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的民政局塌了,前妻她不装了小说-民政局塌了,前妻她不装了最新章节阅读

发表时间:2025-10-20 15:26:10

>>>>《民政局塌了,前妻她不装了》 在线阅读<<<<

1离婚登记处的冷气开得很大。彦弘和宁桑之间,隔着一个座位的距离。

他看着手机屏幕上滚动的代码,手指在虚拟键盘上无声地移动,

构建着一个与此地格格不入的逻辑世界。她看着窗外,一棵光秃秃的梧桐树,

枝桠刺向灰蒙蒙的天空。像他们婚姻的遗骸。穿灰色西装的男人,他们的律师,

将两份文件放在光亮的桌面上,像摆上最后的祭品。“彦先生,宁**,确认条款无误后,

在这里签字。”律师的声音没有温度,像一台设定好程序的机器。彦弘放下手机,

屏幕暗了下去。他拿起笔,笔尖在纸上划出流畅而决绝的线条,签下自己的名字。字迹清晰,

没有丝毫停顿。他把文件和笔推向宁桑。一个简单利落的动作,

仿佛只是在传递一份无关紧要的工作报告。宁桑的目光从窗外收回。

她拿起那支还带着他指尖余温的笔,笔尖在纸上悬停了三秒。三秒里,她想起了三年前,

他用同一只手,为她戴上戒指的场景。然后,笔尖落下。她的名字,

工整地出现在他的名字旁边。从此,再无关系。律师收回文件,走向办事窗口。

那里坐着一个面无表情的中年女人。大厅的灯闪了一下。彦弘重新拿起手机,

代码世界的光亮再次照亮他冷峻的侧脸。宁桑再次看向窗外,那棵树好像更萧索了。

一声沉闷的巨响从头顶传来。不是错觉。整个地面都在剧烈晃动。天花板的白灰簌簌落下,

像一场仓促的雪。紧接着,是裂缝,如同蛛网般迅速蔓延的巨大裂缝。尖叫声刺破了死寂。

在宁桑的大脑反应过来之前,在恐惧攫住她的心脏之前,一个黑影已经从旁边猛地扑了过来。

彦弘越过了那个象征着他们之间距离的空座位。他用身体将她完全覆盖,紧紧护在身下。

坚实的后背像一座山,替她挡住了所有坠落的碎块和未知的危险。

熟悉的、混合着淡淡雪松香的体温包裹了她。眼前一黑。世界陷入了轰鸣和黑暗。

2不知过了多久,轰鸣声渐渐远去,只剩下耳边尖锐的嗡鸣。

宁桑的意识从一片混沌中慢慢浮起。她能闻到浓重的尘土味,能感觉到身上传来的沉重压力。

“宁桑?”头顶传来彦弘的声音,沙哑,还带着一丝急切。她动了动手指,

才发现自己被他抱得有多紧。“我……没事。”她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喉咙里**辣的。

彦弘似乎松了口气。他撑起身体,小心翼翼地避开她,然后拉着她的手,

将她从一片狼藉中扶了起来。光线透过坍塌的豁口照进来,灰尘在光柱中飞舞。

曾经整洁明亮的离婚登记处,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桌椅东倒西歪,文件漫天飞舞,

天花板塌了一大半,露出狰狞的钢筋。他们是幸运的,刚好在一个承重墙构成的三角区域里。

周围是此起彼伏的**和哭喊。“彦先生?宁**?你们还好吧?

”一个虚弱的声音从旁边的水泥块后面传来。两人循声望去,只见他们的律师,

那个永远一丝不苟的男人,正灰头土脸地从一堆碎石里爬出来。

他名贵的灰色西装被划破了好几个口子,头发上沾满了白灰,金丝眼镜也歪了,

看起来滑稽又狼狈。他手里还死死地攥着什么东西。“李律师?”宁桑有些不确定地喊道。

李律师挣扎着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然后举起手里的东西,

那是一份被烧焦了大半的离婚协议。文件的边缘还在冒着缕缕青烟,

大概是被掉落的电线引燃的。“二位,

这协议烧得就剩个‘婚’字了……”李律师看着手里的残骸,又看了看眼前的废墟,

脸上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他扶了扶眼镜,

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带着宿命感的语气说:“二位,看这情况……算老天爷不同意离?

