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的离婚当天,骨癌的确诊书到了小说,主角江临江知意苏晚最新章节阅读

发表时间:2025-08-22 10:5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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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民政局门口那本刺目的红,终于宣告十年婚姻的落幕,江知意指间残留的,

只有油墨虚假的温热和骨缝里渗出的初秋寒凉。她曾是照亮江临晦暗前程的烛火,

倾尽青春、健康与尊严,只为将他推向万丈荣光。十年熬煎,蜡油燃尽,

她只剩一截被掏空的躯壳,和一句轻飘飘的“掉价”的判词。命运却连这灰烬都不肯放过。

一纸惨白的诊断书紧随离婚证而来——骨癌晚期,生命进入倒计时。

原来那些被她咬牙扛下的疲惫与剧痛,并非生活的磋磨,而是生命本身发出的、绝望的哀鸣。

她选择在寂静中走向终点,埋葬所有情深与不甘。

而那个站在名利巅峰、正与新欢觥筹交错的男人,江临,

直至亲眼目睹她被病魔彻底噬空的枯槁,才被一记惊雷劈醒。迟来的悔恨如滔天巨浪,

他用金山银山堆砌起一座“火葬场”,妄图赎罪,妄图挽留。却不知,

他倾尽所有买来的顶级医疗,不过是为自己打造了一座更华丽的囚笼——囚禁他余生的,

将是那具早已心死的躯壳最后空洞的眼神,和一句尘埃落定般的低语:“终于……安静了。

”1民政局门口的石阶泛着初秋的凉意,风卷着几片枯黄的梧桐叶打着旋儿,

像是在为这场即将落幕的十年婚姻跳一支潦草的终场舞。江知意站在台阶下,

指尖捏着那本刚到手的离婚证,红得刺眼的封皮上还残留着油墨的温热,

可她的指腹却凉得像揣了块冰。她身上那件米色风衣洗得边角发毛,袖口磨出了细细的毛边,

风一吹就贴在单薄的身上,勾勒出嶙峋的肩骨。十年了,三千六百多个日夜,

她像一根被掰弯的蜡烛,拼命燃烧自己,把所有的光和热都倾泻在那个男人身上,

直到蜡油耗尽,只剩下一截冰冷的灰烬。那个男人——江临,此刻就站在几步之外。

他穿着一身深灰色羊绒大衣,剪裁精良的衣料衬得他身姿愈发挺拔,

腕间那块百达翡丽钻表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斑,每一道都像针,扎在江知意的心上。

他身边依偎着的年轻女人叫苏晚,一身香奈儿当季新款套装,妆容精致得像橱窗里的洋娃娃,

看向江知意的眼神里,轻蔑和优越感几乎要溢出来。“江知意。”江临开口,

声音冷得像淬了冰的钢针,尾音里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耐烦,“手续办完了,

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别再来打扰我的生活。”他顿了顿,

目光扫过她苍白的脸、眼下乌青的阴影,还有那件明显过时的旧风衣,眉头皱得更紧,

厌恶几乎不加掩饰,“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憔悴得像个难民,

站在我身边都让我觉得……掉价。”掉价。两个字轻飘飘的,却带着千钧之力,

狠狠砸在江知意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上。她看着眼前这个西装革履、意气风发的男人,

