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沈聿白五年秘书,三年妻子,扮演着一个完美、懂事、却毫无存在感的“沈太太”。
所有人都说,我们的婚姻只是一场交易,他对我只有责任,没有爱。所以,
当他母亲心愿已了,我递上离婚协议,潇洒转身。我以为他会毫不在意,毕竟,
他是那个清冷骄矜、从不与异性暧昧的沈聿白。谁知,一向冷静自持的男人却彻底失控。
全城都知道科技新贵恢复单身,名媛们蠢蠢欲动。一张他与性感女郎的热吻照引爆热搜,
他却亲自下场澄清:【不是新欢,是原配。】隔天,更是公然宣告**:【别惹我太太,
不好追。】从前杀伐果断的千亿霸总,一夜之间沦为又疯又黏人的“丧家犬”,
开始了漫漫追妻路。这是一场关于“失去后才懂得珍惜”的极致拉扯,
看外冷内疯的偏执霸总,如何被温柔觉醒的前妻,虐得明明白白,又爱得死心塌地。
1我把签好字的离婚协议推到沈聿白面前时,他正在看一份跨国收购案的财报。
金丝眼镜后的那双眼睛,连一个多余的波澜都没有分给我。“理由。”他嗓音清冷,
像敲碎的冰。我跟了他八年,五年秘书,三年妻子,太熟悉他这副样子了。永远掌控一切,
永远不泄露情绪。我说:“腻了。”沈聿白终于抬起眼,
目光像手术刀一样精准地落在我脸上。“顾念,你再说一遍。”我笑了笑,重复:“沈聿白,
我腻了。当个完美的、懂事的、无趣的“沈太太”,我装不下去了。”这大概是我这三年来,
对他说的最长的一段话。也是最叛逆的一句。他拿下眼镜,指骨分明的手指轻轻捏着镜腿,
这个动作代表着他耐心告罄。“顾念,别闹。”我站起身,环顾这间冷得像样板间的别墅。
这里是全城最贵的富人区,每一个摆件都价值不菲,却没一丝烟火气。就像我和他的婚姻。
三年前,也是在这个书房,他母亲被下了病危通知。他从一场酩酊大醉中醒来,
看见我放在桌上的辞呈,绯红的眼尾带着一丝嘲弄。“听说你最近在相亲?”我点头,
“是的,沈总。”他靠在沙发上,衬衫扣子解开两颗,慵懒又危险。“别费事了,
”他漫不经心地点了点我的辞呈,“跟我结婚。”我愣住了。他轻笑一声,
像是恩赐:“我需要一个妻子让我妈安心。你足够了解我,省心,也干净。做我的妻子,
你想要的,我都能给你。”除了爱情。这三个字他没说,但我懂。我需要钱,
给重病的弟弟交手术费。他需要一个不麻烦的妻子,应付他母亲最后的时光。我们一拍即合。
我收起辞呈,第二天就和他去了民政局。如今,他母亲已经安详离世两年,我们的合约婚姻,
也早该到期了。我看着他,平静地说:“我没有闹。我的东西已经搬走了,这栋房子,
你送给我的所有东西,我都不会带走。以后,我们两清。”说完,我转身就走,
一步都没有回头。我知道,沈聿白不会拦我。在他眼里,我不过是个省心的工具人,没了,
再换一个就是。只是他没想到,这个工具人,也会有主动报废的一天。
2我搬进了一个离市中心不远的小公寓。房子是租的,但阳光很好,阳台上种满了向日葵。
我的闺蜜苏苏,一个风风火火的时尚杂志编辑,一边帮我拆箱一边咋舌。“念念,
你真就这么净身出户了?”“不然呢?”我把几件新买的亮色连衣裙挂进衣柜,
“那些东西本来就不属于我。”苏苏恨铁不成钢地戳我脑门:“你傻啊!三年的青春!
就算没有爱情,也该有劳务费吧?沈聿白那种人,指缝里漏点都够我们躺平一辈子了!
