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靠吸我的气运逆天改命那天,我被丢进了精神病院。重生回祭祀大典,
妈妈捧着玉如意走向我:“乖女儿,为你哥哥前程,借你运势一用。
”我笑着指向旁边看戏的养女:“她福气比我更好。”他们狂喜夺走养女气运,
却不知我早已调换命格。一个月后,哥哥公司上市失败,爸爸被商业对手逼得跳楼。
妈妈疯了一样找我算账,我亮出和玄门大佬的合照:“忘了说,你们偷走的,
是双倍反噬的厄运。”第一章献祭冰冷的针头刺入皮肤,意识模糊前,我最后看到的,
是病房墙壁电视上,我家人们光鲜亮丽的脸。哥哥,新晋科技巨子,身价千亿,
正接受着媒体的追捧。妈妈,被誉为慈善名媛,挽着爸爸的手,
在某个国际慈善晚宴上笑容得体。爸爸,本城新贵,意气风发,谈笑间皆是亿万合作。
还有那个占据了我身份的养女,林薇薇,她依偎在我妈妈身边,娇俏可人,
被媒体称为“被幸运女神亲吻的小公主”。而我,林夕,这个真正的林家女儿,
却被他们像丢垃圾一样,遗弃在这所暗无天日的私人精神病院最深处。因为他们说,
我“疯了”,我“命格带煞”,会妨碍林家蒸蒸日上的运势。多可笑。
直到那个穿着道袍、被妈妈奉为上宾的老者,在祭祀前夜酒后失言,我才知道真相。
我不是命格带煞,恰恰相反,我身负罕见的“锦鲤旺运”命格,福泽深厚,能荫庇全家。
只是,这份运势,需要通过一种阴损的秘法,以血脉亲缘为引,才能“借”给他们。
而每一次“借运”,都是在透支我的生命力和未来气数。十五年。整整十五年,
他们趴在我身上,像水蛭一样吮吸着我的气运,直到我命格将崩,油尽灯枯。最后的价值,
就是在那个所谓的“终极转运大典”上,被彻底献祭,将我残余的所有福运连同生命本源,
一次性转移给林薇薇——这个他们早已选定的,真正能光耀门楣的“福星”。而我,
这个被榨干了一切利用价值的弃子,自然就被丢进了这里,自生自灭。电视里,
他们的笑声那么刺耳,与我所在的这片死寂,形成了最残忍的对比。恨吗?不,
那是焚尽五脏六腑的业火,是冻结骨髓灵魂的冰寒。若有来世……若有来世!
意识沉入黑暗的最后一刻,我发下毒誓:若能重来,我要他们,百倍偿还!
剧烈的窒息感传来,伴随着一股浓重得令人作呕的檀香气息。我猛地睁开眼。
刺目的烛火晃得我视线有些模糊,但熟悉的场景却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我的脑海。
林家祖宅,那间隐秘的祭祀堂。红木铺地,烛台高耸,
跳跃的火焰将墙壁上诡异的符文映照得忽明忽灭。堂中央,那座狰狞的异兽铜像下,
穿着明黄色道袍、手持桃木剑的老者,正是那个酒后失言的“大师”,口中念念有词。
爸爸林强,妈妈赵淑芬,哥哥林浩,还有那个假女儿林薇薇,他们都穿着昂贵的定制礼服,
围站在特定的方位上,脸上是压抑不住的激动与贪婪。而我,正跪在冰凉的铜像正前方,
身上穿着可笑的、绣满符咒的白色祭服。时间点,分毫不差!正是我二十岁生日这天,
那个所谓的“家族祈福转运大典”,实则是我被彻底献祭,命运彻底转折的时刻!
前世的这一天,我就是在这里,被他们用亲情绑架,懵懂地交出了自己最后的气运和生机,
然后迅速衰败,不到半年就被诊断出“精神失常”,送进了精神病院。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那几乎要破体而出的滔天恨意和……狂喜!
老天爷,你听到了我的诅咒!你给了我重来一次的机会!这一次,游戏规则,该由我来定了!
