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深山镇子我叫陈默,是个跑社会新闻的记者。从业五年,挖过传销窝点,
蹲过贪官家门口,自认见过不少腌臜事——比如传销头目卷走老人养老钱时的笑里藏刀,
比如贪官被抓时往裤腰塞金条的狼狈。可直到闯进青川镇,才知道有些“规矩”,
能比最黑暗的人心更渗人,渗得骨头缝里发寒。事情始于三个月前。
刚交完保健品骗局的稿子,编辑部座机响了,陌生号码那头的声音压得极低:“陈记者,
青川镇每年都有外来者失踪,派出所不立案,说他们‘自愿走的’,但我知道,
他们是被‘祭’了。”我本以为是恶作剧,直到十分钟后收到邮件——附件照片里,
穿蓝色冲锋衣的姑娘举着相机笑,背景是棵刻满字的大树。
发件人只留一句话:“下一个祭日是农历九月初九,别让她白死。”查青川镇,
地图上只有个模糊红点,标注“川陕交界深山,无公共交通”。同事劝我别去,
说深山镇子封闭排外,出事连求救处都没有。可我骨子里那点记者的韧劲上来了,
总觉得姑娘的笑容背后,藏着不该埋没的真相。出发前做了万全准备:给编辑发了位置,
带了防狼喷雾、录音笔,还学了两句本地话。
可到山脚下才发现想简单了——导航在五公里外断了信号,屏幕只剩雪花。路边没有路牌,
只有条踩出来的石板路往山里延伸,草比人高,风一吹“沙沙”响,像有人在暗处盯着。
爬了两小时,终于见镇口。先闻到的不是草木香,是浓重的香灰味混着潮湿泥土气,
闷得胸口发堵。抬头就看见照片里的树——千年银杏,要三人合抱,树干刻满歪扭的字,
有“平安”“顺遂”,还有几个被划掉的名字,字迹发黑,不知是墨还是别的。
树底下站着穿灰布衫的老太太,梳着圆髻,攥着盘得发亮的佛珠,眼睛直勾勾盯着我,
像看件货物。“外来的?”她声音哑得像砂纸磨木头,带着霉味。“我是游客,来写生的。
”我赶紧摸出提前准备的画板,本子上画了几笔山水,装得挺像回事。老太太没说话,
朝镇子深处努了努嘴,嘴角下撇,像警告又像嘲讽。我顺着走,才发现镇子里静得可怕,
家家户户关门,门楣上的红灯笼大多蒙灰,只有镇中心祠堂门口挂着两盏新灯笼,
隐约传木鱼声,“笃笃笃”敲得人心慌。找了家挂“青川客栈”木牌的院子,
门口摆着两盆枯萎的菊花,木门漆掉大半,露出发黑的木头。敲了半天,门“吱呀”开条缝,
扎马尾的姑娘探出头,眼睛亮得像山泉,看我的时候满是警惕:“你找谁?”“住店,
一晚多少钱?”我尽量让语气平和。姑娘迟疑着喊“娘”,穿碎花衫的妇人走出来,
脸带病容,颧骨高,嘴唇没血色。她上下打量我,目光在画板上停了几秒:“五十块一晚,
不过今晚别出门,镇上办祭典,外人别掺和。”跟着进院子,种着棵桂花树,
花瓣落了一地没人扫。妇人把我领进东厢房,房间小得可怜,只有一张床、一张桌、一把椅,
墙角堆着旧箱子。“水在桌上,晚饭让晓儿送过来。”她说完转身走,还回头看了我一眼,
眼神复杂。晓儿送晚饭时,我故意搭话。糙米饭配炒青菜,青菜炒得发蔫,没什么油花。
“姑娘,你们镇子怎么这么安静?”我扒着饭问。晓儿攥着碗,指节泛白,
低头道:“祭典前都这样,大家准备东西,没空出来。”“什么祭典,这么隆重?
