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撕碎协议,大佬他疯魔了傅沉洲林薇-梦皓悦小说

发表时间:2025-08-15 16:15: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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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房间在二楼。很大。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精心设计过的园林夜景。昂贵的床品、华丽的家具、独立的卫浴衣帽间……一切都完美得像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样板间,也完美得像一个精致的鸟笼。衣帽间里挂着一排明显是准备好的、价值不菲的新衣服,甚至连标签都没有剪。冷气开得很足。

我站在房间中央,环顾着这个金碧辉煌的“家”,心一点一点沉下去。这里越是完美,就越提醒着我这场婚姻的本质——一场冰冷的交易。我是傅沉洲买来应对家族压力的工具。而“应对”才刚开始。楼下那位贵妇的嘴脸,傅夫人深不可测的审视,甚至连空气中浮动的奢华,都带着沉甸甸的算计。

手机突兀地震动起来,是短信,来自一个陌生号码。内容极其简短,只有时间地点——

明早6:30。主宅西餐厅。傅夫人用早膳。周特助

协议第一条:【每日共进早餐】。

我捏着手机,屏幕的光映着我有些发白的脸。六点半。天还没亮。

窗外,夜色深沉,如同一块巨大的幕布,笼罩着这座用金钱和权势堆砌起来的华庭。

清晨六点十分。

窗外还是铅灰色,只有东方天际透出一丝极其微弱的鱼肚白。整座华庭笼罩在一片黎明前独有的死寂里。我穿着昨晚从衣帽间里挑出来的那件相对最不起眼、没有任何Logo的米白色高领羊绒衫和烟灰色长裤,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门。

走廊很长,壁灯散发出幽暗昏黄的光芒。空气里有昂贵的木蜡油和熏香的味道,静得能听到自己刻意放轻的呼吸声。

西餐厅在一楼靠西的侧翼。厚实的雕花木门半掩着。我深吸一口气,推开门。

里面光线比外面亮一些,靠窗的位置摆放着一张长条形的西餐桌,傅夫人已经端坐主位了。她换了身质地极好的浅灰色羊绒开衫,依旧梳着整齐的发髻。桌上摆放的餐具闪着冷银的光芒,桌面上只摆着两份简素的西式早餐:水煮蛋、两片烤得微焦的全麦面包、一小碟蓝莓、一杯牛奶、一杯冒着热气的红茶。没有其他人。

那位花白头发、身姿笔挺的老管家安静地侍立在她身侧后方两步远的位置。见我进来,他几不可查地朝傅夫人微点了一下头,随即目光平视前方,像一尊没有感情的雕塑。

“坐。”傅夫人头也没抬,语气平淡无波,像在吩咐添个茶杯。

我拉开她对面那张沉重的橡木椅子坐下,木质摩擦地板发出轻微的声音,在过分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有些刺耳。

早餐的气氛比预想的还要凝重。她全程没有开口说话,只是不紧不慢地用银质的餐刀将煮蛋切成薄片,用着精致的英式骨瓷餐具,动作优雅得无可挑剔。她甚至没有抬眼看过我一次。

餐厅里只有餐具轻碰盘子的细碎声响,以及我近乎屏息般的咀嚼声——食不知味,如同嚼蜡。

直到她放下手中的银叉,拿起餐巾轻点了一下嘴角。管家立刻无声地上前,将她面前的空碟撤下。她才端起那杯红茶,暖白的骨瓷杯映着她保养得宜的手指。

终于,她的视线落在了我的脸上。那双冰湖般的眼睛,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听说,”她的声音不高,在空旷的餐厅里却异常清晰,“昨晚,是在静和医院。”她顿了顿,像是在斟酌字眼,但语气毫无波澜,“林薇送过去的。受了惊吓,又着了风。”

我的心猛地往下一沉。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几分。管家依旧肃立,仿佛一尊石化了的雕像。

傅夫人端起茶杯,轻轻吹了一下,袅袅的热气模糊了她唇边的些许纹路,眼神却穿过水汽,精准地钉在我身上:“沉洲在那边守了一整晚。”她抿了一口红茶,才慢悠悠地补上最后几个字,如同一个不轻不重的宣判,砸在死寂的餐厅里:“现在,还没回来。”

