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妻子关在了地下室,而她则穿着洁白的婚纱,和她的心上人在我们的新房里举办婚礼。
第二天,她心满意足地回到家,却看见我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脸色大变,声音颤抖:“你是什么时候出来的?”我放下报纸,还没说话。
旁边的老管家就奇怪地开口:“太太,您和少爷昨天不是一起去参加婚礼了?
怎么就您自己回来了?”01玄关处传来密码锁解锁的轻响。
我翻动报纸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眼角的余光却已经捕捉到了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苏晚晴回来了。她身上还穿着昨天那件手工定制的礼服,
昂贵的布料此刻沾染了些许酒气和疲惫的褶皱,妆容也有些花了,
但眉梢眼角都带着一种偷窃成功的得意与满足。直到她的视线与我相撞。她脸上的所有表情,
在那一瞬间凝固、碎裂。血液从她脸上褪去,快得像退潮。她那双精心描画过的眼睛里,
先是极致的震惊,随即被无法遏制的恐惧所淹没。“你是什么时候出来的?
”她的声音又尖又细,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像一根绷紧到极限即将断裂的弦。
我慢条斯理地将报纸对折,放在一旁的茶几上,发出一声轻微的响动。
这声音在死寂的客厅里,显得格外清晰。我没有回答她。因为我知道,真正能击溃她的,
从来不是我的言语。站在我身侧,一直躬身候着的老管家福伯,脸上露出了恰到好处的困惑。
“太太,您和少爷昨天不是一起去参加婚礼了?”福伯的声音温和而恭敬,一如既往。
“怎么就您自己回来了?”这句无心之问,像一把精准的铁锤,
狠狠砸在了苏晚晴最脆弱的神经上。“少爷?”她喃喃重复着这个词,眼神涣散。
福伯点点头,脸上的疑惑更深了:“是啊,陆源少爷,昨天他不是陪您一起去的吗?
”苏晚晴的身体晃了晃,像是失去了所有支撑的骨架。她双腿一软,
整个人狼狈地瘫坐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高档礼服的裙摆散开,像一朵瞬间枯萎的花。
“不,不可能……”她的嘴唇翕动着,却发不出完整的声音。我看着她这副模样,
心中没有半分怜悯,只有一片冰冷的荒芜。她以为自己是这场戏的导演。却不知道,
从她把我推入地下室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沦为了我剧本里最可悲的演员。
苏晚晴猛地抬起头,死死地瞪着福伯,像是要用目光在他身上剜出两个洞。“你胡说什么!
”她厉声呵斥,试图用强硬的姿态掩盖内心的崩溃。“福伯,你是不是老糊涂了!
他昨天身体不舒服,一整天都在家里休息,什么时候去参加婚礼了!”她指着我,
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福伯被她吼得一愣,有些无措地看向我。我对他安抚地笑了笑,
目光重新落回苏晚晴身上,那眼神冷得不带一点温度。看,她还在演。
还在试图用谎言把这个已经失控的剧本强行拉回她的轨道。福伯是个老实人,他皱着眉头,
很认真地回忆。“可是太太,我没有看错啊。”“昨天少爷出门的时候,
还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就是您前几天亲自给他挑选的那套。
”“他说要去参加一个很重要的朋友的婚礼,还说您会和他一起。”福伯的每一句话,
都像是一颗钉子,将苏晚晴牢牢钉在耻辱和恐惧的十字架上。
苏晚晴的脸已经不能用惨白来形容,那是一种近乎死灰的颜色。她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连争辩的欲望都消失了。她猛地从地上爬起来,踉踉跄跄地冲向二楼,
高跟鞋踩在楼梯上发出杂乱而恐慌的声响。我能听到她冲进卧室,然后是翻箱倒柜的声音,
以及她压抑着疯狂的、一次又一次拨打电话的动静。她在找陆源。我那个我一奶同胞的,
好弟弟。可惜,她注定是找不到的。几分钟后,她又像一阵风一样冲了下来,头发凌乱,
眼眶通红,完全没了平日里精致贵妇的模样。“是你!是你把他弄走了是不是!
