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月楼的鎏金招牌在朱雀大街的灯火中流转,朱红廊柱缠满夜合花,
丝竹酒香里藏着天下最隐秘的权柄。苏绾斜倚在三楼软榻上,烟青色纱裙松垮裹着玲珑身段,
指尖玉笛轻点,眼尾上挑时,慵懒里裹着淬毒的魅惑。连当朝天子登门都需递帖守矩,
只因这位绾主手中攥着能掀翻朝堂的秘辛,绾月楼的情报网,
比御林军的眼线更无孔不入——而这天下,真正能让她收敛三分气焰的,
唯有那位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傅砚辞。傅砚辞,是先帝托孤的摄政王,手握废立之权,
性子冷酷如万年寒玉,心思深沉似渊海。朝堂之上,百官俯首;国境之内,无人敢逆其锋芒。
他第一次踏足绾月楼,便以雷霆手段破了楼中不成文的规矩,当着满座宾客,
冷声道:“苏绾,三日内,本王要看到镇南王私通敌国的实证。”苏绾抬眸,
指尖玉笛抵着唇瓣轻笑,眼波流转间却无半分惧意:“摄政王好大的口气,绾月楼的东西,
可不是白拿的。”傅砚辞掷出一方九龙玄铁令牌,寒气逼人:“这令牌可调动京畿卫戍军,
换你一个消息,再换你……陪本王饮一杯。”他目光锐利如刀,似要穿透她慵懒的伪装,
“你若敢欺瞒,绾月楼今日便会从朱雀大街消失。”苏绾挑眉,示意侍女斟酒。
她自然知晓他要查的事——那正是她制衡朝堂的筹码。“王爷想听实话,
”她将酒杯递到他唇边,声音软糯却带着锋芒,“需答应我一个条件:日后绾月楼若有难,
京畿卫戍军需为我护航。”傅砚辞盯着她眼底的狡黠,喉结滚动,仰头饮尽杯中酒,
冷声道:“成交。但你若失信,本王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此后,
两人成了最危险的盟友。傅砚辞需要她的情报稳固权位,
苏绾需要他的权势庇护绾月楼不受皇权倾轧。而不同于朝堂上的针锋相对,他们的日常,
藏着独属于彼此的拉扯与试探,还多了几分旁人难见的趣味。每日清晨,傅砚辞处理完朝政,
总会遣人送来一盅刚炖好的银耳羹,配料是极难得的天山雪耳与海底珍珠粉。苏绾从不推辞,
斜倚在软榻上,由侍女喂着,偶尔抬眸对来人轻笑:“替我谢过王爷,说绾绾今日得了闲,
晚些会为他备上他爱喝的醉流霞。”而傅砚辞,每晚必会踏入绾月楼。
他从不在一楼大堂停留,径直上三楼听风阁。苏绾会亲自为他温酒,
指尖划过酒壶温热的瓷壁,慵懒道:“王爷今日朝堂上又立威了?听闻户部尚书因克扣军饷,
被您当庭杖责三十。”傅砚辞执杯的手一顿,眸色未变:“以下犯上,当罚。
”他抬眸看向她,“你倒消息灵通。”“绾月楼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消息。”苏绾笑意盈盈,
为他续上酒,“不过王爷也别担心,那些无关紧要的,我可没兴趣知道。
”他却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挣脱的威压:“苏绾,你该清楚,
什么事该问,什么事不该问。”苏绾反手勾住他的指尖,眼底笑意更深:“王爷放心,
我有分寸。倒是王爷,每日这般往返绾月楼,不怕朝臣非议?”傅砚辞冷笑一声,
拇指摩挲着她腕间细腻的肌肤:“本王的事,还轮不到旁人置喙。”他凑近她,
气息温热却带着寒意,“何况,能让本王日日挂心的人,这世上唯有你一个。
”苏绾心头微动,却依旧维持着慵懒的姿态,抽回手腕:“王爷说笑了,
绾绾不过是个青楼主人,怎配让王爷挂心。”可她骗不了自己。傅砚辞的占有欲,
早已渗透进她的日常。他会在她为客人抚琴时,不动声色地坐在角落,
目光如实质般落在她身上,让那些心怀不轨的客人望而却步。他会在她生辰时,
送来一整箱的南海夜明珠,将三楼照得如同白昼,只淡淡道:“本王的人,
