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死女,却在执行深海勘探任务时被老公的白月光锁在海底。
她抢走我的氧气瓶,将能定位稀有沉船的声呐设备扔入海底。
救援队赶到时,她说我拿着设备投奔了外国。
海底三年,我复生又溺毙99999次。
鱼群啃食我,皮肤泡成巨人观,我挣扎着终于浮出水面。
一路被当怪物驱逐,徒步两个月回到霍慕言身边。
却看到我和霍慕言的儿子管沈夏夏叫妈妈。
霍慕言嫌恶地看着我。
“我是疯了吗,你这个恶心的老妪怎么可能是沈晚情。”
一瞬间,我觉得这最后一条命,好像没什么珍贵的了。
......
我看着街边窗户里倒影出来的自己。
被海水泡肿胀的皮肤,早已因为缺水如同枯树皮一般耷拉着。
“你看这个老奶奶,好像一直癞皮狗。”
三年不见,我的儿子指着我哈哈大笑,拿起石头扔向我。
额头流下汩汩鲜血。
虽然这疼痛不及我在海底三年承受的万分之一。
可儿子痛快的表情还是让我心如刀割。
霍慕言皱着眉拉住男孩。
“祺祺别闹,妈妈是怎么教你的,要有礼貌。”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个老乞丐被打,霍慕言的心居然窒了一秒。
我跛着脚走向霍慕言。
沈夏夏在深海拆了声纳,用金属边缘割断我的脚筋。
即使复活无数次,我仍然是一个跛子。
我摔倒在地。
霍慕言向我走来。
我看着霍慕言的腿。
他的腿已经好了呀
也是,毕竟当初我们联姻,为了就是治他的腿。
我们八字绑在一起,我受多少苦,坐轮椅的他就能恢复多少健康。
从前我总是瞒着霍慕言,偷偷割腕放血换他健康。
被他发现后,他心疼地捧着我胳膊上的伤流泪。
“你傻吗!如果我能从轮椅站起来是用你的健康换来的,我宁可残一辈子!”
海底这些年我死的次数,足够霍慕言健康十辈子了。
霍慕言离我越来越近,我期待从他眼中看到熟悉的心疼。
保安却把他拦住。
“这个老乞丐精神有问题,前一阵子还报警,说有人***她。她那都松了,谁有恋老癖啊,您可别被她缠上。”
霍慕言还想过来仔细看我的脸,却先接到了沈夏夏的电话。
霍慕言用支撑了我三年的温柔嗓音对沈夏夏说。
“嗯,我这就带儿子去帮你选婚纱,你穿什么都好看的。”
原来他和沈夏夏要结婚了吗。
和那个把我害成这样的女人共度余生?
一瞬间我这三年的煎熬挣扎,变得如泡沫般没有任何意义了。
霍慕言蹲在我面前仔细打量。
从前都是我蹲在霍慕言的轮椅前打量他。
我张口想问霍慕言这些年幸福吗。
没有我的纠缠,他是不是很幸福。
可是张嘴却只能说出:“啊啊......”
沈夏夏将我锁在海底时,怕东窗事发,用鱼钩将我的舌头捣烂了。
霍慕言嫌恶地退后一步。
“这个又丑又哑的老乞丐不会是沈晚情,她当年偷了声呐设备跑去国外,不知道在国外怎么风光呢,怎么会这么狼狈。”
霍祺看到爸爸嫌弃的表情,立马拿着我当初送他的生日礼物棒球棍一下一下捶击我。
“你这歪七扭八的老骨头,也配靠近我爸爸!”
我蜷缩着,骨头被打得生疼。
海底三年,水压反复挤碎内脏和骨骼,复活后畸形愈合的骨头早扭曲成怪异形状。
这一下下重击,让错位的骨茬几乎戳穿皮肉。
疼得我浑身发抖。
保安在一旁鼓励:“小少爷打的好!”
跟着一起猛踹我。
拖我走的时候拉扯中扯开了我的袖口。
霍慕言看到我手臂的疤,骤然一窒。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