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古言里的真千金,我回府第一天,假妹妹就对我演绿茶。我反手抱住她:“妹妹别哭,
姐姐疼你!”抢她台词,走她的路,让她无路可走。只是那个传闻中阴郁疯批的世子爷,
为何总在旁边递刀?“用这个,效果逼真。”后来,他把我堵在墙角:“戏演完了,
该谈谈我们假戏真做的事了。”1.我叫柳云晚,今天是我回永宁侯府的日子。
一脚踏进这朱门绣户,我就知道,我的“好日子”来了。亲爹永宁侯面色威严,
眼底带着审视;亲娘侯夫人眼泪汪汪,却又透着几分疏离。唉,
毕竟养在乡下落魄亲戚家十五年,感情这东西,得现攒。
还没等我把这复杂的气氛咂摸出味儿,一道白色的身影就如同受惊的小兔子般扑了过来,
未语泪先流,端的是楚楚动人。“这位就是姐姐吧?姐姐回来了真好,
蕊儿……蕊儿以后一定好好伺候姐姐,只求姐姐别赶蕊儿走……”哦,
这就是占了我十五年位置的假千金柳娇蕊。瞧瞧这演技,这身段,这台词,标准小白花,
我见犹怜。若是真正的乡下丫头,此刻怕是已手足无措,或愤然失态了吧?但我不是。
上辈子在名利场摸爬滚打,什么妖魔鬼怪没见过?跟我演?我陪你啊!我立刻一个箭步上前,
动作甚至比她还快上三分,在她惊愕的目光中,一把将她紧紧搂住,声音哽咽,
却确保厅里每个人都能听清:“好妹妹!你说的是什么傻话!”我轻轻拍着她的背,
语气心疼又带着几分“懂事”的责备,“我们是一家人,什么伺候不伺候的!
你永远都是爹娘的好女儿,我的好妹妹!以后,让姐姐来疼你!
”怀里柳娇蕊的身体瞬间僵硬,哭声都卡了壳。座上侯爷和夫人也明显愣住了,
大概没料到我会是这般反应。就在这气氛微妙的时刻,我眼角余光瞥见,远处回廊的阴影下,
不知何时倚了一个身着墨色锦袍的俊美男子。他手里把玩着一只白玉酒杯,
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正遥遥望着我们这“姐妹情深”的一幕。见我目光扫过,
他竟无声地,对我举了举杯。2.回府第二天清晨,按规矩去给母亲请安。
柳娇蕊亲自端了茶过来,柔声道:“姐姐,请用茶。”话音未落,她手腕“不经意”地一抖,
那滚烫的茶水就朝着我手背泼来!呵,段位低了点。我早就防着她呢!在她动的同时,
我脚下像是被什么绊了一下,“哎呀”一声轻呼,身子巧妙地往旁边一歪,
不仅完美躲过茶水,还顺势“惊慌”地扶住了她的胳膊,语气满是关切:“妹妹小心!
没烫着你吧?这要是烫伤了可怎么好!”柳娇蕊看着自己裙摆上溅上的几滴茶水,
又看看我“真诚”担忧的脸,一口气堵在胸口,脸色阵青阵白。母亲见状,只当是小意外,
温言说了句“都毛手毛脚的”,便揭过了。午后,我在侯府花园里“散心”,
果然又“偶遇”了昨夜那位举杯的爷。下人通报,这位是靖王府的世子,萧景珩。
他屏退左右,偌大的花园角落只剩我们二人。他也不绕弯子,
直接从袖中掏出一个小巧的白玉瓷瓶,递到我面前。“这是什么?”我没接。
他懒洋洋地靠在假山上,语气带着点玩世不恭:“下次她推你下水,
或者想制造点别的什么‘意外’害你,你提前服下这个。”“有何效用?
”“能让你在半个时辰内,面色苍白,冷汗直流,浑身虚弱,看起来如同大病一场,
效果逼真。关键是,”他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恶劣的笑意,“无毒,也无副作用。
”我心头一跳,接过瓷瓶,指尖触及他微凉的指尖。我抬眸,
直视他深邃的眼睛:“世子爷对后宅这些阴私手段,似乎很是熟稔?”萧景珩低低地笑了声,
目光在我脸上转了一圈:“非也。只是觉得,看你演戏,比较有趣。
”3.柳娇蕊在我这里吃了瘪,果然不肯罢休。没过两天,府里就开始流传我克扣她份例,
连支使个丫鬟都要看我脸色的风言风语。想用舆论压我?我心中冷笑。我立刻将计就计,
趁着次日全家一起用早膳时,当着爹娘的面,
拿出自己这个月刚领到的、还没捂热的份例银子,一股脑儿塞到柳娇蕊手里,眼眶微红,
情真意切:“妹妹!都是姐姐不好,粗心大意,竟不知你手头这般紧!