配得上最好的”他会在深夜的绾月楼,沉默地陪着她看星辰,偶尔为她披上一件狐裘大衣,
声音低沉:“夜里凉,别冻着。”而苏绾,也渐渐习惯了他的存在。
她会在他处理朝政疲惫时,为他煮一碗安神汤。会在他遭遇暗袭受伤时,亲自为他包扎伤口,
指尖划过他狰狞的疤痕,眼底闪过一丝心疼。会在他因朝堂之事烦躁时,
用玉笛吹奏一曲舒缓的调子,轻声道:“王爷,稍安勿躁。”那日,苏绾一时兴起,
竟串通绾月楼的姬妾,故意在傅砚辞送来的银耳羹里加了半勺辣椒粉。看着傅砚辞端起碗,
面无表情地喝了一口,瞬间蹙眉的模样,苏绾忍不住趴在软榻上笑出了声,肩头微微颤抖。
傅砚辞眸色一沉,将碗重重放在桌上,寒气瞬间弥漫开来。他起身走到她面前,
俯身捏住她的下巴,力道不算重,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苏绾,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苏绾仰头看着他,眼底满是狡黠的笑意,嘴角还挂着未散的弧度:“王爷日日板着脸,
绾绾不过是想让王爷换换口味,活跃一下气氛嘛。”“活跃气氛?”傅砚辞冷笑一声,
伸手将她打横抱起。苏绾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颈,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傅砚辞,
你要干什么?”“惩罚。”他言简意赅,抱着她走进内室,将她轻轻放在铺着软垫的榻上,
却不给她起身的机会,俯身逼近,“本王说过,做错事就要受罚。”苏绾心头一紧,
却依旧强装镇定,挑眉道:“王爷想怎么罚?总不能因为一碗加了料的银耳羹,
就毁了绾月楼吧?”傅砚辞看着她故作镇定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却很快被冰冷掩盖。
他伸手褪去她腕间的玉镯,将她的双手轻轻按在榻边,俯身靠近她的耳边,
声音低沉而危险:“罚你……今日不许偷懒,陪本王处理完所有情报。”苏绾一愣,
显然没料到是这样的惩罚,随即忍不住笑了出来:“傅砚辞,这也叫惩罚?”“不然呢?
”他抬眸看她,眼底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难不成,你想让本王打你**?
”这话一出,苏绾的脸颊瞬间染上一层薄红,嗔怪地瞪了他一眼:“流氓。
”傅砚辞低笑出声,寒气散去不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安分点,
不然下次惩罚可就不是这么简单了。”那一日,苏绾果然乖乖坐在傅砚辞身边,
帮他整理情报、分析局势。偶尔困倦了,便趴在桌上打个小盹,傅砚辞会悄悄为她盖上薄毯,
指尖划过她细腻的脸颊,眼底满是温柔。日子在这般拉扯与甜蜜中流转,
朝堂之上的风波却从未停歇。镇南王残余势力联合几位手握兵权的藩王,暗中勾结外敌,
意图谋反,还散播谣言,称傅砚辞权倾朝野,意图篡位,
甚至伪造了傅砚辞与敌国往来的书信,递到了小皇帝手中。一时间,朝野震动,
百官人心惶惶。小皇帝年幼,被谣言吓得六神无主,几位忠于先帝的老臣更是**,
要求解除傅砚辞的兵权,彻查此事。傅砚辞虽手握重权,
却也陷入了两难境地——既要应对藩王的步步紧逼,又要洗刷自己的冤屈,稳住朝堂局势。
苏绾得知此事后,一改往日的慵懒,第一时间找到了傅砚辞。彼时,他正坐在听风阁的窗边,
眉头紧蹙,手中捏着那份伪造的书信,周身气压低得吓人。“傅砚辞,”苏绾走到他身边,
声音轻柔却带着坚定,“此事交给我。绾月楼的情报网,定能找到藩王谋反的实证,
