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京市国际机场VIP候机室里,傅文生翘着二郎腿,指尖不耐烦地敲击着实木扶手。
他另一只手捏着珠宝拍卖会的宣传册,
目光反复流连在那款红宝石项链的照片上——水滴形的宝石像凝固的血液,
周围镶嵌的钻石如同众星捧月。"先生,您的航班开始登机了。"穿着制服的侍者轻声提醒。
傅文生头也不抬地挥了挥手,继续盯着那条项链。
他几乎能想象出它戴在张锦绣纤细白皙的脖颈上的样子——那抹红色会如何衬得她肌肤如雪,
又如何与她羞涩时脸颊上的红晕相得益彰。"锦绣..."他无意识地呢喃出声,
随即被自己的痴态逗笑了。傅家小少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纯情了?飞机起飞后,
傅文生要了杯威士忌,靠在头等舱宽大的座椅里闭目养神。四年了,
他默默喜欢张锦绣已经四年了。从大一开始,
那个在校园最偏僻角落喂流浪猫的女孩就悄无声息地占据了他的心。他记得那天秋雨刚停,
他像往常一样提着猫粮去老地方,却看到一个纤细的背影蹲在湿漉漉的石阶上。
女孩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和简单的白T恤,长发用一根铅笔随意挽起。
她正轻声细语地对着一只三花猫说话,手指小心翼翼地抚过猫咪的脊背。"它叫小花,
很怕生人的。"女孩听到脚步声转过头来,傅文生顿时觉得呼吸一窒。
张锦绣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大美女,但她有一双清澈见底的眼睛和一种与世无争的气质,
像是喧嚣都市里的一泓清泉。当她微微一笑时,左脸颊会出现一个若隐若现的小酒窝。
"这次不会让你逃掉了,锦绣。"傅文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指尖轻轻摩挲着宣传册上那条红宝石项链的照片。这次沪市之行,他一定要拍下这条项链,
然后在为她准备的庆祝晚会上正式表白。第二章晚上七点五十分,
傅文生换了身休闲装扮——深蓝色丝质衬衫配黑色修身长裤,喷了点淡淡的古龙水。
他对着镜子抓了抓头发,确保每一根发丝都恰到好处地散发着随性的魅力。
乘电梯下到11楼,他很快找到1108房。敲门后,开门的却不是约好的同学周明,
而是一个他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的人——陈志远。"哟,傅少,好久不见啊!
"陈志远热情地揽住他的肩膀,将他拉进房间。傅文生闻到一股浓烈的香水味,
混杂着些许酒精的气息。房间是个普通标间,周明坐在靠窗的椅子上,
面前摆着几瓶洋酒和三个杯子。看到傅文生进来,他明显有些紧张地站起身:"文生,
志远刚好也在沪市,我就..."傅文生压下心中的不快,勉强笑了笑:"巧啊,陈总。
"陈志远家里做建材生意,在大学时就对张锦绣穷追不舍,没少在背后说傅文生坏话。
"听说你是来参加明天那个珠宝拍卖会的?"陈志远坐到他旁边,
手臂自然地搭在他背后的沙发靠背上,"看上什么了?
"傅文生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挪:"随便看看。""得了吧,
谁不知道你是为了张锦绣来的。"陈志远嗤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阴鸷,
"那条红宝石项链是吧?我劝你省省吧,她不会接受的。
"傅文生握杯子的手紧了紧:"你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陈志远又给他倒了杯酒,
"就是上周刚和她吃过饭,她提到你要来沪市,说挺困扰的...哎,你别这么看我,
她原话是'文生人很好,但我真的只把他当朋友'。"傅文生胸口一阵发闷,
仰头将第二杯酒一饮而尽。他知道陈志远的话不可全信,
但"只当朋友"这句确实像是锦绣会说的话。酒精开始发挥作用,他的太阳穴突突跳动,
眼前陈志远的笑脸变得模糊而扭曲。"你脸色不太好,再来一杯?"陈志远的声音忽远忽近。
傅文生摇摇头,突然感到一阵异常的燥热从体内升起。他扯了扯衣领,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不对劲,这绝对不是正常喝酒的反应。他猛地站起来,却差点跌倒,幸好扶住了茶几。
"你...在酒里放了什么?"他瞪着陈志远,声音嘶哑。
陈志远露出一个假惺惺的担忧表情:"怎么了傅少?酒量这么差了吗?