”彦弘皱起了眉,他向来不信这些。宁桑却愣住了。她看着那张只剩一个“婚”字的纸,

又抬头看了看头顶那个巨大的窟窿,阳光正好从那里照下,落在他们三人之间。

老天爷不同意?这是何等的荒谬。又是何等的……讽刺。警笛声和救护车的声音由远及近,

打破了这片废墟上的诡异寂静。彦弘立刻恢复了冷静,他拉住宁桑的手腕:“先出去。

”他的手掌干燥而有力,一如从前。宁桑没有挣脱。在这一片混乱和毁灭之中,这只手,

是她唯一能抓住的安稳。3从警局做完笔录出来,天已经黑了。云海市的夜晚霓虹闪烁,

车流如织,仿佛白天的灾难只是一场不真实的噩梦。彦弘和宁桑并肩走在人行道上,

谁都没有说话。那场坍塌被初步定性为老旧建筑突发结构性问题。他们作为幸存者,

除了受到一些惊吓和皮外伤,并无大碍。只是,婚没离成。

一想到李律师最后那句“神神叨叨”的话,宁桑就觉得心烦意乱。“我送你回你朋友家。

”彦弘率先打破沉默,走向停在路边的车。宁桑的行李在昨天就已经搬走了,

搬到了好友周晴的公寓。“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宁桑停下脚步,疏离地拉开距离。

废墟里的那点依赖感,在回到这片繁华都市后,便迅速烟消云散。

他们依旧是即将分道扬镳的两个人。彦弘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神深邃:“这个时间不好打车。

上车。”他的语气不容置喙。宁桑抿了抿唇,终究还是拉开了后座的车门。

她不想和他坐在同一排。彦弘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发动了汽车。

车内空间狭小,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电台里正放着一首伤感的情歌,歌词句句戳心。

“总在说著不适合,总在耗著仅剩的爱……”彦弘伸手,关掉了音乐。

车里只剩下空调的送风声。开到一半,彦弘的手机响了。他戴上蓝牙耳机接听。

是公司副总打来的,一个紧急的技术问题需要他处理。彦弘用冷静而专业的术语,

条理清晰地给出了解决方案,一连串的代码和指令从他口中流出。宁桑靠在窗边,

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这就是彦弘。他的世界永远是逻辑、程序和代码。冷静、精准,