”她肩膀抖了下,抬头看我一眼又赶紧低下去:“就是求平安的,没什么特别的。
”说完放下碗就走,脚步匆匆,像怕我追问。我看着她的背影,疑虑更重。这镇子太不正常,
安静得像坟墓,镇民眼神里都藏着事,尤其提到“祭典”时的恐惧,根本藏不住。傍晚,
外面突然热闹起来。我趴在窗缝往外看,镇民三三两两地往祠堂走,手里拿香烛,
有人提篮子,脸上没表情,低头走路像被提线的木偶,只有香烛在昏暗里映出微弱红光。
最前面是几个穿黑长袍的老人,头发胡子全白,腰杆却挺得直,手里拿铜头拐杖,
刻着奇怪花纹——应该就是匿名电话里的“长老会”。我摸出录音笔揣口袋,相机藏衣服里,
悄悄跟了上去。祠堂门口围了不少人,都低着头不说话,只有香烛燃烧的“滋滋”声。
朱红大门钉着铜钉,门楣挂“青川祖祠”牌匾,金漆掉了,露木头纹理。
我混在人群后往里看,供桌上摆着水果、糕点,还有个半人高的东西被红布盖着,形状像人。
白胡子老头站在供桌前,举着画黄符文的桃木剑,清嗓子喊:“吉时到,祭典开始!
”他挥着剑念念有词,说的是本地话,我只听懂“邪祟”“守护”“孕育”几个词。
正想掏相机,后颈突然一凉,像有人吹了口气,带着腥甜。我猛回头,身后是空的,
只有几个镇民低头站着。再转过来,白胡子老头掀开了红布——里面是个稻草人,
身上缝着的照片,正是邮箱里穿蓝色冲锋衣的姑娘!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手都抖了。
刚想退,胳膊被人抓住,力气大得生疼。回头看,是客栈的妇人,她脸色惨白,
嘴唇哆嗦:“你怎么在这?快跟我走!”她拉着我往客栈跑,脚步踉跄,像怕被什么追上。
关上门插上门栓,她靠在门上喘气,眼泪掉下来:“你是记者吧?看你带相机就知道。
别查了,明天一早就走,再晚来不及了!”“为什么来不及?那个姑娘到底怎么了?
”我抓着她胳膊追问。妇人哭得更凶,抹了把脸压低声音:“去年祭典,她也来‘写生’,
跟你一样带画板。后来长老会说她是‘选中的人’,要‘守护古镇’,把她带走了。
可谁都知道,她是被当成养分喂给邪祟了!”“邪祟?什么邪祟?”话音刚落,
外面传来“铛铛铛”的敲锣声,男人喊:“祭典仪式,所有外来者到祠堂**!不得缺席!
”妇人脸色瞬间惨白,推着我往里屋走:“躲进地窖,别出声!不管听到什么都别出来!
”里屋床底下有个黑洞口,飘着潮湿霉味。“快进去,我应付他们!”她把我推进去,
盖好木板,还在上面放了个箱子。地窖小得只能蹲,四周是冰冷泥土,墙挂水珠,
滴在地上“滴答”响。能听见外面脚步声近了,有人敲门:“张婶,你家有没有外来者?
长老会说了,都要去祠堂!”是敲锣男人的声音。妇人在外面答:“没有,就我和女儿,
哪来的外来者!”“真没有?”男人显然不信,“我看见有人往你家跑,别藏,
被长老会发现,你和女儿都没好果子吃!”外面静了会儿,脚步声远了。我松口气想站起来,
肚子突然一阵坠痛,像有东西在里面扎根,疼得冷汗直流。以为是蹲久了或吃坏肚子,
没在意,可坠痛感越来越明显,嗅觉还突然变得异常灵敏——能闻见院子里桂花的甜香,
妇人身上的皂角味,甚至能听见晓儿翻书的沙沙声,连纸张摩擦的细微声响都听得一清二楚。
靠在冰冷的泥土墙上,我浑身发冷。这感觉太诡异,根本不是吃坏肚子那么简单。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没了动静,妇人掀开木板,我赶紧爬出去。“他们走了,明天一早,
我让晓儿送你出镇。”她脸色仍白,说话还在抖。我刚想道谢,肚子又疼起来,
这次比之前更厉害,疼得我弯下腰,手不自觉地捂在肚子上。妇人看见我的样子,
眼睛一下子瞪大了,嘴唇哆嗦着:“你……你这是……”她的眼神里满是恐惧,
像见了鬼似的。我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第二章:诡异孕事肚子的坠痛一波比一波烈,我扶着桌子才勉强站稳,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淌,
浸湿了衣领。张婶(后来我才知道她姓张)盯着我的肚子,脸色白得像纸,手指着我,
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你……你这症状,跟……跟去年那个姑娘一样!”“什么一样?
