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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沈云舒为他们准备好早饭。
为了她的计划滴水不漏,这期间她只能隐忍顺从。
于是便杀了院中资历最老的母鸡炖汤给许眏珍补身子。
可许眏珍刚喝了一口汤便马上吐了,还一直不停地呕:
傅闻昭面带担忧:
“怎么不慢一点喝,烫到了吧?”
“不是...这鸡汤...不新鲜...好像坏了。”
许眏珍呕地越来越厉害,甚至有种要把内脏呕出来的感觉。
傅闻昭面露怒意,起身就捏住沈云舒的脖颈:
“我还以为你懂事,怎么心这么恶毒。”
“竟然拿坏的鸡汤给阿珍喝?居心何在?”
沈云舒累了,懒得理会许眏珍的矫情。
“许**不喜欢的话可以不吃。”
“或者自己做,自己吃。”
声音冷淡,丝毫没有未自己辩解的意思。
“阿昭...你看她...”
许眏珍委屈巴巴。
“我知道嫂子可能讨厌我肚子里的孩子,巴不得它赶紧死了。可是...这毕竟是傅家的血脉,再说了,嫂子嫁给阿昭这些年,也没留下个一儿半女......”
“古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照理说嫂子这些年还生不出来,闻昭早该和你离婚。我这替嫂子分了忧,嫂子你不得谢谢我?”
沈云舒气的眼眶通红,她猛地转头看向傅闻昭,他不会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多年她没怀孕吧?
就任由旁人这么羞辱她吗?
可傅闻昭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对着许眏珍笑的宠溺。
“是是是,多亏了你,不然我傅家可能就断了香火了呢,你是傅家的大功臣~”
沈云舒气的一把摔下碗筷,跑到院子里哭去了。
几个钟头过去,家里竟没有一个人来寻她。
沈云舒觉得气愤的同时不免升起一股悲凉。。
她回到屋里,看见坐在轮椅上的婆婆把许映珍叫到房间商议着什么。
只见婆婆竟然将手里那个翡翠玉镯摘下来戴在许映珍的手上。
那个玉镯,婆婆说过,是她当年出嫁时家里给她的嫁妆,价值不菲,她会一直戴着进棺材。
可没想,她竟毫不犹豫的给了许眏珍。
傅母咧开嘴角,攥着许眏珍的手:
“阿珍,这个玉镯,珍贵的很,云舒我都没给。因为你怀着我们傅家的血脉,有功。婆婆把这个稀罕物送给你。”
许眏珍一脸灿烂接过那镯子:
“阿珍明白,阿珍一定平安生下傅家的孙儿。只是...阿昭已经有老婆了...就算生下来又怎么样...”
许映珍叹了口气,眼神上下打量着傅母暗有所指。
“闻昭和她压根都没领证,算什么夫妻啊!等你生下孩子,我就让闻昭娶你过门!”
婆婆的话像把钝刀,缓慢切开她心中最后的期待。
沈云舒想不通,傅闻昭背叛她就算了。
可为何,这些年她费劲心力伺候的婆婆,怎么能对她说这种话!
她难怀孕...还不是...当年傅闻昭深陷雪山,是她挖了三天三夜这才把他挖出来的?
自此,也落下了病根,再难怀孕。
现在,一个两个却都嫌弃她是不下蛋的母鸡。
她听完婆婆的话心底一片凄然:
“也好,既然如此,从此我和他就不再是夫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