“夕夕,别怕,放松点。”妈妈赵淑芬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她手里捧着一柄温润剔透的羊脂玉如意,一步步向我走来,眼中却没有任何温度,
只有精密的算计,“大师说了,只是借你一点点运势,帮你哥哥渡过这次上市的关键期,
也是为了我们林家好。等你哥哥成功了,我们全家都会感激你的,你可是我们家最大的功臣。
”功臣?前世,我就是被这番鬼话迷惑,傻傻地信了。结果呢?功臣变成了弃子,
榨干价值后就被一脚踢开。爸爸林强在一旁板着脸,
语气带着惯常的不耐烦与施舍:“能为你哥哥、为家族做贡献,是你的福气。
别摆出那副死样子,晦气!”哥哥林浩没说话,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优越感和期待,仿佛在等待一件即将属于他的珍贵礼物。而林薇薇,
站在妈妈身后半步的位置,脸上是恰到好处的担忧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她才是这场献祭最终、也是最大的受益者。我的气运,将会被转嫁到她的身上,让她代替我,
成为林家真正的“福星”。看着这张楚楚动人的脸,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前世,
我就是太懦弱,太渴望那点虚假的亲情,才被他们玩弄于股掌之上。重活一世,
我岂会再重蹈覆辙?在妈妈拿着玉如意,即将触碰到我额头,启动那掠夺仪式的瞬间,
我猛地抬起头,脸上挤出一个苍白而“懂事”的笑容。“妈,”我声音不大,
却足以让祭祀堂里每个人都听得清楚,“等一下。”赵淑芬的动作一顿,眉头微蹙,
似乎不满我的打断:“夕夕,别闹,吉时快到了。”大师也投来不悦的目光。“妈,
我不是要闹。”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真诚又带着点怯懦的“无私”,
“我只是突然觉得……薇薇妹妹可能比我更合适。”一句话,让整个祭祀堂安静了一瞬。
所有人的目光,包括林薇薇自己,都带着惊疑看向我。“你胡说什么?”林浩最先沉不住气,
语气带着呵斥。“哥,我没胡说。”我转向他,眼神“恳切”,“你看,
薇薇妹妹虽然不是林家亲生,但这几年,她来了之后,爸爸的生意是不是更顺了?
哥哥你的项目也总能遇到贵人?连妈妈参加的慈善拍卖,都能用低价拍到心仪的藏品。
”我一点点数着“证据”,这些都是前世后来他们用来证明林薇薇“福气好”的说辞,
现在被我提前抛了出来。“大师说过,借运要心甘情愿效果才最好。
我当然是愿意为家里付出的,可是……”我适时地露出一点犹豫和“自卑”,
“可是我总觉得,自己好像没什么运气,前段时间还差点搞砸了哥哥交代的事情。
万一……万一我的运势不够好,帮不到哥哥反而……”我欲言又止,效果却出奇的好。
爸爸林强的眼神动了动,显然被我说动了部分。商人重利,他更看重结果。
妈妈赵淑芬看着我的眼神多了几分审视,又下意识地瞟了一眼身旁乖巧的林薇薇。
林浩也陷入了沉思,上市在即,他不能容忍任何失败的风险。林薇薇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急忙开口,声音娇柔:“姐姐,你别这么说,我怎么能……”“薇薇,”我打断她,
笑容更加“温和”,“你也是林家的一份子啊。为家里做贡献,难道你不愿意吗?”一句话,
把她架在了火上。她要是拒绝,就是不顾家族利益。她要是答应……呵呵。
赵淑芬显然心动了,她看向大师,语气带着询问:“大师,您看……薇薇的命格?
”那大师捋着山羊胡,装模作样地打量了林薇薇一番,又看了看我,
眼中精光一闪(我猜他大概觉得换谁献祭都一样,反正钱到位就行),
沉吟道:“这位薇薇**,观其面相,确是福泽绵长之相,若论气运之旺盛,
似乎……犹在夕**之上。”这句鬼话,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真的?
