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关家童养媳,本要嫁给双生子的哥哥,他却娶了苗疆女友。弟弟随即跪地求婚。
因我患有无痛症,受伤而不自知。他为我选择丁克。哥哥意外身死后,他要我做试管婴儿。
关家不能绝后。我被他强制带去医院受孕。一日,我半夜失眠。
看见他和苗疆寡嫂在沙发上颠鸾倒凤。“阿莎,我舍不得让你生育,
让她替你生一个有你我血脉的孩子,也是对她的恩赐。”“星海,
我爱你……”他疼惜地吻掉仰寡嫂的泪水,“也不是所有人都会顺利生产,她有无痛症,
血崩了都不会知道。只要出现意外,我一定立刻放弃抢救!这是她欠我们的!
”我看着自己青紫肿胀的手掌,默默垂泪,第一次感到疼痛。
101两人黏腻恶心的喘息声萦绕在我的耳畔。第一次感受了心脏骤然收缩的绝望与窒息。
大脑麻木的嗡鸣音如同被重锤敲击一般,带着折磨的狞笑欺辱我残破的身体。我感受不到痛,
但长长的取卵针一次次扎进我的身体,留下一块块青紫的痕迹,还是让我心里难受。
我问关星海,“星海哥哥,为什么不选择自然受孕?”他皱着眉抱着我,语气惋惜,
“你的无痛症影响了生育能力,我不想孩子是有缺陷的,你虽然感受不到疼痛,可要是流产,
对身体的损伤却是真实存在的。哥已经死了,我必须要给关家留下一个孩子!
我会用我的一生弥补你!你是关家的恩人!”我当时因为他的妥帖感动到无以复加。
可现在我明白了,原来这一切都是为了掩盖那不是我的孩子的真相!腹中顿时传来一阵绞动,
似乎有什么要撕破肚皮冲了出来。我扶着门框,眼前一片发黑,地上传来液体滴落的声音。
脑中一片麻木,我霎时失去了意识。再醒来,爸妈担忧地看着我。妈妈抓着我的手,
“星海今早才发现你昏倒在客厅走廊。你不睡觉做什么,怎么一点儿也不知道心疼孩子?
”小时候,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关家亲生的女儿,有两个哥哥,幸福无忧。
等我渐渐长大才知道,自己其实随妈妈姓花,是关家的童养媳。
但这一切都在哥哥失踪后改变了。爸爸烦躁开口,“好了。弦月有无痛症,她知道什么?
找个医生来看看!”却被一道高亮的声音打断。“不用了!
”寡嫂仰阿莎挽着关星海走了进来。爸妈皱眉不解。仰阿莎轻笑了一下,“爸妈,
你们不记得了吗?我是苗女,会医术的。”她款款走了过来,坐在了床边,抓起我的胳膊,
就拿着一根三寸长的针将我的手扎了透彻。“不要!”我虽然感受不到痛,
但这种直接伤害的行为从小就被妈妈三令五申地禁止。可是这次,
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的妈妈这次却没有阻止,反而是帮着仰阿莎抓住了我另一只胳膊,
防止我反抗。“弦月!你乖!”爸爸也冷着脸呵斥,“弦月!你听话一些!
阿莎好心帮你检查身体,你怎么这么不知好歹!”我流着泪,害怕地向关星海求助,
“星海哥哥……”关星海厌恶地看着我肥胖的身材,鄙夷地蹙起眉毛,“你都多大了,
还哥哥哥哥地叫!能不能别这么绿茶?我听见就觉得恶心!从小教你的礼仪呢!