”我笑了笑,没说话。我跟了沈聿白八年,从他还是个不被家族看好的私生子,
到如今执掌千亿科技帝国的商界新贵。我见过他喝醉后靠在我肩膀上,
第一次露出脆弱的样子,喃喃地喊“妈”。也见过他在无数个深夜,用冷水泼面,
逼自己清醒地处理一个又一个危机。我爱过他。爱得卑微又绝望。所以,
当他提出协议结婚时,我抱着一丝连自己都觉得可笑的幻想,答应了。我以为,
我的温柔和顺从,总有一天能捂热他那颗冰冷的心。事实证明,我错了。结婚三年,
他待我客气,尊重,却唯独没有爱。我们像合租的室友,他睡主卧,我睡次卧。
他会在纪念日和生日送我昂贵的礼物,也会在家族聚会上滴水不漏地扮演好丈夫的角色。
但他的眼神,从来没有在我身上停留超过三秒。他的朋友们都说,沈聿白娶我,
不过是为了了却一桩心事,我是那个靠着忠心耿耿近水楼台的幸运儿。一开始,我还会难过。
后来,听多了,也就麻木了。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
是他拿到“年度经济人物”大奖的那天晚上。庆功宴上,他被众人簇拥,意气风发。
我作为“沈太太”,端庄得体地站在他身边,像个漂亮的人形立牌。有个喝多了的合作伙伴,
当着我的面,勾着沈聿白的肩膀开玩笑:“蒋总,什么时候把你家这位换了?
我妹妹可是对你倾慕已久啊。”全场霎时安静。我看到沈聿白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既没承认,
也没否认,不动声色地就把话题岔开了。那一刻,我心里有什么东西,彻底碎了。原来,
在这场婚姻里,我连被捍卫的资格都没有。原来,我的存在,
就是一件可以随时被替换的摆设。“想什么呢?”苏苏的声音打断了我的回忆。她举着手机,
满脸兴奋:“大新闻!你猜我看到什么了?”我凑过去一看,财经版头条,
加粗的黑体字——【科技新贵蒋弈行恢复单身,千亿帝国继承人引爆名媛圈】。
配图是沈聿白一张清冷矜贵的侧脸照。动作真快。苏苏幸灾乐祸:“这下好了,
全城的妖精都知道钻石王老五重出江湖了,你信不信,不出三天,他的花边新闻就能上天。
”我扯了扯嘴角:“跟我有什么关系?”是啊,已经没关系了。从今以后,沈聿白是沈聿白,
顾念是顾念。3我很快找到了新工作。在一家新锐的文化传播公司做项目总监。
老板是我大学师兄,温和儒雅,很照顾我。为了庆祝我入职,
师兄在公司附近新开的一家顶楼酒吧办了个欢迎派对。苏苏把我从头到脚改造了一番。
她扔掉了我衣柜里所有的黑白灰套装,给我挑了一条酒红色的真丝吊带裙。
长发烫成慵懒的**浪,配上明艳的红唇。镜子里的女人,眉眼依旧是我,
但那份被压抑许久的鲜活和灵动,终于破土而出。苏苏满意地拍拍手:“这才对嘛!
你本来就很美,干嘛非要在沈聿白面前活成一杯白开水?”我有些不自在地拉了拉裙摆。
“太扎眼了。”“就是要扎眼!”苏苏给我递过一支口红,“记住,你现在是钮祜禄·顾念,
你的任务就是,艳压全场!”酒吧里光影迷离,音乐震耳。师兄带着我给同事们敬酒,
大家都很热情。我这才发现,脱离了“沈太太”这个身份,
我竟然也能如此轻松自在地和人社交。喝到微醺时,我借口去洗手间,想透透气。
走廊尽头是一个半开放式的露台。我走出去,晚风吹在脸上,很舒服。露台的阴影里,
站着一个男人。身形高大挺拔,黑色衬衫的袖口随意卷起,露出线条漂亮的小臂。
他正在打电话,声音压得很低,却透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强势。我没想打扰,正准备退回去。
男人却恰好结束了通话,转过身来。四目相对的瞬间,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是沈聿白。他似乎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我。他的目光从我脸上,缓缓滑到我的裙子,
我的肩膀,我**的锁骨。那眼神,像带着温度的探照灯,一寸寸地扫过,
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侵略性。我下意识地想用手挡住胸口,又觉得这个动作太怂。
最后,我只是挺直了背,朝他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转身就走。
手腕却被一股大力攥住。他的手掌很烫,烫得我心尖一颤。“顾念。”他的声音比平时更哑,
带着一丝酒意。“放手。”我冷冷地说。他不但没放,反而收得更紧,
把我往他身前拉近了一步。我们离得很近,近到我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雪松香,
混杂着淡淡的烟草和酒精的味道。是我曾经最熟悉的味道。“穿成这样,给谁看?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股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酸味。我气笑了。“沈总,我们已经离婚了。
我穿什么,给谁看,好像都轮不到你来管吧?”“离婚?”他低笑一声,
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我签字了吗?”我愣住了。是啊,离婚协议是我单方面签的字,
他当时并没有签。可这几天,他既没有联系我,也没有任何表示。我以为,他是默认了。
“沈聿白,你什么意思?”他没回答,只是用拇指摩挲着我的手腕,目光幽深地看着我。
“长本事了,顾念。学会不告而别了。”4他这话说的,好像我是个犯了错离家出走的孩子。
我用力想把手抽回来,却被他攥得死死的。“沈聿白,你别在这发疯。”“发疯?
