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纪求婚的余温还未散去。整个城市的LED大屏,滚动播放着沈休为我准备的盛大告白。
无人机在夜空中拼出我的名字,烟花照亮了半个天空,
鸽子蛋大的钻戒稳稳地戴在我的无名指上。林晚,你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所有朋友都在我的社交平台下疯狂留言。我看着镜子里笑得一脸幸福的自己,
也深深地以为然。直到我被沈休的母亲,我未来的准婆婆张榕,
约到了这家私人会所的顶楼茶室。这里安静得能听到窗外风拂过竹叶的声音。
张榕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旗袍,气质雍容,却又带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
她不像一个即将要迎娶儿媳的婆婆,倒像一个准备谈判的商业对手。她没有看我,
只是专注地摆弄着面前的茶具,动作优雅,却透着一股冰冷的程式化。“林**。
”她终于开口,声音和她的人一样,没有温度。我有些局促,端起面前的茶杯,“阿姨,
您叫我晚晚就好。”张榕终于抬起眼皮,那双精明而锐利的眼睛将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那眼神,不像是在看一个晚辈,更像是在评估一件商品的价值。“我们沈家,
不是什么普通人家。”“我知道。”我点点头,姿态放得很低。沈氏集团是国内的商业巨头,
沈休作为唯一的继承人,是真正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天之骄子。而我,
只是一个普通家庭出身的设计师。我们之间的差距,云泥之别。
外界都说我林晚上辈子一定是拯救了银河系,才能得到沈休如此毫无保留的偏爱。
我也曾为此感到不安,但沈休用他的行动打消了我所有的顾虑。他说,他爱的就是我这个人,
与我的家世背景毫无关系。我以为,我的真诚和努力,迟早能打动他的家人。现在看来,
是我天真了。“阿姨,我知道我现在或许还配不上沈休,但我会努力的。我会努力学习,
让自己变得更优秀,努力跟上他的脚步,不给沈家丢脸。”我恳切地说道。
张榕却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近乎于嘲讽的弧度。“努力?
”她重复着这个词,语气里满是轻蔑。“林**,有些东西,不是靠努力就能得到的。
”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果然,这是电视剧里最经典的桥段。给我一张支票,
让我离开她的儿子。我放在膝盖上的手不自觉地收紧,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阿姨,
我和沈休是真心相爱的。钱……买不走我们的感情。”我说得有些艰难,但语气坚定。
张榕又笑了。这一次,她眼里的嘲讽更浓了。她从手边的爱马仕包里,
拿出了一张黑色的银行卡,轻轻放在了紫檀木的茶桌上,推到我面前。动作不带一丝烟火气,
却带着千钧的重量。“这里面有五千万。”我的呼吸一滞。五千万。这个数字像一颗炸弹,
在我的脑子里轰然炸开。我这辈子连五百万都没见过。“林**,你大概误会了。
”张榕终于给我倒了一杯茶,茶汤清亮,热气袅袅。“我不是要你离开沈休。”我愣住了。
不是要我离开?那这五千万是……“我是要你拿着这笔钱,逃。”逃?
我完全无法理解她话里的意思。张榕身体微微前倾,那张保养得宜的脸上,
第一次出现了一丝裂痕,一丝难以掩饰的……恐惧。她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
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快逃,逃得越远越好,永远不要再回来。”“因为,
我儿子……他要杀你。”第2章茶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我甚至能听到自己心脏疯狂擂鼓的声音,一下下撞击着胸腔,震得我耳膜发麻。她说什么?