”她冲到我面前,双手撑在茶几上,身体前倾,用一种审问的姿态质问我。“陆深,
你把他藏到哪里去了!地下室的钥匙只有我有,你是怎么出来的!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歇斯底里的疯狂。我端起福伯早就泡好的茶,轻轻吹了吹气。
温热的雾气模糊了我眼中的神色。“什么地下室?”我抬起眼,平静地回视她。
“我昨天一直在房间休息,只是头有些痛,睡了一整天。
”我的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可这该死的平静,却让她更加恐惧。
她的眼神开始剧烈地闪烁,怀疑,惊恐,不解,最后,一种被背叛的怨毒从她眼底浮现。
她开始怀疑陆源了。怀疑是不是从一开始,这就是我们兄弟俩联手给她设下的一个局。
看着她丰富的内心戏在脸上轮番上演,我甚至觉得有些好笑。“哦,对了。”我放下茶杯,
杯底与桌面碰撞出清脆的声响。“公司有个紧急会议,需要马上召开。”“你作为我的妻子,
也准备一下,陪我一起去。”我用一种不容置喙的口吻,下达了通知。02去公司的路上,
车厢内的空气压抑得几乎能拧出水来。苏晚晴坐在我身边,浑身僵硬。她几次三番地想开口,
嘴唇蠕动了几下,最终还是咽了回去。她在试探,用沉默和眼神,像一条吐着信子的蛇,
小心翼翼地探查着我这片领地的虚实。想知道我到底知道了多少,
想弄明白这失控的一切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错。我偏不如她的愿。**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只字不提昨晚的事情,仿佛那场荒唐的“婚礼”从未发生过。我只谈公事。“城南那个项目,
资金链出了点问题,需要开会讨论一下。”“王副总最近似乎有些过于活跃了,你觉得呢?
”每一句话都点在公司的要害上,却又和她的阴谋毫无关联。她摸不着我的底,
只能像一个溺水的人,被我牵引着,时而浮起,时而沉下,却始终踩不到实地。
这种未知的恐惧,比直接的对质更能折磨她。车子平稳地驶入陆氏集团的地下停车场。
电梯直达顶层总裁办公室。一路上,所有见到我的员工都恭敬地问好。“陆总好。
”他们的眼神里没有半分异样,态度和往常一样,尊敬中带着一点畏惧。苏晚晴跟在我身后,
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每一步都显得那么心虚。她预想中的场景没有出现。
没有权力交接,没有人心惶惶,这里的一切都还姓陆,还都在我的掌控之下。
她脸上的血色又褪去了一分。会议室里,高管们早已到齐。看到我带着苏晚晴走进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过来,复杂而微妙。这些人里,有多少是忠诚的,又有多少,
是已经被陆源和苏晚晴收买的墙头草?我一清二楚。我在主位坐下,
苏晚晴坐在我旁边的位置。这个位置,曾经是她身份和荣耀的象征,
此刻却像一个烧红的烙铁,烫得她坐立难安。会议开始了。我没有一句废话,直奔主题。
当讨论到一项新能源合作案时,坐在我对面的市场部总监李总,露出了胜券在握的笑容。
我看到了他投向苏晚晴的那一瞥,充满了心照不宣的暗示。我心中冷笑。
“关于这个和华科公司的合作案,”我慢悠悠地开口,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
“我决定,暂时搁置。”“什么?”李总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几乎是脱口而出。“陆总,
这个项目前景非常好,而且……而且您之前不是已经答应了吗?”他口中的“您”,
指的自然是昨天在这里发号施令的陆源。我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
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刀。“我什么时候答应过?”我淡淡地反问,“我怎么不记得?
”李总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豆大的汗珠从他额角渗出。他求助似的看向苏晚晴,
眼神里充满了疑问和催促。苏晚晴攥紧了藏在桌下的手,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却只能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可能是……可能是陆深最近太累了,记错了。
这个项目我们还是再……再商议一下。”她的话语无力而苍白。满室的高管都是人精,
瞬间就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会议室的气氛变得诡异起来。我没有再看他们一眼,
继续推进下一个议程,用绝对的权威和不容置喙的决策,
将陆源昨天留下的所有痕迹一一抹除。那感觉,就像是在清理房间里令人作呕的垃圾。
会议结束,高管们鱼贯而出,每个人看苏晚晴的眼神都带上了几分探究和疏离。
苏晚晴脸色煞白,坐在椅子上,久久没有动弹。我走到她身边,俯下身,
用一种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在她耳边“温柔”地开口。“对了,亲爱的。
”“最近家里的财务似乎有些混乱,账目对不上。”“我已经让审计部门介入了,
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她身体的瞬间僵硬。她猛地抬头看我,
眼神里是纯粹的恐惧。为了筹备这场阴谋,为了收买人心,
她和陆源挪用了一大笔家里的资金。她以为我很快就会变成一个任由他们摆布的傀儡,
这笔钱永远不会有人发现。看着她那张毫无血色的脸,我直起身,内心一片冰冷。苏晚晴,
这只是开胃菜。真正的大餐,还在后头。03苏晚晴几乎是逃回家的。一进门,
她就将自己锁在房间里,疯狂地打着电话。她在动用她所有的关系,寻找陆源。
那个她以为的战友,她眼里的“真爱”,她计划中未来的陆氏集团男主人。然而,
陆源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电话关机,微信不回,所有他们之前用来联系的秘密渠道,
都断得一干二净。我知道,她不甘心,她会去找他们私会的那个公寓。那是她自以为是的,
只属于他们两人的爱巢。果然,没过多久,她又像疯了一样冲出家门。几个小时后,
她回来了。带着一身的颓败和绝望。她找到我的时候,我正在书房练字。
“公寓里……他的东西都不见了。”她的声音嘶哑,像是被砂纸磨过。“所有东西,
一件不剩,都清空了。”我笔尖一顿,在宣纸上留下一个凝滞的墨点。我抬起头,
静静地看着她。她像是想从我脸上看出些什么,是幸灾乐祸,还是早已知情。
可我的脸上一片平静。她像是被我的平静刺痛了,情绪突然激动起来。“是不是你做的!
