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父顾母对着我们连连磕头,直到额头渗出血迹才敢起身。临走前,
顾父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双手捧着递过来:“清歌,这是犬子顾知衍,
知遇犯下的错,我们没脸求原谅,只求让知衍留在你身边,给你做牛做马弥补……他懂金融,
会管理,以后任凭你差遣,绝无二心。”文件上是顾知衍的资料,照片上的青年眉眼干净,
履历漂亮得惊人。我瞥了眼站在顾父身后的顾知衍,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眼神平静无波,
看不出丝毫情绪。白送的人,没理由拒绝。我接过文件,淡淡开口,“留下吧。
”顾父顾母如蒙大赦,又对着顾知衍叮嘱了几句,才佝偻着背离开接下来的日子,
顾知衍确实如他父母所说,沉默寡言却样样妥帖。他帮我处理积压的工作,
在我被旧事搅得心烦时递上一杯温水,话不多,却总能恰到好处地驱散我心头的阴霾。
林泽叙看他还算安分,便又恢复了往日那副浪荡模样,整天泡在会所里,
实则暗地继续掌控着林家的暗脉。我以为顾知遇会在煤场里磨掉所有棱角,
我们之间再也不会有任何交集。直到半年后的一个雨夜,别墅门铃突然被按响。
我透过监控看到门口的人时,指尖猛地攥紧。是顾知遇。他瘦得脱了形,
往日穿在他身上那身体面的西装早就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