沈休……要杀我?这怎么可能!那个会因为我来例假,半夜跑遍全城给我买红糖姜茶的男人。
那个会在我加班时,默默在公司楼下等我到深夜的男人。那个刚刚用一场轰动全城的求婚,
向全世界宣告爱我的男人。他要杀我?这是我听过最荒谬、最可笑的笑话!“阿姨,
您……您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我的声音干涩,
带着一丝我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张榕没有回答我,
只是用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静静地看着我。那眼神里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
只有浓得化不开的惊恐和……怜悯。她像是在看一个即将走向刑场的死囚。
我的后背瞬间窜起一股寒意。“为什么?”我几乎是脱口而出。“没有为什么。
”张arong的眼神躲闪了一下,重新恢复了那种冰冷的疏离感,“你只需要知道,
继续留在他身边,你会死。”她站起身,不再看我一眼。“卡你收下,密码是沈休的生日。
从这里离开后,就当从没认识过我们沈家的人。”“记住,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沈休。
你只需要立刻、马上,从这个城市消失。”说完,她踩着高跟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茶室。
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响,每一下都像是踩在我的心上。我呆呆地坐在原地,
脑子里一片空白。桌上那张黑色的银行卡,像一个黑色的漩涡,散发着不祥的气息。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场恶作剧?一个为了拆散我们而设下的离奇圈套?可张榕脸上的恐惧,
是那么真实。我拿起手机,指尖颤抖着点开了沈休的微信头像。那是一张我们的合影,
在夕阳下的海边,他从背后抱着我,笑得一脸灿烂。我几乎是立刻就按下了语音通话。
电话几乎是秒接。“晚晚,想我了?”听筒里传来沈休温柔带笑的声音,一如既往,
充满了宠溺。这声音瞬间抚平了我内心的一丝躁动。我一定是疯了,才会相信那么荒唐的话。
“沈休……”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难道要问他:你妈妈给了我五千万,
让我快点逃,因为你要杀我?他一定会觉得我疯了。“怎么了,宝贝?声音听起来不太对劲。
”沈休的语气里透着关心,“是不是我妈为难你了?”我的心猛地一跳。“没……没有。
”我立刻否认,“阿姨就是……和我聊了聊我们结婚的事。”“那就好。
”沈休松了口气的样子,“我妈那个人,性格比较冷,你别往心里去。她要是敢欺负你,
我第一个不答应。”听着他维护我的话,我心里最后那点疑虑也烟消云散。
肯定是张榕不喜欢我,故意编造这种骇人听闻的谎言来吓唬我,好让我知难而退。
一定是这样。富豪婆婆的手段,果然不是我这种普通人能想象的。“我怎么会往心里去呢셔。
”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一点,“阿姨还给了我一个大红包呢。”“是吗?
她倒是难得大方。”沈休轻笑一声,“你喜欢就好。晚上想吃什么?我提前订位置。
”“我想吃你做的。”“好,那我早点下班回家给你做。”挂了电话,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看着桌上那张黑卡,我心里一阵冷笑。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未免也太小看我和沈休的感情了。我拿起卡,起身准备离开。我不会要这笔钱,
但我会暂时保管它。等我和沈休结婚后,我会把这张卡原封不动地还给张榕,让她看看,
她的阴谋有多可笑。然而,当我走到茶室门口,准备拉开那扇厚重的木门时,
我的动作却顿住了。门把手上,有一道极深、极新的划痕。像是被什么利器狠狠划过。
我的目光下意识地移向门框。在门框与墙壁的缝隙里,我看到了一点暗红色的痕迹。
像是……干涸的血。我的心,骤然一紧。一个疯狂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
我鬼使神差地蹲下身,凑近了那道缝隙。一股淡淡的、混合着铁锈和香水味的腥气,
钻入鼻腔。是血的味道。我猛地站起身,心脏狂跳不止。就在这时,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别相信他,快跑!!!】短信下面,附着一张照片。
照片的背景,似乎就是这间茶室。一个女人倒在血泊里,眼睛瞪得大大的,
脸上写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而她身旁,站着一个男人。男人背对着镜头,
穿着一身和我手机里那张合影一模一样的,白色休闲服。是他。是沈休。我全身的血液,
