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的小三“中”了1亿彩票,他连夜甩出离婚协议逼我签字——条件是“净身出户”,
所有财产归我!我含泪“爽快”签字,勒令他24小时内交割干净。当最后一分钱落袋为安,
他竟像条丧家犬般爬回来,痛哭流涕跪求复合:“彩票是假的!她骗我!!”“嗯,我知道。
”我晃着伪造彩票的收据轻笑。在他目眦欲裂的嘶吼中,我补上致命一刀:“毕竟,
那彩票是我‘不小心’丢给她的呀~”当他咆哮着要让我坐牢时,
我亮出了他公司致命的账本:“挪用公款?不好意思,我举报了哦。”刺耳的警笛撕裂夜空,
小三破门而入尖叫:“你算计我们!”我翻出他们不堪入目的“艳照”,
唇角勾起冰冷笑意:“惊喜吗?这张——也是我P的。
”周明远把那份打印出来的离婚协议推到我面前时,指尖细微地抖了一下,
随即被他强行稳住。那几页纸的边缘微微卷曲,带着一股打印机加热后的焦糊味。
窗外是沉得透不过气的浓黑夜色,客厅里只亮着一盏壁灯,
昏黄的光线吝啬地切割出他半边脸孔,另一半陷在阴影里。“签了吧,林婉。
”他的声音有些发干,努力想挤出一点温度,却只透出冷硬,“我什么都不要。
房子、车、存款,账户里剩下的那些股票基金…全归你。我净身出户。”他刻意停顿了一下,
呼吸略显急促,“苏倩…她中了彩票。一个亿。”我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身上还裹着睡袍,
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柔软的绒布面料。灯光太暗,足够藏匿我脸上任何细微的表情。
我没有立刻去碰那份协议,只是沉默着,目光低垂,落在茶几光滑的深色玻璃面上,
倒映出他此刻焦灼又强作镇定的轮廓。一个亿。
它解释了他此刻所有不合常理的急切——净身出户?周明远?
这个当初为了公司一笔十万的订单能跟人喝到胃出血的男人?
这个把每一分钱都攥出水来、视财产为命根子的男人?真是天大的诱惑,
足以让他毫不犹豫地抛下一切,包括我。心脏的位置传来一阵熟悉的、钝刀割肉般的闷痛。
不是为即将失去他,这段婚姻早已名存实亡,
那点可怜的情分在无数次谎言和彻夜不归的冷清中早已消磨殆尽。
痛的是这**裸的、被金钱轻易碾碎的十年。那些共同熬过的清贫日子,
挤在出租屋分吃一碗泡面的温暖,
一次拿到项目奖金给我买的那条廉价却珍视无比的银项链……所有曾经以为坚不可摧的东西,
在这个“亿”字面前,脆弱得像一张被揉皱的废纸。我缓缓抬起眼,目光终于落在他脸上。
他下颌绷得很紧,嘴唇抿成一条生硬的直线,眼神躲闪,不敢与我对视。
“呵……”一声极轻的、带着讽刺的冷笑从我喉咙里逸出。我伸出微颤的手,
指尖触碰到那冰凉的纸张。“周明远,”我的声音哑得厉害,像砂纸磨过粗粝的木头,
“十年夫妻……就值这一张纸,一个亿买来的新欢?”他的脸瞬间涨红,嘴唇嗫嚅了几下,
似乎想辩解什么,但最终只挤出几个字:“别说这些了,林婉。签了字,对你我都好。
你拿着这些财产,足够你下半辈子……”“足够我下半辈子?”我打断他,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一种濒临崩溃边缘的尖锐,眼泪恰到好处地涌了上来,模糊了视线,“周明远,
你还有没有心?她一个亿!一个亿!你为了她,连儿子都不要了吗?!”我猛地站起来,
身体晃了晃,眼泪大颗大颗地砸在协议书上,迅速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水痕。
“儿子……”他像是被针扎了一下,脸上掠过一丝挣扎,但很快被更强烈的欲望压了下去,
“儿子跟你!他跟着你更好!我会…我会给抚养费,不会亏待你们!”他语速极快,
带着一种急于摆脱负累的焦躁。“抚养费?”我重复着,眼泪流得更凶,声音哽咽破碎,
“用她的钱?用你们中奖的钱来打发我和儿子?周明远,你真做得出来!”“林婉!
