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凰陨,青云生诛仙台的罡风刮了三千年,从未像今日这般裹挟着焚天煮海的戾气。
血凰魔尊凤倾绝一袭玄黑魔袍被血染透,袍角的九幽冥纹在正道修士的灵光灼烧下,
发出滋滋的哀鸣。她手中的噬心魔剑斜指地面,剑尖滴落的血珠落地成莲,
转瞬又被漫天剑气绞碎——那是她麾下七十二魔将的精血,也是她维持元神不散的最后依仗。
“凤倾绝,你屠戮三宗,祸乱苍生,今日便是你的死期!”高台之上,凌玄仙尊白衣胜雪,
手中太渊仙剑泛着清冽的寒光,那是正道唯一能克制她魔元的神器。他的声音清冷如冰,
却奇异地没有半分杀意,反倒藏着一丝凤倾绝读不懂的复杂。她笑了,笑得魔元翻涌,
震得周围百里罡风倒卷:“凌玄,你我斗了五百年,你真以为凭这些废物,能困得住我?
”话音落,她周身魔焰暴涨,黑色的火焰中隐隐有凤凰虚影盘旋——那是她的本命魔元,
一旦燃烧,便是同归于尽的架势。正道修士见状纷纷色变,连退数步,
唯有凌玄依旧伫立在高台之上,眼神沉沉地看着她。“你本可入正道,
为何偏要走这万劫不复之路?”他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惜。
凤倾绝嗤笑一声,眼中满是嘲讽:“正道?那群道貌岸然之辈,当年害死我师尊时,
怎么不提正道?今日我凤倾绝便是自爆元神,也要拉着你们这群伪君子垫背!”说罢,
她猛地抬手,将噬心魔剑刺入自己的心口,元神之力如海啸般汹涌而出。
就在魔元即将炸开的瞬间,她眼角的余光瞥见凌玄忽然动了——他没有躲闪,
反而朝着她的方向冲了过来,手中太渊仙剑的光芒骤然收敛,
取而代之的是一道柔和却强大的灵力。那灵力……为何如此熟悉?来不及细想,
剧烈的疼痛便吞噬了她的意识,无边的黑暗中,她仿佛听到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
带着无尽的遗憾。……“咳……咳咳……”剧烈的咳嗽声将凤倾绝从混沌中唤醒,
喉咙里像是被砂纸磨过一般,又干又痛。她费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不是诛仙台的血色,
也不是魔界的幽冥花海,而是一间雅致却简陋的房间。淡青色的纱帐,木质的床梁,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令人作呕的药味——那是正道修士常用的疗伤草药,
她当年不知闻过多少次。“这是……哪里?”她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发现浑身酸软无力,
体内的魔元更是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一丝微弱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灵力,
在经脉中缓慢地流淌着。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刚入道的炼气期修士!凤倾绝心中一沉,
猛地抬手抚上自己的脸颊——触手光滑细腻,没有她常年握剑留下的厚茧,
也没有眉心那道象征血凰魔尊身份的朱砂印记。她掀开被子,踉跄着走到房间角落的铜镜前。
镜中映出一张苍白瘦弱的脸,眉眼清秀,带着几分病态的柔弱,
一身淡蓝色的宗门弟子服穿在身上,显得格格不入。这张脸陌生又熟悉,
似乎在某个地方见过……就在这时,一股不属于她的记忆碎片猛地涌入脑海——云清浅,
青云宗外门师尊,年方二十,修为停滞在炼气三层,是整个青云宗公认的“废柴”。
因是林家旁系之女,靠着家族关系才勉强谋得一个外门师尊的职位,
手下带着五个被各峰拒收的“问题弟子”。三日前,她在修炼时“意外”走火入魔,
重伤濒死,被弟子们抬回房间后,便一直昏迷不醒。而她凤倾绝,堂堂血凰魔尊,
竟在自爆元神后,重生在了这个废柴的身体里!“好,好得很!”凤倾绝看着镜中的自己,
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凌玄,还有那些害死我师尊、算计我的人,你们以为我死了就完了?