”我咬着牙问,疼得声音都发颤。张婶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足了巨大的勇气,
拉着我坐在椅子上,声音压得极低:“去年那个穿蓝冲锋衣的姑娘,
也是祭典当晚开始肚子疼,一开始以为是吃坏了东西,后来……后来才知道,是怀上了。
”“怀上了?”我当时就懵了,以为自己听错了,“张婶,你开什么玩笑?我是男的!
”张婶急得快哭了:“我没开玩笑!青川镇的邪祟,就靠这个害人!每年祭典,
长老会会在香灰里掺邪祟的孢子,谁吸进去,就可能怀上,不管男女,
甚至……甚至跟动物、植物都能怀上!而怀上的人,就是邪祟的‘孕育容器’,
等孩子生下来,人的生命力就会被邪祟吸干!”我盯着张婶,她的眼神里满是恐惧和急切,
不像是说谎。可这事实在太荒谬了,荒谬得让人无法相信。我是个男人,怎么可能怀孕?
可肚子里的坠痛感越来越真实,还有一种奇怪的“存在感”,
像是有个小东西在里面慢慢生长。更可怕的是,
我的感官变得越来越敏锐——能听见院子里桂花树叶片呼吸的“簌簌”声,
能闻见张婶藏在柜子里的草药味,甚至能隐约“感知”到晓儿在隔壁屋的情绪,
她现在很害怕,心跳得很快。“我不信。”我摇着头站起来,想去镇里的诊所看看,
说不定是得了什么怪病。张婶想拦我,却被我推开了。我刚走到门口,
就看见晓儿站在院子里,手里拿着一件外套,眼神复杂地看着我:“陈大哥,
我娘说得是真的,你别出去。镇里的诊所,其实是长老会的人开的,你去了,
只会被他们发现。”“那我总不能坐以待毙吧?”我看着晓儿,她的眼神很真诚,
不像是在骗我。晓儿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做了个重要的决定:“我知道有个医生,
不是长老会的人,他或许能帮你。不过他脾气有点怪,不一定会帮你。”“在哪?我去找他。
”晓儿说的医生叫周屿,在镇子边缘开了个小诊所,是十年前跟着母亲来青川镇的,
后来母亲失踪了,他就一直留在镇上。晓儿偷偷告诉我,周屿的母亲,
其实也是被邪祟害死的“孕育容器”。趁着夜色,晓儿带我从后门溜了出去。
镇子晚上更安静了,只有偶尔传来的狗叫声,还有祠堂方向隐约传来的木鱼声,
敲得人心里发慌。路上遇到几个巡逻的镇民,都穿着黑衣服,手里拿着灯笼,
晓儿赶紧拉着我躲进巷子,等他们走了才敢出来。走了大概二十分钟,终于到了周屿的诊所。
诊所很小,门口挂着个破旧的木牌,上面写着“周记诊所”。晓儿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谁?”“周医生,是我,晓儿。我有个朋友身体不舒服,
想请你看看。”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穿白大褂的年轻男人站在门口,戴着金丝眼镜,
皮肤很白,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眼神却很冷淡。他看了我一眼,又看向晓儿:“他是外来者?