"傅文生跌跌撞撞地冲出房间,体内的热度越来越强烈,像有千万只蚂蚁在血管里爬行。
他扯开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大口喘息着。电梯门开了,他踉跄着进去,
模糊中看到顶层按钮亮着。电梯上升的过程中,他靠着冰冷的金属壁滑坐在地上,
意识逐渐涣散。"叮"的一声,电梯停在顶层。门缓缓打开,傅文生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却直接向前栽去……落入一个坚实的怀抱。一股冷冽的雪茄香气包围了他,
混合着某种高级古龙水的气息。傅文生抬头,对上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那是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正微微皱眉看着他。
"救...我..."傅文生抓住男人的衣领,声音细若蚊蝇。下一秒,他彻底被药效吞噬,
整个人贴上了陌生男人的身体。燥热的肌肤接触到对方冰凉的西装面料,
舒服得让他发出一声喟叹。理智的弦彻底崩断,他遵循本能,将滚烫的唇贴上了男人的脖颈。
"好凉...好舒服..."他呢喃着,双手不受控制地探入对方西装内,
抚摸那结实的胸膛。男人身体明显僵硬了一瞬,随后一双有力的手臂将他打横抱起。
傅文生模糊听到一个冰冷的声音对旁边人说:"查清楚怎么回事。还有,今晚我不见任何人。
"第三章阳光像一把锋利的匕首,刺穿了厚重的窗帘缝隙,精准地落在傅文生的眼皮上。
他皱了皱眉,下意识想抬手遮挡,却发现手腕传来一阵刺痛。混沌的意识逐渐聚拢,
首先感知到的是后脑勺剧烈的抽痛,仿佛有人在他的颅骨里敲打着一面小鼓。
傅文生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天花板——深灰色的哑光材质,
边缘装饰着极简的金属线条。这不是他的酒店房间。他猛地坐起身,一阵眩晕立刻袭来,
不得不扶住床头稳住身体。这个动作让他注意到自己手腕上那一圈明显的红痕,
像是被什么柔软的东西紧紧束缚过。"醒了?"低沉的男声从房间角落传来,
傅文生浑身一僵,缓缓转头看去。一个高大的身影背光而立,正慢条斯理地扣着衬衫袖口。
男人逆光的面容模糊不清,但那种与生俱来的压迫感已经让房间里的空气变得稀薄。
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来——陈志远诡异的笑容、灼烧喉咙的烈酒、电梯里冰冷的金属壁,
以及...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傅文生低头看向自己,
身上只套了件明显大一号的黑色丝质睡袍,领口大敞,露出大片胸膛,
上面零星分布着可疑的红痕。"你对我做了什么?"他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
男人迈步走近,每一步都像精准计算过距离。阳光终于照亮了他的脸——轮廓如刀削般锋利,
浓眉下是一双深潭似的眼睛,右眉骨处有道淡淡的疤痕,非但没有破坏这张脸的完美,
反而增添了几分危险魅力。"准确地说,是你对我做了什么。"男人在床边停下,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顾临渊。这是我的名字,你应该记住。"傅文生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后背抵上床头板:"傅文生。"他机械地说出自己的名字,随即反应过来,"等等,
什么叫'我对你做了什么'?"顾临渊唇角勾起一个没有温度的微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点开一段视频递到他面前。
屏幕上的画面让傅文生血液瞬间凝固——他衣衫不整地挂在顾临渊身上,
嘴唇贴着对方的脖颈,一只手甚至已经探进了顾临渊的衬衫里。而更可怕的是,
视频里的他正用甜腻得令人作呕的声音说着"好舒服...再摸摸我...""关掉!