你把他弄走了!为了报复我!”我没有理会她的叫嚣,而是将写好的字放在一旁晾干,
然后慢悠悠地洗笔。“我在公寓的垃圾桶里,找到这个。
”她从包里掏出一张被撕得粉碎的纸片,狠狠地拍在我的书桌上。那是一张机票的存根。
目的地,是加拿大温哥华。起飞时间,是今天凌晨四点。苏晚晴的呼吸急促起来,眼睛通红。
“他跑了?他竟然卷了钱自己跑了?他把我一个人丢下了?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凄厉。那个口口声声说爱她,说要和她共创未来的男人,
在计划失败的第一时间,就毫不犹豫地抛弃了她这颗棋子。她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她开始自我欺骗,自我安慰。“不,一定是你,是你逼他走的!”她死死地盯着我,
仿佛我是造成她这一切悲剧的元凶。“是你用什么手段威胁他了!陆深,
你把他藏到哪里去了!你让他出来!”我终于洗好了笔,将它挂在笔架上。我转过身,
正视着她几近崩溃的脸。“你为什么这么关心我弟弟?”我轻声反问,
语气里带着一点恰到好处的困惑。“你们的关系,不是一直都不怎么好吗?”一句话,
像一盆冰水,从头到脚浇熄了她所有的火焰。她张着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是啊,
在所有人面前,她和陆源一直扮演着叔嫂关系不睦的戏码。现在这副为他疯狂的模样,
又要如何解释?我看着她被噎得脸色发青,继续不紧不慢地,抛出了我的下一个诱饵。
“说起来也巧。”我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无意”中提起。“昨天下午,
我的私人账户有一笔五千万的巨额转账记录。”“收款人的账户是境外的,名字很陌生,
我已经让银行去追查了。”“这么大一笔钱,也不知道是谁,胆子这么大。”04轰的一声。
我仿佛能听到苏晚晴脑子里那根叫做理智的弦,彻底崩断的声音。那笔钱,
是她给陆源的“启动资金”。是她将自己所有的私房钱,
甚至抵押了娘家的一些资产凑出来的。她以为这是投资,投资她和陆源光明的未来。
现在她终于明白,这是彻头彻尾的诈骗。她被骗了。被她最信任的枕边人,骗得人财两空,
一败涂地。“啊——!”一声尖锐的嘶吼从她喉咙里迸发出来。她彻底崩溃了,双手抱住头,
身体沿着书桌缓缓滑落在地,像一堆没有生命的烂泥。苏晚晴的情绪在崩溃之后,
转向了另一种形式的爆发。她从地上爬起来,擦干眼泪,
用一种怨毒的、破罐子破摔的眼神看着我。“陆深,你别得意!”她开始翻旧账,
试图用攻击我来掩盖她自己的愚蠢和失败。“你就是个懦夫!你性格软弱,做事畏首畏尾,
你根本给不了我想要的生活!”“如果不是你这么没用,我怎么会去找陆源!”她不知道,
她的每一句指责,对我来说,都像是在看一场蹩脚的独角戏。我甚至配合着她,
脸上露出了“受伤”和“痛苦”的表情。我就这么静静地听着,听她细数我的种种“罪状”。
从我不够浪漫,到我只知道工作,再到我无法满足她日益膨胀的虚荣心。她口中的我,
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一个不配拥有她的“成年巨婴”。客厅里的福伯听不下去了。
他端着茶走过来,将茶杯重重地放在茶几上。“太太!您怎么能这么说少爷!
”福伯苍老的声音里带着愤怒和不平。“先生和夫人去世得早,
是少爷一个人撑起了整个陆氏集团!他每天工作到深夜,是为了谁?
”“您每次看上的珠宝首饰,哪一样不是少爷拍下来送给您的?您娘家公司出了问题,
是谁一次次拿钱去填补窟窿?”“少爷对您的包容和付出,您都忘了吗!”福伯的每一句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