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照常起床做早餐。走到厨房的时候,发现陈思雨已经在里面了。
"嫂子,我给你们做了爱心早餐。"她笑眯眯地说。
桌上摆着精致的早餐,样式和我平时做的一模一样。
"你怎么知道陈墨喜欢吃什么?"我有些惊讶。
"我观察了几天,叔叔喜欢喝黑咖啡,不加糖不加奶,煎蛋要半熟,土司要烤得焦黄......"她如数家珍地说着。
我心里一紧,这些细节连我都不一定记得这么清楚。
"思雨真细心。"我勉强笑了笑。
陈墨下楼的时候,看到丰盛的早餐很开心。
"思雨做的?手艺不错。"
"叔叔喜欢就好。"陈思雨眼睛弯成了月牙,"以后我天天给你们做早餐。"
"不用这么辛苦,你还要上学。"
"不辛苦,我喜欢做这些。"
我注意到陈思雨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看着陈墨,眼神中有一种近乎痴迷的光芒。
"对了,思雨,你学校什么时候开学?"我问。
她愣了一下,"还有...还有一个月。"
"那你这段时间打算做什么?"
"在家帮嫂子做家务,学做菜。"
陈墨很满意这个回答,"思雨真懂事。"
吃早餐的时候,陈思雨一直在给陈墨夹菜,态度比对待我还要殷勤。
"叔叔,这个培根很香,你尝尝。"
"叔叔,牛奶要趁热喝。"
"叔叔,你今天穿这套西装特别帅。"
我看着这一切,心里很不舒服。
"思雨,你也吃啊,别光顾着照顾别人。"我提醒道。
"我不饿。"她甜甜地笑着,"看到叔叔吃得开心我就很满足了。"
陈墨被夸得很开心,"思雨嘴真甜。"
我忍着心中的不快,没有说什么。
送走陈墨后,我和陈思雨收拾餐具。
"嫂子,叔叔平时在家都做什么?"她问。
"看书,看电视,有时候处理一些工作。"
"他喜欢看什么书?"
"法律相关的,还有一些历史书。"
"那他有什么兴趣爱好吗?"
"喜欢听音乐,偶尔下厨。"
陈思雨一一记下,就像在做调研一样。
"嫂子,叔叔有什么忌讳吗?比如不喜欢什么?"
"为什么问这些?"我终于忍不住了。
"我想更好地照顾叔叔啊。"她理所当然地说,"他是我的长辈,我应该孝敬他。"
这个解释听起来很合理,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思雨,你对陈墨是不是太关注了?"
她脸红了一下,"没有啊,我只是想做个好侄女。"
"你们以前联系多吗?"
"不多,就是逢年过节的时候见面。"
"那你怎么对他这么了解?"
"我......"她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我盯着她看,她越来越紧张。
"嫂子,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她突然眼眶红了,"我知道我可能给你们添麻烦了,要不我搬出去住吧。"
"没有,我没有这个意思。"我赶紧解释,"我只是觉得你太客气了。"
"那就好。"她擦了擦眼泪,"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让叔叔开心。"
看到她哭了,我心软了。也许是我想多了,她确实只是想表现得好一些。
"好了,别哭了。以后放轻松一点,把这里当成自己家。"
"谢谢嫂子。"她抱住了我,"你真好。"
下午,我去客户那里谈项目,回家比较晚。
推开门的时候,闻到了饭菜的香味。
"思雨?"我叫了一声。
"嫂子,你回来了!"她从厨房跑出来,围着围裙,看起来很贤惠。
"你在做饭?"
"嗯,我想给你们一个惊喜。"
我走到厨房,看到桌上摆着四菜一汤,都是陈墨爱吃的。
"你怎么知道做这些菜?"
"我上网查的,还打电话问了我妈妈。"她得意地说,"叔叔肯定会喜欢的。"
我看着这一桌菜,心情复杂。这些确实都是陈墨爱吃的,连口味都调得很准确。
"思雨,你真用心。"
"为了叔叔,我愿意学任何东西。"
这话让我觉得很不舒服,但我没有表现出来。
陈墨回来的时候,看到满桌的菜很惊喜。
"哇,思雨做的?太丰盛了。"
"叔叔,你尝尝看,看看合不合口味。"陈思雨紧张地看着他。
陈墨尝了一口,连连点头,"太好吃了,比饭店的还棒。"
"真的吗?"陈思雨高兴得跳了起来。
"当然是真的,思雨真是太厉害了。"
看着他们互动,我觉得自己像个外人。
吃饭的时候,陈思雨一直在观察陈墨的表情,看到他吃得开心,她也跟着开心。
"思雨,你是怎么知道我爱吃这些的?"陈墨好奇地问。
"我......"她偷偷看了我一眼,"我仔细观察过的。"
"观察?"
"就是看叔叔平时的喜好。"她解释道,"我想做个贴心的侄女。"
"思雨真懂事。"陈墨很感动,"叔叔没白疼你。"
我听着这话,心里酸溜溜的。我做了这么多年的饭菜,他好像从来没有这么夸奖过我。
饭后,陈思雨主动收拾碗筷,不让我们帮忙。
"叔叔工作辛苦,嫂子也累了一天,你们去休息吧。"她贴心地说。
陈墨很满意,"思雨这么懂事,以后哪个男孩娶了你真是有福气。"
"我才不要嫁人呢。"陈思雨嘟着嘴说,"我要一直陪着叔叔。"
这话说得太直白了,我和陈墨都愣了一下。
"思雨,你还小,以后会改变想法的。"陈墨笑着说。
"我不会改变的。"她认真地说,"我最喜欢的就是叔叔。"
气氛变得有些尴尬,我赶紧转移话题。
"思雨,明天我们去买点菜,冰箱快空了。"
"好的,嫂子。"
当晚,我和陈墨在卧室聊天。
"思雨这孩子真不错。"他说,"比我想象中还要懂事。"
"嗯。"我心不在焉地应着。
"你怎么了?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没什么。"
"是不是工作上有什么问题?"
"不是。"我犹豫了一下,"陈墨,你觉得思雨对你......"
"对我什么?"
"没什么。"我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也许是我想多了,她只是一个十九岁的女孩子,对长辈表现得亲近一些也是正常的。
但当天半夜,我又听到了陈思雨打电话的声音。
"计划进行得很顺利......"
"他已经开始喜欢我做的菜了......"
"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能成功的......"
这次我听得更清楚了,她确实在和什么人商量着什么计划。
而这个计划,好像和陈墨有关。
我躺在床上,心跳加速。陈思雨到底想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