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花世杰最新小说《相爱只是偶然》叶听松冷照野在线试读

发表时间:2025-08-01 10:24: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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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垂落时,他在转角的咖啡厅与她再度相遇。

落地窗的暖光斜切过她的侧脸,睫毛投下的阴影像一行未写完的诗。她指尖正轻柔地在桌子上划动着什么,他走近时,水痕正在橡木桌面上无声消逝。

她指尖悬停在最后一笔,未干的水迹映着窗外的残阳,将那个名字折射成刺目的光斑——江夏。笔画边缘开始模糊,像被时间蚕食的承诺。

夕照突然变得锋利起来。他眨了眨眼,视网膜上残留的光斑化作无数细小的芒刺扎进心里。远处传来瓷器碰撞的声响,有人笑着说了句什么,所有声音都在穿过这片金色沼泽时失去了形状。

她的手指还停在那里,像一只搁浅在陌生海岸的船。

此刻她突然抬头,瞳仁里闪烁着惊愕。风铃在门楣上晃了一下,像命运清了清嗓子。

她的指尖突然僵在半空,像是突然惊觉自己暴露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脸颊倏地烧了起来,从耳根一路红到颈侧,在夕阳里透出珊瑚色的光晕。

"你...你怎么..."她的声音卡在喉间,手指慌乱地抹过桌面,水痕在她掌心下扭曲变形,"...在这里。"睫毛垂得太低,在脸上投下两片不安的阴影。

那摊未干的水渍映着顶灯,在他眼底晃成一片刺眼的亮斑。

"打你电话没接。"他倚着桌沿,自然地坐下。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咖啡杯沿上的一道裂痕,"路过时看见招牌...想起我们第一次见面也是咖啡店。"嘴角提起的弧度刚好能藏住喉结的颤动,"真巧。"

一道惨白的闪电劈开云层,惊雷在玻璃窗上炸开的瞬间,冷照野的咖啡杯应声翻倒。深褐色的液体在桌面上肆意漫延,像幅抽象的地图,最终滴落在她雾霾蓝的裙摆上,晕开一片苦涩的印记。

"小心——"叶听松伸手去扶,指尖擦过杯沿,只接到一缕滚烫的雾气。

"没、没事的。"她低头擦拭裙摆,睫毛在雨中潮湿的空气里轻轻颤动,像被雨水打湿的蝶翼。水珠顺着她的手腕滑落,分不清是咖啡还是雨水。

"去换件衣服吧?"他声音里藏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如同在触碰一件易碎的瓷器。

"嗯,我先走了!"她突然起身,帆布鞋踩过地板上蜿蜒的咖啡渍,在木地板上留下一串慌乱的印记。门铃在她仓皇逃离时发出刺耳的声响。

叶听松怔忡片刻,突然追了出去。雨水立刻将他浇透,他在雨幕中抓住她的手腕,"雨太大了,我送你——"

"不用了。"她回眸时,雨水正顺着她的下巴滴落,"我们...又不熟。"这句话轻得像叹息,却重重砸在他胸腔最柔软的位置。

"不熟?"他松开手,看着雨水在她睫毛上凝结成珠。身后咖啡店的暖光将他们的影子投在积水里,两个模糊的轮廓被雨水不断打散又重聚。

他收紧手指,掌心里是她微凉的腕骨。雨水顺着两人交叠的指缝蜿蜒而下,在柏油路面上砸出细小的水花。叶听松能感觉到她有一瞬的瑟缩,但最终,那截手腕在他掌心轻轻转了个角度——像是妥协,又像是某种无言的默许。

车门关上的瞬间,雨声骤然变得遥远。密闭空间里弥漫着潮湿的皮革味,混着她发梢滴落的雨水气息。后视镜里,冷照野正低头看着湿哒哒的裙子,雾霾蓝的布料紧贴膝头,洇出更深的颜色。一滴水珠悬在她下巴,将落未落。

"抱歉..."她声音很轻,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安全带,"给你添麻烦了。"

叶听松伸手调高空调温度。暖风卷着檀香味的汽车香薰在车厢里流动,他听见自己喉结滚动的声音:"往哪个方向?"

"前面红绿灯右转。"她报出地址时,目光始终落在窗外。雨刷器规律地摆动,将连绵的雨幕切开又合拢。商铺的灯光透过水淋淋的玻璃,在她侧脸投下流动的光影,像一场无声的老电影。

转弯时,他余光瞥见她偷偷用指尖拭了下眼角。导航机械的女声正在报下一个路口距离,而他们之间横亘着比暴雨更喧嚣的沉默。

"到了。"她的声音像一片羽毛落在潮湿的空气里。

车子停在老式小区门前,锈蚀的铁门在雨中泛着冷光。叶听松熄了火,引擎的余温在雨声中渐渐消散。他没有动,只是望着挡风玻璃上蜿蜒的水痕,仿佛这样就能让时间走得慢一些。

"谢谢。"她解开安全带,塑料扣弹开的声响在寂静的车厢里格外清晰。

他跟着下了车。雨水立刻顺着他的发梢滴落,在衬衫领口洇开深色的痕迹。他想说些什么,却在开口的瞬间对上她的眼睛:

"你——"

他们同时出声,又同时停住。她的睫毛上还挂着细小的水珠,在路灯下折射出细碎的光。叶听松看见她抿了抿嘴唇,目光扫过他湿透的衣领和滴水的袖口。

"要不..."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捋了捋头发“上去坐坐吧。”这句话像是从齿间挤出来的,嘴角勉强扬起的弧度带着显而易见的犹豫。

他点头,水珠从发梢甩落:"好。"