在这一瞬间,彻底凝固了。我疯了一样冲出茶室,冲进电梯,疯狂地按着一楼的按钮。
我必须马上离开这里!电梯门缓缓合上,就在门即将关上的那一刻,
一张熟悉的、俊朗的脸出现在缝隙外。是沈休。他脸上带着我最熟悉的那种温柔笑容,
对着我,缓缓地、无声地做了一个口型。“抓住你了。”第3章“叮”的一声,
电梯门重新打开。沈休站在门外,脸上依旧是那副温柔得能溺死人的表情。
他像是完全没看到我脸上惊恐万分的表情,自然地伸出手,牵住我冰凉的手指。
“怎么跑这么快?我一猜你就在这儿。”他的掌心温暖而干燥,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可此刻,我只觉得那温度烫得吓人。我的身体僵硬得像一块石头,大脑一片空白,
完全无法思考。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应该在公司上班吗?“我……我刚和阿姨喝完茶,
准备回去了。”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每一个字都说得异常艰难。“我妈没为难你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极其自然地搂住我的腰,带我走出电梯间,走向停在门口的黑色宾利。
他的手臂很有力,看似是亲昵的搂抱,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钳制。我根本无法挣脱。
“没有,阿姨……对我很好。”我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生怕被他看出我内心的恐惧和慌乱。那张照片,那句“抓住你了”,
像魔咒一样在我脑子里循环播放。“那就好。”他帮我拉开车门,像往常一样,
用手护住我的头顶,防止我撞到。每一个动作,都体贴入微,无可挑剔。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那张照片,我绝对不会相信,这样完美的男人,
会和“杀人”两个字扯上任何关系。车子平稳地驶上公路。我坐在副驾驶,如坐针毡。
我偷偷地看了一眼身旁的沈休,他正专注地开着车,侧脸的线条完美得像雕塑。真的是他吗?
照片里那个背影,真的是他吗?会不会是有人故意P图陷害他?对,一定是这样!
张榕为了拆散我们,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她先是用谎言恐吓我,见我不信,
就用P过的照片来陷害沈休!这个想法让我稍微冷静了一些。我必须找到证据,
证明这一切都是假的。我悄悄拿出手机,点开那条短信,想要把照片保存下来,
去找专业人士鉴定。然而,当我点开收件箱时,那条来自陌生号码的短信,竟然不翼而飞了。
怎么回事?我明明没有删除!我把收件箱翻了个底朝天,甚至连垃圾箱都找遍了,都没有。
就好像,它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在找什么?
”沈休的声音冷不丁地在耳边响起。我吓得手一抖,手机差点掉下去。“没……没什么。
”我慌忙将手机塞回包里,“看个垃圾短信。”他没有转头,视线依然看着前方,
嘴角却微微向上勾起。“是吗?我还以为,你在找这个。”他伸出另一只手,
打开了中控台的储物盒。储物盒里,静静地躺着一部和我一模一样的手机。屏幕亮着,
上面赫然就是那条消失的短信,和那张血腥的照片!我的大脑“嗡”的一声,彻底宕机了。
为什么……他会有我的手机?不对,我手机明明在包里!我猛地低头翻包,
我的手机正好好地躺在里面。那……他手里的是什么?他什么时候克隆了我的手机?!
所有的通讯,所有的信息,他都了如指掌!那条短信,是他自己删掉的!“晚晚,
我不喜欢你和不三不四的人联系。”他的声音依旧温柔,却像一条冰冷的毒蛇,
缠住了我的心脏,一寸寸收紧。“尤其,是那些企图破坏我们感情的人。
”车里的空气仿佛被抽干了,我感到一阵窒息。我终于明白张榕那句“快逃”是什么意思了。
这不是一个圈套。这是来自地狱的警告。我看着他,这个我爱了三年,
以为能托付终身的男人,第一次感到了彻骨的陌生和恐惧。他不是在开玩笑。他真的,
是一个魔鬼。车子没有开往我们任何一个人的家,而是驶向了市郊一栋偏僻的别墅。
这里依山傍水,风景优美,却也人迹罕至。“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这是我送给你的新婚礼物,喜欢吗?”他停下车,解开安全带,
侧过身看着我,眼睛里闪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狂热而偏执的光。“从今天起,
你就住在这里。”“这里很安全,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扰我们。”“你只需要待在我身边,
哪儿也不用去。”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锁,将我牢牢地锁进一个名为“爱”的囚笼。
我看着他,疯狂地摇头。“不……沈休,你不能这样!这是非法拘禁!我要回家!”“家?