恍惚间想起十年前那个在出租屋里啃着泡面,眼神却亮得像星星的少年。

那时他总说:“知意,等我成功了,一定让你穿最好的衣服,住最大的房子。

”记忆像决堤的洪水,汹涌而来——昏暗的出租屋里,夏天没有空调,

只有一台吱呀作响的旧风扇。她啃着从食堂打包的冷馒头,把刚发的**工资一张张抚平,

塞进江临手里:“阿临,这月的生活费你拿着,别省着,我还能去超市理货,晚上再去家教,

钱够用。”他接过钱时眼圈发红,抱着她说:“知意,委屈你了,

以后我一定十倍百倍补偿你。”深冬的寒夜,零下几度的天气,

她裹着两件旧棉袄在打印店外排队。队伍长得望不到头,寒风像刀子一样割在脸上,

手指冻得通红僵硬,连笔都握不住。可她看着怀里那摞刚打印好的博士论文资料,

心里却暖烘烘的——这是江临熬夜写论文急需的资料,打印店凌晨有折扣,

能省下几十块钱呢。回去的路上,她呵着白气搓着手,脚步轻快得像踩着云。

他创业初期资金链断裂,整天焦头烂额地抽烟,烟灰缸里堆满了烟蒂。

她看着他日渐憔悴的脸,偷偷回了趟娘家。母亲的叹息、兄嫂的冷眼像针一样扎在她心上,

可她还是硬着头皮,把母亲压箱底的、父亲留下的嫁妆金镯子揣进了怀里。

当她把当镯子换来的三万块钱塞进江临手里时,他抱着她哭得像个孩子:“知意,

等公司缓过来,我马上就把镯子赎回来,以后我一定让你过上好日子!

”还有他那个瘫痪在床的寡母。老太太性子刻薄挑剔,总说她是“不下蛋的鸡”,

嫌她出身低微配不上儿子。可江临一句“我妈不容易,你多担待”,她就咬着牙担待了三年。

端屎端尿、擦身**是家常便饭,被无端辱骂更是常事。有次她累得在厨房晕倒,

额头磕在灶台角上,醒来时第一句话却是问护工:“妈今天吃饭了吗?药喂了吗?

”她以为她的付出能换来长久的安稳,以为他的承诺总有一天会实现。可他功成名就后,

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身上的酒气越来越重,

手机里开始出现删不干净的暧昧短信——备注是“苏助理”。她小心翼翼地问起,

换来的却是他的不耐烦:“你怎么越来越像个黄脸婆?整天疑神疑鬼!我和苏晚只是同事!

跟你说商业上的事你也不懂,别瞎掺和!”直到昨天,他把一份冰冷的离婚协议甩在她面前。

“签了吧。”他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房子、车子、存款、公司股份,

都是我辛苦打拼来的,跟你没什么关系。念在夫妻一场,这二十万算是补偿。

”他甚至“体贴”地帮她分析条款,用她看不懂的法律术语绕得她晕头转向,

确保她能带走的只有这杯水车薪。那一刻,江知意的心彻底死了。没有哭闹,没有质问,

她只是平静地看着他,眼神像一口枯竭的古井,深不见底,却再无波澜。然后她拿起笔,

在签名处一笔一划写下自己的名字——江知意。每一笔落下,

都像是在亲手埋葬自己滚烫的青春和十年情深。“好。”她只说了一个字,

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木头。走出民政局大门,正午的阳光毫无遮拦地倾泻下来,

晃得她睁不开眼。一阵天旋地转的眩晕猛地袭来,紧接着,

一股无法形容的剧痛从骨头缝里钻出来,瞬间席卷全身!那痛尖锐、冰冷,

带着毁灭性的力量,像有无数根钢针在骨髓里疯狂搅动,又像是有人拿着钝刀,

一点点锯着她的骨头!“呃……”她闷哼一声,眼前彻底陷入黑暗,身体像断了线的木偶,

直直地向前栽倒。失去意识前最后的感觉,是坚硬冰冷的水泥地撞击额头的钝痛,

和周围行人惊惶的呼喊声。2消毒水的味道强势地钻进鼻腔,

带着医院特有的、冰冷而压抑的气息。江知意费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

入眼是病房惨白的天花板,一盏惨白的吊灯悬在头顶,光线刺得她眼睛发酸。

浑身像是被重型卡车碾过,骨头里那钻心的钝痛并未消失,只是被药物暂时压制,

蛰伏在四肢百骸里,像一群伺机而动的毒虫,随时准备卷土重来。她动了动手指,

感觉到掌心握着两张薄薄的纸。左手是那本刺目的红色离婚证,

封皮上的烫金字在惨白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讽刺。右手是一张白色的报告单,

纸张边缘有些发皱,显然被她无意识地攥过。她的视线有些模糊,努力眨了眨眼,

聚焦在报告单上那些冰冷的印刷体字迹上:诊断结论:骨癌(晚期),伴全身多发性骨转移。

建议:立即入院进行姑息性治疗及镇痛支持治疗。预后:极差。

生存期预估:3-6个月(个体差异)。

质破坏”“病理性骨折风险极高”“伴重度贫血、低蛋白血症”……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小锤,

