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至亲哥哥亲手下药,送上他挚友宋昭野的床榻。一夜荒唐,他被迫娶我,
眼中却只有厌恶。而他的心上人,林姝意。成了我的嫂嫂。我天真以为,日久能生情。
可婚后第二年,林姝意郁郁而终,江家满门被屠。宋昭野突然对我温柔备至,
我竟愚蠢地以为他终于看见了我的心意。直到那支箭穿透我的胸膛!再睁眼,
我回到了被下药的那一夜。1我猛地睁开眼,身体里还残留着被箭矢贯穿带来的痛楚。
可下一秒一阵阵灼热感涌来心头。我拔下银簪刺中大腿,剧痛让我暂时清醒。我推开窗户,
爬了出去。我绕道侧面,果然看见哥哥的贴身丫鬟芍药躲在廊柱后面,偷偷观察这边。
悄悄走到芍药后面,用刚刚顺手的花瓶狠狠砸晕了她。我把她拖进屋,
扒下她的衣服给自己换上。又将哥哥的玉佩塞进芍药的怀里。“哥哥,好好享受,
妹妹给你准备的大礼。”前世,我被至亲哥哥江鹤临下药送上他挚友宋昭野的床榻。
一夜荒唐。宋昭野被迫娶我,却恨我入骨。而他的心上人林姝意,却成了我的嫂嫂。
我以为日久能生情。婚后第二年,林姝意郁郁而终。不半年,江家一夜之间被灭门。
而我在他功成名就时,被他一箭穿心。再次醒来,回到一切悲剧开始的时候。
我翻墙出府找南风馆,却跌跌撞撞闯进金陵最大青楼,烟雨阁。“姑娘,你走错地儿了。
”慵懒的嗓音在头顶响起,我抬头对上一双含笑的桃花眼。金陵最大的纨绔,秦修泽。
前世我最讨厌他,没有之一。可此刻,他居然如此眉清目秀。“没走错,找到就是你。
”我拽着他的衣领,吻了上去。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天未亮,
我连忙提起裙子跑路。却不知,我的海棠耳坠,遗落在床榻上。2我翻墙回府时,晨露未晞。
西苑荒僻的青苔上留下几个湿漉漉的脚印,很快被朝阳蒸干。推开闺房门,
春雪红肿着眼睛扑上来。“**,你昨晚去哪了?奴婢都吓死了。”看着春雪稚嫩的脸,
我恍惚了一瞬。前世宋昭野纳了一个神似林姝意的小妾,对她百般宠爱。
后来小妾诬陷我害她流产,宋昭野根本不听我解释,直接定了我的罪。
是春雪站出来替我顶罪,死前也是这般哭着:“**,好好活下去,离开宋府。”“春雪,
”我轻轻擦掉她的眼泪,指尖触到她温热的脸颊,“今生我定护你周全。”小丫鬟愣住了。
“替我卸妆吧。”我转移话题,打了个哈欠,秦修泽那**昨晚非要和我争上下,
折腾得我腰酸腿软。“府里还有人知道我昨晚不在吗?”春雪摇头:“奴婢不敢声张,
只一个人偷偷找。”她目光扫过我颈间红痕,识趣地垂下眼。“咦?”“怎么了?
”我看向春雪。“**的耳坠少了一枚。”我不甚在意。“可能是落在哪里了。
”热水漫过身体时,我轻嘶一声。“没想到,秦修泽这个纨绔,身体这么好。
可惜了…”3辰时三刻,北苑传来嘈杂声时,我正在对镜描眉。“**,
北苑那边......”春雪慌张地跑进来。我慢条斯理地放下螺黛,
指尖轻抚颈间丝巾下那块红痕。“不急,让火再烧旺些。”前世这个时候,
我正衣衫不整地从宋昭野榻上惊醒,面对满屋鄙夷的目光。而今日,“走吧,
该去看我为哥哥准备的大戏。”北苑主屋前围满了下人,我掐着点出现,
正看见江鹤临揪着宋昭野的衣领怒吼:“你竟敢碰我妹妹!对得起姝意吗?!”我脚边一顿,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我的好哥哥,都这个时候了,心里惦记的还是他的林姝意。推开门,
屋内一片狼藉。宋昭野阴沉地坐在床边,中衣大敞,露出精壮的胸膛。而榻上低头啜泣的,
正是穿着我衣裙的芍药!“哥哥,你们在吵什么?”我慵懒地倚着门框,
声音带着刚睡醒的软糯。两双眼睛同时刺过来。江鹤临的表情精彩极了。震惊、错愕、慌乱。
而宋昭野,那双总是清冷的眼睛死死盯着我,又缓缓移向床上的芍药,
声音冷得像冰:“你是谁?”芍药抬起头,哭得梨花带雨。“宋…宋大人昨夜喝多了,
拉着奴婢,奴婢挣脱不开…”“是吗?”宋昭野眼神阴鸷的可怕。“这不可能!
