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心里像是有什么彻底破碎了。
我抓起枕头砸去。
他毫不费力地接住,不屑地扔在地上。
“看看你现在癫狂的样子,和你妈有什么区别!”
“神经。”
他看了眼手机,拿起衣服离开了。
主治医生抱着病例走进来,眼底的遗憾无处隐藏。
“我还有多久?”
她深深吸了口气,声音带着些沙哑:“按时吃药,最多一年半。”
我痴愣愣地看着天花板,耳边嗡嗡地响。
全是沈亦辰说的“神经”两字。
“还是化疗吧,乐观点还能有三年,要是等到捐献……”
我拽着衣角,拼命想擦掉上面已经干涸的血迹。
“算了,我这条烂命不值钱。一年半足够拿下舞团巡演那笔,留给妈妈的钱也够了。”
眼看着秦医生还想再说些什么。
我慌忙转移了话题:“对了,我妈呢?”
“你放心,护工说刚哄好她,已经乖乖喝了牛奶,睡着了。”
或许是为了给我希望,秦医生拿出手机,想给我看妈妈的监控。
可她刚打开屏幕,却整个人僵硬地楞住。
手机滑落地面,屏幕瞬间裂成蛛网,像一张握住命运咽喉的大手。
我远远瞥去。
屏幕中间是冰冷的五个字。
“叶女士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