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娘娘薨了!”皇帝谢曜听到太监总管苏林的这一声哀嚎,他再也站不稳脚跟,
他一把抓住苏林的衣襟,将他拎到自己面前,怒吼道:“你怎么敢如此诅咒皇后!
朕看你是不想活了!”苏林哭着说道:“陛下,皇后娘娘……是真的薨了,
娘娘听闻叶将军谋反被抓,哀痛不已,自尽于坤宁宫。”谢曜看着苏林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他心痛地倒下,坐到地上,悲伤地哭诉道:“为什么呀?朕想尽办法讨好她,
可她却还是为了那个叶庭离我而去,她就不能等等我吗?”下一刻,
一把剑出现在了谢曜面前,是宁王谢策,他用剑抵着谢曜的脖颈,谢曜冷眼看着他慢慢起身,
谢策嘴里威胁道:“陛下,您是时候写下禅位诏书了。”谢曜看着他身后的叶庭,
哈哈大笑起来。“你笑什么!”谢策紧张地加重了力度,谢曜的脖颈处渗出血液。
“我早该想到的,皇兄,你早就和叶庭勾结了,你们做了一场戏给我们看。
”“你现在才醒悟,太晚了,当初父皇就不该将这皇位交给你!我比你更贤能!
更适合做这个皇帝!”谢策一想起当初先皇的遗诏,他就气恼,
明明他才是众皇子中最为贤能的,却只因谢曜是嫡子,是已故皇后的孩子,就被封为储君,
继承大统,他不服!谢曜不理会他的狂怒,只是对着叶庭吼道:“叶庭!你配不上她的深情!
”“你死后,我就能够重新和她在一起,为了她,我可以做一切!
”谢曜看着叶庭那副大义凛然的模样,不禁嗤笑出声,他闭上眼睛,坦然地面对死亡,随后,
谢策手中的剑沾满了鲜血,下一秒,谢曜猛地睁开眼,他起身看着周遭的一切,
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怎么回事?我不是死了吗?”谢曜起身往殿外走去,苏林迎上来,
小心翼翼地说道:“殿下,您醒了。”他没有听见谢曜的声音,
抬头看着谢曜继续往外面走去。谢曜走到宫门外,看着一切,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东宫”两个字,他这是……重生了?……“姑娘!姑娘!
”程旖艰难地睁开双眼,望着自己位于程府的闺房,心想:这不是我出嫁前闺房的陈设吗?
这是怎么回事?我不是自刎了吗?她似乎仍能感受到自刎的窒息感,那种感觉让她痛不欲生,
这时她的贴身侍女小椿来到她床前,疑惑地问道:“姑娘,你怎么了?”程旖一把拉住小椿,
焦急地问道:“如今是哪一年?”小椿疑惑地探了探她的额温,
开口道:“姑娘这是烧糊涂了,今年是景仁二十三年呀,您不记得了?”景仁二十三年,
那不就是景洪帝为我与谢曜赐婚的那一年(程旖心声)。程旖抓住小椿的衣角,
焦急地问道:“我的婚事可定下了?”“尚未,家主说是要为您选一个如意郎君,
如今应是还在物色。”小椿的话刚说完,程旖就蹭的一下跑到了门外,
小椿在她身后喊道:“姑娘!鞋!”程旖站在院子里,看着那些自己出嫁前的陈设,
又看见了匆匆而来的母亲,顿时红了眼眶,她冲向楚婉,一把抱住,尽力感受着楚婉的体温,
这是她时隔三年再次见到自己的母亲,眼泪不听话地啪嗒直流。
楚婉看着程旖这副伤心的模样,心疼地安抚道:“没事了,阿娘在这儿呢,你如今身子大好,
可不能激动。”“我没激动。”程旖闷哼两声,她说话的声音带着些许哭腔,
声音埋在楚婉的肩膀上,闷闷的。楚婉一边安抚着程旖,一边眼神询问小椿,小椿摇头不止,
她也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旖儿,我们进屋,你身子刚好转,不宜吹风,
跟阿娘进去。”程旖被楚婉拉回了屋里,坐回了床上。楚婉也不询问她究竟发生了何事,
猜想许是劫后余生所致,她轻声细语地说道:“旖儿,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阿娘让人去给你准备?”“我想吃阿娘做的莲子羹。”“莲子羹?好,阿娘去给你做,
你等着阿娘。”说着,楚婉带着卫嬷嬷走了出去。程旖的眼神一刻也没有离开她,
直到她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自程旖醒来后,小椿就如同二丈和尚一般摸不着头脑,
她总感觉自家姑娘好像与之前不太一样,她开口问道:“姑娘,您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
”程旖收拾了自己的情绪,嘴硬地说道:“我没事,你可是叶庭在哪里?