真是白白地在关家生活那么多年!”仰阿莎勾起一个苦涩的笑,“弟妹呀,你身体很好呢。
不会是故意摔倒想要流产吧?你怎么能这样自私?这可是关家唯一的孩子啊!”关星海一听,
勃然大怒,“来人!把她给我捆起来!”不等我解释,就被当作发病的精神病人捆在了床上,
嘴里也塞进了防止自残的棉布。父母失望地摇摇头出门。关星海搂着仰阿莎离开,
“你给我好好反思!”我咬着棉布,将一只手生生拽到脱臼挣扎了出来。
嗅着血腥气拨打了电话,“我要预约流产。”——02我面不改色地将脱臼的手接上。
刚想要尝试开门,突然有人从外面推门而入。关星海惊异地发现我挣脱了束缚,
见我手腕红肿一片,喃喃自语,“真是个怪物。”我压下心中的苦涩。小时候,
他说我是天使,因为只有天使才能不受任何伤害。仰阿莎抬抬眼,
端着一盘盖着餐盘盖的不知名物品。“弟妹累不累啊?”她嗔怪地拍了一下关星海,
暧昧无比,“都怪你。我就说不能绑着弟妹,挣扎这么久一定饿了。
嫂子给你带了大补的好东西。”关星海看向仰阿莎的目光黏腻又克制,声音不由自主地放软,
“嫂子说得对。”我羞辱地咬了咬唇。仰阿莎打开餐盘盖。一整盘扭曲蠕动的虫子蜿蜒着,
断翅蟑螂、残缺毛毛虫、掉腿的千足虫在盘子上留下透明色的液体拖痕。
我的身体如同过电一般震颤,它们似乎爬到了我的身体上啃噬着我的肉体。
我最怕的就是虫子!“啊!拿走!”关星海似乎也很嫌弃,
但还是强硬地抓住了我的红肿的手腕。“别不识抬举!”仰阿莎显得有些伤心,半低着头,
“这些都是用我辛苦养大的圣物,可以治愈你的身体,滋养孩子。以前你吃的饭里也有这些,
直接吃药效会更好,你别嫌弃。”一种奇异的腐臭味冲击着我的大脑,身体一僵,
眼泪甚至比呕吐来得更晚。“呕!”关星海厌恶地掐住了我的下巴。呕吐物呛住了我的喉咙,
我哀求着,边流泪边咳嗽,“咳咳咳,求你了!不要让我吃虫子!咳咳咳,我怕!
”他隐隐有些不忍。但下一秒,仰阿莎就拿着活生生的虫子塞进了我的嘴里。“弟妹!
都是为了你和孩子!”虫子蠕动着争先恐后地钻入了我的喉咙,
口器钳住了我柔软的口腔壁和舌尖。“不!不!”关星海硬着头皮捂住了我的嘴,
逼我将那些东西咽了下去。“花弦月,这都是为了你好!为了孩子你还有什么不能忍的!
”我心中的那根弦崩掉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挣开了他的钳制,
平滑的指甲划破了他的脸,骂他道貌岸然,“孩子?!这是我的孩子吗?!
难道他不是你和仰阿莎的孩子吗?!你们这两个奸夫**!你们都是**!
”关星海慌乱地转头,不敢看我。”你、你怎么知道……”仰阿莎眼睛一红,羞耻地捂着脸,
瘫坐在地,“弟妹,都怪我!你不要怪星海,是我求他的!只要你愿意生下这个孩子,
我愿意以命相抵!呜呜呜呜!”关星海看见仰阿莎如此难过不安,心虚一下子烟消云散,
变得趾高气昂,“我和哥是同卵双胞胎!基因一模一样!借用一下而已!再说了,
你有无痛症,生个孩子能怎样?!嫂子已经这样伤心难过了,你难道还要她承受生产之痛吗?
!你怎么这样冷漠恶毒?!”他抱着露出得意笑容的仰阿莎离开。我忍着胸腹的搅动和泪意,
打车去了医院。妇产科医生疑惑道,“你怀孕才三个月吗?肚子怎么这么大?”“算了,
你躺下吧,先做个超声。”凉凉的耦合剂涂在了我的腹部。医生迟疑地看向显示器,
下一秒便惊得大汗淋漓,一把丢掉超声探头,从凳子上跌落,尖叫着,“怪物!怪物啊!