”晓儿点点头:“他……他可能跟我娘说的一样,怀上了。”周屿的眼神变了一下,
让我们进去。诊所里很简陋,只有一张诊疗床、一个药柜和一张桌子。
周屿让我躺在诊疗床上,给我做了检查——他没有用听诊器,而是用手放在我的肚子上,
闭上眼睛,像是在感知什么。他的指尖很凉,刚碰到我腹部,我就打了个寒颤,
肚子里的“小东西”像是有了反应,轻轻动了一下。过了一会儿,周屿睁开眼睛,
脸色凝重地说:“你确实怀孕了,大概四周左右。邪祟的孢子已经在你体内扎根,
和胎儿形成了共生关系。”“怎么可能?”我还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挣扎着想起身,
却被周屿按住肩膀。“你先别急。”他转身从药柜最底层抽出一个铁盒子,打开时,
里面露出一本泛黄的牛皮纸日记,封面上用红笔写着一个“周”字,墨迹已经发暗。
“这是我母亲的日记,你看完就知道,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些,又为什么会做解孢剂。
”我接过日记,指尖碰到纸页时,能感觉到上面凹凸的褶皱,像是被人反复摩挲过。
开篇第一页的日期是十年前,字迹清秀却带着颤抖:“今天跟着阿屿来到青川镇,
长老会的人说这里能治我的咳疾,可我总觉得这镇子怪怪的,晚上能听见银杏树下有哭声。
”往后翻,字迹越来越潦草。“祭典那天,长老会给每个人发了掺了‘香灰’的符纸,
让我们对着银杏默念心愿。我吸了太多灰,当晚就开始肚子疼,去镇里的诊所检查,
医生说我怀孕了——可我三年前就做了绝育手术,阿屿那时候才十五岁!
”“我偷偷观察银杏,发现树干上刻的名字,都是这几年失踪的外来者。有天晚上,
我听见银杏在跟我说话,它说自己是被邪祟寄生的容器,那些‘香灰’里的孢子,
是邪祟筛选‘孕育者’的工具。长老会给我喝的‘安胎药’,其实是让我保持清醒,
好让邪祟更高效地吸我的生命力。”日记的最后几页,纸页上沾着褐色的斑点,
像是干涸的血迹:“阿屿发现了我藏起来的草药,他说要救我。可我知道来不及了,
邪祟已经开始吸我的眼睛,我现在看东西都是模糊的。我把能克制孢子的草药配方写在最后,
希望阿屿能离开这里,永远别回来……”我看到最后一页时,手已经抖得握不住本子。
周屿站在旁边,声音很轻,却带着咬牙切齿的恨:“我母亲失踪的时候,
我在她的枕头下找到这本日记。那时候我才知道,长老会说她‘回娘家养病’是假的,
她是被他们扔进了银杏树下的地窖,成了邪祟的养分。”“从那以后,我就开始学医。
我考上了医学院,故意选了微生物专业,就是想弄明白那些‘孢子’到底是什么东西。
”周屿指着桌子上的玻璃试管,里面装着淡绿色的液体,“这几年,
我一直在偷偷收集银杏的汁液和母亲留下的草药样本。日记最后那页的配方,
其实是一种能破坏孢子细胞壁的植物提取物,我把它改良了,
加了我母亲的血液样本——她是孕育者,血液里有对抗孢子的抗体,
能让解孢剂的效果增强十倍。”他顿了顿,眼神落在我肚子上:“我本来想等解孢剂完善了,
就找机会毁掉邪祟的核心。可长老会盯得太紧,银杏树下常年有人巡逻。你的出现,
其实是个机会——你是外来者,长老会虽然会监视你,但不会像防我这样防你,
毕竟在他们眼里,外来的‘孕育者’都是待宰的羔羊。
”“邪祟的核心在银杏根部的黑色肉瘤里,只有在分娩当天动手才有用。
”周屿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手绘的地图,上面用红笔圈出了银杏的位置,
“那时候邪祟要通过胎儿吸收你的生命力,力量会全部集中在肉瘤里,看似最强,
其实最脆弱。解孢剂加上你的血液,再配合银杏本身的反抗意识,就能彻底杀死邪祟。
”我看着地图上的红圈,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里面的“小东西”像是感受到了我的情绪,
轻轻动了一下,没有之前的坠痛感,反而带着一丝微弱的温度。
我突然想起照片里穿蓝冲锋衣的姑娘,想起她笑容里的阳光——如果我现在放弃,
下一个被刻在银杏树上的名字,可能就是我。“**。”我抬起头,看着周屿,
“不过我们需要计划。长老会肯定会很快发现我怀孕,到时候他们会怎么对我?
