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明白没有我,你柳如烟,现在还是那个跟着那个废物林轩,在泥泞里挣扎,为了一块下品灵石拼命的可怜虫!”
“柳如烟!”我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诮与怒火:
“看看你身上的凤冠霞帔!看看这满室珍宝!感受一下你体内的修为!哪一样,不是我给你带来的?!那个废物能给你什么?除了拖累,除了让你一起挨饿受冻,他能给你什么?!”
柳如烟被我毫不留情的话语刺得浑身剧颤,脸色惨白如纸。
她闭上眼,泪水流得更凶,仿佛要将十年的委屈与挣扎都冲刷干净。再睁眼时,眼里只剩下一种焚尽一切的绝望与执念:
“是……你对我很好,好到让我无地自容,好到让我夜不能寐!可是,可是我要的不是这些!”
她猛地抓住自己胸口的衣襟,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声音嘶哑:
“我要的是他!是那个会笨拙地给我摘野果,会把自己唯一一件厚衣服给我穿,会在我被人欺负时,明明害怕得发抖却依然挡在我面前的林轩!我不要这圣女之位,不要这修为,我只要他!求求你,把他还给我,把我的林轩……还给我好不好?我求求你了!”
她竟“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放弃了所有尊严,只为乞求那个早已“逝去”的影子。
3
我看着脚下这个涕泪横流的女人,心中生起了一股荒唐感。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冰冷的弧度:
“以前你跟着他,受尽世间苦难,连最基本的温饱都是奢望。现在,你这万万人之上的尊荣,是我给你的。十年前你不说,默默享受着这一切,现在站在巅峰了,洞房花烛了,开始想念你的挚爱了?”
我俯下身,阴影笼罩住她,声音冰冷:
“柳如烟,你把我当成了什么?替你扫平障碍、铺就青云路的踏脚石?还是一个可以随意糊弄、用完即弃的傻瓜?!”
我向前一步,周身散发出的无形威压如同实质的枷锁,让她呼吸艰难,连抬起手指都做不到。
我发出最后的通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