等着吧,我凤倾绝……不,我云清浅,定会从这青云宗爬上去,将你们欠我的,一一讨回来!
”她正暗自咬牙,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紧接着,
一个略显嚣张的声音响起:“师尊醒了?我看是装的吧,毕竟再过几日就是宗门小比了,
她要是再不醒,我们几个可就要被当成弃子,连参赛的资格都没有了。”“沈惊鸿,
你少说两句,师尊毕竟是长辈。”另一个清冷的女声响起,语气里却没有多少尊重。“长辈?
一个炼气三层的废柴,也配当我们的师尊?若不是宗门分配,我早就回剑峰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很快,房门被推开,五个身着青云宗弟子服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为首的是一个身穿白色剑修服的少年,眉眼桀骜,腰间佩剑,
正是刚才说话的沈惊鸿——青云宗百年难遇的剑修天才,却因性格乖张,
打伤了内门长老的弟子,被下放至外门。他身旁是一个穿粉色衣裙的少女,面容娇俏,
却眼神倨傲,是丹修天才苏清瑶,据说能炼制出超越自身修为的丹药,却因不愿屈居人下,
多次顶撞峰主,被打发到了外门。再往后,是身材魁梧的体修林岳,性格暴躁,
动辄与人动手;一身紫衣、眉眼含媚的叶媚,据说擅长某种旁门媚术,
被正道修士所不齿;还有一个身材瘦小、低着头的少年秦念,灵根杂乱,修为最低,
却总是一副怯生生的样子。这五人,便是云清浅手下的五个“问题弟子”——天才扎堆,
却个个是刺头,根本不把这个废柴师尊放在眼里。沈惊鸿扫了一眼站在铜镜前的云清浅,
嗤笑一声:“哟,还真醒了?看来命还挺硬。不过醒了也没用,就你这炼气三层的修为,
能教我们什么?还是趁早向宗门禀明,放我们回各峰吧。”苏清瑶也跟着开口,
语气冷淡:“师尊,三日后便是宗门小比,按照规矩,外门师尊需带领弟子参赛。
你如今的状态,怕是连赛场都上不去,不如我们自行参赛,就当没有你这个师尊。
”其他三人虽未说话,眼神里却也满是轻视与不耐。若是原主云清浅,
面对弟子们的这般羞辱,怕是早已羞愧得无地自容,甚至会当场哭出来。但此刻,
占据这具身体的是血凰魔尊凤倾绝。她缓缓转过身,目光扫过五人,
那眼神不再是原主的怯懦柔弱,而是带着一种久经沙场的冷冽与威压。
明明只是炼气三层的修为,却让五个天才弟子莫名地心头一紧,下意识地收敛了几分气焰。
“放肆。”云清浅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与她平日里的柔弱判若两人。
“我是你们的师尊,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尔等既入我门下,便需遵我规矩,听我号令。
”沈惊鸿一愣,随即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规矩?你一个废柴,也配跟我们谈规矩?
