一拳砸在茶几上,
震得上面的茶杯跳了起来。「贪生怕死!亏我以前还觉得她懂事!」林晨咬着牙,
眼中满是厌恶和恨意。「出了事只顾自己跑,把你一个人扔给绑匪!这种人,死在外面最好!
」「哥……你别怪姐姐……她可能也是太害怕了……」林婉还在假惺惺地替我「求情」。
「你不用替她说话!」林晨打断她,「从今天起,林家没有林安这个人!」他站起身,
大步走到智能中控屏前。「把家里的密码锁全换了!指纹库里林安的数据全部删除!
不许她再踏进林家半步!」我就「站」在中控屏里,看着他手指飞快地操作。
删除用户:林安。确认删除?是。随着他手指落下,我感觉到一股排斥力,
试图将我从这个系统里挤出去。但我没有离开。我是这套智能家居系统的「核心」,或者说,
我的灵魂已经和这个系统融为一体了。他删掉的,只是那个活着的林安的权限。
而死去的林安,已经成为了这个家无处不在的幽灵。看着屏幕上「删除成功」的字样,
林晨冷哼一声,转身去安慰林婉。我静静地看着他的背影。哥,你真的那么恨我吗?
恨到连查都不查一下,就信了林婉的鬼话?恨到……连我的尸体都不愿意去找一下?那一刻,
我感觉自己的「数据流」都在颤抖,一种比死亡更深的绝望笼罩了我。原来,
我在这个家十五年,真的抵不过血缘两个字。好。既然你把门锁了,那我就在里面看着。
看着你宠爱的亲妹妹,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第3章欢迎回家。林晨把林婉哄睡着后,
已经是深夜了。他疲惫地从二楼下来,领带被扯松了,挂在脖子上,衬衫扣子解开了两颗,
露出精致的锁骨。他瘫坐在客厅的真皮沙发上,抬手揉了揉眉心。「安安,倒杯水。」
声音沙哑,带着惯性的依赖。空气一片死寂。没有人像往常一样,端着温度适宜的蜂蜜水,
轻手轻脚地走到他身边。也没有人会在此刻递上一条热毛巾,帮他擦去脸上的疲惫。
林晨愣了一下,手僵在半空中。随即,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呵……倒是忘了,那个白眼狼已经滚了。」他自嘲地笑了一声,
烦躁地把领带扯下来扔在地上。「智能管家,开灯!倒水!」他对着空气喊道,
语气里带着莫名其妙的火气。我控制着客厅的灯光亮起。不是刺眼的白光,
而是他习惯的暖黄色氛围灯。饮水机自动运转,一杯45度的温水被送到了出水口。
与此同时,全屋的音箱里传出了一个甜美而卑微的声音:「主人,欢迎回家,灯光已开启,
水温已调节至45度。」那是我的声音。半年前,林晨心血来潮,
非要给家里的智能系统录入个性化语音。他逼着我录了几百条指令。「欢迎回家」、「早安」
、「晚安」、「吃饭了」……他说:「既然是林家养的,就要有点用处,
以后这个家就由你来『服务』。」当时我以为这是他对我的亲近,傻乎乎地录了一整天,
嗓子都哑了。现在听来,每一句都像是莫大的讽刺。林晨听到我的声音,身体猛地一僵。
他抬头看向天花板上的音箱,眼神里闪过一丝错愕,紧接着是更加浓烈的厌恶。
「怎么还没把这破语音换了?」他抓起桌上的遥控器,狠狠地砸向音箱。「砰!」
遥控器撞在墙上,四分五裂。音箱里,
那个甜美的声音依然在继续播报:「检测到主人心率过快,建议播放舒缓音乐。」「闭嘴!
闭嘴!」林晨捂住耳朵,像是一头被激怒的狮子。「林安!你人都滚了,
留个声音在这恶心谁!」我就在中控系统里,静静地看着他发疯。哥,你是在恶心我,
还是在害怕面对那个曾经对你百依百顺的林安?你习惯了我的存在,习惯了我的照顾,
现在我不在了,你是不是觉得哪里都不对劲?可惜,你再也喝不到我亲手泡的蜂蜜水了。
那杯45度的温水,就在出水口放着,慢慢变凉。林晨发泄了一通,
最后颓然地倒回沙发里。他看着那杯水,喉结滚动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去拿。他闭上眼睛,
眼角似乎有一点晶莹的东西闪过。但这一定是我的错觉。他那么恨我,怎么会为我流泪呢?