但也冰冷。她就是在这个冰冷的世界里,一点点耗尽了所有热情。车子最终没有开往周晴家,

而是停在了他们曾经的家,那套位于市中心高档小区的公寓楼下。“你朋友家不方便,

你今晚先住这里。”彦弘解开安全带,声音平淡地陈述一个事实。他刚刚在电话里,

顺便让助理查了周晴公寓的访客登记,得知她父母临时过来了。

宁桑皱眉:“我不想……”“宁桑,”彦弘打断她,“我们都需要休息。

这里有你熟悉的一切,包括你的药。”她的胃药。因为情绪焦虑,她最近一直有胃痛的毛病。

他竟然还记得。宁桑的心像被什么东西轻轻刺了一下,说不出话来。最终,

她还是跟着他走进了那部熟悉的电梯。打开家门,一切都和她离开时一模一样。

玄关处还放着她没来得及带走的拖鞋。仿佛她只是出了个门,而不是下定决心要彻底离开。

“你睡主卧,我睡书房。”彦弘放下车钥匙,打破了宁桑的恍惚。

他从鞋柜里拿出自己的拖鞋换上,语气公事公办:“民政局那边重建需要时间,等通知下来,

我们再去办手续。”逻辑清晰,安排妥当。他永远是这样。宁桑点点头,说了声“好”。

两人像是遵守着某种默契,刻意维持着安全距离。一个走向主卧,一个走向书房。

就在彦弘的手即将推开书房门的那一刻,一个奇怪的声音,

毫无征兆地在两人脑海中同时响起。4那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声音。冰冷,机械,

不带任何感**彩,像老式电脑合成的语音。【检测到宿主物理距离即将超过五米,

情感链接濒临断裂。】【天道良缘维系系统,正式激活。】彦弘推门的动作停住了。

他猛地回头,锐利的目光扫向宁桑。宁桑也正一脸惊愕地看着他。显然,她也听到了。

“你……听到了吗?”宁桑的声音有些发颤。彦弘没有回答,他紧锁眉头,

眼神里充满了审视和怀疑。他的第一反应是,这是某种新型的黑客技术,

通过次声波或者脑机接口的漏洞植入了听觉信号。荒谬。但比所谓的“系统”要合理。

他环顾四周,寻找着可疑的信号源。【绑定宿主:彦弘,宁桑。】【婚姻状态:破裂边缘。

】【系统宗旨:修复良缘,维系天命。违者,将接受随机惩罚。】机械音再次响起,

清晰得不容置疑。“什么东西?”彦弘低声说,语气里满是警惕。宁桑也慌了,

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靠在墙上:“我不知道……这是幻觉吗?”因为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

压力太大,所以出现了集体幻听?彦弘的“逻辑野兽”大脑正在飞速运转,

分析着所有可能性。【发布新手任务:同床共枕。】【任务描述:宿主彦弘与宁桑,

需在同一张床上,共同度过一晚(时长不低于六小时)。

】【任务时限:三十分钟内开始执行。

】【任务失败惩罚:家中所有智能设备将循环播放指定神曲——《爱情买卖》。

】机械音播报完任务,便沉寂了下去。空气死一般地寂静。彦弘和宁桑大眼瞪小眼,

脸上的表情精彩至极。同床共枕?《爱情买卖》?“疯了。”彦弘得出了结论。

他今天一定是撞到了头,产生了严重的认知障碍。他不再理会脑子里的胡言乱语,

转身就要推开书房的门。他需要冷静,需要用代码来让自己的大脑恢复秩序。“等等!

”宁桑叫住了他,“那个……万一是真的呢?”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

或许是民政局的坍塌太过离奇,让她对这个世界坚固的唯物主义外壳,产生了一丝怀疑。

“宁桑,我们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成年人。”彦弘回过头,

镜片后的眼睛里写满了“你别跟着一起疯”的无奈,“这是应激综合征导致的听觉幻象,

我明天会预约心理医生。”说完,他不再犹豫,推开了书房的门。他要用行动证明,

这世上没有什么狗屁系统。然而,就在他的脚踏入书房,

两人之间的直线距离精准地超过五米的那一刻——“嘀!”一声清脆的电子音,

从客厅的智能音箱里传出。紧接着,是无比熟悉,又无比魔性的旋律。“出卖我的爱,

你背了良心债,就算付出再多感情也再买不回来……”高亢嘹亮的歌声瞬间充满了整个屋子。

彦弘的脸,黑了。5歌声如同平地惊雷,炸响在静谧的公寓里。不只是客厅的智能音箱。

电视机“啪”地一声自动打开,屏幕上出现了艳俗的KTV滚动字幕。厨房里,

智能冰箱的显示屏也亮了,开始播放歌曲的MV。甚至连卧室的智能台灯,

都开始随着节奏闪烁起五颜六色的光芒,将整个家变成了一个廉价的迪厅。

“当初是你要分开,分开就分开,现在又要用真爱,把我换回来……”歌声穿透力极强,

仿佛能穿透墙壁,让整栋楼的邻居都分享这份“快乐”。彦弘的脸色铁青。他冲到客厅,

试图拔掉智能音箱的电源。但就在他手指触碰到插头的瞬间,一股微弱的电流传来,

让他触电般地缩回了手。“警告:暴力抗拒将导致惩罚升级。”脑海中的机械音再次响起。

“**……”饶是彦弘这样冷静自持的人,也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他迅速打开手机,

试图通过APP控制家里的智能家居中心。然而,他引以为傲的技术在这一刻完全失灵。

所有的设备都显示“离线”,却又在尽职尽责地播放着那首神曲。

这完全违背了他所认知的一切编程逻辑。宁桑靠在墙边,已经从最开始的震惊,

变成了哭笑不得。她看着那个一向沉稳冷静,能用几行代码解决千万级系统崩溃的男人,

此刻正对着一个智能音箱束手无策,表情仿佛要吃人。“要不……你还是出来吧?