”“是不是废柴,三日后的演武场,你们便知。”云清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那笑容带着几分魔道特有的邪魅,看得沈惊鸿等人心里发毛,“明日卯时,演武场**,
迟到一刻,罚抄宗门戒律百遍。若敢缺席……”她顿了顿,
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便滚出我门下,永世不得再入青云宗。”话音落,
她不再看五人震惊的表情,转身回到床边坐下,
闭目调息——她需要尽快熟悉这具身体的经脉,哪怕只有炼气三层的修为,
她也要用魔尊的手段,让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弟子,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强者”。
而沈惊鸿五人站在原地,面面相觑。不知为何,刚才师尊的眼神,
竟让他们想起了宗门里那些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带着一种能洞悉人心的恐怖。
“她……她好像变了个人似的。”秦念小声嘀咕了一句,怯生生地看了一眼云清浅的背影。
叶媚拢了拢耳边的发丝,眼中闪过一丝好奇:“有意思,这废柴师尊,莫不是走火入魔后,
脑子烧糊涂了?”沈惊鸿皱了皱眉,压下心头的异样,冷声道:“装神弄鬼罢了。明日卯时,
我倒要看看,她能玩出什么花样。”说罢,他转身率先走了出去,其他四人也相继离开,
房间里重新恢复了安静。云清浅缓缓睁开眼,眼中寒光闪烁。她能感觉到,
这具身体的原主并非“意外”走火入魔,经脉中残留着一丝极其隐晦的阴寒之力,
显然是被人暗中下了手脚。而能在青云宗内悄无声息地对一个外门师尊动手,
背后之人定然不简单。是冲着原主来的?还是冲着她这个重生的魔尊?不管是谁,
敢动她的人,都得付出代价。此外,凌玄……想到那个在诛仙台上最后冲过来的身影,
凤倾绝的心中便泛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是她的宿敌,是正道魁首,却在她自爆元神时,
露出了那样奇怪的神情。当年的事,恐怕不止表面那么简单。如今她重生在青云宗,
而凌玄身为正道领袖,必然也在这青云宗内。仇人就在眼前,
却不能立刻动手——她现在只是个炼气三层的废柴,一旦暴露身份,只会死无葬身之地。
隐忍,是她此刻唯一的选择。但隐忍不代表懦弱。那些看不起她的人,那些算计她的人,
还有那些需要她“教育”的叛逆弟子……云清浅的嘴角,再次勾起一抹冰冷而嗜血的笑容。
属于血凰魔尊的游戏,才刚刚开始。而这青云宗,终将成为她逆命归来的第一步。
第一章:演武场立威,魔技惊仙门第二日卯时,天刚蒙蒙亮,青云宗的演武场上已站满了人。
外门弟子们听说废柴师尊云清浅要亲自**那五个问题弟子,都抱着看热闹的心态赶了过来,
连一些内门弟子也闻讯而来,想看看这场“废柴教天才”的戏码,究竟能有多荒唐。
演武场的角落,沈惊鸿五人早已到场。沈惊鸿负手而立,眼神淡漠地看着天边的鱼肚白,
显然没把云清浅的话放在心上。苏清瑶则拿出丹炉,一边调试丹药,
一边时不时地瞥向演武场入口,眼中满是不耐。林岳原地打拳,拳风赫赫,
引得周围弟子纷纷避让。叶媚靠在柱子上,对着路过的男弟子抛着媚眼,
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只有秦念,低着头站在一旁,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似乎在担心什么。
“都卯时一刻了,师尊还没来,我就说她是装样子的。”苏清瑶收起丹炉,语气愈发冷淡。
沈惊鸿冷哼一声:“我看她是怕了,不敢来了。也罢,等再过片刻,我们便直接回住处,
不必在这里浪费时间。”就在这时,一道纤细的身影缓缓出现在演武场入口。
云清浅依旧穿着那身淡蓝色的外门师尊服,身形依旧瘦弱,脸色也依旧苍白,
但走过来的每一步,都带着一种沉稳的韵律,与往日的怯懦截然不同。
她的目光平静地扫过演武场上的众人,没有丝毫慌乱,仿佛眼前的数百道目光,
不过是尘埃罢了。“师尊来了。”秦念小声提醒了一句。沈惊鸿等人转头看去,
见云清浅慢悠悠地走过来,沈惊鸿当即上前一步,语气带着嘲讽:“师尊倒是准时,
不过比约定的时间晚了一刻,按照你昨日说的,该罚抄宗门戒律百遍吧?
”周围的弟子们顿时哄笑起来,都等着看云清浅如何收场。毕竟,她自己定下的规矩,
如今自己先破了,若是不罚,以后更没威信;若是罚了,以她那炼气三层的修为,
抄百遍戒律怕是要耗上几天几夜,根本没精力管他们。然而,
云清浅却只是淡淡地看了沈惊鸿一眼,道:“我何时说过,我会遵守这规矩?”“你!