”——03我的第一反应是,医生看到了我吃掉的那些恶心虫子。
双腿瘫软地从床上掉了下去,爬到显示屏前。我僵在原地,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下。
惊恐地喊叫,“不!不!我要打掉它!”医生眼睛发直,缓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它、它缠住了你的重要内脏,要移除没那容易!是寄生虫、对!我去找老师!你等我!
”他满头大汗、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我浑身发软,想要爬上床,却几次都没成功。
身后突然传来阴测测的低吼,“你果然在这里!”我身体一僵,
回头就发现关星海和仰阿莎站在门口。仰阿莎看见我的肚子神情一松。关星海满脸暴怒,
用力地将我从地上抓了起来,“你竟然真的想打掉孩子!”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颤巍巍地指着显示屏,“我怀的根本不是什么孩子!是个怪物!”他转头望去。
却不知何时上面已经恢复了待机画面。关星海深吸一口气,眼眶发红,“弦月,
算我求你好不好?你给我们关家留个后!只生这一个!我跪下求你行不行?!
这是你欠我们的!”仰阿莎善解人意地摸了摸他的肩膀,看向我的眼神却带着嘲弄,
“都是我的错,星海。弟妹可能是孕期抑郁了。我们族里的圣物都给她吃了,
孩子一定非常健康……但如果真的不想要,就打掉吧!
”那种异物滑过食道的恐怖感觉涌上我的大脑,我抬手给了仰阿莎一巴掌。“是你!
一定是你做了什么!我要杀了你!是你把虫子放进我的肚子的!
”关星海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极其难看,反手一巴掌甩在我的脸上,也不管孩子了,
用力地把我摔在了墙角。他心疼地抱起仰阿莎,摸着她的伤痕,怨毒地骂我,
“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阿莎为了你的健康,不惜用自己的血肉喂养圣物!
结果你竟然敢这样污蔑她伤害她!”“打你也不解恨!因为你根本感受不到痛!凭什么!
我恨不得将所有酷刑都施加在你身上!”我扶着脑袋,恍惚地坐在墙边。
想起了小时候在树林中被划伤了手指。哥哥关濮阳急得几乎落泪,“怎么办?!
妈妈说过要保护好妹妹!”弟弟关星海一把含住了我的手指,含糊不清地说,“唾液消毒,
哥,快给妹妹找药去。小天使可不能留下疤!”眼前一阵模糊黏腻,我这才意识到额头破了。
医生就在这时带着他的老师跑了进来。我崩溃地喊,“医生!你快告诉他们!
我肚子里究竟是什么东西!”仰阿莎眼睛一眯,手指轻轻弹出了什么东西。
医生惊恐的表情一下子变得烦躁,“是孩子啊!还能是什么!不要问我孩子性别了!
都什么年代了,还重男轻女!”身后的老师还以为是医闹,转身跑出去叫保安了。
我彻底绝望了,“不是!不是的!”关星海失望又厌恶地看着我,“撒谎成性!
我不会再相信你了!”仰阿莎不计前嫌地上前想要将我扶起。“弟妹就是太累了,
回去我帮她好好调养一下。”我的腹中又是一阵绞动。“你别碰我!”她却像是听不见一样,
靠近我耳语挑衅,语气欢快,“你说的没错哦。你的肚子里就是虫子,是我养的——蛊王!
你该感到荣幸!”——04我的理智在一瞬间崩盘。张牙舞爪地想要逃离这里,红着眼嘶吼,
“我要报警!报警!”关星海如铁钳一样的手箍住了我的胳膊,阴沉着脸,
“如果你再这样发疯!到时候我就去母留子!把你赶出关家!”我愣了一下,
无比认真地看着他,“我们离婚!我要把它打掉!你不是爱仰阿莎吗!你跟她在一起啊!
