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区别
我避开他的吻,看着他眼神中产生的一丝错愕。
“付擎,我不是岑笑。”
我仔细地端详他,明明生得一张绝情狠厉的脸,可是那双眼睛望向人时,却总是谴蜷深情。
我自以为遇到的救赎,却是将我扯进地狱的罪魁祸首。
付擎眼底的欲念在听到岑笑的名字时顷刻间消解,眉头皱了又皱,答非所问。
“你说我们的孩子取个什么名字好。”
“你会让这个孩子生下来吗?”
“我......”
付擎的话没有说完,岑笑崴了脚,他便火急火燎地去了她的房间。
他彻夜未归,隔壁的灯亮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回来时春风满面,任由小弟们接连打趣。
“大哥爱慕岑二**已久,如今得偿所愿,怎么还不和岑好离婚。”
付擎踹了那人一脚,将手里的烟头扔掉,话语里带着嗔怪“笑笑这样清白的人,怎么可以就这么地跟了我。”
“我在黑道混迹多年,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少不得有人报复,拐了我的老婆孩子当作要挟,她跟在我身边处处都是危险。”
“我怎么能让她身陷险境,等到我们做完了这最后一笔交易,我便金盆洗手,订了婚书,三媒六聘前去迎娶......”
他为了岑笑拿我当作挡箭牌,甘愿为岑笑金盆洗手,从此再也不沾是非。
我如跳梁小丑般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不得解脱。
晚上付擎回来时带来酒气从背后拥住我,抚上我的小腹。
“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还是哪个不长眼的来你面前说三道四,看我不生生剥了他的皮......”
我心里冷笑了一声,平静的回答:“我如果说是李廉,你会怎么办?”
付擎愣了片刻,良久才缓缓开口:
“心肝儿,等到明天我一定好好收拾他,今天太晚了,早点睡。”
我在心里苦笑,看着他为李廉开脱,没由来想起我们结婚后的第一年。
那年我生了一场大病,岑笑借着探病的由头找上了付擎。
帮派里的弟兄因为不了解岑笑的喜好,在饭菜里放多了盐,惹得岑笑不快,他便一枪要了那人的小命,将人拖进了后山喂狗。
自此以后,人人都知付擎有一个爱而不得的白月光,名叫岑笑,是我的双生妹妹,付擎的心头好。
如今他得偿所愿,我也该退出这场荒唐的闹剧。
岑笑找上我时带着付擎精心挑选的白玉手镯,据说那手镯有价无市,是一等一的上品。
玉兰挂坠被她挂在的胸前,正是十六岁那年她从我身上抢走的。
这挂坠原是外婆为了区分我们姐妹二人所做,后来她的那块遗失,便把我的抢了去。
“姐姐,你说如果我在你这受了伤,付擎会如何?”
岑笑来的突然,不等我反应,径直朝楼梯口摔了下去。
付擎的脚步声凌乱,抱着岑笑满眼不可置信的看我。
“岑好,笑笑是你的妹妹,她只是想来看看你,你怎么可以这么歹毒,不分青红皂白将她推下楼。”
“付擎,你凭什么认为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人可以推她下楼....”
“住口,把她给我捆起来。”
岑笑的病来的突然,看向我时带着嘲笑和炫耀。
我被人一棒子打晕,再次醒来时是在一间昏暗的手术室。
身下的气息温热,我明显感受到鲜红的液体越过我的皮肤流淌,冰凉的手术刀落在小腹处。
我拼命的摇头,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痛感清晰的跃上心头,憋出了一身冷汗。
“不要,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不要......”
我的话含糊不清,医生的手下不停,硬生生从我的小腹处将孩子剥离。
我明显感受到小腹处一轻,随即,那支冰凉的器械落到我的心口。
“付先生交代了,还要再取100ml的心头血。”
“为了更大的发挥药效,减少麻醉剂的剂量。”
我如遭雷劈,心口处猛烈的疼,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分不清是泪水还是其他。
“不要啊,不要......”
任凭我将嗓子喊哑,也无人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