”沈惊鸿一愣,没想到她竟如此无赖。“规矩是给你们定的,不是给我定的。
”云清浅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反驳的强势,“我是师尊,我说的话,便是天规。
昨日我言明,迟到一刻罚抄百遍,你们五人虽准时到场,却心有不敬,心存懈怠,同样该罚。
”“凭什么?”苏清瑶立刻反驳,“我们按时来了,何来懈怠之说?”“按时到场,
却未提前热身,未调整状态,心中满是轻视,这不是懈怠是什么?”云清浅目光扫过五人,
“今日便饶过你们这一次,下不为例。现在,都给我站到演武场中央来。
”沈惊鸿五人虽心中不服,但不知为何,在云清浅的目光注视下,
竟下意识地走到了演武场中央。周围的弟子们见状,笑声渐渐停了下来。这云清浅,
似乎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云清浅走到五人面前,缓缓开口:“身为修士,修为固然重要,
但心性与实战能力,更为关键。你们皆是天才,却个个心高气傲,眼高手低,若不加以打磨,
迟早会栽在自己的自负上。”“哼,说得好像你有多厉害似的。”沈惊鸿不屑地哼了一声,
“有本事,你露一手给我们看看?若是你能接我一剑,我便服你。”他这话一出,
周围的弟子们立刻起哄:“对,露一手!”“让我们看看废柴师尊的实力!
”云清浅抬眸看向沈惊鸿,眼中闪过一丝赞许——这小子虽桀骜,却有勇气,是块可塑之才。
“好。”她点了点头,“我便用青云宗的基础剑法‘流风剑’,接你一剑。”“用基础剑法?
”沈惊鸿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师尊,你莫不是疯了?流风剑乃是入门剑法,
我三岁便已学完,你用它来接我的剑,怕是连我的剑鞘都碰不到。
”周围的弟子们也纷纷议论起来,都觉得云清浅是在自寻其辱。
流风剑确实是青云宗最基础的剑法,只有三式,简单易学,威力极低,
也只有刚入道的弟子才会练习。而沈惊鸿已是筑基中期的剑修,
一手“疾风剑法”练得出神入化,别说用流风剑,就算是用同等级的剑法,
云清浅也未必能接住他一剑。云清浅却不解释,只是对着旁边的兵器架扬了扬下巴:“去,
取一柄最普通的铁剑来。”一个杂役弟子不敢怠慢,立刻取了一柄锈迹斑斑的铁剑递了过去。
云清浅接过铁剑,掂量了一下,手感极差,灵力传导也滞涩得很。但对她而言,
剑不过是工具,真正的威力,在于使用者本身。“来吧。”她抬手将铁剑横在身前,
剑尖微微下垂,姿态随意,却隐隐形成了一道防御。沈惊鸿不再多言,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腰间的佩剑“呛啷”一声出鞘,
一道青色的剑光如疾风般朝着云清浅刺去——正是他最擅长的疾风剑法第一式“风驰电掣”,
速度极快,角度刁钻,寻常筑基初期的修士都难以闪避。周围的弟子们惊呼一声,
都觉得云清浅这下肯定要被刺伤。苏清瑶甚至皱起了眉,下意识地伸手,似乎想出手阻拦。
然而,就在剑光即将及身的瞬间,云清浅动了。她的脚步看似缓慢,却带着一种诡异的韵律,
仿佛与周围的风融为了一体——那是魔道的“影杀步”,讲究的是借力打力,避实就虚,
在生死之间寻找一线生机。她手中的铁剑也随之而动,没有丝毫花哨,
只是按照流风剑第一式“风过无痕”的轨迹,轻轻一挑。“叮!
”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响起。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
便看到沈惊鸿的剑被云清浅的铁剑精准地挑中了剑身侧面,
一股阴柔却霸道的劲力顺着剑身传来,沈惊鸿只觉得手腕一麻,佩剑竟险些脱手而出。
他心中大惊,连忙后退数步,惊疑不定地看着云清浅:“你……你这步法是什么来头?
还有你刚才的劲力,根本不是流风剑该有的!”流风剑讲究的是轻灵飘逸,以防守为主,
根本没有如此霸道的劲力。而云清浅刚才的步法,更是诡异绝伦,
完全不似青云宗的任何一种身法。周围的弟子们也炸开了锅——“刚才发生什么了?