敲在她早已麻木的心上。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病房里静得能听到自己微弱的呼吸声,

还有心电监护仪发出的规律滴答声。没有预想中的崩溃大哭,没有歇斯底里的质问,

江知意异常地平静,平静得连她自己都觉得诡异。她甚至轻轻地、几不可闻地舒了一口气,

像是终于卸下了千斤重担。像是终于等到了另一只注定落下的靴子。

像是终于走到了漫长苦旅的终点。原来,那些年日夜不休的疲惫不是错觉,

那些被她强忍着忽略的、越来越频繁的腰背剧痛不是“累过头了”,

那些莫名的眩晕、脱力和反复低烧,都不是小毛病。是她的身体早就发出了绝望的哀鸣,

是癌细胞在她的骨骼里悄悄蔓延、啃噬的信号。而她,为了那个叫江临的男人,

为了那个早已千疮百孔的“家”,一次次选择了无视,选择了硬扛。十年婚姻,

她耗尽了自己的青春、健康、尊严,甚至亲情。最后,他给了她一张休书和一盆脏水,

骂她“掉价”;命运则给了她一张死亡判决书,说她“时日无多”。很公平。

病房门被轻轻推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医生走了进来,脸上带着职业性的同情。

“江女士,您醒了?”他走到病床边,翻看了一下病历夹,“感觉怎么样?

身上的疼痛好点了吗?”江知意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他。医生叹了口气,

语气放缓:“您的情况……比较严重,需要尽快制定治疗方案。

后续的治疗过程可能会很辛苦,也需要家属的陪伴和支持。您看,

要不要通知哪位家属过来办理住院手续?”“不用了。”江知意打断他,声音很轻,

却异常清晰和坚定。她用尽力气,

将两张纸——红色的离婚证和白色的死亡宣判——仔细地叠好,

放进床头柜上那个用了很多年的旧帆布包里。包上印着的向日葵图案已经洗得发白,

边角也磨破了,那是她和江临刚在一起时,他送她的第一个生日礼物。“我没有家人了。

”她的眼神空茫,越过医生,望向窗外灰蒙蒙的天空。那里没有太阳,

只有一片沉重的铅灰色云层,低低地压在城市上空,让人喘不过气。“谢谢医生,

我自己……可以处理。”她不想再和江临有任何牵扯,哪怕是以“需要家属签字”的名义。

她生命最后的时光,只想安安静静地度过,彻底地与那个男人划清界限。

像一片即将凋零的落叶,无声无息地归于尘土,不惊扰任何人,也不被任何人打扰。

3城市的另一端,与医院的压抑气氛截然不同。最顶级的五星级酒店宴会厅里灯火辉煌,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巨大的水晶吊灯折射出璀璨的光芒,将整个大厅映照得如同白昼,

香槟塔在灯光下泛着晶莹的光泽,侍者们穿着笔挺的制服,端着托盘穿梭在宾客之间。

这里是江临和苏晚的订婚宴。江临穿着一身意大利手工定制的深蓝色西装,

衬得他愈发英挺俊朗。他左手端着香槟杯,右手自然地揽着苏晚的腰肢,

脸上挂着志得意满的笑容,接受着周围宾客的恭维和祝福。苏晚穿着一身粉色高定礼服,

妆容精致,项链上的钻石随着她的动作闪烁,她依偎在江临怀里,笑得甜蜜又得意,

时不时踮起脚尖在他耳边低语几句,引得他朗声大笑。“江总真是年轻有为啊,

事业做得这么大,身边还有苏**这样的才貌双全的佳人,真是人生赢家!

”一个脑满肠肥的商人举着酒杯凑过来,满脸谄媚。“就是就是,”旁边立刻有人附和,

“江总这才叫真正的‘摆脱糟糠,觅得良缘’,以后肯定是事业爱情双丰收!

”这些恭维的话像蜜糖一样灌入江临耳中,让他更加意气风发。他微微扬起下巴,

眼神里的傲慢几乎不加掩饰。他知道这些人说得对,

他江临从一个穷学生打拼到如今的上市公司总裁,靠的就是自己的能力和眼光。至于江知意?

不过是他成功路上的垫脚石罢了,现在他功成名就,

自然该配上苏晚这样年轻漂亮、能带得出手的女人。就在这时,江临的特助林秘书拿着手机,

神色有些犹豫地走近,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江知意?住院了?

