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镇定剂还是电击,选一个吧!慈安精神康复中心来了个自称靖王的神经病。
冉查查作为王牌护士,专治各种不服。“来人!把这妖女拖出去砍了!”王爷怒喝。
冉查查淡定掏出镇定剂:“王爷,看见这个没?再闹就让您梦回大雍,睡成小猪佩奇。
”王爷指着空调:“爱卿冷气给得甚足,赏黄金万两!什么?要电费?拖出去打二十大板!
”直到某天,王爷仅用一根筷子驯服了全院最凶的恶犬。冉查查手一抖,
针管差点掉落:“你...你到底是什么人?”王爷优雅转身,试图挥袖却扯到病号服缝线,
淡定掩饰:“本王说了,尔等凡人,速速跪下——顺便帮本王把袖口缝补一下。
”慈安精神康复中心,三楼接诊室。空气里消毒水的味儿浓得能呛死只苍蝇,
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来自某位“王爷”身上的……老干部茶味(其实是他偷偷泡的菊花茶)。
李睿,或者说,自认是大雍朝靖王殿下的李睿,即便被“请”坐在冰冷的金属椅子上,
脊梁也挺得笔直,眼神睥睨,仿佛身下不是铁椅,而是蟠龙鎏金的王爷宝座。他那张脸,
确实是顶配的——面如冠玉,剑眉斜飞入鬓,鼻梁高挺,薄唇紧抿,
组合在一起就是一副“尔等皆是蝼蚁”的冷峻尊容。可惜,身上那套统一的蓝白条纹病号服,
把他这份天潢贵胄的派头硬生生拉低成了……高级定制款病号服,还是洗得有点发白的那种。
一个戴着啤酒瓶底厚度眼镜的男人,拿着个硬壳本子,推了推眼镜,开口问道,
语气带着学术探究的刻板:“姓名?”李睿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凤眸微眯,视线扫过王医生,
如同帝王巡视边疆苦寒之地:“孤王的名讳,也是你这等草民能问的?
”旁边站着个穿着粉色护士服的年轻女子,明眸皓齿,偏偏脸上没什么表情,
正拿着个记录板写写画画。她头也不抬,
用清晰但毫无波澜的语调对王医生说:“冉查查记录。认知障碍,伴随重度中二病,
附带古装剧后遗症,初步诊断。
”李睿那点勉强维持的皇家体面瞬间被“中二病”三个字击得粉碎,他怒视冉查查,这婢女,
好生无礼!竟敢如此诽谤亲王!“你这婢女,好生无礼!”李睿的声音带着薄怒,
抬手指着冉查查,指尖都因气愤微微颤抖,“来人!给孤王将她拖出去,砍了!
”空气安静了一秒。冉查查终于抬起头,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没有半分惧意,
只有一种“又来了个戏精”的了然。她没说话,只是慢条斯理地、从护士服右侧口袋里,
掏出一个一次性的小针管,针尖在日光灯下反射出一点寒芒,她将针管举到李睿眼前,
轻轻晃了晃。“王爷,”冉查查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今天食堂的菜谱,“看见这个没?
”李睿:“……”他脖子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刚才那冲天的怒气像是被针尖戳破的气球,
咻地一下泄了大半。这……此等暗器……形状怪异,
寒光闪闪……莫不是传说中的“暴雨梨花针”迷你版?“专治各种不服,
”冉查查继续用她那没有起伏的声线说着恐怖的话,“尤其是自称‘孤王’还爱砍人的不服。
效果显著,一针下去,保证您立刻‘梦回大雍’,睡得雷打不醒,
梦里还能跟杨贵妃跳广场舞。”李睿喉结滚动了一下,眼神死死盯着那针尖,
刚才叫嚣着“砍了”的气势荡然无存。广场舞是什么?听起来甚为不雅!“张嘴,
”冉查查收起针管,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拿起一个额温枪,“测体温。
”李睿憋屈地、不甘心地,却又无比顺从地张开了尊口,嘴里还含糊地嘟囔:“……哼,
待孤王恢复功力,定要将这等奇技淫巧尽收囊中……”“嘀”一声,
冉查查看了看读数:“三十六度七,‘龙体’安康,就是有点上火,建议多喝热水。
”她又拿起一个臂式血压计,“胳膊,伸出来。
”李睿警惕地盯着那黑色的布套和管子:“此又是何物?新的捆仙索?