你怎么不早跟姐姐说呢?”我紧紧握着她的手,不让她推拒,“我的就是你的,快拿去!
若是不够,再跟姐姐说!咱们姐妹之间,万不可因这些黄白之物生了嫌隙!
”柳娇蕊被我这番操作弄得措手不及,想辩解又不知从何说起,脸憋得通红。
父亲看着这一幕,眉头紧锁,看向柳娇蕊的目光带上了不悦:“蕊儿,你姐姐刚回来,
你怎可如此不懂事!”母亲也叹了口气,柔声对我说:“晚儿,快把银子收起来,
莫要惯坏了她。”我顺势收回银子,乖巧应下。同时,我已让我带来的、机灵的小丫鬟,
暗中在外围仆役中散播“真千金仁义大气,假千金贪得无厌还倒打一耙”的消息。舆论风向,
悄然转变。回到自己院子,我刚坐下喝了口茶,
萧景珩身边的小厮就悄无声息地送来一张卷起的纸条。我展开一看,
上面只有一行龙飞凤舞的字:“流言方向可再加一条:真千金仁义,假千金贪鄙,高下立判。
”我看着纸条,忍不住弯起了唇角。这位世子爷,看戏还带帮忙写剧本的?4.没过几日,
宫中举办赏花宴,我们这些勋贵女眷皆在邀请之列。临出发前,萧景珩不知用了什么法子,
竟让人给我递了信,简单几个字:“小心她推你撞端王妃。”端王妃有孕在身,若被冲撞,
后果不堪设想。柳娇蕊这是想一击彻底毁了我。好,很好。我深吸一口气,
既然你出手这么狠,就别怪我反击了。到了宫宴上,我时刻留意着柳娇蕊的动向。果然,
她寻了个机会,引我到靠近端王妃休息区域的花径。就在她脚下似乎被什么绊到,
身体“不受控制”地要向我撞来的前一瞬——我抢先一步,“哎呀!”惊叫一声,脚下一崴,
整个人以一种极其夸张的姿势向前扑倒,巧妙地避开了她撞来的方向。倒地的那一刻,
我的手“慌乱”地在空中一抓,不偏不倚,
正好抓住了柳娇蕊为了今日宴会精心准备、裙摆上特意缝制的一排珍珠流苏。
“刺啦——”一声轻响,那漂亮的流苏被我生生扯断,几颗珍珠滚落在地。
柳娇蕊的裙子也瞬间凌乱,她为了保持平衡,踉跄几步,险些真的撞到旁边的花盆,
姿态狼狈不堪。周围的贵女们发出一阵低低的惊呼。我摔在地上,
疼得龇牙咧嘴(这回有几分是真的),一抬头,
却看见萧景珩不知何时又出现在了不远处的月亮门下。他信步走来,在一片混乱中,
格外自然地伸手将我扶起,俊美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声音却低得只有我能听见:“演技浮夸,
倒地姿势不够优美。下次摔真点,本世子接着你。”5.赏花宴上的风波,
被我用“不小心绊倒”的借口勉强圆了过去,但柳娇蕊当众出丑是事实,
她对我更是恨得牙痒痒。回府后,她沉寂了几天,我猜她是在憋大招。果然,大招来了。
她不知从哪儿找来一个猥琐男人,一口咬定与我有私情,还拿出了“我”赠予的绣帕作证。
那帕子,竟真与我常用的有八九分相似。人证物证俱在,她哭得梨花带雨,
在父母面前说我败坏门风。父亲大怒,母亲也一脸忧心。我心中冷笑,面上却镇定。
没急着辩解,直接让心腹丫鬟给萧景珩传了口信:“合作伙伴,帮个忙?江湖救急!