”江临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眉头猛地皱起,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悦,

在欢快的音乐声中显得有些突兀。他接过手机,

扫了一眼屏幕上的信息——是小区邻居发来的,说今天早上看到江知意被救护车拉走了,

好像是晕倒在民政局门口,“情况很不好,瘦得脱形,脸色惨白”。“呵,”江临嗤笑一声,

将手机随意丢回给林秘书,音量并未刻意压低,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

“我看她是玩苦肉计吧?都到这时候了,还想着用生病来博同情,想挽回我?

江知意也太天真了,就这点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他转头看向苏晚,语气带着安抚和嘲弄,

“有些人啊,就是认不清现实,总以为装可怜就能得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苏晚立刻娇笑着附和,声音甜腻却字字刻薄:“临哥说得对!她那种黄脸婆,

除了装病卖惨还能有什么本事?也不看看自己现在什么样子,满脸皱纹,一身穷酸气,

哪配站在临哥你身边?真是晦气!”她说着,还故意往江临怀里靠了靠,

**似的扬了扬下巴。周围的宾客隐约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看向江临的目光里多了几分了然和微妙的赞同。在这个名利场里,

“糟糠之妻”本就是成功路上的“污点”,江临能果断抛弃,反倒是“有魄力”的表现。

江临心中最后一丝疑虑也被厌烦取代,他搂紧苏晚,举起酒杯:“一点小插曲,不必在意。

来,我们继续!感谢各位今晚赏光,我和晚晚敬大家一杯!”音乐再次响起,

宴会的气氛重新热烈起来。江临沉浸在众人的恭维和对新生活的憧憬中,

苏晚的软言软语让他心花怒放,他早已把那个躺在医院里的女人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丝毫没有察觉,命运的齿轮,正以无法逆转的速度,将他推向一个万劫不复的深渊。

他更不会知道,他此刻嗤之以鼻的“苦肉计”,是那个被他弃如敝履的女人,

用生命发出的最后悲鸣。4几天后,江临因为一个重要的合作项目,

需要亲自去本市最大的肿瘤医院拜访一位德高望重的专家院长。车子驶入医院大门时,

一种不同于普通医院的、更加压抑沉重的氛围便扑面而来。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消毒水味,

还掺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疾病和绝望的气息。医院的走廊比别处更安静,

行色匆匆的人们脸上大多带着焦虑、悲伤或麻木,

偶尔能听到病房里传来压抑的咳嗽声或低低的啜泣声。江临微微蹙眉,

下意识地拉了拉西装外套的领口,加快了脚步。他不喜欢这里的气氛,总让他觉得胸口发闷,

只想尽快结束这场会面。穿过人来人往的门诊大厅,他走向相对僻静的住院部VIP走廊。

走廊很长,光线有些昏暗,墙壁是冰冷的白色,两旁是紧闭的病房门,

门把手上挂着不同颜色的标识。偶尔有护士推着治疗车经过,

轮子在地面上滚动的声音格外刺耳。就在他即将走到专家办公室门口时,

脚步却不由自主地顿住了。走廊尽头的阴影里,靠近化疗室的方向,

一个极其瘦削佝偻的身影,正以一种极其缓慢、极其艰难的方式移动着。

那人穿着一件宽大的、明显不合身的灰色旧外套,衣摆空荡荡地晃着,

像是套在一根细竹竿上。头上戴着一顶灰色的毛线帽,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

她的右手紧紧扶着冰冷的墙壁,左手捂着腰腹,整个身体的重量似乎都倚靠在墙上,

每挪动一小步,都伴随着身体细微却剧烈的颤抖,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那背影单薄得像一张随时会被风吹走的纸片,脆弱得令人心惊。

阳光从走廊尽头的窗户斜射进来,在她脚下投下一道细长而孤寂的影子,更显得她形销骨立。

一种莫名的、强烈的熟悉感,像冰冷的蛇,倏地缠上了江临的心脏。他的呼吸猛地一滞,

脚步像是被钉在了原地。鬼使神差地,他朝着那个身影走了几步,想要看得更清楚些。

他心里有个荒谬却又挥之不去的念头——这个身影,为什么让他如此心悸?