孤王的龙臂岂容尔等随意触碰!”“血压计,”冉查查言简意赅,
“测测您的‘龙血压’稳不稳,要是太高,回头‘驾崩’了我们担待不起。”“不测!
孤气血充盈,何需此等铁器验证!”冉查查也不废话,直接上手拉过他的胳膊。
冰凉的袖带缠上手臂,李睿身体一僵,正要斥责“放肆”,冉查查已经按下了充气按钮。
袖带瞬间鼓起,紧紧箍住他的上臂,力量还在不断加强。
李睿感觉自己的“龙臂”快要被这诡异的“铁器”勒断了!他试图暗中运起内力抵抗,
却发现体内空空如也,那点自穿越后时灵时不灵的“气感”此刻毫无踪影。
这异界的束缚之术,竟如此霸道!他额角渗出细汗,强撑着王爷的威严,
但微微颤抖的嘴唇出卖了他真实的感受,活像个被扎紧了口的气球。
直到袖带“嘶”地一声泄气,他才暗自松了口气,感觉自己刚从鬼门关捡回一条手臂。
冉查查记录数据,解下袖带,例行公事地问:“今天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再看见会飞的扫帚,
或者听见水龙头跟你说‘王爷吉祥’?”李睿收回手臂,
强作镇定地整理了一下并不存在的宽袖,冷哼道:“哼,荒谬!此等精怪之事,
岂会出现在本王左右?倒是此地,”他环视这间狭小苍白的接诊室,
又指了指头顶的LED灯,“这‘明珠’白日亦绽放光华,虽不及我王府夜明珠温润,
倒也亮如白昼。还有那‘铜镜’(监控摄像头),时刻窥视,不成体统!
孤王更衣时岂容尔等窥探!”“那是电灯,烧电的。那是监控,防您这样……嗯,
身份尊贵的病人走丢的。”冉查查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标准的职业假笑,“王爷,
入乡随俗,我们这儿规矩多,您多包涵。实在不行,您更衣时可以给监控鞠躬,
它会假装没看见。”初步诊断结束,
查和闻讯赶来的、肌肉虬结的保安强哥“请”去了他的专属“王府”——一间标准单人病房。
临走前,他还不忘对着监控郑重其事地鞠了一躬,嘴里念念有词:“孤王体谅尔等职责,
今日便饶过尔等窥探之罪。”第二天一早,冉查查推着叮当作响的药车,
来到了“靖王府”门口。“王爷,用药了。”冉查查的声音如同索命魔音,穿透了病房门。
李睿正站在窗前,对着外面那个嗡嗡作响的方形铁盒子(空调外机)拱手,
语重心长:“爱卿镇守边关,制造冷气辛苦了,平身吧。待孤王重返朝堂,
定封你为‘镇凉大将军’!”(他坚持认为那是为他调节“王府”气候的忠诚将领,
昨晚还偷偷给外机系了根红绳当“官印”。)听到冉查查的声音,他优雅转身,
脸上带着被打扰的不悦,目光落在她手心里那几颗白色、黄色的小药片上,
瞬间转为警惕与痛心:“妖女!你又来献毒!孤王宁死不屈!想当年孤征战沙场,
刀枪剑雨都不惧,岂会怕你这区区几粒毒丸!
”冉查查眼皮都没抬:“这是维生素ABCDE,帮您强身健体,延年益寿,巩固‘龙体’,
吃了能让您砍人的力气更大。”“胡说!”李睿后退半步,指着药片,
仿佛看到了世间最恶毒的东西,“色泽诡异,形状规整,分明是穿肠毒药!尔等歹人,
想谋害孤王,打败我大雍江山!强侍卫!护驾!有人毒害孤王!!
