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植物人丈夫霍衡奇迹苏醒,却亲手将我推给他的残疾大哥抵债。
我成了整个家族的笑柄,守着一个永远站不起来的男人。他以为我的人生就此尽毁?可笑。
我用夫家最看不起的玄学五术,布下一个「运势转换」阵,将我的厄运全转嫁给了他。
等他再次瘫痪在床、口不能言时,才惊恐地发现,他娶回来的新娘,是来索命的。
1.大红的喜被上,绣着栩栩如生的龙凤呈祥。我穿着刺绣繁复的嫁衣,坐在床边,
静静地看着躺在我身侧的男人——我的新婚丈夫,霍衡。三年前,天之骄子霍衡意外车祸,
成了植物人。霍家为了给他冲喜,找遍了八字相合的女孩,最后找到了家道中落的我。
一笔巨额彩礼,我被卖进了霍家,嫁给一个活死人。我不在乎。我来霍家,
本就是为了我爷爷临终前的一句嘱托。「鸢鸢,霍家欠我们沈家一条命,你得去拿回来。」
我看着霍衡那张俊美却毫无生气的脸,指尖轻轻拂过他冰冷的皮肤。就在这时,他的眼睫,
颤了。我猛地收回手,心脏狂跳。下一秒,那双紧闭了三年的眼睛,倏然睁开。
漆黑的瞳孔里没有一丝刚睡醒的迷茫,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意。他醒了。
我还没来得及消化这个奇迹,手腕就被他猛地攥住。他的力气大得惊人,
像是要将我的骨头捏碎。「沈鸢?」他开口,声音沙哑却充满了厌恶,「你这种女人,
也配嫁给我?」房门被推开,霍家的长辈们蜂拥而入,脸上是如出一辙的狂喜。「阿衡!
你真的醒了!」婆婆蒋文佩激动得热泪盈眶。霍衡却看都没看她一眼,目光死死地锁着我,
甩开我的手,像是碰了什么脏东西。他撑着身体坐起来,动作有些僵硬,
但眼神里的清明却不容置疑。「妈,」他冷冷开口,「我记得,我们公司还欠大哥一笔钱?」
蒋文佩愣了一下,随即点头:「是……你大哥当初为了救公司,投了他所有的个人资产。」
「很好。」霍衡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他指向我,「把她,给我大哥送过去。」
「就当是,还债了。」2.整个客厅死一般地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
震惊、鄙夷、还有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我成了霍家用来抵债的「货物」。
蒋文佩最先反应过来,她皱着眉,脸上闪过一丝不忍,
但更多的是对霍衡苏醒的欣喜和对他的纵容。「阿衡,这……不合规矩。」「规矩?」
霍衡嗤笑一声,他已经能扶着沙发站起来,一步步朝我走来,「我昏迷的时候,
你们让她嫁给我冲喜,就合规矩了?」他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眼神里的轻蔑像针一样扎人。「一个为了钱就能卖掉自己的女人,谈什么规矩?
把她送给大哥,是她的福气。」我攥紧了拳,指甲深深嵌进掌心。我沈家是玄学世家,
爷爷是当代最负盛名的堪舆大师。若不是三年前爷爷为霍家逆天改命,耗尽心血而亡,
我何至于沦落至此。霍家如今的泼天富贵,全是我爷爷用命换来的。他们欠我的,
何止一条命。「我不去。」我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由不得你。」
霍衡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立刻有两个佣人上前来,一左一右地架住了我。我被强行拖拽着,
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别墅最偏僻的西侧小楼。这里阴暗、潮湿,
和我早上被送进去的、霍衡那间阳光普照的主卧,判若云泥。房门被推开,
一股浓重的中药味扑面而来。轮椅上坐着一个男人,他背对着门口,身形清瘦,
