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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若澜回头,看到门口突然出现的贵妇人,眉头微皱了下:“妈,你怎么来了?”
“是你在逼我女儿跟陆远离婚是吗?”
宋母视线扫过靠坐在病床上的贺辞云,踩着高跟鞋快步朝他走了过去。
接着,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向他。
“妈!你做什么?”宋若澜连忙阻拦。
宋母却推开她,指着贺辞云对她冷声说着:“你还不知道吧,这庸医在给陆远取**的中途做了些手脚,陆远一回到家就喊疼!”
宋若澜脸色一沉,“辞云,这是真的吗?”
“这还用问吗,我算是看出来了,他就是打定了主意不想让你跟陆远好,就是个祸害!”
基于职业操守,即便恨透了陆远,贺辞云也不可能在手术时对他动任何手脚。
但此刻宋母的仇视与冷眼还是让他忍不住阵阵心寒。
他分明还记得,三年前宋若澜的父亲被查出骨髓癌,辗转半个月都找不到合适的骨髓供体,在那样生死一线的危急时刻,是他站出来为宋父捐赠了骨髓。
当时宋母泪流满面喊他恩人,甚至要对他下跪。
可现在他没了利用价值,救命恩人竟也能成为祸害!
“我全程正常手术,没做过任何违规操作。”贺辞云平静地说着,手指早已紧紧攥了起来。
但宋母咬定他敢做不敢当,直接把他拽去隔壁陆远病房。
此时陆远正一脸痛苦躺在床上,院长亲自为他做了检查,看着检测单,院长眉头一点点皱了起来。
“陆先生,您食用的药物里包含米非司酮,所以才会引起腹痛和炎症。”
宋母脸上怒意更甚,在身后狠狠推了贺辞云一把,“我倒要看你这庸医还能怎么狡辩!”
贺辞云没注意,被宋母推得一个踉跄,但对于这指控,他只觉得可笑无比!
“米非是可以终止早期妊娠,但他是男的,我给他加米非做什么?你们这陷害手法不觉得太低级了吗?”
“而且他取精的过程中全程没有人进去过,就算我中途真的去房间逼他吃药,他自己不会反抗吗?我有没有违规操作,你们尽管去查。”
他话音刚落,床上陆远就传来一阵痛苦的闷哼,宋若澜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
而宋母更是厉声道:“我们哪里懂你们这些医学的东西!院长,你来说,像贺辞云这种坑害病人的医生应当怎么处置?”
院长既不敢惹恼宋家,也不想失去贺辞云这个医生,只能看似公事公办提议:“不如我们就去查一下监控......”
“这没太有必要吧?”一名平时和贺辞云不太对付的同门在这时开口,“院长,贺医生八年前不是和陆先生有过冲突吗?这些伤势在他病历单上都有记载,所以如今他蓄意报复再正常不过了。”
贺辞云呼吸一滞,不可置信看向那同门,“郑岩,你公报私仇?”
“够了。”
宋若澜厉声打断他,直接抬手招来保镖按住了贺辞云,看向他的目光中尽是失望。
“你费尽心思做这些,不就是想要让陆远**失效,我的人工受孕失败吗?”
她一步步逼近贺辞云,每个字都像重锤一下下砸在他心头。
“从前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歹毒,你自己没了生育能力,凭什么就不能让我有孩子?”
贺辞云瞳孔骤然一缩,“你说......什么?”
他是因为陆远才没了生育能力,被宣布不育后的那几天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常常在噩梦中惊醒,伤口疼得整夜睡不着觉。
当时宋若澜紧紧从身后抱住他,对他说,“辞云,不能生我们就不生,孩子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最重要的是你,你一定不要有事。”
可现在她却在用最大的恶意去揣度他,认为是他贺辞云阻了她的求子路!?
陆远在这时被扶着下了床,他面容苍白,看向贺辞云的视线中满是厌恶:“今天的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说着,他直接抓起桌上花瓶重重砸碎在地,随手捡起一个还带着玻璃碴的碎片,目光像毒蛇般紧紧缠绕着贺辞云:
“既然敢害我,那就把我经历过的痛苦也经历一遍!”
贺辞云呼吸一点点变凉,“你什么意思?”
陆远举着玻璃片,冷冷勾起唇角,“当然是,让你也吃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