”周屿推了推眼镜,眼神沉了下来:“他们会派‘看护’盯着你,名义上是‘照顾’,
其实是防止你逃跑。张婶和晓儿可以帮我们打掩护,你白天假装顺从,去祠堂‘祈福’,
趁机观察银杏树下的巡逻规律;我晚上会把解孢剂的最后一味药配齐,等时机成熟,
我们就动手。”他从药柜里拿出一瓶白色药片,递给我:“这是我自己配的止痛药,
能缓解你的坠痛感,还能掩盖你身体里的孢子反应,别让长老会太早察觉异常。
每天晚上你从客栈后门溜出来,我们在诊所碰面。”我接过药瓶,指尖传来玻璃的凉意。
走出诊所时,晓儿还在门口等着,手里拿着一个热乎乎的红薯:“陈大哥,吃点东西吧,
你脸色太差了。”我接过红薯,咬了一口,甜意顺着喉咙往下滑,
却怎么也压不住心里的寒意。青川镇的夜,比山里的寒风还要冷,而我知道,
这场和邪祟、和长老会的较量,才刚刚开始。回到客栈时,天已经蒙蒙亮。
张婶一直在院子里的桂花树下等着,看见我回来,赶紧迎上来:“怎么样?周医生有办法吗?
”我把周屿的计划告诉她,她听完后,沉默了很久,
然后从怀里掏出一把铜钥匙:“这是我家地窖的钥匙,里面藏着我男人当年留下的**。
虽然子弹不多,但关键时候能防身。长老会的人我熟,他们的巡逻时间我都知道,
我帮你们盯着。”她的手很抖,钥匙上的铜绿蹭到了我的手心。我看着她眼里的坚定,
突然觉得,在这个诡异的古镇里,不是所有人都被“平安”的谎言绑架——还有人记得真相,
还有人愿意反抗。就在这时,院子门口传来“咚咚”的敲门声,声音很重,像是在砸门。
张婶的脸色瞬间变了:“糟了,是长老会的人!他们肯定发现你昨晚没去祠堂,来查人了!
”第三章:看护与试探敲门声越来越重,像锤子砸在木头上,
震得院子里的桂花花瓣都簌簌往下掉。张婶脸色煞白,一把将我推进里屋:“快躲进衣柜!
无论听到什么都别出声!”我刚钻进衣柜,就听见门被“吱呀”推开的声音,
接着是一个粗哑的男声:“张婶,昨晚祭典,你家是不是藏了外来者?
”是之前敲锣的那个男人!我屏住呼吸,
透过衣柜的缝隙往外看——门口站着两个穿黑长袍的人,为首的男人脸上有一道刀疤,
从额头划到下巴,手里攥着根铜头拐杖,正是长老会的“看护”老郑。晓儿站在张婶身边,
双手攥得紧紧的,指节泛白。“老郑,你这说的什么话?”张婶强装镇定,
“我家就我和晓儿,哪来的外来者?昨晚祭典人多,你肯定看错了。”老郑冷笑一声,
拐杖往地上一戳,发出“笃”的一声响:“看错?我亲眼看见有个穿夹克的男人往你家跑。
长老会说了,所有外来者都要登记,你要是敢藏,就是违抗祖训!”他说着就要往里屋闯,
晓儿突然挡在门口:“郑叔,我家就这么大,你要是不信,就搜。但要是搜不到,
你可得给我娘道歉!”老郑盯着晓儿看了几秒,眼神阴鸷:“行,我就搜给你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