”他眼底的墨色更浓了,“这才哪到哪。”就在这时,师兄找了过来。“念念,
你怎么一个人跑这来了?”师兄看到我和沈聿白拉扯的样子,立刻皱起了眉。他走上前,
很自然地把我护在身后,看着沈聿白,语气客气却疏离。“这位先生,请问你是我朋友吗?
”沈聿白的目光落在师兄搭在我肩膀上的手,眼神瞬间冷得像冰。“你的新欢?”他看着我,
一字一顿地问。这三个字,像一记耳光,**辣地扇在我脸上。我气得发抖:“沈聿白,
你嘴巴放干净点!”师兄也沉下脸:“先生,请你放尊重一点。”沈聿白却像是没听到,
他死死地盯着我,那眼神里的占有欲,几乎要将我吞噬。这太可笑了。结婚三年,
他对我冷淡得像个陌生人。现在我们分开了,他却跑来质问我有没有新欢?凭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逼自己冷静下来。“沈总,我们谈谈。”我拨开师兄的手,往前站了一步。
“师兄,你先回去吧,这是我……前夫。我们有点私事要处理。
”我说出“前夫”两个字的时候,清晰地看到沈聿白的脸色又难看了一分。
师兄不放心地看了我一眼。我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师兄走后,露台上只剩下我和沈聿白。
晚风更大了,吹得我有些冷。“你想谈什么?”他率先开口,语气已经恢复了平时的冷漠。
“离婚协议,你到底签不签?”我开门见山。“不签。”“为什么?”他看着我,忽然笑了,
那笑意却未达眼底。“顾念,你是不是觉得,我们的婚姻,是你想开始就开始,
想结束就结束的游戏?”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沈聿白,你忘了当初是谁说的,
这只是一场交易吗?你说你需要一个妻子,我扮演好了我的角色。现在交易结束了,
我拿回我的人生,有什么不对?”“不对。”他逼近一步,高大的身影将我完全笼罩。
“哪里不对?”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然后,我听到他说:“我没说结束。
”我像看个疯子一样看着他。“你的意思是,你要一直这样耗下去?”“耗?
”他玩味地咀嚼着这个字,“对我来说,这不叫耗。”他顿了顿,抬手,
用指腹轻轻擦过我的嘴唇,带走了上面最后一抹艳色。动作暧昧又强势。“我只是,
想让你再当一段时间的沈太太。”5我落荒而逃。回到公寓,我把自己扔进沙发里,
心脏还在狂跳。沈聿白今天太不正常了。我认识的他,骄傲、自律、情绪稳定到可怕。
他从不会做任何超出掌控范围的事。更不会像今晚这样,在公共场合,
跟我一个“前妻”拉拉扯扯,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苏苏的电话打了进来,
语气兴奋得像中了彩票。“宝,你上热搜了!”我心里咯噔一下。打开微博,果然,
一个刺眼的词条挂在热搜榜第一。
【科技新贵蒋弈行与新欢车库热吻】下面配着几张高清照片。照片的背景,
是一家酒店的地下车库。沈聿白穿着黑色的衬衣,领口微敞,将一个女人死死地抵在车门上。
他修长的手指掐着女人的下巴,吻得既凶狠又投入。那个女人,穿着一条惹眼的红色吊带裙,
青丝散落,露出的侧脸和身形,不是我又是谁?我脑子嗡的一声。这根本不是什么车库热吻!
我从酒吧逃走后,在路边等车。沈聿白追了出来,不由分说地把我塞进他的车里。
我拼命挣扎,他就那样把我按在车门上,强行吻了下来。那根本不是吻,是惩罚,是啃噬。
带着怒火和失控。我被吓坏了,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他,打了他一巴掌,然后才成功逃脱。
没想到,这短短几十秒的拉扯,竟然被狗仔拍了下来,还编造成了这样香艳的故事。
评论区已经炸了。【**!刚宣布单身就找到新欢了?这速度也太快了吧!
】【这女的身材好辣!比他那个传说中相貌平平的前妻强多了吧?】【楼上的,别乱说,
据说他前妻是个大家闺秀,温柔贤淑类型的,跟这种妖艳**不是一个路数。
】【所以沈总的口味变了?不喜欢白开水,改喝烈酒了?】【只有我觉得他前妻好惨吗?
