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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起身,正想上楼,突然,谢雪柔猛地往后倒去,猩红的液体泼了她满脸。
“姐姐,我错了,我不该勾引沉哥哥,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别把我赶出去,求你。”
我一脸茫然。
谢雪柔却跪在我脚边哭得梨花带雨,红酒从她脸上滑落进吊带裙,可怜得让人生出保护欲。
余光划过一抹黑影,我惊觉上了当。
下意识想解释,却对上了陆沉阴沉的眸。
“我......”
话还未出,冰凉的液体就从头浇下。
我紧闭双眼,身上湿漉漉的。
就因为谢雪柔自导自演泼了自己一杯红酒。
陆沉就在我头上淋了一整瓶。
我抹掉脸上的酒珠,眼神冷了下来。
“陆沉,你是不是忘了,我才是你老婆。”
以前,陆沉虽然也对谢雪柔好,可还在界限之内。
现在,他连演都不演了。
陆沉面无表情的看向我,声音冰冷,
“要不是雪柔顾及你的名声,你以为我会和你虚与委蛇三年?”
“谢佳宁,今天只是给你个警告,再敢欺负雪柔,就不是一瓶红酒这么简单了。”
“你知不知道,这三年每一次和你同床共枕,我都很恶心。”
恶心?
那抱着我说亏欠的是谁?
好几次差点破戒的又是谁?
我眼眶温热,陆沉打横抱起谢雪柔,匆匆上了楼。
被撞破后,陆沉再也无所顾忌。
他会在吃饭时熟练的给谢雪柔夹菜。
会给她订做礼服。
带她参加朋友的聚会。
谢雪柔一口一声沉哥哥叫得甜,陆沉只是含笑任她作闹。
外人以为,他这是爱屋及乌,把老婆的妹妹当亲妹妹对待。
可殊不知,他们床单都滚烂了。
在陆沉带谢雪柔去取礼服时,我联系了搬家公司。
他们回来,我的东西也差不多都搬完了。
陆沉看着别墅门口的大货车皱了皱眉。
“你要搬出去?”
谢雪柔穿着某品牌最新款的公主裙,闻言小脸一皱,惊讶地朝我扑过来。
“姐姐,你要搬出去?为什么呀?你不想和我一起住了吗?你是不是讨厌我啊?”
她眼角挂了泪,委屈的像一只即将被遗弃的小狗。
可我却看见了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得意。
我冷笑道:“我搬出去,不正合你意吗?”
话落,陆沉锐利的视线朝我射来。
“谢佳宁,雪柔没你那么恶毒。”
是了,在陆沉眼里,谢雪柔单纯善良,是无辜的小白花。
可他不知道的是,这朵小白花,蕊子里可坏得彻底。
我真想看看,陆沉知道谢雪柔的真面目后,还会不会一如既往的爱她。
我讥讽一笑,不想和他们浪费时间。
可陆沉却拦下了我。
“你不能搬出去,我们是夫妻,分居像什么话?”
“要是外界知道我一个有妇之夫和雪柔单独住一起,对她影响不好。”
原来还是为了谢雪柔啊。
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陆沉以为我同意不搬了,当即让师傅把箱子卸下来。
我却说道:“你放心,我已经让律师拟了离婚协议,过两天就给你送来,这样,你就不是有妇之夫了。”
陆沉脸上的表情渐渐凝滞了。
他绷着脸,幽幽的看着我,周遭气压骤降。
我的名字从陆沉嘴里一字一顿的蹦出来。
“谢佳宁。”
“你有种再说一遍?”
我对上他的视线,正要开口。
这时,谢雪善解人意的劝我,
“姐姐,你别闹了,那天的事是我的错,我不该勾引沉哥哥,你要是生我的气,我搬出去好不好?我搬出去。”
“你别和沉哥哥离婚。”
陆沉见不得谢雪柔受委屈,忙把她搂进怀里安抚,看我的眼神却是恨不得杀了我。
“雪柔,你没有勾引我,要不是谢佳宁给我下药,我也不至于那么冲动。”
“是她自己犯贱,怨得了谁?”
是,是我犯贱。
但我从不后悔。
要不是陆沉吃了药本性暴露,我不知道还要顶着这顶绿帽子过多久呢。
在他们浓情蜜意时,我已经上了车。
见状,陆沉冷声警告道:
“谢佳宁,你想清楚了,你要是敢搬出去,就别指望我再给你留情面。”
“包括你爸那儿,我也不会再和你逢场作戏。”
“想清楚,别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