"傅文生猛地拍开手机,脸颊烧得发烫,"这...这是...""乙基麦角酰胺,
"顾临渊收起手机,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俗称'快乐丸',混在酒里效果会加倍。
你的'好朋友'们下手不轻。"第四章外滩源壹号的露台咖啡厅里,
傅文生第三次调整了领带结的位置。他比约定时间提前了二十分钟到达,
选了个能俯瞰黄浦江的角落位置。五月的阳光洒在江面上,碎成千万片金色的鱼鳞,
游轮缓缓驶过,留下一道白色的水痕。"文生?"熟悉的声音让傅文生猛地抬头。
张锦绣站在咖啡厅入口处,穿着一件淡蓝色的连衣裙,头发松松地挽在脑后,
露出纤细的脖颈。阳光透过她耳边的碎发,在脸颊上投下细碎的光影。四年了,每次见到她,
傅文生都会有种初见时的悸动——只是今天,这份悸动里混杂了一丝难以言说的愧疚。
"锦绣。"他站起身,不小心碰倒了水杯,冰块哗啦一声散落在桌面上,"抱、抱歉。
"张锦绣微笑着坐下,从包里拿出纸巾帮他擦拭:"你紧张什么?我们又不是第一次见面。
"傅文生接过纸巾,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手背,立刻像触电般缩回。
昨晚顾临渊的手指也曾这样划过他的手腕,那种触感此刻异常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中。
"你脸色不太好。"张锦绣关切地打量着他,"昨晚没休息好?""时差。
"傅文生随口扯谎,招手叫来服务员,"你要喝什么?我记得你喜欢...""热拿铁,
不加糖。"张锦绣接上他的话,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你还记得。"傅文生点点头。
他记得关于她的一切——喜欢喝热拿铁却讨厌甜味,看书时会不自觉地咬下唇,
雨天左膝盖会隐隐作痛因为大一时摔伤过。这些细节四年来一点一滴积累在他心里,
构筑成一座名为"张锦绣"的丰碑。可现在,这座丰碑上出现了裂痕。
"听说你昨天见到陈志远了?"张锦绣突然问道,手指轻轻敲击着咖啡杯边缘。
傅文生的动作顿了一下:"周明约的我,没想到他也来了。"他犹豫片刻,
还是没提被下药的事,"他...跟你说什么了?""没什么,就是随口提到你也来沪市了。
"张锦绣低头搅拌着咖啡,"文生,其实我有件事想告诉你..."傅文生的心跳突然加速。
这是表白的最佳时机,他应该立刻拿出准备好的说辞,可喉咙却像被什么堵住了。
昨晚的画面不断闪回——顾临渊压在他身上的重量,
那双带着薄茧的手掌在他皮肤上游走的触感,以及他自己发出的、令他羞耻的声音。
"我可能要订婚了。"张锦绣轻声说。咖啡勺掉在瓷盘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傅文生茫然地看着她,仿佛没听懂这句话的意思。"和谁?"他的声音干涩得不像自己的。
"陈志远。"张锦绣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傅文生读不懂的光芒,"他家里和我家公司有合作,
而且...他追了我很久。""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傅文生猛地提高音量,
引来周围几桌客人的侧目。他强迫自己压低声音,"锦绣,他大学时同时交往三个女生,
还让其中一个堕过胎。他家是做建材起家的,现在涉足的都是灰色产业...""我知道。
"张锦绣打断他,表情出奇地平静,"但我有我的理由。
"第五章拍卖会在外滩一座历史保护建筑内举行。傅文生出示邀请函后,被引导至前排座位。
大厅装饰得富丽堂皇,水晶吊灯折射出的光芒在暗红色墙纸上跳跃,
营造出一种复古的奢华感。他环顾四周,发现二楼有一圈包厢,玻璃是单向的,
从外面看不到里面的情形。"傅先生,您对哪件拍品感兴趣?
"工作人员递给他一份更新的拍品目录。傅文生迅速翻到珠宝部分,
随即皱起眉头——红宝石项链不在列表上。"这件撤拍了?"他指着目录上原本的位置问道。
工作人员面露难色:"是的,委托人临时决定撤回这件拍品。
不过我们还有其他精美的珠宝..."傅文生没听清后面的话。他攥紧目录,指节泛白。
这条项链是他此行的主要目的,是他计划中表白的重要一环。现在一切都乱了套。
拍卖会开始后,傅文生心不在焉地举了几次牌,拍下一对并不怎么需要的古董袖扣。
当最后一件拍品落槌,他立刻起身准备离开,却被一位西装革履的男子拦住了去路。
"傅先生,有位先生想请您到贵宾室一叙。"傅文生本想拒绝,
但男子接下来的话让他停住了脚步:"是关于那条红宝石项链的事。"贵宾室门关上的瞬间,
傅文生就闻到了那股熟悉的雪茄混合古龙水的气息。顾临渊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他,
西装外套挂在手臂上,白衬衫下的肩背线条分明。"喜欢袖扣?"顾临渊转过身,
目光落在傅文生手中的拍卖袋上,"19世纪法国宫廷御用珠宝师的杰作,不错的选择。
"傅文生的呼吸一滞。阳光从顾临渊身后照进来,给他轮廓镀上一层金边,
那道眉骨上的疤痕在强光下更加明显。今天的顾临渊没打领带,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解开,
露出锁骨和一小片结实的胸膛。傅文生不自觉地盯着那里,
想起昨晚自己的牙齿可能曾在那片皮肤上留下痕迹。"项链在哪里?"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
声音比自己预想的要尖锐。顾临渊走向房间中央的展示柜,
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钥匙打开玻璃罩。深红色的丝绒托盘上,
正是那条傅文生朝思暮想的红宝石项链。宝石在灯光下闪烁着妖异的光芒,
像一滴凝固的鲜血。"你知道它为什么叫'朱砂泪'吗?"顾临渊的手指轻抚过宝石表面,
"传说它最初的主人是位法国伯爵夫人,发现丈夫出轨后,她戴着这条项链跳下了塞纳河。
打捞尸体时,人们发现红宝石嵌进了她的胸口,就像一颗从心里流出的血泪。
"第六章"你想要什么?"傅文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尽管他的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腔,
"钱?还是傅家的什么人脉资源?"顾临渊轻笑一声,
那声音低沉得像是从胸腔深处发出的共鸣:"我不缺钱,傅少爷。
至于人脉..."他缓步走近,皮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清脆的节奏,"在沪市,
我的人脉比傅家更广。"傅文生下意识后退,直到后背抵上冰冷的墙面。
顾临渊在他面前停下,近得能闻到对方呼吸中淡淡的薄荷气息。
这个距离让他想起昨晚的混乱,血液不受控制地往脸上涌。"那为什么要撤回拍卖?
