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智未婚夫的健忘症江凭光夏言棠小说全文章节阅读

发表时间:2025-11-11 14:4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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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智商一百四的未婚夫记忆力很好过目不忘,可只有我知道,他的「好记忆」

对我有多吝啬。求婚时他忘记准备钻戒,领证时忘带户口本,婚礼当天他更忘了要出席。

只为了去隔壁会场,给青梅的婚礼救场。我妈看到这一幕当场心脏病发,

我央求未婚夫来病床前解释,一向疏离的他却对青梅母亲嘴甜喊妈。客人问我是谁,

他冷漠地瞥了我一眼:「一个他死缠烂打的学妹而已。」后来我一个人操持了母亲的葬礼,

申请了出国外派。回家收拾东西时,和青梅度完蜜月,心满意足的未婚夫眉眼含笑:「言棠,

伯母身体还好吧,婚期咱们再定个好日子,让伯母高兴高兴。」他不知道,

从我妈去世的那一刻起,我和他再无可能。----------我把所有冬装找出来,

正叠好往行李箱放。家门忽然被打开,一个人蹑手蹑脚走过来。一双大手从身后包过来,

冰冷的十指盖在我的眼皮上。「猜猜我是谁——」他故意压着嗓子,声音磁性低沉,

就像是每次他出差回来,和我玩闹时一样。以前的我会笑着说当然是我的江大帅哥啦,

然后心疼地替他暖手。只是现在的我,再也没有那种甜蜜的感觉了,也没心情和他玩。

我把他的手拉下来甩开,闷头继续叠衣服。男友江凭光有些愣怔,冰凉的指头攥拳,

随后眉眼低垂,像个淋雨的小狗一样可怜兮兮问:「言棠你怎么了?

和我冷战一个月还不够吗?之前你突然闯进婚礼现场,我和宾客解释了好久呢。」

我唇角扯出一丝讽笑。一个月前,我成了所有亲戚朋友眼中的笑话。

因为我的新郎当众娶了别人。我的母亲因此心脏病发,

而我被江凭光像乞丐一样狼狈赶出会场。直到母亲下葬那天,

村里所有人还一脸嘲讽地对我指指点点。「就是她啊,婚礼当天老公跑了?还高材生呢,

**十了还是个剩女!」「真够丢脸的,听说还把她妈活生生气死了,早就说生闺女没用,

养不了老!」母亲下葬时那种潮湿沉闷的感觉又包裹住我。但我的眼泪早就流干了。

回过神来,我开口:「不是冷战……」我们分手吧。这五个字还没说出口。江凭光却点头,

拖着长音哦了一声,毫不在意道:「不是冷战,是在和我吵架对不对?

我不是给你发消息解释了吗?宁徽泉老公跑了,我们两家是世交,帮一下又不会少块肉。」

只见他大爷一样坐到沙发上,随手拿起来一件灰白的毛衣,低头笨拙地帮我叠着。

细碎的刘海下,他英挺的眉头微皱,薄唇微不可见撇了一下。「这毛衣看起来这么丑,

你不如扔了算了!」我没说什么,只看着他无名指上的银白婚戒有些愣神,

这才意识到刚才压在我眼皮上那一道格外冰冷的触感是什么。江凭光顺着我目光看去,

心虚一样飞快把戒指摘下来,放进衣兜里。随后他眨眨眼,

企图像以前一样蒙混过关:「演戏就要演**,忘记摘了,言棠你这个醋精不会又生气了吧?

」我现在已经不生气了。我只是忽然想起。当初他在餐桌上和我求婚,

伸出手问我愿不愿意嫁给他,连婚戒都没准备。他说他忘了,也不喜欢戒指的束缚感,

等婚礼那天再补上,要给我买DR的定制戒指。可最终,

他把那枚定制戒指严丝合缝地戴在了宁徽泉指头上,

讨厌束缚的他又欢天喜地戴着婚戒舍不得摘下来。生气?再也不会生气了,我只是奇怪,

当时自己怎么就被他那些粗劣的借口给唬住呢?

这一个月我自虐般看着新闻上江凭光和宁徽泉度蜜月,周游世界的报道,心中已经毫无波动。

我移开目光,没回复,只抢回他手上的毛衣,淡淡道:「这是我妈亲手给我织的羊毛衫。」

江凭光的手顿时一空。他已经有些不高兴了,微微抿唇,还是压着火温和道:「对了,

伯母的身体怎么样了?休养一个月应该好得差不多了吧?」怎么样?