刚离婚,前夫就跟别人打得火热,这简直是公开处刑。】我看着那些不堪入目的评论,
只觉得一阵反胃。苏苏在电话那头义愤填膺:“这帮狗仔也太会编了!沈聿白这个渣男,
他怎么敢这么对你!”我苦笑一声:“他有什么不敢的。”在他眼里,
我大概连让他澄清一下的价值都没有吧。挂了电话,我把自己埋进被子里。算了,顾念。
反正你们已经没关系了。他有新欢也好,旧爱也罢,都与你无关。睡一觉,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6.*第二天,我顶着两个黑眼圈去了公司。一进办公室,
就感觉气氛不太对。同事们看我的眼神,都带着一种……复杂的同情。
师兄把我叫进他的办公室,欲言又止。“念念,网上的新闻……”“我看到了,
”我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师兄,你放心,我没事,不会影响工作的。
”师兄叹了口气:“我不是担心这个。我是怕你……被人骚扰。”话音刚落,
我办公桌上的内线电话就响了。是前台小妹,声音紧张得快哭了。“顾总监,
楼下……楼下有位姓沈的先生找您,我们拦不住,他已经上来了!”我心头一跳。沈聿白?
他来这里做什么?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沈聿白站在门口,依旧是那身剪裁合体的昂贵西装,
气场强大到让整个办公室的空气都变得稀薄。所有人都噤了声,
偷偷地打量着这位传说中的商界大佬。他的目光在办公室里扫了一圈,精准地定格在我身上。
然后,他迈开长腿,径直朝我走来。他手里,还提着一个保温桶。这画面违和到诡异。
他在我办公桌前站定,把保温桶放在桌上。“过来吃早餐。”他的语气,
自然得好像我们还在那栋别墅里,我还是那个每天为他准备早餐的沈太太。我没动,
冷冷地看着他。“沈总,你这是什么意思?这里是公司。”“我知道。
”他拧开保温桶的盖子,一股熟悉的香菇鸡肉粥的香味飘了出来。是我最常给他做的那种。
“喝了它。”他把勺子递给我,不容置喙。我简直要被他气笑了。“沈聿白,
你表演欲是不是太强了点?昨天刚和‘新欢’上了热搜,今天就跑来我这演深情前夫的戏码,
不觉得恶心吗?”我的声音不大,但足以让周围竖着耳朵的同事们听清。瞬间,
所有人的表情都变得精彩纷呈。新欢?前夫?原来,昨晚新闻里的那个“新欢”,
就是我们新来的总监?!沈聿白的眉头狠狠一皱。“什么新欢?
”我不耐烦地把手机拍在他面前,屏幕上正是我昨晚看到的那条热搜。“还要我提醒你吗?
沈总真是贵人多忘事。”沈聿白盯着那几张照片,脸色越来越沉。他拿出手机,当着我的面,
拨通了一个电话。“陈助理,”他的声音冷得像冰,“微博上关于我的热搜,给你十分钟,
处理干净。另外,通知法务部,起诉那家媒体,还有所有散播不实言论的营销号。
”他挂了电话,把手机扔在桌上,看着我。“现在,可以吃饭了吗?”我还是没动。
“沈聿白,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们已经不可能了。”他忽然俯下身,双手撑在我的办公桌上,
将我困在他和椅子之间。他压低声音,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顾念,
我后悔了。”*7.*我承认,在他开口说出“我后悔了”那四个字的时候,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就好像一潭死水,被扔进了一颗石子。但很快,理智就占了上风。后悔?
沈聿白这样的人,也会后悔吗?他后悔的是什么?是后悔没早点把我甩了,
还是后悔离婚离得不够体面,给我留下了纠缠他的把柄?我冷笑一声:“沈总的后悔,
未免太廉价了。”他漆黑的眼眸紧紧锁着我,里面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我说真的。
”“你的‘真的’,值多少钱?”我毫不客气地反问,
“是能弥补我这三年在你家当保姆的青春,还是能抹掉你那些朋友看我时轻蔑的眼神?
”我的话像一根根针,扎在他心上。他的脸色白了一分,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线。
这是他被说到痛处时的表现。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重新开口,声音沙哑。“对不起。
”这是我认识沈聿白八年来,第一次听见他跟我说对不起。如果是在一年前,不,
哪怕是三个月前,我听到这三个字,可能会感动得痛哭流涕。但现在,我只觉得讽刺。
“道歉就不必了,沈总。我只想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和工作。”我站起身,
拿起那个保温桶,走到垃圾桶旁边,毫不犹豫地把它扔了进去。连带着那碗热气腾腾的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