还你清白。”傅砚辞抬眸看向她,眼底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化为深深的暖意。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力道收紧:“此事凶险,那些藩王手段狠辣,你不必涉险。
”“我们是盟友,不是吗?”苏绾回握住他的手,眼底满是认真,“何况,你若出事,
绾月楼也难以独善其身。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傅砚辞看着她坚定的眼神,
心中防线彻底崩塌。他知道,这个女人早已住进了他的心里,
成为了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他俯身将她拥入怀中,声音低沉而沙哑:“绾绾,
有你在,真好。”此后,苏绾动用了绾月楼所有的情报网,夜以继日地搜集证据。
她派出最精锐的暗卫,潜入藩王的府邸、联络敌国的据点,历经艰险,
终于找到了藩王私通敌国、意图谋反的铁证——一封藩王写给敌国君主的亲笔信,
上面详细说明了谋反的计划与时间。而傅砚辞则在朝堂之上与老臣们周旋,稳住局势,
同时暗中调动京畿卫戍军,做好应对叛乱的准备。他每日处理完朝政,
都会第一时间赶到绾月楼,陪着苏绾,为她分忧解难。偶尔苏绾累得睡着了,
他会守在她身边,看着她的睡颜,眼底满是心疼与爱意。决战之日,藩王率领叛军逼近京城,
气势汹汹。傅砚辞亲自领兵出征,苏绾则留在绾月楼,通过情报网实时为他传递叛军的动向,
帮他制定作战计划。战场上,傅砚辞凭借着过人的军事才能与苏绾提供的精准情报,
屡战屡胜,叛军节节败退。最终,在京畿卫戍军的猛烈攻击下,叛军全线溃败,
藩王被生擒活捉,谋反之事彻底平息。叛乱平定后,傅砚辞威望大增,百官俯首称臣。
小皇帝深知自己能力不足,且傅砚辞手握重权、民心所向,便主动提出禅位。
傅砚辞几番推辞,最终在百官的恳请下,答应登基为帝。登基大典那日,傅砚辞身着龙袍,
头戴皇冠,站在太和殿的顶端,接受百官朝拜,气势恢宏。
而苏绾则依旧斜倚在绾月楼的软榻上,看着远处皇宫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慵懒的笑意。
她知道,那个男人,终究会来接她。果然,大典结束后,傅砚辞第一时间赶到了绾月楼。
他褪去龙袍,只着一身玄色常服,走到苏绾面前,单膝跪地,执起她的手,
放在唇边轻吻:“绾绾,跟我回宫。”苏绾抬眸看着他,眼底满是笑意:“回宫做什么?
做你的皇后?”“是。”傅砚辞点头,眼底满是认真,“做我的皇后,唯一的皇后。这后宫,
从今往后,只有你一人。”苏绾心中一动,却依旧笑道:“皇宫规矩繁多,哪有绾月楼自在。
我可不想被困在那四方天地里。”“那便将皇宫改成绾月楼的模样。
”傅砚辞毫不犹豫地说道,“你想怎样便怎样,没人敢约束你。我唯一的要求,
是你留在我身边。”看着他眼底的深情与坚定,苏绾再也无法拒绝。她伸手抚上他的脸颊,
轻声道:“傅砚辞,我答应你。但你要记住,即便入了宫,我也还是我,不会为任何人改变。
”“好。”傅砚辞起身将她抱起,眼底满是宠溺,“你永远是你,是我傅砚辞唯一的挚爱。
”入宫之后,傅砚辞果然兑现了承诺。他没有选秀,后宫之中只有苏绾一位皇后,没有妃嫔,
没有争斗。他为苏绾在宫中修建了一座与绾月楼一模一样的楼阁,朱红廊柱、夜合花缠绕,
丝竹酒香依旧。苏绾依旧可以斜倚在软榻上,听曲、品酒、处理自己喜欢的事情,
无人敢干涉。傅砚辞每日处理完朝政,都会第一时间赶到苏绾的楼阁,
陪着她吃饭、聊天、看星辰。他会为她洗手作羹汤,即便手法依旧笨拙,却让苏绾笑弯了眼。
会在她耍赖不想动时,无奈地替她揉肩捶背。会在深夜,抱着她轻声呢喃,
诉说着对她的爱意。苏绾也渐渐适应了皇宫的生活,她会在傅砚辞疲惫时,
为他煮一碗安神汤。会在他处理朝政遇到难题时,为他出谋划策。会在他偶尔烦躁时,