当初我苦苦哀求他来给我母亲解释一下,只要他肯和我母亲解释一下,等到事后风波过去,

我会乖乖和他分手,绝不会碍他们的事。他却说我是单相思的学妹,

让人把我赶了出去;甚至我后来给他发消息,求他最后帮我一下,他也敷衍着不肯来一次。

他眉眼一弯,笑道:「本来我就觉得咱们婚礼的场太小委屈你了,

趁着这次机会咱们重新定个日子,弄个豪华婚礼,也好让伯母高兴高兴!」我知道,

江凭光今天的心情足够好,已经给我递了很多台阶。我再不下,他肯定又要发少爷脾气了。

可他忘了。领证那天他到民政局说自己忘带户口本,

转身就陪未婚夫缺席的宁徽泉试婚纱去了。我们压根没领证,也不需要什么婚礼。回神,

我只是凄然一笑:「没必要。」「我们根本不需要什么婚礼。」江凭光沉默片刻,

又说:「要不我再陪你去……」我把一件衣服扔进行李箱:「你要没事就出去跑两圈吧,

别在我眼前晃悠。」几次三番被我冷待,江凭光的脸色陡然阴沉下来。他刚要张口,

手机响了起来。看见屏幕上泉泉两个字时,他眉眼舒展,嗓音柔和得不可思议。「我刚到家,

打电话来干嘛?」不知电话那头说了什么,他将电话夹在颈窝,

捡起放在衣帽架上的黑色风衣笑道:「宁徽泉,你得寸进尺了啊,小爷我还在哄女朋友呢!