”他笑了起来,笑声低沉,却让我毛骨悚然,“晚晚,有我的地方,才是你的家。
”他俯身过来,想要吻我。我尖叫着偏过头,奋力挣扎。“别碰我!”他的动作停住了。
车内的温度,瞬间降到了冰点。他缓缓直起身子,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阴沉的冷漠。“林晚。”他连名带姓地叫我,声音冷得像冰。“看来,
你还是没学会听话。”他没有再碰我,而是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把东西送过来。
”电话挂断,他重新看向我,眼神里没有了任何温度,只剩下一种看死物般的平静。
“我本来想给你一个体面的方式。”“既然你敬酒不吃,那就只能吃罚酒了。”没过多久,
一辆黑色的车悄无声息地停在了别墅门口。一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走了下来,
手里提着一个银色的金属箱。男人走到车窗边,恭敬地将箱子递给沈休。沈休接过箱子,
打开。箱子里,整齐地排列着一排排冰冷的注射器和各种颜色的药剂。我的瞳孔,骤然紧缩。
第4章“你想干什么?!”我惊恐地看着他,身体不住地往车门上缩。沈休没有说话。
他只是从箱子里拿出了一支注射器,熟练地抽满了一管淡黄色的液体,然后将针尖对准了我。
针尖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森冷的光。“别怕,晚晚。”他的声音又恢复了那种诡异的温柔,
“这只是让你安静下来的药。”“你最近压力太大了,需要好好休息。”“睡一觉,
醒来之后,你就会忘记所有不开心的事情,会重新变回那个爱我的、乖巧的晚晚。”不!
我不要!我不要变成他口中那个“乖巧”的木偶!我更不要忘记今天发生的一切!
求生的本能让我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力气,我猛地推开车门,不顾一切地向外冲去。“救命!
救命啊!”我一边跑,一边声嘶力竭地呼喊。可是这里太偏僻了,周围除了山林,
就是无尽的黑暗,我的声音在空旷的夜色里,显得那么微弱,那么绝望。没跑出几步,
我的手腕就被人从后面死死抓住。沈休的力气大得惊人,像一把铁钳,捏得我骨头生疼。
“晚晚,你真不乖。”他的声音就在我的耳后,带着一丝无奈的叹息,却更像魔鬼的低语。
“为什么总要逼我用粗暴的方式呢?”我被他轻而易举地拖回了车里,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他用膝盖死死压住我挣扎的双腿,一手扼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冰冷的针尖,
抵住了我手臂的皮肤。“不……不要……沈休,我求求你……”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
混合着恐惧和绝望。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那张我曾深爱过的脸,
此刻却比任何怪物都更让我感到恐惧。“我爱你啊,晚晚。”他轻声说,
眼神里满是深情和偏执。“我这么爱你,所以,我绝对不能失去你。
”“任何企图把你从我身边带走的人,都该死。”冰冷的液体,被缓缓注入我的身体。
我的挣扎渐渐变得无力,意识开始模糊。在彻底失去意识前,我看到的最后一幕,
是沈休那张俊美而扭曲的脸。他低头,轻轻吻在我的额头。“睡吧,我的爱人。”“醒来后,
这里就是你的全世界。”……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当我再次醒来时,
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房间的装修是奢华的欧式风格,巨大的落地窗外,
是郁郁葱葱的山林。阳光透过窗纱洒进来,温暖而明亮。一切都美好得像一个童话。
但我知道,这里是地狱。我猛地坐起身,检查自己的身体。身上换了一套干净的丝质睡裙,
皮肤上没有任何针孔的痕ika。如果不是脑子里还残留着那段恐怖的记忆,
我几乎要以为那只是一场噩梦。我的手机、包包,全都不见了。房间的门是锁着的,
窗户也被从外面焊死了。这里是一座名副其实的牢笼。我颓然地坐在地毯上,
巨大的恐惧和无力感将我淹没。我该怎么办?我怎么才能从这里逃出去?就在这时,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紧接着,钥匙转动锁孔的声音响起。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门被推开,走进来的人,却是张榕。她看起来比上次见面时更加憔ove了,
眼下是浓重的黑眼圈,但眼神依旧锐利。她看到我,似乎松了一口气。“你醒了。
”“阿姨……”我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希望,“您是来救我的吗?