”赵淑芬眼睛一亮。林强也点了点头:“既然大师都这么说,那就薇薇吧。都是为了家里,
薇薇,你就替你姐姐这一次。”林薇薇的脸瞬间血色尽失,
她惊恐地看着赵淑芬和林强:“爸,妈,我……”“薇薇,乖,”赵淑芬此刻的语气,
和刚才对我说话时如出一辙,“只是走个过场,对你不会有影响的。等你哥哥上市成功,
妈给你买最新款的跑车。”利诱之下,那点微弱的反抗瞬间消散。林浩也拍了拍她的肩,
带着鼓励:“薇薇,哥哥的未来就看你的了。”我看着这急转直下的一幕,心底冷笑。看啊,
所谓的亲情,在利益面前,就是这么不堪一击。
他们甚至没有多问一句“为什么林夕会突然改变主意”,
就急不可耐地扑向了他们认为“更好”的目标。贪婪,是你们最大的原罪。仪式继续。
只是跪在铜像前的人,从林夕,换成了林薇薇。大师挥舞桃木剑,口中咒语变得急促。
玉如意点在了林薇薇光洁的额头上。一阵无形的波动在祭祀堂内荡开。除了我,没人看到,
在玉如意触碰林薇薇的瞬间,我藏在祭服袖中的手指,极快地掐了一个诡异而古老的法诀。
一丝微不可查的淡灰色气息,从我指尖溢出,悄无声息地融入了那运转的仪式能量之中。
这才是我重生归来,精心准备的最大“礼物”——“因果逆鳞”。
一个得自精神病院里某个神秘疯婆子的残破秘术。前世我只当是疯话,死记硬背下来,
没想到竟真有派上用场的一天。此术能在气运转嫁的核心,埋下一颗种子。一旦启动,
它不会立刻发作,反而会如催化剂般,让被转嫁的气运在短时间内爆发出双倍的“效果”。
只是,这“效果”是正是反,就由施术者决定了。我送给他们的,
自然是精心调配的——双倍厄运!仪式完成。林薇薇软软地倒在地上,脸色苍白,
额间一抹诡异的灰暗一闪而过。赵淑芬和林强连忙上前,关切地扶起她,
口里心肝宝贝地叫着,完全忘了刚才被推出去献祭的是谁。林浩则一脸期待,
仿佛已经看到公司上市成功,财富滚滚而来。大师接过爸爸递上的厚厚红包,
笑得见牙不见眼。没有人再多看我一眼。我这个“无用”的弃子,安静地退到角落,
如同一个真正的局外人。看着他们沉浸在“美好未来”的幻想中,我轻轻勾起了嘴角。笑吧,
尽情地笑吧。你们现在有多欣喜若狂,一个月后,就会有多绝望透顶。窃取我的,
终将百倍奉还。好戏,才刚刚开场。第二章裂痕转运大典后的林家,
似乎真的被一层看不见的“喜气”笼罩着。爸爸林强第二天就意气风发地宣布,
谈了很久一直卡在关键条款上的那个跨国并购案,对方突然松口了,条件优厚得超乎想象。
妈妈赵淑芬在阔太太圈的牌桌上,破天荒地连赢了好几天,赚足了面子,
连带着几个之前对她爱答不理的顶级富太,都主动和她攀谈起来。
哥哥林浩的公司更是捷报频传,上市前的最后一轮融资异常顺利,估值比预期高了足足三成,
几家知名的风投抢着要入场。林浩走路都带风,在家里说话的嗓门都大了不少。
而最大的“祥瑞”,似乎应验在了林薇薇身上。她跟着赵淑芬参加一个高规格的慈善晚宴,
竟意外得到了某位退隐多年的时尚界泰斗的青睐,当着众多名流的面,夸她“灵气逼人”,
甚至暗示有收她为关门弟子的意思。一时间,林薇薇风头无两,成了社交圈的新宠。
林家上下,一片欢腾。每个人都觉得,那场“转运大典”简直是神来之笔,
大师果然法力无边。“薇薇真是我们林家的小福星!”饭桌上,赵淑芬亲自给林薇薇夹菜,
眼神里的宠爱几乎要溢出来,“自从你来了之后,我们家真是事事顺心。
”林强也难得地对林薇薇露出了温和的笑容:“嗯,薇薇不错。想要什么,跟爸爸说。
”林浩更是直接许诺:“等公司上市,哥给你转百分之二的干股!