这可是最后一次了啊!」我眼睁睁看着他熟练地把戒指戴上,

对着落地镜整理了一下领口发型,拿起车钥匙就要走。手握在门把手上时,

他似乎才想起我这个大活人。于是他匆匆回头,大手揉了下我的头发,宠溺道:「好了言棠,

别闹了,我给你买了小礼物,晚上拿给你。」我目送他离开,转身去了落地窗前。隔着玻璃,

我看到楼下停了一辆**的跑车,底盘低到像趴在地面。宁徽泉就倚在车门边,

抱着一杯奶茶喝得起劲。而向来洁癖的江凭光熟练低头,

就着宁徽泉用过的吸管吸了一口奶茶,随后坐进了主驾驶。我不再看,拉上窗帘。转身,

拿起书桌上那份,我早就填完所有信息的外派申请表。第2章.摩挲着申请表锋利的边缘,

我毫不犹豫出了门,打车前往公司。收拾了一天,已经傍晚时分。

前两天我就在系统上申请外派,已经通过,现在只需要交个纸面信息留档。公司里,

所有人看着我都窃窃私语。「这就是视频里面大闹总部江总婚礼的那个人?呦,

前段时间不是请了丧假逃了,现在怎么还敢回来?」「我看啊,没准是来辞职的,

她在公司混了十年了,还是个小组长,据说申请了五次晋升都没给她审批,真是够没用的。」

这些刺耳的言论,曾经一度让我情绪低迷,现在我已经无感。

毕竟在给母亲操持葬礼的那段时间,类似的讽刺我听的太多了。我目不斜视,

敲响了女上司王总办公室的门。「进。」王总看着我手中的表格,点点头满意道:「言棠,

前两天你跟我说要外派我还不信呢,以前让你外派,你说要陪男朋友舍不得异地恋,

这次倒挺干脆。」「明天总部来人视察外派情况,你明天再来一趟公司露个脸,就可以走了。

」「说起来,咱们是同期的实习生,你比我能力强,没少帮我,

现在你终于想通了……挺好的。」我垂眸。是啊,或许是时运不济,

和我同期的实习生都做了高管,只有我一直原地踏步。走出公司,我回头,

看着自己奋斗了十年的摩天高楼。这十年,江凭光家的公司越做越强,

连分部的办公楼已经高耸入云。可我和江凭光的感情,为什么反而轰然倒塌了。

我和江凭光的相遇,就是典型的大少爷和灰姑娘的故事。父亲早逝,我由母亲拉扯大。

那时我除了上课,几乎挤出每一分钟**打工,帮人代课。直到一个女生不仅拖欠代课费,

还带了自己的舍友堵我,想让我把身上所有钱交出来。我满心绝望,

是江凭光带着保镖救了我,把我从地上拉起来,还说要请我吃饭。

他红着脸说他成绩不好怕挂科,请我帮他期末突击补习。其实我知道他成绩很好,

这只是他帮我的手段。我被他身上那股似乎从没遭遇过挫折,纯天然的阳光开朗所吸引。

答应他告白当天,他曾牵着我的手向校园里每一个人宣告:「这是我的学霸校花女朋友!」

毕业时,我本来可以公派出国留学。但是为了他的一句「不想异地」,最终还是放弃了机会。

工作时,我放弃国外大厂年薪百万的高管工作。我只想守着江凭光,朴素地希望和他结婚,

生子,相伴到老。开始的时候,我们生活的很甜蜜,他是个很会创造情绪价值的人,

总能给生活增添无数的**和浪漫。对于小镇做题家的我来说,这都是非常甜蜜的体验。

但是又过了几年,我们还在恋爱中。我有些奇怪,想问问他是怎么考虑我们的关系的。

他很认真、又很为难的告诉我,他父亲对他要求很严格,

而且一直希望他能和一个门当户对的人家结亲。他没办法很快和我结婚。我想问他,

他准备怎么处理我们的关系。不等我把疑问说出口,他就赶紧向我保证,

他对我们的感情绝对是认真的。「但是,我需要继承家里的公司,然后才能给你最好生活,

所以我不能强行违背我爸的意志。」「我暂时顺着我爸,等我取得一定的事业,

让他满意一点后,我会请求他同意我们的婚事的。」「言棠,我母亲早就离开了,

我只有我父亲这一个亲人,你也不希望我们的婚姻,得不到我父亲的祝福吧?」

「请你相信我对你的心意,多等等我好吗?只要我能接手家里的事业,

以后我们就什么都不用考虑了。」他说的十分恳切,我实在找不到理由反驳他。我倒是想说,

我不在乎优渥的生活。相比富贵的生活,我更希望能早点和他结婚,成为夫妻。

但这话也就是想想,就算我不在乎,但他肯定在乎。何况,他父母早年离异,

他是他父亲带大的。即使抛开财产,他也不可能和他父亲决裂。他说的是那么诚恳,

那么为难,我又舍不得真和他分开。看出了我的为难,他紧紧的攥住我的手:「言棠,

相信我,时间会证明,我对你是认真的。」直到一年前,江凭光出国的青梅宁徽泉回国那天,

一切都变了。第3章.那天江凭光第一次抛下生病的我,只为了去机场接宁徽泉。

晚上他在接风宴喝到烂醉,拉着宁徽泉的手不肯跟我回去,红着眼睛问:「泉泉,

这次你别抛弃我了好不好?」我拿着手机,听着他真挚的声音,心底一片冰冷。

原来他不是对我有真心,他是随时随地都可以发出真挚动情的声音。那次他回来后,

我和他大吵一架。最后,这件事在他的甜言蜜语之中,又敷衍了过去。然而,他并没有改。

从此,我因为宁徽泉和他争吵不休。我想让他有边界感,他却控诉我控制欲太强,

让他连个朋友都不能有。我诧异的看着他,他有些不好意思,

但还是嘴硬的嘟囔着:「本来就是嘛!」

我问他:「那我可不可以去交一个你和宁徽泉这样关系的朋友?」他立刻跳脚,