沈师兄的剑怎么被挑开了?”“那步法好诡异,我怎么从来没见过?”“还有那劲力,
明明是基础剑法,却好像带着一股邪性……”云清浅没有回答沈惊鸿的问题,
只是淡淡地说道:“剑法无优劣,只看使用者。流风剑虽基础,却也能破你的疾风剑。怎么,
你还不服?”“我不服!”沈惊鸿咬了咬牙,再次提剑上前,“刚才是我大意了,再来!
”这一次,他不再留手,疾风剑法全力施展,剑光如雨点般朝着云清浅笼罩而去,
每一剑都直指要害。云清浅依旧使用影杀步,身形在剑光中穿梭,如同鬼魅一般,
始终能在间不容发之际避开攻击。她手中的铁剑依旧只使出流风剑的三式,但每一次出剑,
都精准地打在沈惊鸿剑法的破绽之上。“叮!叮!叮!”金属碰撞声不绝于耳,
仅仅片刻之间,两人便交手了数十回合。沈惊鸿越打越心惊,
越打越急躁——他明明修为远高于云清浅,却始终无法碰到她一根手指,
反而被她的基础剑法逼得节节后退,体内的灵力也消耗了不少。而云清浅,看似从容不迫,
但心中也在暗自盘算。这具身体的修为实在太低,仅仅是施展影杀步和调动劲力,
便已让她体内的灵力消耗过半。再打下去,怕是要露出破绽。必须速战速决。想到这里,
云清浅眼中寒光一闪,脚步陡然加快,身形瞬间出现在沈惊鸿的左侧。
沈惊鸿下意识地回剑格挡,却没想到云清浅的铁剑突然变招,
从流风剑的“风过无痕”转为“风卷残云”,剑尖微微下沉,擦着他的剑身划过,
直指他的手腕。这一剑的角度极其刁钻,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带着一股魔道特有的狠辣——要么不伤,伤则必见血。沈惊鸿惊呼一声,
想要躲闪却已来不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铁剑刺来。就在这时,苏清瑶突然出手,
一枚丹药破空而出,精准地打在了云清浅的铁剑上,将其震偏了几分。“师尊手下留情!
”苏清瑶开口喊道,语气带着一丝急切。云清浅的铁剑擦着沈惊鸿的手腕划过,
在他的衣袖上留下一道口子,并未伤及皮肉。她停下脚步,抬眸看向苏清瑶,
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我教弟子,何时轮到你插手?”苏清瑶咬了咬牙,
上前一步挡在沈惊鸿身前:“师尊的手段太过狠辣,已偏离正道,我不能看着你伤了大师兄。
”“狠辣?”云清浅笑了,笑得冰冷,“战场之上,敌人会对你手下留情吗?
若是连这点狠劲都没有,日后走出青云宗,也不过是他人砧板上的鱼肉。
”她转头看向沈惊鸿,语气淡漠:“你输了。”沈惊鸿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看着自己衣袖上的口子,又看了看云清浅手中那柄锈迹斑斑的铁剑,心中五味杂陈。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输了——输在了剑法的运用上,输在了心态上,
更输在了那诡异的步法和劲力上。“我……”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
就在这时,一道威严的声音突然从演武场边缘传来:“云师尊重伤初愈,竟有如此实力,
真是让老夫刮目相看啊。”众人循声望去,
只见一位身穿灰色道袍、须发皆白的老者缓步走来,正是青云宗的外门长老魏长老。
魏长老修为已达金丹中期,平日里很少露面,今日不知为何会来这里。
魏长老的目光落在云清浅身上,带着一丝探究:“只是云师尊刚才所用的步法和劲力,
似乎并非我青云宗的功法,不知是出自何处?”这话一出,演武场上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云清浅身上,带着一丝警惕和怀疑。青云宗规矩森严,
严禁弟子修炼外道功法,尤其是魔道功法。云清浅刚才的步法和劲力太过诡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