”林薇薇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幸福冲昏了头,苍白的脸色早已被红润取代,
眼神里充满了激动和骄傲。她羞涩地低下头,
声音甜得发腻:“都是爸爸妈妈和哥哥的福气庇佑,我……我没做什么的。”她说着,
眼角余光似有似无地瞟向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挑衅和优越。我安静地坐在长桌的末尾,
吃着碗里的白米饭,仿佛他们谈论的一切都与我无关。冷眼旁观这一切,
我心里只有冰冷的嘲讽。双倍厄运的“红利”,已经开始发放了。现在你们爬得有多高,
将来摔得就会有多惨。透支未来气运换来的虚假繁荣,不过是加速毁灭的催化剂。“夕夕,
”赵淑芬似乎终于想起了我这个“功臣”的姐姐,语气带着施舍,
“**妹这次可是立了大功。你当姐姐的,也要多向薇薇学习,别整天闷不吭声的,
一点精气神都没有。”我抬起头,
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带着点“惭愧”和“勉强”的笑容:“妈,我知道了。
薇薇确实很厉害。”我的顺从,让他们更加满意,也更加忽视我的存在。裂痕,
往往从最细微的地方开始。第一次不明显的征兆,发生在一周后。
林薇薇受邀参加一个名流云集的私人派对。这本是她巩固“福星”人设的大好机会。然而,
派对当天,她精心挑选的、价值六位数的**款礼服,在出门前突然开裂,差点走光,
匆忙换装导致迟到,错过了与几位关键人物攀谈的最佳时机。更糟的是,
她在派对上不小心将红酒洒在了一位以挑剔刻薄著称的时尚杂志主编身上,尽管她百般道歉,
对方却只是冷着脸,全程没有再看她一眼。这件事在小小的圈子里传开,虽然没掀起大风浪,
但林薇薇“福星”的名头,似乎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阴影。赵淑芬宽慰她:“意外,纯属意外。
我们薇薇的福气,岂是这点小事能影响的?”林薇薇自己也这么认为,
很快就把这点不快抛诸脑后。接着,是爸爸林强那边。那个看似顺利的跨国并购案,
在签订初步协议的当口,对方公司突然被爆出巨大的财务丑闻,股价暴跌,
并购计划被迫无限期搁置。林强前期投入的大量人力物力,几乎打了水漂。
林强气得在书房砸了一个古董花瓶,但最终还是归咎于“商业风险”和“对手太狡猾”,
并没有深想。真正的第一道明显裂痕,出现在林浩的公司。上市前的关键节点,
**突然出台了一项新的行业监管政策,虽然并非针对林浩的公司,
但却恰好卡住了他们最主要的盈利模式。上市进程被迫暂停,需要重新补充大量材料和说明,
之前抢破头的风投们,态度也开始变得暧昧不清。焦头烂额的林浩回到家里,
脾气暴躁了许多。饭桌上的气氛,不再像之前那样总是欢声笑语。“到底怎么回事?
之前不是都打点好了吗?”林强皱着眉问。“我怎么知道!”林浩没好气地扒拉着饭,
“肯定是有人眼红,在背后搞鬼!妈的,
眼看就要成了……”赵淑芬赶紧打圆场:“好了好了,浩儿别急,肯定是暂时的困难。
我们家的运势正旺着呢,肯定能逢凶化吉。对吧,薇薇?”她习惯性地看向林薇薇,
寻求心理安慰。林薇薇连忙点头,声音却不如之前那么底气十足:“嗯,哥哥一定能解决的。
”我默默地吃着饭,感受着这微妙的变化。看,厄运的种子已经开始发芽了。
你们赖以信任的“好运”,正在一点点变成索命的绞索。又过了几天,一个傍晚,
我“无意中”路过书房,听到里面传来压低的争吵声。是妈妈赵淑芬和哥哥林浩。
“……我就说当时应该再谨慎点!大师虽然说了薇薇运势好,
但万一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忌讳呢?”这是林浩的声音,充满了烦躁。“你小声点!
”赵淑芬的声音带着不满,“当时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林夕那丫头自己提出来,
大师也肯定了薇薇的运势更好!现在出了问题,怎么能怪到薇薇头上?要怪就怪政策变动,
怪竞争对手!”“妈!我不是怪薇薇,我是说……唉!反正现在麻烦大了!资金链都快断了!
”“放心,妈这里还有些私房钱,先给你应急。你爸爸那个项目虽然黄了,
但他还有别的路子。只要我们一家人齐心,没有过不去的坎儿。”争吵渐渐平息,
但裂缝已经出现。我从书房门口悄然离开,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看,
根本不需要我亲自出手,他们内部的猜忌和压力,自然会让裂痕越来越大。这才只是开始。
亲爱的家人们,好好享受这暴风雨前最后的“好运”吧。你们很快就会知道,
从云端跌落泥沼,是什么滋味。而我?我拿起手机,
看着屏幕上一条刚刚收到的、来自一个陌生号码的短信:“东西已到手。何时见面?