说我无理取闹。他甚至面带讽刺地说,算起来,宁徽泉和他从小相识,我才是那个后来者。

我愣住了,突然意识到宁徽泉和他之间,不是普通的边界感问题。普通的边界感问题,

他不会如此心虚,也不会说出【你才是后来者】这样的话。我们不欢而散。后来,

我们冷战了好一段时间,他才来向我求和,说他那天是慌不择言,

他其实是想说他和宁徽泉认识的早,要是有那种可能早就在一起了。他们没在一起,

说明他们真的只是亲密的好朋友,仅此而已。他以后,会和宁徽泉保持距离的。对此,

我将信将疑。但是我们在一起已经快十年了,他和宁徽泉关系过于亲近也快一年了。

说句没志气的话,我们在一起太久了,我沉没成本太大了,

我的脾气也在无尽的等待和迁就中,被磨平了很多。道歉之后,

他毕竟开始真的和宁徽泉保持距离了,这就够了。只要他在行动上能改,其他的,

我也没力气计较这么多了。这种脆弱的和平,一直持续到两个月前,

宁徽泉给他发来结婚请柬。那天,拒绝我99次结婚暗示的他忽然将一块排骨放进我碗里,

闷闷道:「言棠,要不我们也结婚吧?」我以为,我终于等到了我的幸福。

幸福虽然有些迟到,但是毕竟来了。母亲也很高兴,江凭光一向嘴甜,

在母亲面前更是表现良好,一副诚恳好女婿的样子。她一直希望我们能尽早结婚,

只不过江凭光解释自己不能和父亲闹掰,说得诚恳又为难。

母亲也不想我的婚姻得不到男方父母的祝福,她怕江凭光真因为我和父亲闹得太厉害,

往后要是后悔了,会对我心怀芥蒂,影响我们以后的感情。

所以母亲即便心里希望我们快点把婚事办下来,但还是尽量体谅江凭光,从来不给我们压力。

但其实,江凭光根本就不需要我们的体谅,他只是用高身份出高强度情绪价值,

伪造出诚恳的假象,让我们觉得他在认真对待这段感情,从而心疼他、体恤他。摇摇头,

我甩掉曾经的回忆,身影在西下的日光下被拉长,形单影只的一条。在这个世界上,

我已经一个亲人也没有了。走了几步,天色就彻底暗了。我刚要掏出手机打车回家。耳边,

就听到一个熟悉的笑声,亲昵道:「宁徽泉,你抱紧点,不然一会儿我把你摔了可不负责!」

扭头,我看见灯红酒绿的酒吧门口。江凭光小心翼翼地公主抱着宁徽泉,偶像剧一样转圈。

宁徽泉紧紧搂着江凭光的脖颈,裙摆扬起,像个真正的公主一样笑得开怀。

二人身旁绕了一圈人起哄。「好,还差三圈!江凭光加油,

别忘记停下来以后和你老婆喝交杯酒!」「宁徽泉真漂亮!小时候玩过家家的时候,

江凭光为了抢王子把我们都打了个边,想不到最后还是王子公主在一起了!」

江凭光一脸春风得意,将被转的有些晕乎的宁徽泉轻轻放下来,就像对待一件易碎瓷器。

然后和宁徽泉接过旁边人递来的酒杯熟练地挽手喝了一杯。瞬间,周遭起哄声更高了,

拍着手道:「亲一个!亲一个!」江凭光有些发愣,没动。

宁徽泉则笑着维护江凭光:「刚才不是说是最后一个项目了吗?婚闹这么久了,

大家也该回去了……」可下一秒,江凭光却搂住宁徽泉的腰肢低头吻了下去。他睁着眼睛,

眼神一片清明温泉,还有眼底深处浓稠的占有欲。下一秒,他移开目光,

缓缓松开箍着宁徽泉的手,捂着头装醉:「我要回家……头好疼……」

我把江凭光对宁徽泉的在意,小心翼翼的爱尽收眼底。也眼睁睁看着他摇摇晃晃拿出手机,

拨打了一个电话。然后,我的手机响了起来。隔着数米远。江凭光听到**,

和我对视的瞬间,站直了身体。第4章.众人一脸狐疑地看着我们对视,问江凭光:「凭光,

这小美女谁啊?」江凭光目光闪烁,含混道:「我家保姆女儿,

估计是我妈让她喊我回家吃饭。」宁徽泉满眼写着得意,宛如贤惠妻子的做派,

故意一字一顿道:「哦,原来是保姆女儿啊,那可要小心照顾你家少爷。」江凭光欲言又止。

我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转身上了刚才叫的网约车。要是以前的我,

肯定会哭着闹着质问江凭光,他心里爱的人究竟是谁。现在我只觉得无聊,经历了这些事,

我已经不再纠结他心里爱谁了。可是,我明白得太晚了。回家后,我一下午没吃饭,

胃部一阵抽痛,于是给自己煮了个清水挂面。刚吃两口,就听见屋外哒哒的高跟鞋声音。

下一秒,江凭光一脚踹开门。见我在吃饭,他拧眉,一把抽走了我手中的筷子:「夏言棠!

刚才你为什么转头走了!你知不知道我多没面子!」更让我没想到的是,宁徽泉也跟了过来。

只见她一脸担忧地挽着江凭光的胳膊,嘴上温声道:「凭光,言棠毕竟是女孩子,

不是说了要好好说话吗?」转头对我一笑,盖住满眼得意。「言棠你千万别生气,

凭光从小脾气就不好,除了我他对别人都差点耐心,但是你也有不对的地方,凭光他喝醉了,

你怎么能把他一个人丢下?」我反手找出另一双筷子,挑了一筷子挂面进嘴,寡淡无味。

我头也不抬地回答江凭光:「反正有你老婆照顾你,还用得着我?」江凭光脸色如墨,

周身气压低得可怕,冷然道;「什么我老婆,夏言棠,你吃醋也要有个度吧?

那都是我们圈子的一些熟人,我和宁徽泉只是逢场作戏!你以为我爱喝酒啊,

我还不是为了你!」我觉得很荒唐。既然是熟人,必然了解前因后果,又哪里需要逢场作戏?