肩膀的线条却透着一股孤绝的冷硬。他就是霍衡的亲大哥,霍司越。三年前那场车祸,
霍衡成了植物人,而坐在驾驶位的霍司越,则双腿被废,从此与轮椅为伴。「大哥,」
霍衡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带着施舍般的傲慢,「我刚醒,没什么好送你的。这个女人,
就当是我还你的第一笔利息。」霍司越缓缓转动轮椅,露出一张和霍衡有七分相似,
却更为清冷苍白的脸。他的目光掠过我,落在了霍衡身上,声音平静无波:「我的钱,
不需要用一个女人来还。带她走。」「那可不行。」霍衡笑了,「她已经是你的妻子了,
我们霍家的规矩,出门的女人,泼出去的水。」说完,他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门外传来他渐行渐远的脚步声,以及对管家的吩咐:「看好西楼,别让不三不四的人出来,
脏了霍家的地。」3.我成了整个上流圈的笑话。新婚夜被奇迹苏醒的丈夫,
当成垃圾一样丢给了他那个残废大哥。所有人都说,我的人生彻底完了。
从霍家最受重视的二少奶奶,变成了残疾大少的「抵债夫人」。佣人们看我的眼神都变了,
从前的恭敬变成了鄙夷。送来的饭菜,永远是冷的。蒋文佩来看过我一次,她站在门口,
没有进来,只是居高临下地递给我一份文件。「这是婚内财产协议,」她语气冰冷,
「既然你跟了司越,就该守司越的规矩。霍家的一切,都与你无关。」我接过那份薄薄的纸,
上面清楚地写着,我自愿放弃霍家所有财产的继承权。我面无表情地签了字。「很好。」
蒋文佩满意地收回文件,「你最好安分守己,别动什么歪心思。司越已经够可怜了,
别再给他添乱。」她说完,转身就走,仿佛多看我一眼都觉得晦气。而我的新「丈夫」
霍司越,比霍家所有人都更讨厌我。他把我当成空气,整日待在书房,从不与我交谈。
我住进来的第一周,他就让佣人在他的卧室门口打了个地铺。那是我的位置。夜里,
我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听着书房里轮椅滚动的声音,嘴角缓缓勾起。
他们以为我的人生就此尽毁?可笑。我拿出藏在嫁衣夹层里的罗盘和几枚铜钱,借着月光,
在房间的角落里悄然布阵。我爷爷教我的玄学五术——山、医、命、相、卜,
是霍家这种暴发户永远无法理解的东西。他们看不起我,鄙夷我,视我为封建糟粕。却不知,
我能让他们生,也能让他们死。霍衡,你以为你醒来是奇迹?不,那只是你命运的回光返照。
我要布下的,是玄学禁术「运势转换阵」。此阵,能将两个命格相近之人的气运颠倒乾坤。
而我,与你霍衡,正是绝佳的阵眼。只是,布阵需要时间,更需要一个关键的「阵心」。
这个阵心,必须是承载了霍衡最强盛气运的东西。我眯起眼睛,
想到了他苏醒时躺着的那张床。那张床,吸收了他苏醒瞬间所有的爆发性运势。
我需要拿到那张床上的床单。但霍衡的房间,现在守卫森严,我根本无法靠近。这天半夜,
我照例在房间里研究阵法,书房的门却突然开了。霍司越坐在轮椅上,
冷冷地看着我手里的罗盘。「你在做什么?」4.我迅速将罗盘藏到身后,
镇定地看着他:「没什么。」霍司越的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能洞穿我所有的伪装。
「收起你那些装神弄鬼的东西,」他声音里满是警告,「霍家不信这个。」我笑了:「不信?
那三年前,霍家又为何要请我爷爷来续命?」霍司越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我爷爷耗尽毕生修为,为霍家布下『七星续命灯』,才保住霍衡一口气。如今他醒了,
你们却翻脸不认人。霍司越,你们霍家人的良心,是不是都被狗吃了?」我的话像一把刀,
狠狠地扎进了他的心口。他攥紧了轮椅的扶手,手背上青筋暴起,却一言不发。「怎么?
被我说中了?」我步步紧逼,「你是不是也觉得,用我来抵债,是对我天大的恩赐?」
「够了!」他低吼一声,眼底翻涌着压抑的痛苦和愤怒,「你以为我愿意看到你?