”他低吼一声,烦躁地抓了把头发,“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签字!签了字,
所有东西立刻过户到你名下!我明天一早就去办!绝不反悔!”我死死地盯着他,
胸膛剧烈起伏,像一条被抛上岸濒死的鱼。眼泪汹涌,不是为了这男人,
是为了祭奠我死去的十年,祭奠那个曾经在出租屋里捧着泡面傻笑的自己。
几秒钟死寂般的僵持,空气凝固得让人窒息。我猛地吸了一口气,带着浓重的鼻音,
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喊出来:“好!我签!周明远,你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净身出户!
所有财产!明天!就明天!24小时内,
我要看到所有东西清清楚楚、干干净净地转到我的名下!少一分钱,少一块砖,我跟你没完!
”我几乎是扑过去,抓起茶几上他早已准备好的签字笔。笔尖划过纸张,
留下我的名字——“林婉”。笔画有些扭曲,带着泪水的湿痕和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
最后一笔重重落下,我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跌坐回沙发,肩膀抑制不住地剧烈抖动,
发出压抑的呜咽。周明远一把抓过协议,动作快得带风,
仿佛生怕下一秒我就会反悔把它撕碎。他飞快地扫了一眼签名处,确认无误,
脸上紧绷的线条瞬间松弛下来,甚至掠过一丝如释重负的狂喜。“好!好!林婉,
你做了最明智的选择!”他语速极快,声音里有种掩饰不住的亢奋,“你放心!
我周明远说话算话!明天一早,我让张律师联系你,房产、车子、所有账户,
全部走加急流程!24小时内,保证交割得清清楚楚!干干净净!”他捏着那份签好的协议,
像捏着一份通往亿万富翁生活的通行证,甚至没再看我一眼,转身就朝门口大步走去。
厚重的防盗门“砰”地一声在他身后关上,震得墙壁似乎都轻轻一颤。
那巨大的声响彻底隔绝了两个世界。客厅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壁灯昏黄的光晕笼罩着我蜷缩在沙发上的身影。刚才还剧烈起伏的肩膀,
此刻却奇异地平静下来。脸上的泪痕未干,在灯光下闪着微光,但那双眼睛里的痛苦和崩溃,
如同退潮般迅速消失无踪。我慢慢坐直身体,抬手,用指尖轻轻抹去脸颊上的湿痕。
动作缓慢而优雅。嘴角,一点点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无声地向上弯起。那张泪痕斑驳的脸,
在昏暗的光线下,如同戴上了一副精心雕琢的面具。而面具之下,有什么东西,
正冷静地、无声地燃烧着。---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周明远的御用律师张启明就到了。
他提着一个沉甸甸的公文包,镜片后的眼神透着职业性的精干,
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对即将完成一桩“大买卖”的急切。“周太太,
”张律师的称呼依旧客气,但语气里少了往日的温度,
“周先生委托我全权处理财产交割事宜。这是清单和所有相关文件,请您过目。
”厚厚一沓文件推到我面前。房产证(两套,一套是市中心我们住了多年的婚房,
一套是郊区他父母名下的养老房,
驶证(他那辆宝贝得不得了的黑色路虎)、基金账户凭证、股票交割单……密密麻麻的数字,
白纸黑字,记录着周明远这些年打拼累积下的全部身家。他竟真的迫不及待地要全部舍弃,
只为奔向苏倩那个虚幻的“亿”。我坐在他对面,慢条斯理地翻看着。
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在我低垂的眼睫上投下小片阴影。手指划过文件冰凉的纸张,
发出细微的沙沙声。我的表情平静无波,看不出悲喜,只有一种近乎冷漠的专注。偶尔,
我会指着一处细节,用清晰但没什么起伏的声音询问:“张律师,
这套房的贷款结清证明附件好像不在里面?”“基金账户的份额确认书,日期需要更新一下。
”张律师显然没料到我会如此冷静和专业地审查每一个环节,他推了推眼镜,
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一边打电话催促助理补材料,一边解释:“周太太放心,
周先生交代了,务必在24小时内全部办妥。所有流程都是加急的,绝不会耽误。
”时间在文件翻阅、签字、跑各个办事机构中飞速流逝。周明远没有露面,
但张律师的手机时不时响起,电话那头的声音即使隔着距离也能听出焦灼的催促。每一次,
张律师都低声回应:“快了,周先生,林女士很配合,正在办理……对,