"傅文生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发抖,
"如果你不打算卖...""因为我发现了一个更有趣的交易。"顾临渊抬手,
拇指轻轻擦过傅文生的下唇,这个突如其来的亲密动作让傅文生浑身一僵,"这条项链,
换你陪我三天。""什么?"傅文生猛地推开他,眼中燃起怒火,"你把我当什么了?
陪酒的还是卖的?"顾临渊不慌不忙地整了整袖口:"别误会,我只是想请你做我的导游。
我刚从国外回来,对沪市不熟。""撒谎。"傅文生冷笑,"谁不知道'沪上顾爷'的名号?
你在这座城市土生土长。""聪明。"顾临渊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那换个说法——我对你感兴趣,想多了解你。三天后,项链归你,我们两清。
"傅文生紧盯着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试图找出其中的算计或戏弄。
但顾临渊的表情平静得像一潭死水,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为什么是我?
"傅文生终于问出这个困扰他一整天的问题,"以你的条件,想要什么样的男女没有?
"顾临渊沉默了片刻,转身走向窗边。阳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轮廓,肩线在衬衫下若隐若现。
"二十年前,"他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傅文生从未听过的沉重,
"傅成林从一场大火里救出一个男孩。那个男孩右眉骨被划伤,留下了永久疤痕。
"他转过身,手指轻触自己眉骨的伤痕,"那个男孩欠傅家一条命。
"傅文生震惊地瞪大眼睛:"你...是我父亲的...""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顾临渊摇头,"你父亲不知道我还活着,更不知道我现在是谁。
这些年我一直在暗中关注傅家,直到昨天在电梯里遇见你。
""所以昨晚...今天这一切...都是因为报恩?"傅文生声音发紧,
不知为何感到一丝莫名的失落。顾临渊走近他,突然伸手扣住他的后颈,力道不轻不重,
却让傅文生无法挣脱:"不全是。"他低头,在傅文生耳边轻声道,"报恩有很多方式,
我选择了最...私人的一种。"温热的气息喷在耳廓上,傅文生浑身一颤。
昨晚某些片段突然闪回——他被压在床上,顾临渊的牙齿咬着他的耳垂,
沙哑的声音说着"叫我的名字"..."考虑得如何?"顾临渊松开手,后退一步,
"三天换一条价值连城的项链,很划算的交易。"傅文生深吸一口气。
理智告诉他应该拒绝这个荒谬的提议,立刻离开这个危险的男人。
但想到张锦绣即将与陈志远订婚,
想到那条能让她回心转意的红宝石项链..."只是做导游?"他警惕地确认,
"没有其他...要求?"顾临渊唇角微勾:"我从不强迫人。当然,
如果你自愿..."他意味深长地停顿,"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傅文生脸颊发热,
移开视线:"好,我答应。但有个条件——我要先拿到项链。""可以。
"顾临渊爽快地同意,从展示柜中取出项链,递到他面前,"现在它是你的了。
"傅文生迟疑地接过项链,红宝石在他掌心闪烁着妖异的光芒,
沉甸甸的质感提醒着这件珠宝的价值。他小心地将它放入内袋,
抬头时发现顾临渊正专注地看着他,眼神复杂得难以解读。"明天上午十点,酒店大堂见。
"顾临渊转身走向门口,"别迟到,傅少爷。我不喜欢等人。"门关上后,
傅文生长舒一口气,双腿突然发软,不得不扶住墙壁。
他掏出项链再次确认这不是幻觉——他真的用三天时间换来了这条本应天价的珠宝。
可为什么心里总有种不安,仿佛踏入了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他拿出手机,犹豫再三,
还是拨通了张锦绣的电话。响了很久,对方才接起来。"锦绣,我拿到那条项链了。
"他迫不及待地说,"就是我在邮件里跟你提过的红宝石项链,我想...""文生,
"张锦绣打断他,声音有些奇怪,"我现在有点忙,晚点再联系你好吗?"背景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