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草满院时小说最后结局,李建刘福生春兰百度贴吧小说全文免费

发表时间:2025-11-26 10:4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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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荒芜今年的秋风似乎比往年来得更早些。我踩着满地枯黄的落叶,

走在回老家的小路上。路旁的白杨树哗哗作响,像是在为谁奏着挽歌。不经意间,

我拐进了那条熟悉的巷子,一抬头,

便看见了那座已然破败的院子——那是三奶奶生前住过的地方。记忆中的那个小院,

总是被打扫得干干净净。三奶奶是个勤快人,哪怕是在最困难的年月,

她也从不让院子里长出一根杂草。可如今,院墙已经斑驳脱落,木门歪斜地敞着,

从门缝里望去,满目皆是半人高的荒草。那口老井被乱草掩埋了大半,

只露出一个黑洞洞的缺口,像一张欲言又止的嘴。我站在门外,

仿佛还能看见三十年前的那个午后,三奶奶坐在院中的枣树下,一边纳着鞋底,

一边看着我们这些孩子在院子里追逐打闹。那时的她,头发尚未全白,腰板还挺得笔直,

脸上总是挂着温和的笑容。“要是三奶奶还在,看见院子荒成这样,该多心疼啊。

”我喃喃自语。“谁还会心疼这个?”一个苍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回头一看,

是村里的老会计福伯,他背着手,佝偻着腰,慢慢踱步过来。“福伯,”我打了个招呼,

“这院子,怎么就荒成这样了?”福伯叹了口气,浑浊的眼睛望着那扇破门:“人都没了,

院子不荒,还能怎样?你三奶奶那点家当,早就被分干净了。

这院子名义上是归了她那个远房侄子,可人家在城里住着楼房,哪会回来管这破屋子?

”我沉默了片刻,秋风卷起几片枯叶,在我们脚边打着旋儿。“进去看看吧,”福伯忽然说,

“你难得回来一趟。”他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

我们前一后走进了这个曾经充满生机的小院。第二章往事三奶奶并不是我的亲奶奶。

在老家这个宗族关系盘根错节的村子里,但凡年纪相仿、辈分相同的,

我们都以兄弟姐妹相称,而对长辈,则按照排行称呼。三奶奶在娘家排行第三,

嫁到我们村后,这个称呼便一直延续了下来。她本名叫做王秀英,是邻村王家庄的姑娘。

十八岁那年,经媒人介绍,嫁给了我们村的三爷爷李守仁。三爷爷是个木匠,

手艺在十里八乡是出了名的好。刚结婚那几年,两人的日子过得蜜里调油。

三奶奶一口气生了三个女儿,分别取名叫春兰、夏荷、秋菊。可惜好景不长,

秋菊刚满三岁那年,三爷爷在去县里做工的路上,遇上了山体滑坡,连人带车被埋在了下面。

等村里人把他挖出来时,早已没了气息。那一年,三奶奶才三十四岁。丧事办完,

很多人都劝三奶奶改嫁。“你还年轻,守不住的,”娘家人苦口婆心地劝,“三个丫头片子,

带在身边是累赘,不如送给守仁的兄弟养。”三奶奶谁的话也没听。她擦干眼泪,

把三个女儿叫到跟前,一字一句地说:“从今往后,娘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把你们拉扯大,