手里的餐叉无意识地碰到瓷盘边缘,发出“叮”的一声脆响,瞬间被放大,显得极其突兀刺耳。

对面,傅夫人的目光平静地扫过我拿着餐叉的、下意识用力到指节泛白的手。没有任何表情,却比任何疾言厉色都更具压迫力。她放下茶杯,杯底碰着描金托盘又是一声轻响。

“你叫苏禾。”她的语气不是询问,是陈述,“二十四岁。独女。父母…普通工薪。”她似乎在脑中快速翻阅着某种无形的档案,“毕业院校不算出色。工作平平。负债…”她的话在这里停顿了一下,那洞悉一切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一瞬,如同冰冷的刀锋,“七十余万。”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秤砣,精准地砸向我极力掩藏的不堪。我的脸瞬间失去了最后一点血色。

她再次端起那杯红茶,欣赏着杯中微微荡漾的琥珀色液体,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起伏:“那份协议,你看得很仔细,字也签得很快。”她抬眼,那目光陡然变得锐利无比,几乎要穿透我的皮肤,“苏**,一千万,放在任何普通人面前,都是毕生难以企及的巨款。你有勇气抓住它,不奇怪。我奇怪的是……”

她又抿了一口茶,动作依旧优雅。管家如同融入背景的阴影,纹丝不动。

“我奇怪的是,”她放下杯子,身体微微前倾,那双冰湖般的眼睛牢牢锁住我,每一个字都带着沉甸甸的砝码,“你凭什么认为,傅家的门,就这么好进?只凭……那个名字写在你户口本配偶栏里的人,签在协议上的一千万?”

巨大的、冰冷的压力像深海的水骤然挤压过来,胸腔里的空气仿佛都被抽干。我的手指蜷缩在膝盖上,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

凭什么?

协议里那些隐晦的附加条款闪电般划过脑海——“每日与甲方父母共进早餐”、“不得更换指定私人医生团队”……傅沉洲昨夜的失态……傅夫人此刻洞悉一切的冰冷目光……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气氛即将凝固成实质的前一秒——

厚重的雕花橡木门被猛力推开,门板撞在墙上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

一道冰冷、压抑着极致风暴的身影,裹挟着室外深秋清晨刺骨的寒气,闯了进来。

是傅沉洲。

他身上还是昨天那件黑色羊绒大衣,只是外面多了一层无法掩饰的疲惫和仿佛刚从冰水里捞上来的寒意。头发有几缕散乱地搭在额前,下颚紧绷着,线条冷硬如石。那双墨黑色的眼珠布满了熬夜后的红血丝,视线极其锐利地扫过餐厅,精准地落在我脸上,仅仅停留了一瞬,像掠过一件碍眼的家具。然后,他直直地看向坐在主位上的傅夫人。

餐厅里的空气,因为他的闯入,骤然降到了冰点。

傅夫人微微蹙了下眉,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硬,但还算平静:“回来了?林薇那孩子怎么样了?没惊出大碍吧?”

“没事。”傅沉洲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干涩沙哑。他大步走到餐桌旁,一把拉开我旁边那张沉重的椅子。木腿与大理石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妈,”他没有坐下,身体微微前倾,双手撑在冰冷的桌面上,逼近傅夫人。他的视线如同冰锥,带着一种近乎蛮横的、不容置疑的力量砸了过去,开门见山,每一个字都沉重如铁,“明天,我送苏禾去老宅。”

一直如同冰雕般肃立在我身后的老管家周伯,肩膀几不可查地微微耸动了一下。像平静的冰面下猛地窜过一道暗流,又迅速归于沉寂。

我的呼吸骤然一窒。老宅?

傅沉洲的祖父,傅氏集团真正定海神针般的太上皇,傅鸿川!那座被称作傅家权力中心神经末梢的禁地?

傅夫人脸上那层无悲无喜的寒冰面具终于裂开了一丝缝隙。她的手指下意识地蜷紧了一下,指节压在骨瓷茶杯边缘,用力到泛白。她的语气骤然拔高,不再是之前的平静无波,里面淬了冰的警告和极力维持的克制如同玻璃上的裂痕:“沉洲!现在去老宅?胡闹!你爷爷昨天才刚从疗养院回来,情况才稳定不到二十四小时,你清楚他现在不能见外人!更不能……”

“外人?”傅沉洲打断她,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寒冰的匕首,锋利得能划破空气。他几乎是猛地转过头,那双布满红血丝、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利眼,带着一种实质性的、足以将人冻僵的寒意,直直地刺向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沉重地砸在餐厅冰冷的空气里:“她不是签了吗?红纸黑字,盖着钢印。法律上,她现在是我傅沉洲的妻子。按傅家的规矩,三天之内,新妇必须面见家主。怎么,”他嘴角勾起一个极冷、极其讥诮的弧度,目光却越过我,像在嘲讽整个傅家的规则,又像是在陈述一个无法更改的事实,“这傅家的门,我是带她进来了。规矩,不认了?”