房产过户完成了……车管所那边手续也快了……银行转账有些额度限制,
需要分几笔操作……”夕阳西沉,将最后一抹金红色涂抹在窗框上时,
张律师终于将最后一份文件,
一份所有财产已全部、不可撤销地转移至我林婉名下的确认书递到我面前。“周太太,
所有流程均已走完,全部交割完毕。请您在这里签字确认。”他如释重负,
声音都轻快了不少。我拿起笔,目光扫过那行“不可撤销”的加粗字体,没有丝毫犹豫,
在指定位置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笔迹流畅而有力,与昨夜那份离婚协议上的颤抖截然不同。
张律师小心翼翼地收好文件,放进公文包,站起身:“那我的任务就完成了。
后续有任何法律上的问题,您可以随时联系我。”他微微颔首,脚步轻快地离开了。
偌大的房子彻底安静下来,只剩下我一个人。夕阳的余晖在地板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我走到落地窗前,看着楼下张律师的黑色轿车汇入车流,消失不见。指尖拂过冰凉的玻璃,
指尖下是这座城市渐次亮起的万家灯火。属于我的东西,终于一件不少地回到了我手里。
但这,只是第一步。我转身,走向书房,那里,真正的清算才刚刚开始。电脑屏幕幽幽亮起,
映亮我毫无波澜的脸。---时钟的指针不紧不慢地爬向深夜十一点。
楼下单元门的可视门铃发出刺耳又急促的蜂鸣,像垂死者的哀嚎,一遍又一遍,
固执地撕扯着屋内的宁静。屏幕上,是周明远那张因极度扭曲而几乎变形的脸。
眼珠子暴突着,布满骇人的血丝,嘴唇疯狂开合,对着镜头嘶吼着什么,
口水喷溅在摄像头上,留下污浊的痕迹。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屏幕里那张疯狂的脸,
看了足足有一分钟,才慢悠悠地按下了开门键。几乎在门锁发出“咔哒”轻响的同时,
沉重的防盗门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外面撞开。周明远像一头失控的疯牛冲了进来,
带着一身浓重的酒气和汗臭,头发凌乱如鸟巢,昂贵的西装皱得像咸菜,
领带歪斜地勒在脖子上。“林婉!林婉!!”他嘶吼着我的名字,声音破裂嘶哑,
充血的眼睛在空旷的客厅里疯狂搜寻,最后死死钉在刚从书房走出来的我身上。
他踉跄着扑过来,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酸腐气味。在离我还有两步远的地方,“噗通”一声,
重重地跪在了冰冷坚硬的大理石地板上!膝盖砸地的闷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老婆!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他涕泪横流,双手死死抓住我的睡袍下摆,
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力气大得指关节都泛了白。眼泪和鼻涕混在一起,
糊满了他的下巴,滴落在光洁的地板上。“我不该鬼迷心窍!我不该跟你离婚!那个**!
苏倩那个**她骗我!她骗得我好惨啊!!”他哭嚎着,声音凄厉得像被宰杀的猪猡,
身体筛糠似的抖。“彩票是假的!”他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是彻底的崩溃和绝望,
几乎要瞪裂眼眶,“是假的啊!假的!她拿着那张破彩票去兑奖,人家当场就报了警!假的!
根本就是个伪造的垃圾!她被抓了!她完了!我也完了!我的钱!我的公司!全没了!
全都没了!”他语无伦次地嘶喊着,额头一下下重重磕在地板上,发出“咚咚”的闷响,
额前很快红了一片。“老婆!你原谅我!我们复婚!好不好?我们还像以前一样!我发誓!
我以后只对你好!我把你当祖宗供起来!你救救我!现在只有你能救我了!
那些钱…那些钱还在你这里!快给我!给我去填公司的窟窿!不然我就死定了!真的会死的!
”他歇斯底里地哭求着,卑微到了尘土里,又带着溺水者抓住浮木般的疯狂。他死死盯着我,
试图从我脸上找到一丝怜悯、一丝松动。我静静地站着,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睡袍柔软的布料被他攥得变了形。客厅顶灯的光线清晰地照着他此刻的狼狈,扭曲的五官,
肮脏的涕泪,额头的红肿,以及那深入骨髓的恐惧和贪婪。空气里弥漫着绝望的酸臭。
时间仿佛凝固了几秒。然后,我极其缓慢地、一根手指接着一根手指地,
将他死死攥着我睡袍的手掰开。动作不疾不徐,带着一种令人心寒的疏离。他愕然地仰着脸,
浑浊的泪眼呆呆地看着我。我微微俯下身,凑近他那张涕泗横流、散发着恶臭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