大概是灯光太刺眼了吧。我默默地将灯光调暗了百分之十。林晨似乎感觉到了光线的变化,
睫毛颤了颤,没有说话。这一夜,他在沙发上坐了很久,久到那杯水彻底凉透。而我,
就在这无边的黑暗数据里,陪着他坐了一夜。就像过去的十五年一样。只是这一次,
他再也看不见我了。——第4章鸠占鹊巢。第二天一早,
林婉就迫不及待地搬进了我的房间。那是林家采光最好的一间房,原本是林晨特意留给我的。
「哥哥,姐姐的房间阳光真好,我想住这里。」林婉挽着林晨的胳膊,撒娇道。
林晨看了一眼那个房间,眼神复杂,但还是点了点头:「好,你想住哪都行。
里面的东西……你看着处理吧。」「谢谢哥哥!」林婉踮起脚尖,在林晨脸上亲了一口。
林晨走后,林婉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她走进房间,嫌弃地用脚踢了踢地上的地毯。
「什么破烂货,也配住这么好的房间。」她打开衣柜,把我的衣服一件件拽出来,
像扔垃圾一样扔在地上。「土死了,这种地摊货也敢挂在林家。」她拿起剪刀,走向书桌。
桌上放着一条还没织完的灰色围巾。那是我想送给林晨的生日礼物,用了最好的羊绒线,
织了整整一个月。林婉拿起围巾,嘴角勾起一抹恶毒的笑。「给哥哥织的?你也配?」
「咔嚓!」剪刀落下,围巾被拦腰剪断。她似乎还不解气,又剪了几刀,
直到那条围巾变成了一堆碎线头。我看着这一幕,数据流剧烈波动起来。那是我的心血!
那是我在无数个深夜,一针一线织出来的!愤怒充斥着我的「意识」。我无法现身阻止她,
但我可以做点别的。我控制着房间的中央空调,将温度瞬间调到了最低——16度。
并且锁死了控制面板。冷风呼呼地吹出来,直直地对着林婉。林婉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睡裙,
没过两分钟就冻得瑟瑟发抖。「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这么冷?」她去按空调开关,
却发现根本没反应。「坏了?什么破智能系统!」她打了个喷嚏,抱着胳膊跑出了房间。
「哥哥!哥哥!」她在走廊里大喊。林晨正在书房处理文件,听到喊声走了出来。「怎么了?
」「哥哥,那个房间好阴森,空调也坏了,一直吹冷风,是不是……是不是姐姐不想让我住?
」林婉哭得梨花带雨,身子还在发抖。林晨皱了皱眉,走进房间。一股寒气扑面而来。
他看了一眼空调面板,确实显示着16度,而且按键失灵。「可能是系统故障了,
回头让人来修。」林晨脱下外套披在林婉身上,视线却无意间扫到了地上的垃圾桶。
那一堆灰色的碎线头,在白色的垃圾袋里格外刺眼。他愣住了。那颜色,
那材质……他记得半个月前,他半夜起来喝水,看到我还在客厅里织东西,用的就是这种线。
当时他随口问了一句:「织什么呢?」我慌乱地藏在身后,红着脸说:「没什么,练练手。」
原来,是给他的吗?林晨走过去,弯腰捡起一团碎线。断口整齐,显然是被剪刀剪断的。
「这是怎么回事?」林晨的声音冷了下来。林婉眼神闪烁了一下,
随即委屈地说道:「我……我收拾东西的时候不小心弄坏的……姐姐的东西太多太乱了……」
不小心?剪成这样叫不小心?林晨捏着那团废线,指尖微微泛白。他没有拆穿林婉,
只是把线扔回了垃圾桶,声音有些疲惫:「算了,扔了吧。」但他走出房间的时候,
脚步明显沉重了几分。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哥,你终于发现了吗?
哪怕只是一点点,你也感觉到不对劲了吗?可惜,太晚了。那条围巾,就像我那颗破碎的心,
再也拼不回去了。——第5章尸体找到了。第三天傍晚,暴雨如注。
林晨正在客厅陪林婉看电视,电视里播放着无聊的综艺节目,林婉笑得前仰后合,
林晨却一直盯着手机发呆。突然,他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座机号码。「喂?」
「请问是林晨先生吗?这里是西郊分局。」警察的声音严肃而低沉。「我是。什么事?」
林晨坐直了身体,心里莫名咯噔了一下。「我们在西郊废弃化工厂发现了一具女尸,
根据现场遗留物品和DNA比对,疑似是您的妹妹林安。请您来认一下尸。」「轰隆!」
窗外一声惊雷炸响。林晨的手机滑落在地,屏幕摔出一道裂痕。「哥哥?怎么了?」
林婉被雷声吓了一跳,转头看到林晨惨白的脸色,疑惑地问道。林晨没有理她。
他像个木偶一样站起来,抓起车钥匙就往外冲。「哥哥!外面下雨呢!你去哪?」
林晨充耳不闻,冲进雨幕里,发动车子,油门踩到底。我一直跟着他。通过车载系统,
我看着他握着方向盘的手在剧烈颤抖,指关节泛白。他的眼睛红得吓人,
嘴里一直在念叨:「不可能……不可能……祸害遗千年……她怎么可能死……」到了警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