至于为了我,就更好笑了。和宁徽泉卿卿我我,他明明乐在其中,现在怎么还一脸委屈。

看向江凭光,我停筷反问:「为了我?」江凭光理所当然:「为了你!我爸说了,

我和宁徽泉联姻,他才答应把公司继承人位置交给我,我才能和你在一起,

才能把你调来总部,这不都是为了你和你的事业吗!」宁徽泉微不可见地皱眉,

眼中闪过一丝恶毒,表面附和道:「凭光说的没错,你还不知道吧,为了保护你,

你这些年提交的晋升申请都是他故意驳回的,他为了你可谓用心良苦!」我愣住了。

忽然觉得有一股凉意窜到天灵盖,冷的让人颤抖。这些年我透支身体,

想靠自己的努力和江凭光并肩,想减轻江家对我们婚事的反对。但是每一次努力,

得到的结果无一不是失败。我沮丧极了,怀疑自己不够努力,

怀疑自己是不是无意中得罪了什么人,甚至还怀疑过自己运气不好。每当这时候,

江凭光就会耐心安慰我、哄我。他说升职加薪能多挣几个钱,

等到他继承家业就提拔我去总部,到时候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要什么就要什么。

我听的又好气又好笑,自己争取到的,和伴侣给自己的,这能一样吗?

但是看着他不住的安慰我、哄我,我也没多说什么。他家境优渥,

不知道升职加薪对我意味着什么,也很正常。可现在,宁徽泉告诉我,我的努力,

都是被江凭光打了水漂。那我熬夜加班做的那些方案,喝酒应酬到胃出血才签下的合同,

没有假期以至于母亲的面都很少见的付出。这些又算什么?我鼻尖一酸,眼圈瞬间红了,

声音干涩地质问江凭光:「是真的吗?」江凭光一点也不心虚,

反而像求夸一样点头:「是啊,你放心,以后你是江氏的总裁夫人,要什么有什么,

区区几次晋升机会算什么?」我忽然觉得很可笑。江凭光一直要求不官宣。

哪怕结婚时都只让我找自己最亲近的亲戚朋友,不要大肆宣扬。压根没人知道我和他的关系,

所谓保护我,只是虚言。一切,只是为了满足他贬低打压我,好让我绕着他转的控制欲。

现在我才发现,我曾经自以为的甜蜜和真心,从来都不纯粹。

我凝视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他真的不明白晋升机会意味着什么吗?

江凭光被我看得不自在,忍不住嘟囔道:「我说得有什么错?

等你当了总裁夫人以后要什么没有,干嘛非要追求升职?」「你明明知道,我有心理阴影,

干什么还要做那些让我没有安全感的事?」我以前太傻了,

他在这种长期处理利益的家庭里长大,耳濡目染,怎么可能不明白这些意味着什么?

他要真是不明白,又怎么会背着我搅黄我的晋升?他正是知道晋升会带来哪些变化,

所以才要阻拦我,这样他才能在关系里占据绝对主动,

可以拖延婚期、可以【忘记】重要的事情。

我突然很想问问他:既然你想要在关系中拥有绝对的控制,

你干嘛不着一个本来就不能晋升的人,或者事业上持续弱势的人,偏偏要折腾我啊?

名为爱情的梦幻陷阱,我陷得太久了,醒得也太晚了。我摇摇头,

终于把心底的话吐露出来:「江凭光,我们分手吧。」第5章.江凭光瞬间瞪大眼睛,

不敢置信地看着我。他嘴唇颤动,竟然说不出一个字。宁徽泉眼中闪过喜色,

连忙斥责道:「夏言棠,你不能因为凭光和我关系好就和凭光闹分手啊!凭光真的很爱你,

蜜月旅行的时候他看到了稀奇东西第一反应都是送给你!」

这时候还不忘提起蜜月旅行给我添堵,宁徽泉真够恶心的。有人给自己撑腰,

江凭光回过神来更生气了,俊俏的脸上像是结了一层冰:「夏言棠你越说还越来劲了是吗?

是不是觉得自己拿捏住我了啊?还分手?你有资格和我提分手吗?这十年来,

你吃我的用我的,工作我给你找的,你还想怎么样?」一长串话说出来毫不卡壳,

就像早有腹稿。原来他对我竟然这么不满,觉得他是付出最多的那个人。

要是以前的我没准会和他吵起来,辩论究竟是谁在付出。可现在看着他盛怒的样子。

我忽然笑了。「谢谢你。」瞬间,江凭光的火一下子熄了不少,喃喃道:「谢什么?」

我唇角依旧上扬,平静道:「谢谢你,让我知道,在你心里,

我就是个依附你才能活下去的可怜虫。」说完,我把吃完的碗筷端进厨房,

打开水龙头清洗干净。再出来时,江凭光还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宁徽泉给他递上了一杯蜂蜜水,低声道:「凭光,喝点蜂蜜水解酒吧,你以前最喜欢了。」

江凭光第一次有些心不在焉地把玻璃杯放在桌上。他脸色涨红,半晌,

才轻声和我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理他,转身拿起自己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箱出门。