”江鹤临见床上的人是芍药,脸色铁青。“我明明......”他突然噤声,
惊恐地看了我一眼。我缓步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杯茶,手腕上的翡翠镯子叮当作响。“雪吟,
”他强作镇定,柔声问,“你昨晚在哪?”我迎上他的目光,
笑得天真无邪:“一直在房里呀。倒是哥哥,昨夜不是说要与我赏月吗?怎么自己先醉了?
”宋昭野敏锐地捕捉到江鹤临异样的眼神,目光在我和江鹤临之间来回扫视,
最后定格在我脖颈处。那里有块裴子瑜留下的红痕。他瞳孔骤缩。“啪!
”一块玉佩突然砸在江鹤临脚下,清脆的碎裂声惊得芍药一颤。哥哥的贴身玉佩。“江鹤临,
”他一字一顿,“你真是好算计。”我低头掩住笑意。狗咬狗,真好看啊。“不,
这不是......”江鹤临慌乱捡起玉佩,突然指向芍药,“是她!
一定是这贱婢偷了我的玉佩!”芍药脸色煞白:“大少爷!明明是你让奴婢…”“住口!
”江鹤临一巴掌甩过去,打断了芍药未出口的话。我冷眼看着这场闹剧。
前世江鹤临为了灭口,亲手给芍药灌下毒药。如今看她反咬江鹤临,倒是出奇地畅快。
4宋昭野悠然起身,玄色外袍扫过满地狼藉。他走到我面前,身上还带着昨夜未散的酒气。
“江**,”他俯身在我耳边低语,温热呼吸拂过那块红痕,“真是小看你了!
”我抬眸与他四目相对,从他漆黑的瞳孔里看见自己从容的笑靥。“宋公子说什么呢?
”我故作困惑地眨眼,“雪吟听不懂。”他冷笑一声,拂袖而去。江鹤临追了两步,
又折返回来抓住我手腕:“是你做的对不对?你把芍药…”“哥哥,”我轻轻抽回手,
替他抚平衣襟褶皱,“你该想想怎么跟父亲解释,为何您的贴身玉佩会在芍药怀里。
”看着他瞬间惨白的脸,我凑近他耳边,用只有我们能听见的声音说:“还有,
怎么跟你的姝意解释。”转身要走,江鹤临拉住我。“雪吟,”哥哥笑盈盈开口,
“你脖子上的痕迹是怎么回事?”屋内有片刻安静。我“慌乱”地捂住脖颈,
脸颊飞红:“昨、昨夜被一只蚊子咬了。”江鹤临眸色一暗,正要再问。“少爷,
”管家突然慌张跑来,“秦公子来了!”我心头一跳。秦修泽?!他来干什么。
不会是发现…前厅里,秦修泽一袭绛红锦袍,正把玩着一枚海棠耳坠。原来在他那儿。
见我们进来,他凤眸微挑,笑得风流恣意:“不知江**,认不认识这枚耳坠。
”我慌乱一瞬,立马镇定。端起茶盏轻抿一口:“不认识。”“哦,那打扰了。
”秦修泽潇洒地站起身,临出门前突然回头:“若是江**想起什么,
”他意有所指地扫过我脖颈,“随时欢迎来秦府找我。”待那抹绛红身影消失,
江鹤临一把拽住我的手腕。“妹妹,真是好本事。”我冷冷甩开他的手:“哥哥在说什么?