”我回复了三个字:“老地方。”我的棋,也该开始布局了。第三章暗棋城西,
“忘川”茶馆。这家店藏在一条僻静的深巷尽头,门脸古朴,
招牌上的字迹都快被风雨磨平了。推开沉重的木门,铃铛轻响,
一股清雅的茶香混合着陈旧书卷的气息扑面而来。店里光线昏暗,
只有柜台后点着一盏仿古油灯,一个穿着灰色布衣、背影佝偻的老者正背对着门口,
慢条斯理地擦拭着茶具。这里是玄门中一个不起眼的联络点,
也是前世我偶然得知的、少数几个不被林家背后那个“大师”势力渗透的地方之一。
老板人称“墨老”,脾气古怪,但信誉极佳。我径直走向最里面靠窗的一个雅座。
一个穿着黑色连帽衫、身影瘦削的年轻人已经等在那里,帽檐压得很低,
只露出一个线条流畅的下巴。见我坐下,他推过来一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牛皮纸文件袋。
“林**,你要的东西。”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不符合外表的沧桑感。
我拿起文件袋,并没有立刻打开,只是用手指摩挲着粗糙的纸面,
感受着里面那份足以将林家推向深渊的重量。“确认无误?”我问。“墨老亲自鉴定过。
”年轻人言简意赅,“林家供奉的那位‘大师’,真名刘三,根本不是什么正统玄门出身,
只是个半路出家、心术不正的野道士。他最擅长的,就是用些损阴德的法门帮富人‘改运’,
实则多半是拆东墙补西墙,甚至暗中下套,反噬极重。这是他早年几桩‘生意’留下的痕迹,
事主后来都没落得好下场。”我点了点头。这和我前世零碎拼凑出的信息对得上。刘三,
不过是林家这群利欲熏心之人找来的一把刀,一把同样淬了毒的刀。“还有这个。
”年轻人又推过来一个更小的、扁平的木盒,“你要的‘定魂钉’的仿品,
按照你给的图纸做的,足以以假乱真。真品……据墨老推测,应该还在刘三手里,
那是他压箱底的害人玩意儿。”我打开木盒,
里面躺着一枚三寸来长、色泽暗沉、刻满诡异符文的木钉,阴气森森。前世,
刘三就是用这东西,在“终极转运大典”上钉入了我的眉心,彻底锁死了我的魂魄,
抽干了我最后一丝生机。指尖触碰到冰冷的仿品,我心底的恨意翻涌,又被我强行压下。
“辛苦。”我将一个厚厚的信封推过去,“尾款。”年轻人看也没看,直接将信封收起,
站起身:“交易结束。墨老让我带句话:姑娘,你身上的因果线很乱,好自为之。”说完,
他压低帽檐,像一道影子般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茶馆。我独自坐在雅座里,
慢慢品着已经微凉的茶。墨老看出来了?不愧是高人。但我早已不在乎。因果再乱,
也比任人宰割强。重活一世,我怎么可能只满足于被动地让他们被厄运反噬?我要主动出击,
要将他们最在乎的东西,一件件碾碎。而第一步,
就是剥下他们赖以信任的“大师”那层虚伪的外皮。刘三,
将是引爆林家内部信任危机的第一颗炸弹。我收起文件和木盒,走出“忘川”。
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我眯起眼,看着这座繁华又冷漠的城市。林家,你们等着。几天后,
一个爆炸性的消息在本城的富豪圈悄然流传开来。与林家多有往来、以矿业起家的赵老板,
家里突然出了大事。他最为宠爱、刚刚留学归来的小儿子,在参加完一场派对后,离奇昏迷,
医院查不出任何原因,生命体征却在不断衰弱。紧接着,赵老板名下最重要的一个矿产,
发生了严重的透水事故,虽然抢救及时没有人员死亡,但矿井报废,损失惨重。更邪门的是,
赵老板本人也开始高烧不退,胡话连连,
嘴里反复念叨着“报应”、“大师害我”之类的词语。有知情人士透露,赵老板在出事前,
曾重金请一位颇有名气的“大师”做过一场法事,
据说就是为了扭转矿上不断出事的不利局面。而那位大师,据说姓刘。流言像长了翅膀,
迅速飞遍各个角落。起初,并没有人直接联想到和林家交好的刘大师身上。毕竟,
圈子里姓刘的大师也不止一个。但很快,
又有“消息灵通人士”挖出了更劲爆的内幕:那位给赵老板做法事的刘大师,
惯用的手法极其阴损,常常以透支事主未来气运甚至寿命为代价,换取短期的利益,
而且事后反噬剧烈。甚至有人怀疑,他私下还**了一种名为“定魂钉”的邪物,
用以控制甚至夺取他人的气运。“定魂钉”三个字一出,加上赵老板小儿子的离奇昏迷,
立刻引起了极大的关注。恐慌和猜疑开始在一些曾经请过刘大师办事的富商之间蔓延。
林家自然也听到了风声。晚饭时分,气氛格外凝重。林强放下筷子,
眉头紧锁:“你们听说老赵家的事了吗?”赵淑芬脸色有些发白,强自镇定道:“听说了,
真是邪门。不过,这跟刘大师应该没关系吧?刘大师德高望重,
帮过我们林家那么多……”“德高望重?”林浩冷哼一声,语气带着压抑的火气,“妈,
你知不知道外面现在都怎么说?说那个害了赵老板的刘大师,手法和刘三很像!而且,
‘定魂钉’……我记得刘大师之前好像提过一嘴这东西?”林薇薇拿着筷子的手微微一抖,
下意识地看向了赵淑芬。赵淑芬的声音陡然拔高:“浩儿!你别听风就是雨!