似乎感觉到身后注视的目光,那个移动的身影顿了顿,

然后极其缓慢地、一点一点地转过了头。时间,在那一刹那彻底凝固。灰色的毛线帽下,

是一张瘦得完全脱相的脸!颧骨高高凸起,像两座突兀的小山,眼窝深陷下去,

形成两个浓重的黑影,皮肤是一种不健康的蜡黄色,紧紧地包裹着骨头的轮廓,

几乎能清晰地看到下颌骨的形状。嘴唇干裂苍白,毫无血色,

嘴角还残留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血迹,大概是剧烈呕吐后留下的。但那双眼睛!

那双曾经盛满了温柔、爱意和对他无限包容的眼睛,此刻只剩下……一片死寂的荒芜!空洞,

麻木,没有任何情绪,像两口被彻底抽干了水的枯井,深不见底,却又一无所有。

她的视线茫然地扫过他,如同扫过一件冰冷的家具,一个毫无意义的背景板,没有惊讶,

没有怨恨,甚至没有一丝波澜。仿佛他在她眼中,

和墙壁、和地板、和走廊里的空气没有任何区别。是江知意!

是那个被他称为“黄脸婆”、“掉价”的江知意!“轰——!”一道无声的惊雷,

在江临的脑海里,不,是在他的灵魂深处,轰然炸响!他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

四肢僵硬得无法动弹,连呼吸都停滞了。他像一尊被瞬间石化的雕像,定在原地,

眼睁睁看着那张曾经熟悉无比、此刻却陌生到可怕的脸,在他眼前缓缓转动。

记忆中那个虽然憔悴但眼神温柔的女人,和眼前这具被病痛掏空的枯槁躯壳,

形成了惨烈的对比,像两把重锤反复撞击着他的神经。他终于明白,

邻居口中的“瘦得脱形”不是夸张,江临自己说的“苦肉计”更是天大的笑话!

这哪里是装病?这分明是生命在迅速流逝的真实写照,

是被病魔和绝望彻底掏空后的……一片死寂的虚无!江知意……她真的快要死了!

在他无情抛弃她、与新欢高调订婚之后,在他刚刚还在订婚宴上嘲讽她“装病卖惨”之后!

巨大的恐惧和一种灭顶般的、从未有过的慌乱,像冰冷的潮水,瞬间将他淹没。

江临只觉得眼前发黑,胃里翻江倒海般地恶心,几乎站立不稳。

他下意识地伸手扶住旁边的墙壁,指尖触到的冰冷墙面,

却让他更加清醒地意识到眼前这一切的真实性。

他引以为傲的成功、精心维系的精英形象、与苏晚的“甜蜜爱情”,

在这一刻都变得像个荒诞的笑话。他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狂跳的声音,

带着一种近乎崩溃的恐惧——他一直以为自己掌控着一切,可原来,

他亲手将那个曾经满心满眼都是他的人,推向了死亡的边缘,而自己却一无所知,

甚至还在为摆脱她而沾沾自喜。他看着江知意极其吃力地转回头去,继续扶着墙,

用那种几乎非人的毅力,一步一步,蹒跚地挪向那扇象征着无尽痛苦的门——化疗室的门。

她的背影在昏暗的走廊里越来越小,每一步都走得摇摇欲坠,却又异常坚定,

仿佛走向的不是折磨,而是解脱。那双空洞的眼睛,比世间最恶毒的诅咒都更具毁灭性!

它像一面镜子,狠狠照出了他的冷漠、自私和残忍。江临的世界,在这一刻,

伴随着那道瘦削背影消失在门后的瞬间,彻底崩塌了。

5江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那条走廊的。他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空壳,

跌跌撞撞地冲出医院,无视了林秘书惊愕的呼唤和紧随其后的追问。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叫嚣:查!必须查清楚!江知意到底怎么了?她什么时候病的?

为什么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动用了所有能用的力量和资源,像一个红了眼的赌徒,

不顾一切地挖掘着江知意被他忽略、被他抛弃的这些年里,所有被掩埋的真相。

他甚至暂停了和专家院长的会面,让林秘书推掉了下午所有的行程,

自己则驱车直奔一个地方——江知意唯一还保持着联系的老友,陈薇工作的花店。花店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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