妹妹听不懂。”5金陵城的春日宴,向来是才子佳人齐聚的盛事。我倚在朱漆廊柱旁,
冷眼看着林姝意踏着落花而来。她一身素白纱裙,发间只簪一支白玉兰,清丽如画中仙。
“姝意!”哥哥江鹤临飞奔而去,脸上的喜色藏都藏不住。更可笑的是宋昭野,
那个素来清冷自持的男人,此刻竟也快步迎上前,眼里漾着我从未见过的温柔。呵,男人。
前世林姝意回来时,宋昭野已经被迫娶了我。她站在喜堂外,
泪眼朦胧地说“祝你们白头偕老”,转身就病倒了三个月。让宋昭野对我的恨意更深几分。
而这一世,“姝意?你怎么......”宋昭野伸手想揉林姝意的头,却被躲开了。
宋昭野愣在了原地。“昭野哥哥。”林姝意那双含情的眼眸,盈满泪水看向宋昭野,
“我收到你的信就赶回来了。
”宋昭野眉头紧蹙:“我从未写过......”“我进城就听说,”林姝意打断他,
伤心欲绝,“你睡了鹤临哥哥的贴身丫鬟。”满园哗然。她低下头,又抬起头,
眼泪落砸在在场所有男子心尖上。我瞧见好几个公子哥已经按捺不住,眼中满是心疼。
毕竟她不仅是金陵第一美人,还是名满江南的才女。人物到齐,好戏开场了。
6宋昭野拉着林姝意到了池塘边。“昭野哥哥,你弄疼我了。”林姝意想挣开宋昭野的手。
“姝意,你听我解释!”宋昭野下意识松开她的手。林姝意后退半步,
这个动作让宋昭野瞬间僵住。她转而扑进江鹤临怀里,哭得梨花带雨:“鹤临哥哥,
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吗?”江鹤临一边轻拍她的背,一边挑衅地瞥向宋昭野。而宋昭野的脸色,
已经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真是精彩!我抿了口桃花酿,掩住嘴角的笑意。
那封“宋昭野的亲笔信”可是我熬了三夜,临摹他字迹的杰作。前世,为讨宋昭野欢心。
我临摹他的字帖长达半年之久,满心期待能换来他一丝青睐,得到却他冷漠的话语。
“你永远也比不上姝意。”“雪吟这出戏,看得可还尽兴?
”秦修泽慵懒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接着他的气息毫无征兆地笼罩下来。
他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绛红衣袍擦过我的手腕,带着松木与酒香的灼热呼吸拂过耳畔。
我浑身一僵,强作镇定,故作疑惑地问道:“秦公子在说什么?我怎的听不明白。
”“模仿宋昭野的字迹,提前召回林姝意。”他的唇几乎贴上我的耳廓,
“让白月光亲眼目睹情郎的背叛,真是杀人诛心啊。”心跳陡然加速。
他是怎么......我心中暗自思忖,垂下眼眸,
脑海中不禁闪过一个念头:要不要杀掉他呢?可随即又想到,他技术很好,比宋昭野强多了。
有点舍不得。7“你在想什么?”秦修泽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异样,突然扣住我的下巴,
逼迫我与他对视。我拍掉他的手,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对他勾了勾手指。他俯下身,
与我面对面,鼻尖几乎贴着我的鼻尖,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秦公子,这纨绔之名,
可是骗了所有人。”我挑衅地说道。“彼此彼此。”“外人都道江家嫡**贤良淑德,
是所有女子典范。可今日一见…”他故意拖长尾音,挑衅看着我。前世,
就是因为这“贤良淑德”四个字,宛如沉重的枷锁,束缚了我一生。前世因为这四个字,
我忍受了宋昭野冷暴力三个月。因为这四个字,林姝意次次当着宋昭野的面刁难我。
因为这四个字,我帮宋昭野纳了一房又一房小妾。今生,我要做肆意妄为的妖女。
我挑了挑眉,“怎么样?”话音未落,他突然吻住了我,那吻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我抬手打他,却被他稳稳握住。这**!我在心中暗自咒骂,怒目圆睁地瞪向他。
可他却全然不将我的愤怒放在眼里,嘴角微微上扬,长驱直入,
让这个吻变得更加炽热而深沉。我气急,毫不犹豫地咬向他的唇。他微微吃痛,却并未退缩,
反而更用力地吻着我。那深邃的眼眸里,满含着戏谑与宠溺的笑意,
仿佛在享受这场与我的“较量”。渐渐地,我感到呼吸变得急促而困难。而此时,
耳边隐隐传来林姝意断断续续的啜泣声,以及江鹤临那温柔低沉的安慰声。8一吻结束,
我腿一软,整个人跌进他怀里。他低笑一声,胸膛震动,手指却恶劣地掐着我的腰,
不让我滑下去。“想不想更**?”他贴在我耳边问,嗓音低沉,带着蛊惑。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他指尖一弹。石子精准击中林姝意的膝盖。“噗通!”她腿一软,
整个人栽进了池塘!“姝意!”江鹤临脸色骤变,毫不犹豫跳下水。
宋昭野也疯了似的冲过去。但江鹤临离得更近,他抢先一把捞起林姝意,
湿透的衣裙紧贴在她身上,曲线毕露。池塘边围满了看戏的人,纷纷议论。“天啊!