刚走出门,身后,一个玻璃杯被人猛力砸向门框,应声而碎。粘稠的蜂蜜水溅了我一身。

随后,又有一个盒子砸到地上。里面的两枚陶艺戒指摔了出来。我看着脚边的陶艺戒指,

有些不明所以。身后,江凭光满是委屈地嘶吼出声:「这是我在国外专门为你做的戒指,

我一直想着你,夏言棠你为什么这么不懂事,还要离家出走!」我只觉得好笑。

不知他怎么想的。戒指内圈刻着江凭光和宁徽泉的名字大写字母,

明显是他和宁徽泉的情侣戒指。结果他竟然有脸说专门为我做的?我拿着两个戒指回去,

把戒指怼到他眼前:「眼睛不用就捐出去好了,你自己看看这上面的字母是什么?」

江凭光瞬间醒酒,一把接过戒指,不可置信的凑近细看。我走到厨房,把蜂蜜拿了出来。

江凭光还在对着戒指发呆。见我出来,江凭光还是一脸茫然,他举着戒指:「言棠,

你听我……」我一把将蜂蜜倒在他头上:「听个屁!」本来这段时间情绪恍惚,

嘴也慢、反应也慢,所以打算尽早走人了事。谁知道他装无辜还没完了。

「你这么擅长巧言令色,我再给你加一点甜度好不好啊?」江凭光抹了一把脸,

结果不仅没擦干净,反而把蜂蜜抹匀了。他却顾不上这些,赶紧解释道:「言棠,

我真没注意到这点,我确实是给你准备的戒指,我也不知道怎么字母会出错,

可能是定制的师傅粗心吧。」我扔下罐子,转身离去。任江凭光在后面怎么喊,

我的脚步也不再停滞。拉着行李箱,我随便找个酒店休息了一晚。

反正明天就要离开这座城市了。清晨,我洗漱完去公司。却没想到。一进公司,

就听到了一阵夸奖声。「哇,江总和宁总你们真的好般配啊!穿的还是情侣装,磕死我了!」

「江总宁总,我也是你们CP粉,你们能不能让我拍个照啊?」

只见江凭光和宁徽泉挽着手站在公司中央接受众人追捧,而王总正在一旁赔笑。

原来他们就是所谓的总部来人。见到我,王总介绍道:「言棠,这是咱们总部的总裁江总,

还有总部的副总宁总,他们来视察一下外派情况。」江凭光故意别过头不看我,

刚才还上扬的唇角拉平,只是淡淡问:「这次有哪些人外派?」王总找出我和另外两人,

笑道:「他们三个。」瞬间,江凭光的表情凝固了,眼中墨色氤氲。

第6章.宁徽泉眼中闪过幸灾乐祸,当即跳出来,

一脸震惊地斥责道:「你们是怎么开展工作的,不知道我们公司明令禁止已婚已育的外派吗!

申请人和审批人都要受处罚!」王总一脸懵懂,失声解释:「没有已婚人士啊。」

江凭光眉目冷峻,指向我,寒声道:「这个人前段时间不是请了婚假吗?」王总轻叹一口气,

老老实实回答:「一开始是请了婚假,估计是申请错了,后来改成丧假了,她母亲去世了。」

闻言,江凭光脸色登时变得惨白,伸出的手指僵硬,不敢置信地看着我。像是想到什么,

他目光闪烁,低声问:「你怎么不告诉我……伯母去世这件事……」我觉得很可笑。

我妈一直很重视江凭光这个女婿,说我能嫁给江凭光是三生有幸,

一直期待江凭光改口叫他妈那天。可我妈等来的,是江凭光娶了别人,

亲亲热热叫别人的母亲为妈。我淡淡道:「没必要吧,江总,

总部难道连普通员工的家事都要管?」江凭光只觉得有什么东西逐渐失控,

而这份不安感还在逐步扩大。他咬牙,火一下子上来了:「怎么没必要!我好歹是她女婿!」

「你是谁女婿啊?」在所有人都一脸错愕的时候,公司大门被人推开。

上了年纪的中年人走进来,眼尾细纹都透露着一股凌厉,不怒自威。江凭光的父亲,

江氏的掌权人,江泰。所有人反应过来,齐齐呼唤了一声:「江董事长好!」江董颔首,

他偏头,笑问宁徽泉:「泉泉啊,让你们两个小夫妻在各个分公司刷个脸,怎么,

还遇上什么事情了?」想起刚才江凭光的发言,在场所有人都三缄其口,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宁徽泉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眼眶含着泪勉强一笑:「凭光的兄弟是夏言棠的老公,

现在听到夏言棠要外派,凭光想为兄弟出头而已。」被江董凌厉目光一压,

江凭光抿唇保持沉默,低着头攥紧双拳。江董眉目一凛,厉声道:「还有人敢犯公司忌讳?