”小椿被她这一问吓得不行,赶紧上前捂住她的嘴,程旖扒下她的手,
说道:“你这是做什么?”小椿紧张地提醒道:“姑娘!您可不能再去找叶公子了!
这次您与叶公子私奔,家主很是生气,严令全府不能提及此事,
也不让您再与叶公子有任何瓜葛!”“私奔?”程旖震惊地喊出了声,
小椿赶紧去查看周围有没有人,确定门外无人后才松了一口气,她走回程旖身边,
小声说道:“姑娘,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您不要这么大声。”“是谁说我与叶庭私奔的?
”程旖见小椿如此小心,也与她一起小声说话。“是二姑娘,
她说她亲眼看着您与叶公子在后门私会,然后你们一起离开了程府。
”“原来这件事情是这么一回事。”之前,她一醒来听到程冶不让自己与叶庭来往,
就跑去与他对峙,完全没有去理会这传谣之人,当初她因情感一时上头,
也未反驳这私奔之言,如今重来一世,她倒是清醒了许多。“你去告诉程潞,
父亲让她去前厅会客。”“前厅?家主在前厅与霍侯议事,让二姑娘去前厅,
会不会有损程家颜面?”“霍侯是不是还带了长子霍长泰?”“是。
”程旖本来想着能将所有人聚到前厅将此事分说明白,现在看来此路行不通。
她接着吩咐小椿将程潞唤到了祠堂,她亲自去了前厅。厅外,
莫荣对着她说道:“大姑娘怎么来这儿了?”“你快去同父亲禀报,祠堂出事了,不知为何,
这祠堂走水,虽然及时扑救,但是祠堂不知有没有丢失的物件,还请父亲去看一看。
”程旖一本正经地编故事,莫荣信以为真,但也表现出为难,他轻声说道:“大姑娘,
家主正在里头议事,小的实在是不敢打扰,要不等家主议事完毕,小的再禀报家主。
”“也好。”程旖见好就收,本也没打算让他现在就去,毕竟也要让程潞在祠堂受会儿罪。
就在程旖转身的那一刻,厅中的霍长泰看到了她,不过也只看到了背影,
他还以为看见的是程潞,顿感晦气,心想:这就是那个庶女,妄图加入侯府,简直痴心妄想!
程旖只身一人来了祠堂,她前脚刚走进来,楚婉后脚就追上了她,问道:“你来祠堂做什么?
阿娘刚给你做好莲子羹,发现你人不见了,问了小椿,才知道你来了这儿。
”“我来这儿想要问清楚一些事情。”“这里你能问谁?”楚婉刚说完这句话,
就看见了程旖面前的程潞,眼神瞬间变得冰冷,严肃地问道:“你在这儿做什么?
难道又要和你那生母一样火烧祠堂吗?”“潞儿不敢,是父亲让潞儿来此,
潞儿也不知所为何事?”“你自然不知,因为不是父亲唤你来的,是我。”程旖盯着程潞,
程潞这才发觉自己被骗,她可怜兮兮地看着程旖。“阿姊这是要做什么?
为何要如此看着妹妹,妹妹可是做错了何事?
”楚婉看着她这副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好好一个姑娘,养的如此,简直过错!”说罢,
她跪拜程氏先祖,嘴里喃喃道:“还望先祖们莫要怪罪,日后我定好好管教儿孙,
不让她辱没程家门楣。”程潞觉得好生奇怪,
她假装不经意地开口道:“母亲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又没犯错,犯错的是阿姊,
阿姊与叶公子私奔,实在是不该。”“你闭嘴!”楚婉怒目瞪着程潞,程潞不敢再说话,
这时,一个声音出现在所有人耳边:“夫人这是怎么了?何故发起了脾气?
”程冶走到楚婉身边扶起了她,又看了看四周的环境,随后问程旖道:“旖儿,
你不是说祠堂走水,为父看着也不像走水的样子。”“祠堂确为走水,
不过是女儿寻个借口找阿爹来祠堂罢了。”“旖儿,你这就胡闹了,怎可欺骗阿爹?
”程少麟听着程旖这话赶紧轻声细语地告知她此事不可做。程冶倒是不在意,说道:“无妨,
此事无伤大雅,旖儿让阿爹来此所为何事?
”程旖微微欠身行礼道:“女儿想要在列祖列宗面前澄清私奔一事。
”程冶听到“私奔”二字,脸色当即阴沉下来,他沉声道:“此事已有定论,
是潞儿亲眼看着你们出了后门,你还要狡辩什么,为父本不打算追究此事,
只需你以后莫要与叶庭来往,你怎么还自己提及此事,还要闹到祖宗面前!
