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了,如然并没有联系我。
虽然冒险,但我没多少时间,我只能主动出击。
市体馆后面有一片灌木丛,隔着一条马路和围墙,是医学部的女生宿舍。
我平常喜欢站在17楼的阳台往下看。
晚上八点,不偏不倚,是个具有完美主义的强迫症呢。
八点差一刻,我换了一件纯白色棉麻吊带长裙。
头发松松绾着,几缕垂在锁骨处。
戴上无框眼镜,素颜,趿拉着毛毛拖,出现在灌木丛前。
我手心捧着猫罐头,有些无奈。
这确实有些刻意了,但眼前的这只小奶猫真的很挑食。
一个礼拜,我才发现,只有猫罐头才能把它引出来,还得同一品牌。
猫罐头未见底,身后有脚步声渐行渐近。
我没回头,挠了挠小奶猫的下巴。
它就着我手翻了肚皮,我不动声色给它顺毛。
脚步声消失在身后不远处,我轻声说:“好像吃饱了。”
有身影将我笼罩住。
我抬头,发现他正看着我。
路灯将他的发梢氤氲出昏黄的光晕。
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看到那挺秀的鼻梁将光影割裂出明暗。
他突然蹲下,靠近我。
明处的五官精致的过分,带着几分女气。
手指尖的毛绒瞬时离开了我,绕着如然的脚踝不停蹭着。
“你在等我?”他说,低头给猫顺毛。
“嗯”我说。
他身上穿着蓝白球衣。
“你伤口没好,还不能剧烈运动”我轻声叮嘱。
“你看到我了?”他问。
“嗯,我住17楼”我指了指方向。
他没有顺着我指尖的方向看去,只似笑非笑看着我说:“我伤口感染了,小贺医生。”
“啊?”他语气亲昵,我一时有些怔然。
“我好像发烧了”声音委屈。
我才发现他两颊有些红,忙探向他的额头,说:“好像有点严重,你体温量了吗?”
他看着我没说话,眼睛里漾出一抹水色,在光影下,亮晶晶。
我才反应自己做了什么,尴尬地收回手。
“我需要检查一下你的伤口。”我神情认真。
“在这儿?”他唇角微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