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我站出来,淡淡出声道:「江董,是他们误会了,我没有结婚,

和我的前男友早就和平分手。」江董微微挑眉,上下打量我一眼,

随后问江凭光:「夏言棠的档案我看过,小姑娘确实未婚,你是不是搞错了?

人家今天就要外派,别耽误人家赶飞机。」赶飞机?江凭光瞳孔骤然一缩。转头,

发现我一脸淡然,江凭光心脏错漏一拍。他倏忽露出了有些惊慌的表情,

在公司一向表现稳重的他失声道:「爸!不是兄弟,是我!言棠的老公就是我!

我怎么可能搞错,领证日期是十一月三号,她肯定在说谎,那天我和她亲自领的证!」

在场所有人都咽了下口水,想不到还能撞见这种豪门恩怨的场面。江凭光神情放松了些,

以为这样我就没理由外派了。只见江董眉间折痕更深,目光在我和江凭光流转,

片刻下了判断:「你胡说什么,就算他是你前女友,可你的户口本一直好好放在我这里,

你拿什么和人家领证?」第7章.一向记性很好,

过目不忘的江凭光就好像真的忘记自己从没和我领证一样,反而质问道:「怎么可能?爸,

你别骗我了!」江董的神情严肃,语气变得不耐烦:「都说了在公司要称植物!没大没小,

真是把你宠坏了!你的户口本一直被我锁在密码箱里,而且你何曾跟我索要过户口本?!」

江董一点一点帮江凭光回忆那天的事情,

继续道:「而且我记得那天你是去和泉泉选婚纱去了,哪有功夫领证,

我看你啊是最近太累了,都出幻觉了,别再妨碍人家夏言棠的前途。」

他说话的重音落在【前途】两个字上,至于是在说我的前途,还是在说江凭光的前途,

就不知道了。这话更像是一种威胁,威胁江凭光不要再纠缠我。而他的提醒显然很有效。

江凭光像是被人当头一棒打懵了。他终于想起来,自己那天确实没和我领证,

因为他答应我求婚的瞬间,他就有些后悔了。所以他故意磨磨蹭蹭到了民政局,

故意装作自己忘记带户口本,然后一脸愧疚对我说:「对不起啊,言棠,

咱们等婚礼后再领证好不好?最近已经没有什么良辰吉日了。」就在那时候,

他刚好接到了来自宁徽泉请求他帮忙试穿新郎西服的请求,然后逃也似的离开了。

当时是想躲避,所以故意出错,结果现在,他却因此彻底失去了机会。

想起一切的他回头定定看着一脸淡然的我,嘴唇颤抖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对江董道:「我和江总素昧平生,估计是因为上次我不小心把江总认成了我前男友,

让江总的婚礼有了个小插曲,所以现在他也和我开了个玩笑吧。」江董点点头。

本以为儿子和女员工的事情没那么容易搞定,没想到对方竟然意外的识趣,

倒是省下他许多功夫。既然对方已经放下了,他就只要管好儿子就行了。

他心里满意:「夏言棠,你放心外派,我很看好你。」我点点头,转身离开。

江凭光下意识伸手想拦住我:「言棠——」江董却一脸正色,

叫住了江凭光:「你还不和泉泉继续巡视?今天我还要在总部分享最近公司发展的成果呢。」

宁徽泉终于动了,满是怨毒的目光从我身上移开,转而抓住江凭光的右手和他十指相扣。

江凭光一开始还挣了一下,眼睛死死盯着我。可没两下,他就屈服了,转身跟着宁徽泉走。

我已经不在乎这些恩怨情仇了,只想着快点逃离这座城市。我走下楼,打车去机场。路上,

我看着飞驰而过的熟悉景色,心中暗暗说了句再见。再见了,江凭光;再见了,

这座城市里这些或亲近或敌意的人;再见了,这场十年荒唐梦。却没想到,在机场值机时,

手机又响了。是江凭光给我打来了电话。我皱眉,原本不想接听。

谁知因为平时下意识的习惯,手指直接滑了过去。无奈,我问了一句:「喂,有什么事情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却有些嘈杂,像是呼啸的风声。江凭光的话说的又急又重:「言棠!