让你们读书识字,活出个人样来。”她真的做到了。在那个物质极度匮乏的年代,

一个寡妇要养活三个孩子,其艰难程度可想而知。三奶奶起早贪黑,耕田种地,养猪喂鸡,

什么活都干。她一个人种着五亩薄田,每天天不亮就起床,给孩子们做好早饭,

然后扛着锄头下地,直到天黑才回家。村里的女人大多是不下田的,可三奶奶没得选择。

夏日炎炎,她一个人在玉米地里除草,汗水浸透了粗布衣裳;寒冬腊月,

她冒着风雪去山上砍柴,手上满是冻疮裂开的口子。但她从不叫苦,

也从不接受别人无端的施舍。有一次,邻居看她太辛苦,偷偷帮她耕了一亩地,她知道后,

连夜给那家人赶制了三双布鞋作为回报。“我不能欠人情,”她常对女儿们说,“人情债,

最难还。”最让人佩服的是,在那样艰难的条件下,三奶奶依然坚持让三个女儿都上了学。

“女孩子读什么书?”村里有人笑话她,“反正都是要嫁人的,白白浪费钱。

”三奶奶不理这些闲言碎语。她省吃俭用,一分钱掰成两半花,硬是供三个女儿读完了高中。

春兰和夏荷先后考上了师范学校,成了小学老师;秋菊虽然没考上大学,但也学了裁缝手艺,

在镇上开了家服装店。女儿们一个个长大成人,相继嫁到了外地。春兰嫁到了省城,

夏荷随丈夫去了南方,秋菊也在县城安了家。她们都很孝顺,经常给三奶奶寄钱寄物,

想接她到城里一起住,可三奶奶总是拒绝。“我在农村住惯了,离不开这片土地,”她说,

“你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不用惦记我。”村里人开始转变态度,纷纷夸三奶奶有福气,

养了三个这么出息的女儿。表面上,三奶奶总是笑着接受这些赞美,但有心人却能发现,

她眼神深处总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有一次,我母亲去看她,两人聊起村里的闲事,

三奶奶忽然叹了口气:“要是守仁能多留个儿子给我就好了。

”母亲安慰她:“现在时代不同了,生男生女都一样。你看你的三个闺女,多争气啊。

”三奶奶苦笑着摇摇头:“你不懂,在农村,没有儿子,就是没有根啊。

”当时我还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直到后来发生的一切,

才让我真正理解了三奶奶那份深藏心底的恐惧。第三章风波三奶奶七十岁那年的秋天,

天气异常燥热。那时我刚大学毕业,在省城找到了工作,国庆节回家看望父母。到家第二天,

就听母亲说三奶奶身体不太舒服。“我昨天去看她,她说头晕,量了量血压,高得吓人。

”母亲一边剥着豆角一边说,“劝她去医院看看,她死活不肯,说躺躺就好。”我放下行李,

说:“那我去看看她吧。”母亲点点头:“去吧,带点我刚蒸的包子去。

你三奶奶就喜欢吃我做的包子。”我提着包子,沿着熟悉的小路走向三奶奶家。

院子门虚掩着,我推门进去,看见三奶奶正坐在枣树下的小凳上择菜。“三奶奶,

”我喊了一声,“听说您不舒服,我妈让我来看看您。”三奶奶抬起头,脸色有些苍白,

但见到我,还是露出了笑容:“是明明啊,什么时候回来的?快坐。

”我拉过一个小凳坐在她旁边,把包子递给她:“昨天刚回来。您感觉怎么样?

要不我陪您去卫生院看看?”“老毛病了,不值得大惊小怪。”她摆摆手,

接过包子放在一边,“你在省城工作还顺利吗?”“挺好的。”我看着她略显浮肿的脸,

不放心地说:“血压高可不是小事,还是去检查一下吧。”三奶奶叹了口气:“人老了,

哪能没点毛病?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她顿了顿,眼神有些飘忽:“明明,你说,

人要是有下辈子,该多好。”我一愣,不知该如何接话。“要是有下辈子,

我一定多生几个儿子。”她轻声说,像是自言自语。当时我只当这是老人家的玩笑话,

并未放在心上。坐了一会儿,我起身告辞,三奶奶执意要送我出门。走到院门口,

她忽然拉住我的手,低声说:“明明,你是读书人,懂得多。三奶奶问你,

要是有一天我走了,这房子和地,春兰她们能继承吗?”我毫不犹豫地回答:“当然能啊,

女儿和儿子一样,都是第一顺序继承人。”三奶奶点点头,

眼神却依然忧虑:“可是村里人不这么想啊...”我安慰她:“您别想那么多,

法律是保护你们的权益的。”她松开我的手,勉强笑了笑:“但愿吧。你回去吧,

替我谢谢你妈。”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活着的三奶奶。第二天凌晨,天还没亮,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我从睡梦中惊醒。父亲开门后,