”宁桑试探性地建议道。彦弘的动作一僵。他抬起头,目光如刀,死死地盯着书房的门槛。

那条线,仿佛是楚河汉界。只要他退回去,退到宁桑身边,这一切荒诞的闹剧就会停止吗?

他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一个信奉逻辑和科学的程序员。向这种怪力乱神的东西妥协?

绝不!“爱情不是你想卖,想买就能卖,让我挣开,让我明白,

放手你的爱……”歌声越来越大,音响的低音炮开始震动地板。宁桑甚至觉得,

楼下的邻居很快就要上来敲门了。“彦弘!”她提高了音量,

“你非要让全小区的人都知道我们家在开派对吗?”彦弘的太阳穴在突突直跳。

尊严和社死之间,他开始动摇了。他可以忍受这种精神污染,

但他无法忍受这种完全失控的感觉。最终,在音乐进入第三遍循环的时候,彦弘咬着后槽牙,

从书房里退了出来。一步。两步。当他重新回到客厅,回到距离宁桑五米之内的范围时,

奇迹发生了。所有的音乐,戛然而止。所有的灯光,恢复正常。电视机和冰箱屏幕同时熄灭。

整个世界,瞬间安静了。安静得只剩下两人略显急促的呼吸声。彦弘站在原地,沉默了很久。

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冰冷的光。他那被无数逻辑和定律构建起来的世界观,在今晚,

继民政局之后,第二次,塌了。他看向宁桑,宁桑也正看着他。四目相对,

气氛尴尬到了极点。最终,是宁桑先败下阵来。她清了清嗓子,眼神飘向主卧的大床,

声音小得像蚊子哼:“那个……床挺大的。”6主卧的大床是两米二宽。当初买它的时候,

宁桑说,这样睡觉的时候就可以滚来滚去,像在草原上一样自由。彦弘当时说,

这是不符合人体工学的无效面积。但现在,他无比庆幸这“无效面积”的存在。

两人躺在床上,一人一边,中间的距离宽得能再躺下一个人。他们背对着彼此,

像两座互不相干的孤岛。房间里只开了床头一盏昏黄的夜灯。光线很暗,

却反而让感官变得更加敏锐。宁桑能清晰地听到彦弘的呼吸声。平稳,绵长,和他的人一样,

带着一种规律的节奏感。她也能感觉到他身体散发出的热量,隔着一段距离,

依旧顽强地传递过来。太别扭了。比在离婚登记处坐着还要别扭。他们已经分房睡了半年。

从最开始的争吵,到后来的冷战,再到最后,他主动搬去书房,说是为了工作方便,

不打扰她休息。宁桑没有挽留。她知道,当夫妻之间需要用“不打扰”来形容时,

这段关系就已经走到了尽头。她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和这个男人躺在同一张床上了。可命运,

偏偏开了一个如此荒唐的玩笑。她攥紧了被角,脑子里乱成一团麻。民政局的废墟,

律师的话,还有那个诡异的系统……一切都像一场醒不来的噩梦。而在她身后的黑暗中,

彦弘同样毫无睡意。他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作为一个顶尖的软件架构师,

他的大脑习惯于将所有问题分解,分析,然后找出最优解。但眼前这个“系统”,

却是一个无法分解、无法分析的bug。它超越了已知的任何科学范畴。

是某种未知的物理现象?还是更高维度的文明干涉?他甚至开始思考,民政局的坍塌,

是否也和这个“系统”有关。如果这一切都是被设计好的……那目的是什么?

强行修复他和宁桑的关系?为什么?他和宁桑的婚姻,已经走到了逻辑的尽头。

他提供了优渥的物质生活,她负责家庭的温馨和睦,这是一个清晰的合作模式。

但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模式出现了致命的bug?他不明白。他以为自己给的,

就是她想要的。他拼命工作,是为了这个家的未来。他以为只要地基稳固,

房子就永远不会倒。可她却说,她在那座华丽的房子里,快要窒息了。“我感受不到爱了,

彦弘。”这是她提出离婚时,说的第一句话。爱?爱是什么?一个变量,还是一个常量?