刘大师是我们林家的大恩人!没有他,能有我们林家的今天?外面那些人是眼红,是污蔑!
”但她的眼神,却泄露了她心底的不安。我安静地吃着菜,仿佛置身事外。火已经点着了,
接下来,只需要静静等待它燃烧起来。几天后,又一件小事,加剧了林家的恐慌。
林薇薇最喜欢的一条、开过光的粉水晶手链,毫无征兆地断裂了,珠子滚落一地。
在普通人看来,这可能只是个意外。但在眼下这个敏感时期,在这个笃信风水的家庭里,
这无疑是一个极其不好的兆头。林薇薇当场就哭了出来。赵淑芬一边安慰她,
一边脸色难看地吩咐佣人赶紧把珠子收起来,嘴里喃喃道:“碎碎平安,
碎碎平安……”林浩烦躁地摔门而出。林强则把自己关在书房,一整晚都没有出来。
猜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在恐惧的浇灌下,疯狂生长。我知道,是时候进行下一步了。
我拿出一个一次性的手机卡,换上,然后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响了三声后被接起,
对面是一个略显尖锐的女声:“喂?哪位?”我压低了声音,
用一种故作神秘的语调说道:“是王太太吗?关于您先生前段时间请刘大师布局书房那件事,
我有点内幕消息,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王太太,
是另一个曾与刘大师过往甚密的富商妻子,而且以嘴快和迷信闻名。鱼儿,该上钩了。
第四章崩塌流言的威力,在特定的土壤里,能催生出摧毁一切的风暴。
关于刘大师(刘三)的负面消息,像病毒一样在特定的圈层里扩散、变异。
从赵老板家的“意外”,延伸到之前几起不了了之的富商破产、家庭离奇的变故,
似乎都能隐隐约约看到刘三那只隐藏在道袍下的黑手。
“定魂钉”的传说更是被描绘得神乎其神,说什么能钉住人的魂魄,掠夺气运,
甚至能让受害者变成施术者的提线木偶。恐慌如同瘟疫般蔓延。
那些曾经将刘三奉若上宾的富豪们,开始人人自危,私下里互相打听、求证,越是神秘兮兮,
越是加剧了不安。有人开始偷偷找人重新查看自家风水,有人则急于与刘三撇清关系。林家,
这个曾经将刘三视为家族崛起最大功臣的家庭,此刻成了风暴眼。内部的气氛,
已经紧绷到了极点。林浩的公司上市彻底无望。
新的监管政策像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头顶,之前趋之若鹜的投资人纷纷撤资或观望,
资金链断裂的危机迫在眉睫。他变得极度暴躁,回家就摔东西,对佣人呼来喝去,
甚至对赵淑芬和林薇薇也失去了往日的耐心。“都是那个刘三!肯定是他搞的鬼!
”林浩赤红着眼睛,在客厅里咆哮,“我就说最近怎么这么倒霉!什么狗屁大师!
我看就是个灾星!”“浩儿!你胡说什么!”赵淑芬尖声反驳,但她的底气已经明显不足,
脸色蜡黄,眼下的乌青浓得像是被人打了两拳。她最近诸事不顺,
看中的几样古董要么是赝品,要么在付款前被人截胡,连打牌都开始输多赢少。“我胡说?
妈!你睁开眼睛看看!赵老板家就是前车之鉴!我们现在的情况,跟他家出事前像不像?
”林浩指着窗外,声音嘶哑,“公司完了!我的公司完了!你知道我投入了多少心血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