”“阿爹难道相信女儿是那样的人吗?”程冶看着程旖一脸受伤的模样,也慌了神,
可他还是嘴硬道:“你难道说是潞儿诬陷于你吗?”“女儿本不愿如此看待妹妹,
可女儿实在不知妹妹为何会如此编排女儿,女儿与叶公子清清白白,从未逾矩本分,
发乎于情,止乎于礼,从未德行有失。”程冶看了一眼程潞,
他的眼神中带着些许怀疑:“那你那日为何会落水?”程旖回想起那一天,
说道:“那日我也不知为何会落水,只记得我站在未名桥上,突然就被人推了下去。
”程少麟听到程旖如此说,当即跪下,**陈情道:“父亲!还望父亲将此事查个清楚!
莫要让旖儿的名声无故受损!”程潞看着程少麟如此维护程旖,顿感不爽,
阴阳怪气道:“大兄不愧是阿姊的嫡亲兄长,阿姊都做出这般下流之事还百般维护。
”程冶看着程潞这副模样,表情更为凝重,吩咐道:“来人!把二姑娘带下去面壁思过!
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放她出来!”程潞一下子就慌了,她抓着程冶的衣袖,
哭诉道:“爹爹这是怎么了?潞儿做错什么了?爹爹不要把潞儿关起来呀!”程冶不为所动,
由着下人将程潞带走,程少麟始终跪着,程冶说道:“你先起来!此事为父自会去查个明白,
你如今要考虑的是会试,别在这儿待着了,回去吧。”程少麟看了看程旖,不肯离开,
程冶看出了他的心思,朝着程旖问道:“旖儿,此事是爹爹欠考虑,只是这叶庭实非良配,
你以后还是莫要再与他牵扯。”“女儿明白,女儿日后定与他保持距离。
”程旖这个反应倒是让所有人都惊讶,按照她原来的性子,怕是会胡闹一番,
将整个祠堂掀了也不为过。而如今的程旖,一想到临死前的那封信,
便恨不得将叶庭和自己那庶妹碎尸万段!!!(前世坤宁宫)“娘娘,
这信上写的都是真的吗?”程旖手中紧紧攥着那封信,眼中全是悔恨,
猩红的双眼昭示着她的愤怒。“叶庭被陛下抓了是吗?”“是!方才承乾宫传来的消息,
叶将军被抓了。”程旖露出笑容,她既期待着皇帝杀了叶庭,又无比痛恨自己,
她如此信任叶庭,叶庭却害死了自己的母亲,她觉得这一切都是她的错,
如果当初她没有被叶庭哄骗,如果自己不那么糊涂,或许她就不会失去阿娘。程潞也是愚蠢,
竟然被这小子蒙骗,为他做了这弑母之事,最终自己也落得个身首异处。
小椿看着程旖闪着泪光,担忧极了,赶紧安抚道:“娘娘,您千万要撑住,叶将军还没死,
一切都还有回旋的余地呀!”程旖在小椿的搀扶下起身,她拿起殿中的天元剑,
这是皇帝送给她防身用的,皇帝当初亲自教她武艺,就是为了她遇到险情可以自保,
不料却成了她离开自己的催化剂。程旖情绪一时激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
一剑割破自己的脖颈,鲜血瞬间喷涌而出。下一秒,她就回到了出嫁前的程府。“旖儿,
旖儿……”程少麟见程旖一动不动,不停地呼唤她,程旖思绪回来后“啊”了一声。
程少麟担忧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走神了?”“无事,阿兄可是有事?
”“为父想问你,对自己的婚事可有想法?”程冶在一旁顺势问起了婚事。
程旖乖巧地回应道:“阿爹阿娘做主便好。”程冶和楚婉对视一眼,
楚婉拉起程旖的手说道:“阿娘先带你回去,莲子羹怕是都热了不少回了。
”程旖就这样被楚婉拉了出去,她们走后,程冶看着程少麟,说道:“你呀,让你去读书,
你偏偏要插手这档子事,我知道你是因为旖儿,想要查清楚此事,可你马上要会试了,
你能不能让阿爹省点心呀!”“阿爹,您就让儿子亲自去查这件事情,您放心,
儿子定不耽误会试!”程冶自知拗不过程少麟,应下了此事,程少麟立即动身去了西院。
程潞待在自己的屋子里,来回踱步,她怎么能被关在这里!她可是要嫁给太子,
如若被关在这里,压根就见不到太子!程潞从叶庭那得知皇帝有意让程氏与太子结亲,
程家就只有两个女孩,而太子身份尊贵,自是要与程氏嫡女相配,
她策划这一切就是为了让程旖身败名裂,最后却是自己被关了起来。当她听到房门打开时,
开心不已,直奔房外,嘴里还说着:“可是爹爹放我出去了?”她看到程少麟的那一刻,
笑容僵在原地,程少麟阴阳怪气道:“怎么?方才在祠堂上不是挺能说的吗?