楼道里的感应灯年久失修,他们在黑暗中摸索着上楼。她的钥匙串叮当作响,像试图打破彼此之间的沉默。

门开时,一股淡淡的清香飘出来,混着雨水的潮气。她弯腰找拖鞋时,他看见她后颈的发丝还滴着水,在浅色地板上留下一个个深色的小圆点。

浴室的水声停歇时,叶听松正盯着墙上一道细小的裂缝出神。门开了,蒸腾的雾气裹着茉莉香皂的气息漫进客厅。冷照野擦着湿发走出来,发梢在米色沙发巾上洇开深色的云。

她忽然转身进了卧室。再出来时,怀里抱着件叠得方正的深灰格纹睡衣,棉料边缘还留着压箱底的折痕。"这个..."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睡衣纽扣,"是新的。"灯光在她睫毛下投出扇形的阴影,"本来——"尾音突然断在空气里,像被剪断的风筝线。

"正好。"他迅速接过衣服,触到冰凉的塑料包装封口。转身时瞥见卧室门缝里半开的衣柜,衣架上只挂着几件男士衣服。

莲蓬头的水流声再次响起。叶听松站在氤氲的水汽里,一瞬间感觉自己有点好笑。一个职场上叱咤风云的老板,居然心甘情愿被一个小姑娘摆布了。

当他擦着头发出来,厨房的暖光正包裹着那个纤瘦的背影。冷照野踮脚从吊柜取挂面,宽大的家居服下摆晃动着,露出的一截脚踝在瓷砖上投下伶仃的影。油锅"滋啦"作响,金黄的蛋液在锅底绽开太阳般的圆,葱花的香气混着水汽爬上玻璃窗。

叶听松靠在门框上。水珠顺着他的发梢滴进衣领,他却觉得胸腔里有什么正在变得滚烫——她转身递酱油瓶时,袖口沾着的一点面粉;掀锅盖时被热气熏得眯起的眼睛;舀汤前习惯性吹三下的嘴唇。那些疏离的棱角被烟火气温柔包裹,显露出内里坚韧的光泽。

原来让他沉沦的从来不是惊心动魄,是洋葱圈在刀下碎裂的清脆声响,是热汤在砂锅里咕嘟冒泡的安稳节奏,是她把碎发别到耳后时,小指无意识擦过脸颊的那道弧线。是交谈时,那些别具一格的思维的力量。三菜一汤的热气在顶灯下氤氲成纱。冷照野指尖沾着一点酱油渍,把最后那碟清炒时蔬推向餐桌中央:"冰箱空了…凑合吃吧。"

叶听松的筷子尖在糖醋排骨上停顿。油亮的酱汁裹着家常的香气,某种久违的暖意顺着食道往下沉的时候他忽然感觉喉头有点哽咽。他舀起一勺番茄蛋汤,金黄的蛋花在瓷勺边缘颤动:"手艺真好。"

"啊?"她像是从深水里浮出来,瞳孔里蒙着雾气。汤匙"当啷"磕在碗沿,沉默在餐桌上疯长。

洗碗时水流声填满厨房。她机械地擦拭盘沿,泡沫堆叠又破碎,如同某些未成形的言语。突然的手机震动惊得她指尖一抖,屏幕上跳动的"江夏"二字下,是相拥的男女在游乐园烟花下的**。她喉头滚动了一下,锁屏的黑暗映出自己骤然苍白的脸。

"多谢款待。"叶听松拿起搭在椅背的外套。"

话音未落,顶灯"啪"地熄灭。黑暗裹着橙花沐浴露的香气撞进他怀里。她的吻生涩得像初春的冻雨,带着孤注一掷的颤抖。他扣住她后颈加深这个吻时,尝到她齿间未散的苦味。

窗外的暴雨骤然密集。她在他探入衣摆时绷紧脊背,又在指尖触到内衣搭扣时忽然放弃抵抗﹣﹣像赌徒将所有筹码推上赌桌。叶听松托起她后腰按向沙发,真皮表面在厮磨中发出细微的**。她蜷起的脚趾蹭过他小腿,冰得像雨里的玉石。

"疼吗?"他悬停在她上方喘息,汗滴落在她锁骨凹陷处。

她摇头,咬住的下唇渗出血珠。

撕裂的瞬间,她喉咙里挤出一声幼兽般的呜咽,随即被更凶猛的吻吞没。叶听松捧着她的脸,在暴雨敲打玻璃的狂想曲里,看见她失焦的瞳孔里映着手机幽蓝的残光。

当战栗平息,她猛地推开他冲进浴室。顶灯亮起时,深灰格纹睡衣上洇开一朵刺目的血蔷薇。水声持续了二十分钟。出来时她发梢滴着冰水,睡衣纽扣严丝合缝扣到领口。

"客房已经换了新床单。"她抱着毯子走向次卧,像在背诵酒店服务条款。

叶听松拦住门框:"照野…"

她身体僵成一块寒铁。

"我真的…"他指尖即将触到她手背时,她触电般缩回:"成年人各取所需而已。"

"可这是你的第一次!"他扳过她肩膀,看见她锁骨上新鲜的咬痕,"你明明…"

"谁规定第一次要给真爱。她突然笑出声,眼尾却闪着水光,我男人多得去了。"

尾音被他用吻封住。这个吻带着血腥味,是她咬破了他的舌尖。他抵着她额头喘息时,一滴滚烫的液体砸在他虎口。

"骗子。"他抹去那滴泪,"你撒谎时连睫毛都在抖。"

她忽然抽身退进次卧。门锁落下时,叶听松听见门板后传来压抑的抽气声,像受伤的猫在舔舐伤口。雨声淹没了所有未尽之言,唯有沙发上的血渍在黑暗中无声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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