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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岑悦的呼吸都顿住了。
里面的东西被陆廷渊一件一件的拿出来,扔到了她面前,从她身上滑到了地上。
各种各样,散发着**气息的、不堪入目的**......全都砸在了她眼前!
陆廷渊眼里带着恶毒,说话声音更像毒蛇:“看清楚了吗?这些都是我和叶桐用的。”
“每一次你不在的时候,这个房间,这张床,都充满了我们的回忆。”
“你现在是不是觉得,连呼吸这里的空气都让你想吐?”
岑悦大脑嗡的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彻底断裂了......
八年婚姻,她以为自己已经见识到了所有的羞辱和不堪,却没想到,他还能用这种方式,将她的尊严彻底碾碎成泥!
“陆廷渊!你不是人!你是畜生!你们让我恶心!恶心!!”她崩溃地尖叫起来,却又带着浓浓的无力!
陆廷渊冷漠地看着她癫狂的模样:“你不是喜欢烧吗?尽管烧。反正我和叶桐的回忆多的是,你烧完这些,我还能找出更多给你烧。”
“岑悦,你既然想发疯,那你最好给我疯到底!”
说完,他从岑悦包里抢过她的手机,转身大步走出卧室,“砰”的一声将门关上,还上了锁。
“开门!陆廷渊你放我出去!你这个**!开门!!”岑悦扑到门上,疯狂地拍打着坚硬的实木门板,直到手掌通红肿胀,门外却再也没有任何回应。
无边的绝望和恨意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
她背靠着门板,无力地滑坐在地。
这些年,她不是没有想过离开。
每一次被伤到体无完肤,离婚的念头都会疯狂滋长。
可每当她下定决心,陆廷渊却又会突然出现,用她曾经最渴望的那一点点虚伪的温存哄骗她。
在她残存的爱意死灰复燃时,他又会冷静地告诉她,岑陆两家的利益捆绑太深,离婚意味着岑家会遭受重创。
而她岑悦,作为联姻的纽带,一旦失去价值,将会被岑家抛弃,变得一无所有。
他用利益和责任编织成一张无形的网,将她牢牢困在这座婚姻的炼狱里,反复折磨。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她岑悦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这辈子要遇到陆廷渊,要被他如此作践,让她变得如此狼狈不堪?
剧烈的情绪波动引发了身体的**,腹腔内那熟悉的剧痛再次袭来,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凶猛。
岑悦疼得蜷缩起来,额头上瞬间渗出细密的冷汗,挣扎着爬起身去摸床头柜里的药。
可颤抖着拉开抽屉时,却发现药都没了......
她想出去找药,想打电话求助,但房门被紧锁,手机被抢走,她哪也去不了!
疼痛如同汹涌的海浪,一波比一波猛烈地冲击着她的神经。
视线开始模糊,呼吸也变得困难。
她痛苦地拖着身体趴在地上,甚至想从窗台跳下去,可却在这时看见了那幅悬挂着的巨大婚纱照。
照片上的她,穿着昂贵的定制婚纱,脸上带着羞涩而幸福的微笑,依偎在陆廷渊身边。
而陆廷渊,虽然也穿着礼服,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眼神疏离,仿佛只是完成一项不得不完成的任务。
这幅照片,曾经是她在这段冰冷婚姻里唯一的慰藉和自欺欺人的证明。
可现在,它就像最尖锐的讽刺,狠狠扎在她的心上。
“啊——!”
积压的所有痛苦与不甘的屈辱几乎快淹没了她。
她尖叫着抓起梳妆台上的一个首饰盒,砸向那照片。
“哗啦——!”玻璃碎裂的声音刺耳无比,照片上她和他的脸都被裂痕割裂,变得支离破碎。
“陆廷渊,我恨你,我恨你......!”
她声嘶力竭的骂着,身体却再也支撑不住,剧烈的疼痛达到了顶峰,眼前猛地一黑,软软地倒在了地上,失去了所有意识。
在彻底陷入黑暗的前一秒,她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
要是能就这样死了,那该多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