”张榕的表情复杂,她走到我面前,将一个东西塞进了我的手里。那是一个很小的,
像纽扣一样的东西。“这是窃听器,也是定位器。”她压低声音,语速极快,
“我已经报了警,但他们需要证据,需要确切的位置。”“沈休的书房里有一个保险箱,
里面有他所有的秘密,包括……他逼疯上一个女孩的全部证据。”上一个女孩?
是短信照片里那个倒在血泊中的女孩吗?不,不对。张榕那天说的是“逼疯”。
难道……“那个女孩……她没死?”“没有。”张榕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她叫苏晴,
是沈休的前女友。她现在在瑞士的一家疗养院里,疯了,彻底疯了。”“那张照片,
是我找人合成的,我只是想吓走你,没想到……”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沈休他……他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颤声问道。张榕闭上眼,
脸上是无尽的悔恨和痛苦。“他有病,一种很严重的心理疾病。他会偏执地爱上一个人,
然后用他自己的方式去‘保护’她,把她变成只属于他一个人的金丝雀,
直到彻底摧毁她的意志。”“苏晴就是第一个受害者。”“我早就发现了他的不正常,
可我……我为了沈家的名誉,为了他这个唯一的儿子,选择了隐瞒,选择了用钱去摆平一切。
”“我以为,只要把他看紧一点,就不会再出事。”“直到他向你求婚,我才知道,
我又错了。他病得比我想象的更严重。”“我不能再看着第二个女孩被他毁掉。
”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晚晚,对不起,是阿姨害了你。”“现在,只有你能救你自己。
拿到证据,警察才能进来。”“保险箱的密码,是苏晴的生日。”她将一串数字告诉了我。
“沈休今天有个重要的跨国会议,不到晚上不会回来。这是你唯一的机会。”她说完,
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转身快步离开,重新将门锁上。我紧紧攥着手里的窃听器,
冰冷的金属硌得我手心生疼。我的心里燃起了一丝希望。我不能坐以待毙。我要自救。
第5章我花了大约半个小时来平复自己的情绪,并迅速熟悉这栋别墅的布局。
这是一栋三层的独立别墅,一楼是客厅、餐厅和厨房,二楼是卧室和书房,
三楼似乎是影音室和健身房。别墅里安装了无死角的监控系统,但我发现,
有一个地方是监控的死角。那就是位于二楼走廊尽头的书房。
这似乎是沈休为自己留下的唯一一片私密空间。这对我来说,是绝佳的机会。
我按照张榕的指示,来到了书房门口。书房的门是密码锁。我深吸一口气,
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指,按下了张榕告诉我的那串数字。“嘀”的一声,门开了。书房很大,
一整面墙都是巨大的落地书架,上面摆满了各种书籍,从经济学到哲学,应有尽有。
另一面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油画。画上是一个女孩的背影,她站在一片金色的麦田里,
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长发飞舞。这个背影,我莫名的熟悉。但我来不及多想,
我的目标是保险箱。我很快就在书架后面的墙壁里,找到了那个隐藏的保险箱。
我再次输入了苏晴的生日。保险箱应声而开。里面没有我想象中的金银珠宝,
只有几个文件夹,和一台黑色的笔记本电脑。我拿起最上面的一个文件夹,打开。
里面是一份详细的调查报告,标题是——《关于苏晴社交关系及行为模式分析报告》。
我一页页地翻下去,浑身的血液一点点变冷。报告里,详细记录了苏晴从和沈休交往开始,
所有的社交活动、通话记录、甚至和朋友的聊天内容。沈休像一个无孔不入的幽灵,
监控着她的一举一动。报告的后半部分,则是一份“行为干预计划”。
计划的第一步:切断目标所有无效社交,包括与家人和朋友的联系。
第二步:通过暗示、误导等方式,制造目标与外界的矛盾,使其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
第三步:建立目标的唯一依赖,即对沈休本人的绝对信任和依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