”关星海身体如泥塑一般,眼中是那样的不敢置信,“你说什么?
就你这样贱如草芥的人也敢对我提出离婚?!我这些年是不是让你过得太舒服了!
你简直不知好歹!无法无天!如果不是你被我哥踹了,找我来求安慰那个骚样勾引到了我,
你以为我会娶你?!”我听到这话却笑了,抬眼他,“我是贱!但我从未爱过你!
我爱的是濮阳哥哥!只是、他不爱我……”关星海瞳孔震颤,我的胳膊被他抓到麻木,
他的语气慌乱不安,“不爱我?不爱我你为什么要这样作天作地?!
你对我来说不过就是个生育工具!”仰阿莎掏出一只蝎子,狠狠扎在了我的手指上。
关星海眼神一紧。我的头脑一片昏沉,身体发软。“好了,星海,让弟妹好好睡一觉。
你也累了,回去我好好为你**一下。”我的意识就断在她的这句话。再醒来,
发现自己被锁在了阁楼里。小小的窗只有削掉我半个肩膀才能通过。我掀开睡裙。
薄薄的肚皮似乎能让我看透里面。一只长着蛇尾、蟹钳的怪物正吸食着我的生命力。
我就是死,也不要生下这样一个恶心的东西!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弦月,
只要你好好给嫂子道个歉,不再想堕胎,我就把你放出来。”我皮笑肉不笑。“关星海,
我一直有个疑问,为什么你说我欠你们的?为什么仰阿莎来了以后,你们所有人都变了?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他沉吟半晌,怨恨地说,“你的家族迫害了仰阿莎的家族!
我的爷爷路过,卷入了你们两族的纷争!爷爷以为你是无辜的救下了你,可你知道吗,
你无痛的原因就是吸食了无数人的鲜血!甚至包括我爷爷的!你是个怪物!哥哥死了,
阿莎才告诉我们真相!我恨你啊!可我……”他越说越激动,愤然离去。我擦掉眼泪,
喃喃自语,“可我也想好好地活下去啊。”不顾肌肉撕裂的诡异,我拽断了自己的两条胳膊。
趁着夜色,从小窗中挤了出去,留下一片血腥。三层楼的高度,我眼睛也不眨地跳了下去。
一个温暖而强有力的怀抱接住了我,盈盈月光下,我看清了他的脸。“关星海!你放开我!
”05我诡异扭曲的身体挣扎着,猩红的眼挤满了泪水,又一次放下尊严恳求,“关星海!
我不要生一个怪物!求你放我走吧!”这一次,我是存了死志。哪怕死,
我也不要成为孕育怪物的容器。男人满眸的动容,却并没有松开我的腰肢,
而是一只手按住了右耳,显现出一颗深藏的红痣。我身体一僵,大脑嗡鸣,泪水如泉涌一般,
“濮阳、濮阳哥哥!你没死!”关濮阳深深拥抱着我,泪水浸湿了我的肩颈,哽咽道,
“是我!我的弦月!我回来接你了!”巨大的喜悦甚至让我的心脏“痛”了一下。
关濮阳心疼又熟练地为我接上了双臂,“还跟小时候一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他抱着我坐上了车。我才恍恍然反应过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不是死了吗?
你不是、爱上仰阿莎了吗?”关濮阳皱着眉盯着我的腹部,却并不讶异,而是痛苦自责。
如浪的羞耻将我吞没,我狼狈地捂着自己的肚子。他疼惜地为我处理伤口,
“弦月、你受苦了……”将一切娓娓道来。三年前,他遇见了仰阿莎。
仰阿莎很擅长魅惑人心,游走在各色男人之间。关濮阳对她没有兴趣,但还是被缠上了。
仰阿莎为了让关濮阳跟她在一起,甚至不惜下蛊。可是根本没用,因为关濮阳深深爱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