它有自己的语法和逻辑吗?彦弘想不明白。对他来说,爱是一个过于抽象和模糊的概念,

远不如一行代码来得实在。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尴尬的气氛在房间里发酵,愈演愈愈烈。

宁桑翻了个身,面对着他这边,但依旧闭着眼睛,假装睡着了。彦弘能感觉到她细微的动作。

他甚至能闻到她发间传来熟悉的洗发水味道,淡淡的柑橘香。这味道,曾是他深夜回家时,

唯一的慰藉。他喉结动了动,想说点什么来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但最终,

还是什么都没说。他们之间,早已无话可说。7夜色渐深。窗外的城市灯火渐渐熄灭,

世界陷入沉睡。彦弘的大脑依旧在高速运转,

试图为今天发生的一切建立一个合理的逻辑模型,但最终都以失败告终。

疲惫感如潮水般涌来,他终于合上了眼。不知过了多久,一阵细微的、压抑的呜咽声,

将他从浅眠中惊醒。声音很轻,断断续续,带着无法抑制的恐惧。是宁桑。彦弘立刻睁开眼,

侧过身。借着昏暗的夜灯,他看到宁桑蜷缩成一团,眉头紧锁,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她的双手紧紧抓着被子,身体在微微颤抖。“……别……快跑……”她含糊不清地呓语着,

声音里满是惊恐。她做噩梦了。彦弘的心一紧。他知道,她梦到白天的场景了。

那场突如其来的坍塌,对任何一个亲历者来说,都是巨大的心理创伤。他伸出手,

想去叫醒她,但手指在即将触碰到她肩膀时,又停在了半空中。他现在,

是以什么身份去做这件事呢?丈夫?前夫?还是一个被系统强行捆绑在一起的室友?

就在他犹豫的瞬间,宁桑的呜咽声变得更加凄厉。“彦弘……!

”她忽然清晰地喊出了他的名字,声音带着哭腔,“小心……!

”彦弘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了。他不再犹豫,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宁桑,

醒醒。”他的声音放得很轻,很柔,“没事了,只是个梦。”宁桑的身体猛地一颤,

像是受惊的蝴蝶,瞬间睁开了眼睛。她的眼神里充满了迷茫和恐惧,瞳孔还没有完全聚焦。

当她看清眼前的人是彦弘时,那紧绷的身体才慢慢放松下来。“我……”她喘着气,

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我梦到……楼又塌了……”“只是梦。”彦弘重复道,

语气带着不自知的安抚意味。宁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眼角还挂着泪珠,

在昏黄的灯光下,像易碎的琉璃。这是彦弘第一次,在分居之后,看到她如此脆弱的一面。

一直以来,宁桑在他面前都扮演着一个“懂事”的妻子。她从不抱怨他加班,

从不打扰他工作,甚至连生病了,都自己默默扛着。他以为她足够坚强,足够独立。却忘了,

她也会害怕,会做噩梦,也需要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房间里一片寂静。

宁桑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偏过头,擦掉眼泪,声音有些沙哑:“抱歉,吵到你了。

”“我去给你倒杯水。”彦弘没有回应她的道歉,而是起身下床。他很快端着一杯温水回来,

递给她。宁桑接过来,温热的触感从指尖传来,驱散了噩梦带来的寒意。她小口小口地喝着,

像一只受了伤的小动物。彦弘就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没有催促,也没有离开。

等她喝完水,情绪平复了一些,他才接过杯子,放在床头柜上。“睡吧,”他说,

“我在这里。”一句简单的话,却让宁桑的心底泛起了一丝微澜。她重新躺下,这一次,

却没有再背对着他。她能看到他模糊的轮廓,像一座沉默的山,挡在她和黑暗之间。莫名的,

她感到了一丝心安。后半夜,她没有再做噩梦。8清晨的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

在房间里投下斑驳的光影。宁桑醒来时,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甚至连一丝余温都没有。

相关资讯

最新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