”第二天,府内气氛压抑,父亲快要信以为真时,萧景珩亲自登门了。
他依旧那副慵懒散漫的样子,对着我父母随意一拱手:“侯爷,夫人,误会一场。
那日贵府大**身边丫鬟所见之外男,实则是本世子派去给柳大**送东西的。
”父亲一愣:“送东西?送何物需如此鬼祟?”萧景珩面不改色,目光扫过我,
带丝戏谑:“是几本市面难得的话本子。柳大**初来京城,想必闷得慌,
本世子便投其所好。至于那绣帕……”他轻笑一声,“仿得倒像,可惜,
本世子记得柳大**惯用江南‘雨过天青’丝线,而非这种普通货色。”三言两语,
私情瞬间变成“世子爷对真千金另眼相看”。府中风向逆转。事后,
我在后院拦住他:“萧世子,今日多谢了。”他挑眉看我,眼底光影明灭:“利用我?
”我笑嘻嘻回望,毫不心虚:“互利互惠嘛。再说了,您不也觉得这戏码,特别好玩吗?
”他忽然俯身凑近,气息拂过我耳畔:“是挺好玩的。所以,下次收费。”6.经此一事,
我深知被动接招不行,需主动出击。柳娇蕊在侯府经营十五年,不可能干干净净。
我让丫鬟留意她身边人的动向,同时“无意”向萧景珩透露想查账的意思。他没多说,
隔天就差人塞给我一叠密报,竟是柳娇蕊心腹婆子在外活动的记录。这一查,果然查出大鱼!
柳娇蕊竟偷偷挪用侯府公中的钱,在外面放印子钱,且手段狠辣,
不久前还逼死了一对老实的夫妻!证据确凿,但我没直接揭发。打蛇打七寸,我得借刀杀人。
恰逢御史台陈御史的千金举办诗会,我应邀前往。这位陈**是出了名的嫉恶如仇。诗会上,
我佯装忧心,与交好的**“私下”闲聊,透出“听说京中有人放印子钱逼死人命,
真是造孽”的消息,并“不小心”漏出一点模糊的、指向永宁侯府后院的线索。
陈**果然竖起了耳朵。没过几天,弹劾永宁侯治家不严、纵容家人放贷害民的奏折,
就递到了御前。父亲下朝回来,脸色铁青,直接下令彻查。
柳娇蕊被这突如其来的风暴打懵了,惊慌失措。我端着茶,走到她身边,
柔声“安慰”:“妹妹别怕,父亲只是例行查问。只要你坦白……父亲会从宽处理的。
”看着她瞬间惨白的脸,我知道,火烧起来了。7.印子钱的事证据确凿,柳娇蕊被禁足,
份例减半,手下心腹被打发了好几个,彻底伤了元气。她整日在房里摔东西,哭声不绝。
我知道,她不会甘心。果然,萧景珩深夜派人传信,字条上只有潦草几字:“小心,
她欲买通城外混混,坏你名节于三日后崇福寺上香途中。”呵,真是狗急跳墙,
手段一次比一次毒辣。这是要彻底毁了我。我盯着字条,指尖发冷。既然如此,
就别怪我下手狠了。我立刻回信:“将计就计,可否?请世子助我,
细节如下……”我要让她自食恶果,彻底无法翻身!萧景珩的回信很快,
依旧言简意赅:“可。人手我来安排。有趣。”看着那“有趣”二字,
我都能想象出他此刻兴味盎然、唯恐天下不乱的表情。也好,
有这么一个疯批又可靠的“合作伙伴”,这宅斗之路,倒也不至于太无聊。只是不知道,
柳娇蕊为她自己准备的这份“大礼”,她消受不受得起?8.三日后,崇福寺上香。
行至半路山林僻静处,果然窜出几个蒙面混混,口中不干不净地叫嚷着,直冲我的马车而来。
车夫和护卫“惊慌”抵抗,场面一时“混乱”。我坐在车里,听着外面的动静,心中默数。
就在混混快要接近马车时,另一批身手矫健的黑衣人“恰好”出现,
三下五除二就将那几个混混制住,
“不小心”让其中一个混混的**撒向了旁边另一辆不起眼的青帷小车——那是我们出门前,
萧景珩的人“建议”柳娇蕊换乘的、更“低调”的车辆。
车里瞬间传来柳娇蕊和她丫鬟的惊叫声。时机刚好!
我带来的家丁护卫们这时也“终于”反应过来,“奋勇”冲上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