你以为我愿意被我弟弟用这种方式羞辱?」他猛地转动轮椅,背对着我,肩膀微微颤抖。
「滚出去。」我看着他孤寂的背影,心里那股怨气,莫名消散了一些。至少,
他还残存着一丝人性。不像霍衡,是个彻头彻尾的畜生。接下来的几天,霍司越没再理我,
但我能感觉到,他看我的眼神里,少了几分敌意,多了几分复杂。而我,则在等待一个机会。
机会很快就来了。霍衡为了庆祝自己康复,要在霍家举办一场盛大的宴会。宴会当天,
霍家张灯结彩,宾客如云。霍衡穿着一身高定西装,意气风发地周旋在名流之间,
他身边还站着一位娇俏可人的名媛,两人举止亲昵,俨然一对璧人。而我和霍司越,
则被彻底遗忘在西楼的角落里。透过窗户,我能看到主楼花园里的觥筹交错,欢声笑语。
「想去看热闹?」霍司越冷不丁地开口。我摇了摇头,目光落在主楼二楼,霍衡的卧室。
宴会期间,所有佣人都被调去前院帮忙,那是防守最薄弱的时候。「帮我个忙。」
我对霍司越说。他挑眉,似乎有些意外。「什么?」「帮我引开守在主楼门口的保镖。」
霍司越审视地看着我,没有立刻回答。「我凭什么帮你?」「凭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霍衡踩着你的尊严,抢走你的一切。难道你甘心一辈子被他压着,
当个废人?」「废人」两个字,让他的瞳孔骤然紧缩。良久,他缓缓开口:「你要做什么?」
「拿回属于我的东西。」【付费点】霍司越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要拒绝。最终,
他拿起手边的内线电话,拨通了管家的号码。「我的药没了,让门口的人去拿。」
他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很快,守在主楼门口的两个保镖就被调走了一个。只剩下一个。
我看着霍司越,他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似乎刚才的一切与他无关。我深吸一口气,
悄无声息地溜出了西楼。夜色是最好的掩护。我像一只猫,敏捷地避开巡逻的佣人,
潜入主楼。二楼,霍衡的卧室门没锁。我推门而入,房间里还残留着他和那个女人的香水味,
刺鼻又暧昧。我没有犹豫,直奔那张大床,掀开被子,
迅速将那张价值不菲的真丝床单抽了出来,团成一团塞进怀里。阵心到手了。我正要离开,
眼角的余光却瞥见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相框。相框里,是霍衡和那个名媛的亲密合照。
而在相框底下,压着一张纸。我鬼使神差地抽了出来。是一份医院的诊断报告。
看清上面的内容时,我的血液瞬间凝固了。「患者霍衡,身体机能已完全恢复,
但因脑部神经曾长时间受压,未来有极高概率复发……」最底下,
还有一行手写的建议:「建议尽快进行二次手术,剥离风险神经,否则,一旦复发,
将是永久性脑死亡,再无苏醒可能。」报告的日期,是半个月前。也就是霍衡苏醒后不久。
他早就知道自己有复发的风险!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和说笑声。
是霍衡和那个女人回来了!我心头一紧,环顾四周,偌大的房间里竟没有藏身之处。完了。
门把手转动的声音响起。千钧一发之际,我瞥见了敞开的落地窗,
以及窗外那棵紧挨着阳台的巨大梧桐树。我没有丝毫犹豫,一个箭步冲过去,
抱着怀里的床单和那份诊断报告,翻身跃上了窗台。在我跳上树干的瞬间,卧室的门被推开。
「衡,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女人的声音娇媚入骨。「窗户怎么开着?」
霍衡的声音充满了警惕,「我记得我锁了。」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紧紧贴着粗糙的树干,
一动也不敢动。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掩盖了我粗重的呼吸。我透过枝叶的缝隙,
看到霍衡走到窗边,探出头来,凌厉的目光在黑夜里扫视。我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
5.幸好,他什么也没发现。「可能……可能是风吹开的吧。」女人娇笑着,从身后抱住他,
「别管窗户了,我们……」后面的话,淹没在令人面红耳赤的亲吻声中。霍衡关上了窗。
我松了口气,像壁虎一样贴着树干,缓缓滑到地面。回到西楼时,霍司越还在等我。
他看到我怀里抱着的床单,又看到我苍白的脸色,眉头微蹙:「拿到了?」我点点头,
将那份诊断报告递给他。霍司越看完,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眼底的墨色更浓了。
「原来如此。」他自嘲地笑了笑,「我说他怎么一醒来就急着把我踩下去,
原来是赶着去送死。」「他不会死的。」我冷冷开口,「他会比死更难受。」
我将床单铺在地上,拿出罗盘,朱砂,墨斗线,开始布置最后,也是最关键的阵眼。
霍司越没有打扰我,只是静静地看着。当我在床单的正中央,用朱砂画下最后一个符文时,
整个房间的空气似乎都凝滞了一瞬。我咬破指尖,将一滴血滴在符文的中心。
「以我沈鸢之名,借尔霍衡之运,乾坤逆转,阴阳互换,急急如律令!」
嗡——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响,仿佛来自亘古。地上的床单无风自动,
朱砂绘成的符文发出淡淡的红光,随即又隐入布料之中,消失不见。成了。「运势转换阵」,
从此刻起,正式启动。我脱力地跌坐在地上,脸色惨白如纸。逆天改命,代价巨大。
若不是霍衡本就气运将尽,而我身负玄门正统,强行布阵只会遭到反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