是江大公子抱了林**!”“这……这肌肤之亲,
岂不是……”“不是说宋公子和林**两情相悦吗?这下有好戏看了。”林姝意脸色惨白,
浑身发抖,却不得不被江鹤临抱上岸。宋昭野湿漉漉站在岸边,眼神阴沉得可怕。
我嘴角一勾,成了。虽然不是我设计的,但结果如我所愿。林姝意这辈子,
注定又要嫁给我哥哥了。他们三个一个虚伪,一个自私,一个恶毒,正好互相折磨。
我转头看向秦修泽,却发现他正似笑非笑地盯着我,眼神深得可怕。总感觉他是故意为之。
他怎么会知道我的计划?难道他也重生?!我心头一跳,不可能!我压下心中疑虑,
整理好衣裙,冲他嫣然一笑,“秦公子,我很满意你的技术。”说完,我转身离开,
没看见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暗芒。9江鹤临和林姝意的婚事,办得仓促却极尽奢华。
我扮作小厮混进迎亲队伍,看着林父僵着脸坐在高堂,每一声贺喜都让他面皮抽搐。
他中意的女婿本是宋昭野,可如今......目光扫过一身大红喜服的江鹤临,
终究化作一声叹息。江家再落魄,终究是百年世家。祖上三任丞相的底蕴,
厅堂里悬挂的先帝御赐匾额。宋昭野来时,满堂宾客瞬间安静。他一身素衣,
与满目刺眼的红格格不入。林姝意正被喜娘扶着跨火盆,听见宋昭野来了。
盖头下的脚步猛地顿住,转身回头,隔着摇曳的珠帘,两人目光相撞。她眼泪“唰”地落下,
砸在喜服上晕开。“姝意!”宋昭野下意识上前,却被江鹤临横身挡住。“昭野,
”江鹤临捏着酒杯的手指发白,“今日是我大喜之日,敬你一杯。”满座宾客伸长脖子,
眼里闪着看好戏的光。我瞥见高堂上父母难看的脸色,死死掐住掌心才没笑出声。“雪吟,
你是江家嫡女,要贤良淑德”前世父亲的话犹在耳边。那时林姝意故意打翻我炖给他的参汤,
烫得我手背红肿,父亲却责备我:“姝意身子弱,你莫与她计较。”后来我跪在江府门前,
求父亲救我出宋家那个火坑。“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父亲闭门不见,
“别再回来丢人现眼!”而此刻,父亲僵硬接受贺喜,额角青筋突突直跳。
江鹤临脸色铁青地拽着林姝意拜堂,喜绸被两人扯得紧绷。真是痛快!我仰头饮尽杯中酒,
喉间烧灼的快意几乎要溢出来。林姝意,这只是开始。10新婚当夜,江鹤临打了林姝意。
消息在昨夜就传遍了江家。“听说大少爷要圆房,少夫人抵死不从,还抓伤了大少爷的脸。
”春雪压低声音,眼底闪着兴奋的光,“大少爷气急了,一巴掌下去,少夫人撞在床角,
额上肿了好大一块。”我慢条斯理地搅着碗里的燕窝,唇角微勾。卯时,
林姝意顶着额角的淤青来敬茶。她一身正红衣裙,却掩不住憔悴。江鹤临站在她身旁,
眼下青黑,嘴角紧绷,显然一夜未眠。“父亲,母亲,请用茶。”林姝意跪在蒲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