传来邻居李大娘焦急的声音:“守仁家的出事了!刚才我去给她送点菜,发现她倒在院子里,

怎么叫都不醒!”父亲立刻穿上衣服跑了出去。等我赶到时,

三奶奶已经被抬到了屋里的床上,双目紧闭,呼吸微弱。

村里的赤脚医生摇了摇头:“像是脑溢血,得赶紧送县医院。”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在送往医院的路上,三奶奶就断了气。消息很快传开了。等到天亮时,

三奶奶的小院里已经挤满了人。有真心来悼念的邻居,也有看似悲痛实则别有用心的人。

春兰、夏荷、秋菊三个姑姑是当天下午赶回来的。一进院子,

她们就扑到母亲遗体上痛哭失声。那哭声凄厉而绝望,让在场的人都忍不住落泪。然而,

悲伤的气氛很快就被现实的利益之争所取代。丧事由三爷爷的远房侄子**主持。

他四十多岁,在村里开了一家小卖部,平日里对三奶奶不闻不问,

此刻却表现得比亲儿子还伤心。“三婶走得突然,后事得办得风风光光的。

”他红着眼睛对三个姑姑说,“你们放心,一切有我。”春兰姑姑擦了擦眼泪,

感激地说:“建国哥,辛苦你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摆摆手,

“三婶没有儿子,我就是她的儿子。”当时大家都被他的“热心”所感动,

谁也没想到这句话背后的含义。丧事办得确实很体面,请了鼓乐队,摆了二十多桌酒席,

村里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三个姑姑全心沉浸在悲痛中,所有的花费都交由**打理,

她们只是不停地往外掏钱。丧事结束后,

**拿着一个账本找到三个姑姑:“这是办丧事的开销,总共花了五万八。你们看看。

”春兰姑姑接过账本,粗略地翻了一下,眉头微皱:“这么多?”“这还算省的了,

”**点了一支烟,“三婶在村里有头有脸,丧事不能办得太寒酸,否则让人笑话。

”夏荷姑姑拉了拉春兰的衣袖,低声说:“姐,妈刚走,别为钱的事争执。”春兰叹了口气,

没再说什么,如数支付了费用。然而,这仅仅是个开始。第四章掠夺丧事办完第三天,

三个姑姑正准备收拾母亲的遗物,院子里又来了不少人。这次来的,都是李家的远房亲戚,

有的甚至连三个姑姑都不认识。大家坐在院子里,气氛莫名地凝重。

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率先开口,他是三爷爷的堂叔,在族里辈分最高:“守仁家的走了,

她这一支,也算是断了。”一句话,让三个姑姑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春兰姑姑忍不住反驳:“太叔公,我们姐妹三个还在,怎么能说断了呢?

”老人摇摇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们都是外姓人了,不算李家人。

”秋菊姑姑性子急,立刻站了起来:“太叔公,你这话不对!我们是我妈的亲生女儿,

怎么就不算李家人了?”**连忙打圆场:“秋菊,别激动,太叔公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夏荷姑姑也忍不住问道。另一个中年男子开口了,

他是**的哥哥李建军:“按照咱们李家的规矩,没有儿子的人家,就是绝户。

绝户的财产,应该由同宗的子侄继承。”“什么?”春兰姑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们要分我妈的财产?”“不是分,是继承。”**纠正道,“三婶没有儿子,

按照规矩,我应该给她顶门立户,延续香火。所以,这房子和宅基地,理应由我来继承。

”“那妈的存款呢?”秋菊姑姑气得浑身发抖,“还有田地?

”太叔公敲了敲拐杖:“存款已经用来办丧事了,所剩无几。

田地嘛...按理说应该由同宗的人代管,等有了继承香火的人,再交给他。

”三个姑姑目瞪口呆,她们从未想过,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还会遇到如此**裸的掠夺。

春兰姑姑强压怒火,尽量平静地说:“太叔公,建国哥,现在法律有规定,

女儿和儿子有同等的继承权。我妈的财产,理应由我们三姐妹继承。

”人群中传来一阵嗤笑声。“法律?”一个胖胖的妇女撇撇嘴,“在咱们村,

宗族的规矩大于法律!”“就是,”有人附和道,“你们嫁出去这么多年,

对三婶尽了多少孝?现在人走了,倒回来争财产了?”三个姑姑气得说不出话来。这些年来,

她们虽然不在母亲身边,但经济上从未亏待过母亲,每月都按时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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