”肌肉**强哥那颗憨厚的脑袋应声从门口探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个刚啃了一半的苹果。
冉查查对着强哥,语气平静无波:“强哥,王爷不肯‘用药’,
麻烦你进来帮王爷‘物理劝药’——顺便把苹果收一收,别让王爷以为我们用食物贿赂侍卫。
”强哥“哦”了一声,飞快啃完苹果,撸起袖子,露出粗壮的手臂,迈步就要进来。
看着强哥那砂锅大的拳头和逼近的身影,再想想昨天那寒光闪闪的针头,
李睿脑子里瞬间上演了满清十大酷刑,还自带音效。他俊脸煞白,额头见汗,
在强哥的手即将碰到他病号服扣子的前零点零一秒,猛地大喊:“……且慢!
”强哥动作顿住。李睿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狂跳的心脏,用一种“本王不是怕,
只是体恤下人,权衡利弊”的勉强语气,飞快地说道:“孤……孤想了想!是药三分毒,
外敷……不,注射太过猛烈,恐伤‘龙体’根本!还是内服更为温和……循序渐进!
”他话锋一转,指向冉查查,试图挽回最后一丝尊严:“但!孤王需要试毒太监!你!
你先吃给孤王看!而且要吃双份!以证清白!”冉查查终于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熊孩子,还是格外戏多的那种:“我没病。”她慢悠悠地,
从护士服左边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纸,唰地展开,亮在李睿面前,“王爷,您是自己吃,
还是我帮您‘灌’下去?或者……”她顿了顿,清晰地念出纸上的标题:“您想签个字,
提前体验一下我们这儿的‘天雷淬体’(电击疗法)?保证您忘记自己是个王爷,
说不定还能想起自己叫李狗蛋,效果立竿见影。”电击疗法!天雷淬体!李狗蛋?!
李睿看着那张纸上密密麻麻的字(他一个也看不懂),再结合冉查查那毫无玩笑意味的脸,
以及“天雷”“李狗蛋”带来的双重暴击,他仿佛已经闻到皮肉被烧焦的味道,
还听到了自己被人喊“狗蛋”的屈辱场景!“妖……妖妇!”他声音发颤,指着那张纸,
又怕她真的让自己签字画押,几乎是抢过冉查查手里的药片和水杯,
“你……你竟敢用此等酷刑威胁本王?!还想玷污孤王的名讳!……孤……孤吃!
孤现在就吃!”他视死如归地将药片一把扔进嘴里,灌了口水,脖子一仰,喉结滚动,
艰难地咽了下去。吃完还主动张开嘴,伸出舌头给冉查查检查,
乖觉得像只被拔了牙还主动亮出牙龈的老虎,只是舌头还在偷偷舔嘴唇,试图把药味咽下去。
冉查查满意地点点头,推车离开。听着脚步声远去,李睿立刻扑到洗手池边,疯狂抠喉咙,
试图把“穿肠毒药”吐出来,可惜药片早已融化,徒劳无功。他对着冉查查离开的方向,
咬牙切齿地低声咒骂:“哼,毒妇!待孤他日重掌大权,
定要……定要将你……罚你给孤王洗一辈子袜子!”他“定要”了半天,
也没想出比“天雷淬体”和“李狗蛋”更可怕的惩罚,最终气馁地垮下肩膀,
悻悻然地坐回床上,开始研究如何给空调外机的“红绳官印”系得更规整些。餐厅时间,
是李睿一天中仅次于吃药的第二大酷刑。
他看着餐盘里那碗黑糊糊、黏稠稠的玩意儿(芝麻糊),
以及旁边那杯乳白色、同样不太明朗的液体(酸奶),脸色铁青,
感觉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岂有此理!”他一拍塑料桌子(拍起来毫无威慑力,
反而手有点疼,还震得碗里的芝麻糊溅出来一滴),“竟敢给孤王吃此等……此等淤泥!