你先别走!你等等我,我马上就要到机场了!」说完,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第8章.我依旧保持着接听的动作,眼神莫名。机场?江凭光来机场干嘛?他那么怕江董,

怎么可能来追我。我还没那么自恋,觉得他对我旧情难舍,

愿意放弃掉自己努力了一辈子争取的权力地位。可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

江凭光竟然真的气喘吁吁赶到了机场。他弯腰抓住我行李箱的拉杆,

像个要被主人抛弃的小狗,可怜巴巴地恳求道:「言棠,你别走,什么总裁位置我不要了。

我要娶你,我现在就去偷户口本和你领证好不好?」我几乎要被他的天真和幼稚逗笑了。

江凭光虽然三十了,却因为家里保护的很好,还像个孩子一样,时不时流露出一丝天真。

他以为只要自己摆出委屈的脸道歉,全世界的人都应该原谅自己。事实也确实如此,

他家世高,又能拿出低姿态,这两样加一起,几乎是无往而不利。所以,他也越发自我,

越发随性了。曾经的我,乐见他的天真和晚熟。可现在的我,厌烦他的自私和轻浮。

他明明另有贪恋,却并不愿意坦诚相告;他明明可以再坦诚一点,我也可以早早识趣的离开,

而不是抱着虚假的真情,最终落得遍体鳞伤的接过。我实在是失望透顶。他追过来满脸恳求,

不是因为爱我,只是怕失去我这个尚未腻烦的玩具罢了。可世界从来不会顺着他的心意来的,

他是时候该长大了。看着江凭光,我的目光已然平静至极:「你回去吧,别开玩笑了。

为了继承权,你这十年没少辛苦,现在唾手可得,难道说不要就不要?」

江凭光被肾上腺素催动着过来找我的情绪渐渐消退。他攥着行李箱拉杆的手又紧了紧,

微微抿唇,看起来有些执拗,低声道:「夏言棠,你别外派好吗?只要你留在这个城市,

你要我怎么样都行。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为什么我们公司不允许外派吗?」

「当年我刚出生没多久,我妈是个女强人,选择去海外开拓市场,这一走就是五年,

可她回来的时候,怀中抱着三岁的小男孩,被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搂在怀里……」

「从那天起,我爸就疯了,变得偏执多疑,他接受不了这样的背叛。

我之所以抗拒和你的婚姻,是因为我怕,我怕你不爱的那天,我也变成了我爸那样的人……」

他的话意外的坦诚,直率。我知道,这是他压在心里最深的顾虑。事实上,

他的母亲做的还要更恶劣,为了分走江家的一半财产,甚至偷偷掳走江凭光做威胁。

后来江凭光虽然得到解救,但是也大病一场。被抛弃的阴影,笼罩了他的一生,

成为了他的梦魇。「但是,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我轻声问道。江凭光震惊的看着我,

有些没反应过来。在他的预测里,我不该是这种反应。他第一次给我讲这件事的时候,

我心疼的不行,恨不得飞到他被伤害的那个时空,保护他、安慰他。在之后,

我尽量宽容忍让,呵护保护他敏感的心灵,希望他能感受到,相信到我的爱。

那个时候我是很心疼他的。所以他以为,他再提这些,我也会心疼他,然后做更多的退让。

看着他错愕的表情,我自嘲一笑。果然,他在下意识的把卖惨当做感情博弈的一种手段。

如果我心软了,他正好趁虚而入,说服我继续割地赔款。「你说你没有安全感,

所以不想我外派,不想我像你母亲一样拥有太多离开的资本,

所以你抗拒结婚、阻拦我晋升或外派。」

「那你为什么不找一个性格保守、愿意全权等你安排,本来就不求晋升的人呢?」事实是,

这个口口声声说自己害怕婚姻的人,对和宁徽泉的婚礼接受良好,

和宁徽泉出去蜜月旅行时也是满脸甜蜜。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

他对这个多年未见的青梅,有着非同一般的依赖和相信。他更信任宁徽泉,

又不肯痛快的和我分开,去和宁徽泉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他想要在关系中占据更多的主动,

又不肯去找一个保守被动、愿意完全听他安排的人;他不满于我的主动争取,

却不肯和我直接分手,甚至不肯直白的说出他的诉求,反而背着我用手段。真麻烦。

跟着这种人,实在没什么好说的。十年感情,我想求个好聚好散,

依旧好声好气道:「江凭光,既然你和宁徽泉真心喜欢彼此,就不要再掩饰自己的感情。

爽快一点直接在一起就完事了。」别拿别人当你们play中的一环了。看着他失神的样子,

我往回拽行李箱:「我祝福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江凭光有些焦急地争辩:「不是的,我只是把她当妹妹!当初我从我妈手中被救出来后,

一直是她陪我的,我承认,我曾经对她有一点点好感,但是只有一点点!」

「我真正爱的人是你,夏言棠,你不能不要我……」说到后来,江凭光的声音忽地变得喑哑,

带上了哭腔。我只是觉得可笑。到现在了,他还是要扮演一个鸵鸟,

以为把脑袋埋进沙子里就能逃避一切。在他心里,明明继承权比我重要,

父亲的承认比我重要,宁徽泉比我重要,甚至有时候,他和兄弟的酒局聚会都比我重要。

我和他,早就渐行渐远。可现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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