他的眼神冰冷刺骨,如同实质的冰棱刺穿皮肤。话语里的每一个“规矩”,都像在敲打傅夫人方才对我那份“凭什么”的轻视。空气凝滞得像是冻住了。

傅夫人被他的话钉在原地,保养得宜的脸颊肌肉绷紧又松开,眼神复杂地在我和傅沉洲之间反复跳跃。那个沉重的、她精心构筑的现实堡垒,仿佛被傅沉洲这几句带着硝烟气息的话语硬生生轰开了一道狰狞的裂缝。她攥着茶杯的手指无意识地捻动着骨瓷杯壁光滑的描金边缘。

“……规矩是死的。”她的声音终于泄露出了一丝真实的紧绷,像是在拉紧一根快要断裂的弦,“沉洲,你爷爷现在的状态,任何一丝惊吓都可能……”

“爷爷点名要见她。”

傅沉洲的声音斩钉截铁,如同一记重锤,彻底砸碎了傅夫人所有未出口的规劝。他甚至没再给我和傅夫人任何反应的时间,话音落下的瞬间,他那只冰冷的手已经抓住了我的上臂!

那股力道极大,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完全不像他此刻疲惫的状态!像是抓住一件等待检阅的物品!

“现在就去。”

他根本没有等餐厅里其他两个人——无论是惊怒未消的傅夫人,还是如同雕塑般凝滞的老管家周伯——有任何表示,强硬地拽着我转身就往外走!

“沉洲!你!”傅夫人惊怒交加的声音被甩在身后。

我被他拖得踉踉跄跄,手臂被捏得生疼。他甚至没给我任何穿上外套的机会!深秋清晨冰冷的空气骤然包裹全身,我穿着单薄的羊绒衫,激灵灵地打了寒颤!

那辆黑色的幻影安静地停在冰冷的晨光中。傅沉洲甚至没看司机,粗暴地拉开后车门,像塞一件不重要的行李一样把我推了进去。他自己绕到另一边上车。

“砰!”沉重的车门关上,隔绝了外面透亮的晨光和傅夫人尖锐的目光,也隔绝了我最后一点温度。车内依旧弥漫着高级皮革和冷冽的熏香气息。

引擎发出低沉有力的咆哮,车子无声地滑了出去,速度极快。

**着冰冷的车门,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不止。刚刚那场发生在餐桌上的短暂冲突还历历在目。傅沉洲最后那句“爷爷点名要见她”如同惊雷在我脑中炸响。为什么?那个傅家最核心的、据说病重难起的老人,为什么会知道我?为什么点名要见我这个签了契约、仅存在二十四小时的挂名妻子?傅沉洲如此急迫地、甚至可以说是粗暴地带我去老宅,真的是为了那什么“新妇必须面见家主”的规矩?

冷汗沿着脊柱往下滑。傅夫人被强行打断的那句话还在耳边回荡——“任何一丝惊吓都可能……”是什么惊吓?傅沉洲他到底…想要什么?或者说,他需要我这个契约工具在傅家那位垂垂老矣的定海神针面前,扮演一个怎样的角色?

一千万。那串刻在银行通知里的冰冷数字仿佛还灼烧着我的视网膜。

车窗外,景物疾速倒退,城市的繁华和冰冷在晨曦中铺展开来。傅沉洲坐在我旁边,闭着眼睛,手指用力按着鼻梁上方的晴明穴,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冽气息和一种近乎透支的疲惫。

突然,车速明显减了下来。

我下意识地看向窗外——车子缓缓驶离了主干道,拐入了一条明显更加僻静、两旁古树参天的林荫道。路面非常干净,几乎看不到别的车辆。空气里的城市喧嚣骤然被隔绝。

紧接着,眼前赫然出现了一道极其肃穆、极具压迫力的镂空金属大门!纯黑,带着哥特式的尖顶花纹,足有三四米高。门楣上,没有任何文字标识,只有两个被岁月侵蚀显得有些模糊的深色浮雕——那是一只展翅的鹰,翅膀微微收敛,锐利的眼睛俯视着下方的闯入者。冰冷的金属在清晨薄薄的雾霭中反射着幽暗的光。