这会儿见到我怎么就不说话了?”程潞不敢再顶撞程少麟,说起来程少麟终究是程氏嫡长子,
日后是要做家主的,她不能得罪。程少麟坐下饮下一杯茶水,
说道:“你到底为什么要做一切?”说罢,程少麟偏头看向程潞,程潞吞吞吐吐,紧张不已。
“大兄……这是在说什么?妹妹怎么听不懂?”程少麟看着程潞那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冷嗤道:“装傻在我这不管用,我问了醉轩楼的掌柜,
他说当时在旖儿身后的还有一个小娘子,经过他的描述和指认,是你身边的彩凤,
这件事情我一直没告诉父亲,就是等着你自己承认,可我没想到,你的脸皮会如此之厚。
”程潞紧张地扣手,她攥着自己的衣摆,仍旧嘴硬道:“大兄随便找个掌柜就想定我的罪,
未免有些武断,你怎么就确定这掌柜不是在骗你!”程少麟气笑了,他起身盯着程潞,
警告道:“你若是再做什么不利于旖儿的事,我会让你痛不欲生,安分点儿。”说罢,
程少麟走了出去,程潞害怕地往后倒,扶住了桌子,彩环也从门外走进来,搀扶住她,
嘴里还问着:“打大公子是来做什么?”程潞没有正面回答彩环的话,
只是开口问道:“彩凤呢?”“姑娘不是让彩凤回乡去了吗?这会儿找她做什么?
”程潞甩开彩环,让她滚出去,彩环吓得赶紧走出去,关上了门。门关上的一瞬间,
程潞的眼神犀利无比。程少麟从西院出来后便再次去了醉轩楼,掌柜的一见是他,便上前来,
谄媚地说道:“大公子,这是又来打听贵府千金落水一事了?”程少麟剜了他一眼,
掌柜的识趣地离开,没过多久,店里传来了讨论的声音:“你们听说了吗?
这程尚书家的大千金落水之前是要与人私奔!”“事关女子清誉,可不能乱说!
”“我没有乱说!这可是我那在程府做工的大娘说的!千真万确!
”……程少麟听到后立即起身,准备教训那人一番,却被另一人抢了先。
程少麟看着那人将佩剑抽出,放在了传谣之人的肩膀上,那人连连求饶:“大侠!公子!
你我素昧平生,我也没得罪你,你为何要杀我呀!”“你随意置喙女子名节,我替天行道,
有何不可?”程少麟听着这个声音有些耳熟,他不由自主地走上前,
当看清此人面貌后他连忙行礼:“太子殿下!”剑下之人一听此人是太子,更加慌神,
他连忙跪下,不停地磕头:“太子殿下恕罪!草民再也不敢了!草民再也不敢了!
还请殿下恕罪!”“你随意造谣,损坏他人声誉,孤怎能轻易放过你!”那人顿感完蛋,
今日他怕是要丧命于此。“二弟何故如此动怒?一介刁民,不值得你亲自动手!
”宁王谢策从店外走进来,阻止谢曜。谢曜不理会谢策,对着那人说道:“孤不杀你,
但你必须去程府外跪着,给程姑娘赔罪!”“谢殿下!谢殿下!草民这就去!
”那人如释重负,想要赶紧逃离,却又被谢曜喊住。“孤还未说完,顾沛,由你监管,
罚五十大板,其后于程府大门前跪上一日!”那人一听到这责罚,顿时瘫软无力,
这五十大板下去,他不死也得丢掉半条命。顾沛命人将其带下去。
程少麟上前向谢曜行礼道:“谢殿下替舍妹解围。”“不必多礼,举手之劳。
”“什么举手之劳!二弟,你就不怕父皇责骂你吗?在这么多人面前动手,有损皇家颜面!
”谢策在一旁拆台,谢曜不想理他,对他冷声道:“王兄还是尽早回府去吧,
孤要做什么还无需王兄操心!”说罢,谢曜拉着程少麟就往外走,
谢策在后面假模假样地喊着:“二弟!二弟!”谢策跟着谢曜走出醉轩楼,看着他上了马车,
转身回了自己的马车上,坐定后脸色铁青。程少麟坐在马车上,
疑惑地问道:“殿下不与宁王殿下一起走吗?你们不是一起来的吗?”“孤不想和他一起。
”“这是为何?宁王殿下也是为殿下着想,正所谓忠言逆耳,殿下听着便是。
”谢曜当即吐出“他会杀了我”五个字,程少麟赶紧捂住谢曜的嘴,慌张地打开车帘,
确定四周无人后才说道:“殿下莫要乱说,您是储君!谁敢杀您!”“可太子也只是储君,
不是吗?如果不是我,也可以是其他人。”“不可能!”程少麟脱口而出就是这三个字,
情绪激动非常。“你怎么这么确定?”“陛下宠爱您,自不会废了您!”“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