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一杯咖啡,从贺辰的头顶,尽数浇下。
陈叔和保镖见状,立刻要上前。
贺辰抬手,制止了他们,示意让徐逸轩把话说完。
“我现在有秋月护着,谁敢动我一下试试?”
徐逸轩瞥了一眼保镖,轻蔑地将咖啡杯扔在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贺辰,瞧瞧你现在这副窝囊的样子,难怪秋月看不上你。”
“要知道,从始至终,你才是那个不被爱的第三者。”
“识相点,就和你那短命的儿子一样,自己滚。”
贺辰平静地用纸巾擦拭着脸上和发间的咖啡渍。
耳边,仿佛又响起了儿子软糯的声音。
“爸爸,抱。”
“爸爸,我爱你。”
唐秋月生下宝儿后就没管过,是他天天守着宝儿。
对他来说,宝儿就是他的全部。
他缓缓起身,目光冰冷地看着徐逸轩。
“你说得对。”
“你确实,和他们不一样。”
“唐秋月,我留给你。”
他冷冷地勾起嘴角,视线缓缓下移,落在了徐逸轩刚刚拿咖啡杯的手上。
“你的手,给我留下。”
贺辰挥了挥手。
两名保镖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死死按住了徐逸轩。
徐逸轩脸色骤变:“贺辰,你要干什么?”
他不敢相信这个忍受了唐秋月一次次出轨,忍受了儿子死亡的窝囊男人,真的敢动他。
“你要是敢碰我一下,秋月绝对不会放过你!”
“她没说过你很蠢吗?”
贺辰眼底没有一丝温度,幽幽开口。
“你不该用我儿子来挑衅我。”
他对手下递了个眼色。
陈叔会意,转身出去拿回一根钢管。
“既然敢做,就要有承担后果的觉悟。”
说完,贺辰没再看惨叫挣扎的徐逸轩,转身离开了私人会所。
车内,他闭上了眼,脑子里全是儿子离开时的模样。
像是有根钢针在脑仁里搅动,头痛欲裂。
不久,车门打开,陈叔坐了上来。
“先生,他的手已经断了。”
贺辰揉着太阳穴轻轻点头。
“回家吧。”
陈叔看着他紧蹙的眉头,脸色也不好,就知道他又头疼了。
联系了家庭医生后,他眼中满是心疼。
“要是老爷子和夫人还活着,您又怎么会受这种委屈……”
贺辰拍了拍陈叔,没有说话。
回到家,家庭医生却迟迟未到。
陈叔打电话催促,才知道医生被唐秋月叫走说是医治徐逸轩去了。
“她又不是骨科医生,太太这就是明摆着不让医生过来给您看病。真是太过分了!”挂断电话的陈叔忍不住抱怨。
“帮我去拿止疼药吧。”
此时,贺辰头疼得要炸开一般。
“可那个药……”
陈叔在看到他惨白的脸,咽下了剩下的话。
就在这时,唐秋月带着保镖回来了。
她看了眼靠在沙发上,揉着脑袋,神情痛苦的贺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