大门无声地向内滑开。车子驶入。

门内是另一重天地。宽阔笔直的车道两侧,是望不到边际的巨大草坪和成片、如同原始森林般高大的银杏林。深秋的银杏叶一片金黄,落叶在地上铺了厚厚一层,车子碾过发出细碎的声响。极致的寂静。空气里弥漫着草木泥土的气息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属于顶级财富和漫长时光共同沉淀下来的沉重。

车子最终停在一栋巨大的、由灰色巨石砌成的府邸前。不是欧式别墅的华丽,更像一座缩小但更为森严的……堡垒?窗棂是高而窄的墨色,每一块石头都像是浸透了百年的光阴,冰冷、厚重。

车门被外面穿着深色制服、面无表情的安保人员从外面拉开。冷冽的空气瞬间灌入。

傅沉洲先下了车,站在原地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清晨带着腐朽草木气息的冷冽空气,像是在极力压制什么。当他再睁开眼时,那些外露的疲惫、焦躁和失控的冰冷,统统被收拢进去,只留下一张轮廓分明、毫无波动的侧脸。他又变成了那个冰封的傅氏掌舵人,只是墨黑的眼底深处,似乎潜藏着一丝更深沉、更晦暗的东西。

他转过身,朝我伸出手。那不是绅士的搀扶,更像是一种不容拒绝的、宣布“主角上场”的指令。

我看着他那只看似平静的手,皮肤下的青色血管微微凸起。又抬眼看向眼前这座如同历史封印般的巍峨古宅。心跳得擂鼓一样。

就在我将手放进他冰冷手掌的瞬间——

“傅沉洲!”

一个清冷带着怒意、尾音略微颤抖的声音,猝不及防地从府邸侧后方巨大的银杏树影下冲了出来!

金色的银杏叶被急促的脚步惊起,漫天飘舞。一道纤细的白色身影跌跌撞撞地从阴影里冲出,在距离我们几步远的地方猛地站定!

是林薇!

她穿着一件薄薄的白色毛衣,外面胡乱裹着一件一看就属于傅沉洲的宽大黑色羊绒大衣,整个人像被风一吹就要倒。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眼下有着浓重的青影,眼睛里布满细密的血丝,正直直地盯着傅沉洲牵着我手腕的位置。那眼神,充满了被彻底背叛的绝望和一种歇斯底里的质问。

她的气息紊乱,声音因为激动而尖锐:“你骗我!你说签那份协议是为了稳住股价应付股东!你说你心里只有我!可你转头就拉着这个女人领了证!”她的指尖颤抖着指向我,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破音的泣声,撕破了老宅大门前的绝对死寂:“你告诉我啊!傅沉洲!你现在拉着她的手来这里见爷爷!你究竟想干什么?!”

老宅门口那两位穿着深色制服的安保不知何时如同融入阴影的壁垒般,悄无声息地向前逼近半步,隐隐隔开林薇扑上来的路径,眼神警惕地盯着她。古宅幽深的门洞像一张沉默的巨口。

傅沉洲牵着我手腕的手指,在我看不见的角度,猛地、痉挛似的收紧了。我清晰地感觉到那指骨传来的、瞬间爆发的力道,像捏碎了什么看不见的骨头。下一秒,他手腕猛地一震,以一种迅疾得超越他疲惫状态的力道,如同甩掉沾染上的剧毒病菌一般,毫不留情地将我的手狠狠甩开!

我的手背毫无防备地撞在冰冷坚硬的黑色幻影车身上,皮肤瞬间擦过冰冷的金属边沿,带来一片刺痛!

还没等我的痛觉完全传递到神经中枢——

林薇那双布满红血丝、饱含泪水和恨意的眼睛,如同滴血的玻璃珠,已经死死地钉在了我的脸上。那份疯狂从对傅沉洲的控诉,瞬间凝聚成指向我的、如同实质般的刀刃!

就在这所有神经绷成一条直线、几乎要断掉的时刻——

“咳咳…咳咳咳…”

一阵极其苍老、虚弱而沉闷的咳嗽声,断断续续地从老宅那幽深、冰冷的门洞深处飘了出来。声音不大,在死寂的空气里却如同古老的丧钟被敲响,带着穿透岁月的腐朽气息。

随着咳嗽声而来的,还有一阵极其轻微的、却无法忽视的金属滚轮摩擦地面发出的声音——“咕噜…咕噜…咕噜噜…”

那声音,正由远及近,缓慢地、如同幽灵般,朝着门口的方向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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