用玉笛吹奏一曲舒缓的调子,安抚他的情绪。朝野之上,
有人曾上书恳请傅砚辞广纳后宫、绵延子嗣,却都被傅砚辞严厉驳回。
他在朝堂之上公开表示:“朕的皇后,足以母仪天下。这后宫,有她一人便够了。朕此生,
唯爱苏绾一人,绝无二心。”这话传到苏绾耳中时,她正斜倚在软榻上,听着丝竹之声,
嘴角勾起一抹慵懒而幸福的笑。她知道,自己终究是被这个男人彻底锁住了心,而她,
也甘之如饴。从此,帝王专情,皇后自在。这天下,是傅砚辞的江山,而傅砚辞,
是苏绾的全世界。他们在权力的巅峰相互守护,在平淡的日常中享受甜蜜,
成为了一段流传千古的佳话。番外一:龙子降世,鸡飞狗跳皇宫深处的暖阁里,檀香弥漫,
产婆们忙得满头大汗,傅砚辞一身玄色常服立在门外,平日里沉稳如山的帝王,
此刻双手紧握,眉峰紧蹙,连呼吸都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殿内传来苏绾一声又一声的痛呼,
每一声都像针一样扎在他心上,他几次想冲进去,都被宫人拦下。“陛下,娘娘生产,
男子不可入内,您再等等!”傅砚辞眼底满是焦灼,声音沙哑:“让她少受点罪,
若有任何差池,朕拆了这太医院!”不知过了多久,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划破宫殿的宁静。
产婆抱着襁褓快步走出,满脸喜色:“陛下!是位皇子!母子平安!
”傅砚辞几乎是踉跄着冲进殿内,忽略了襁褓中的孩子,径直走到床边,握住苏绾汗湿的手,
眼底满是心疼与后怕:“绾绾,辛苦你了。”苏绾虚弱地笑了笑,
指尖划过他的脸颊:“还好……是个健康的小家伙。”可这“健康的小家伙”,
自打落地起就没让两人省心。满月时,各路王公大臣前来道贺,小家伙却当着满殿宾客的面,
尿了傅砚辞一身龙袍。傅砚辞僵在原地,脸色黑如锅底,百官吓得大气不敢出,
苏绾却趴在床榻上笑出了声:“傅砚辞,看来咱们儿子,是想给你个下马威呢。
”傅砚辞无奈地看着襁褓中一脸无辜的小家伙,又看向笑得花枝乱颤的苏绾,
最终只能叹了口气,语气宠溺:“罢了,朕的儿子,随他闹。”更有趣的是,
这小家伙仿佛继承了苏绾的慵懒与狡黠,平日里最爱的就是趴在软榻上睡觉,
一到傅砚辞处理朝政的时辰,就哭闹不止,非要傅砚辞抱着才能安分。于是,
朝堂之上便出现了奇观——威严的帝王抱着襁褓中的皇子,一边听大臣奏报,
一边还要轻轻拍着孩子的后背,偶尔还要应付小家伙突如其来的抓挠与咿呀学语。“陛下,
江南水患,需拨款赈灾……”“嗯。”傅砚辞头也不抬,伸手按住试图去抓奏折的小爪子,
“轻点,别撕了,这是百姓的救命钱。”大臣们早已见怪不怪,
甚至还会笑着附和:“小皇子聪慧,小小年纪便关心国事。”苏绾偶尔会来殿中探望,
看着这父子俩的模样,总会忍不住打趣:“傅陛下,如今可是体验到带孩子的乐趣了?
”傅砚辞抬眸看向她,眼底满是无奈,却又带着化不开的温柔:“不如你陪朕一起‘体验’?
”夜里,小家伙终于睡熟,傅砚辞将他放回摇篮,转身拥住苏绾。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两人身上,他低头吻住她的唇,声音低沉而沙哑:“绾绾,谢谢你。
”苏绾靠在他怀中,轻笑:“谢我什么?谢我给你生了个小麻烦?”“谢你陪在我身边,
给了我一个家。”傅砚辞收紧手臂,吻上她的颈窝,“今日辛苦你了,朕补偿你。
”他的吻带着灼热的温度,从颈窝一路向下,褪去她的衣衫。苏绾微微喘息,
指尖划过他的脊背,眼底满是情意。窗外月色朦胧,室内暖意融融,
交织的呼吸与细碎的**,构成了最动人的乐章。他动作轻柔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占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