喝这等不明粘液!御膳房何在?管事的是谁?给孤王拖出去砍了!不,砍了太便宜他了,
罚他天天吃这‘淤泥’!”周围的病友们习以为常,
各自吃着各自的“仙丹妙药”或“灵兽血肉”。
张大爷(自称太上老君)正用吸管吸着“玉液琼浆”(酸奶),还不忘对李睿使了个眼色。
冉查查端着餐盘在他对面坐下,慢条斯理地剥着一个鸡蛋:“王爷,这是芝麻糊,滋阴补肾,
让您头发更乌黑亮丽,符合您高贵不凡的形象。那是酸奶,助消化,对‘龙体’有益,
喝了能让您少拉肚子,免得玷污了您的‘龙袍’(病号服)。”李睿一脸警惕:“补肾?
助消化?莫非……你这妖女,是想让孤王吃了这些,
然后……然后对尔等凡人的食物产生依赖?此等居心,歹毒至极!”这时,
旁边桌的张大爷幽幽开口,他面前摆着几个杯子,
里面是用不同颜色药片混合果汁而成的“仙丹溶液”,还插着几根吸管。“靖王道友,
”张大爷捋了捋不存在的胡须,一脸高深莫测,“此物(指着芝麻糊)非凡品,
乃老夫采集万年黑芝麻,辅以何首乌精,于八卦炉中炼制的‘乌发筑基膏’,
食之可固本培元,滋养神魂,让你头发乌黑浓密,胜过当年的潘安。
旁边那‘白玉琼浆’(酸奶),更是西王母座下仙池所产,饮之可涤荡经脉,增百年修为,
还能预防便秘,实乃修仙必备良品。莫要错过了仙缘啊。”李睿闻言,
将信将疑地看向那碗“乌发筑基膏”。太上老君?潘安?便秘?
这些词汇在他脑子里混**织。他迟疑地拿起勺子,小心舀起一点,仔细端详:“哦?
太上老君所言当真?此物……黏糊糊,状若……嗯……孤王宫中的芝麻酱,却无半点香味。
”冉查查强忍笑意,一本正经地点头,火上浇油:“对,就是您想的那个。快喝吧,
‘筑基膏’放久了灵气就散了,回头便秘了可没人帮您通‘经脉’。
”李睿看看一脸仙风道骨的张大爷,又看看“居心叵测”的冉查查,再想想饿肚子的滋味,
以及那寒光闪闪的针头和恐怖的天雷、李狗蛋……最终,
对“仙缘”的渴望(以及对便秘的恐惧)占据了上风。他闭上眼,如同饮鸩止渴般,
将一勺子芝麻糊送进嘴里。黏稠、微甜、带着坚果香气的怪异口感让他五官都皱在了一起,
痛苦地咽下去后,还咂了咂嘴,仿佛在品尝什么难以下咽的苦药。“如何?王爷,
可曾感到灵力涌动?头发有没有变亮?”冉查查憋着笑问。李睿缓了口气,仔细感受了一下,
除了喉咙有点黏,头皮有点痒(可能是心理作用),
并无任何“修为增长”或“神魂滋养”的迹象。他狐疑地看向张大爷。
张大爷淡定地品了一口自己的“九转还魂液”(可乐泡维生素B片),道:“道友莫急,
药力需慢慢化开,方显其功。再者,修仙之路本就崎岖,哪有一蹴而就之理?
想当年老夫炼制仙丹,七七四十九天,历经千辛万苦,才……”“行了行了,
”李睿不耐烦地打断他,“孤知道了!孤且信你一次!”说罢,他硬着头皮,
一边嫌弃一边把那碗芝麻糊吃完,然后对着空气下令:“哼,虽尚可入口,但御厨惊吓圣驾,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罚他……罚他今晚给孤王的‘筑基膏’里多加一勺糖!
还要把‘白玉琼浆’温热了再呈上来!孤王不喝冷的!”冉查查差点把嘴里的鸡蛋喷出来。
温热的酸奶?那岂不是变成酸奶豆腐脑了?活动室时间,
王医生决定对李睿采用先进的音乐疗法。他连接好音响,庄严地按下了播放键。
雄浑磅礴的贝多芬《命运交响曲》瞬间充斥了整个活动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