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装柔弱、扮无辜,连蚂蚁都不敢踩死,终于让那个高冷丞相公子对我动了心。
他不知道的是,我不仅能一脚踹翻欺负我的庶弟,还能在棋盘上杀得他片甲不留。
我步步为营,只为逃离那个要我嫁给六十老商贾的家。我蜷缩在颠簸的马车里,
听着轮子轧过官道发出的吱呀声响,像是哀叹着我十五年来的人生。
指间紧紧攥着母亲临终前塞给我的玉佩,冰凉的触感让我保持清醒。“**,就快到了。
”车夫老陈的声音从前头传来,带着几分怜悯。我轻轻应了一声,掀开车帘一角。
京城繁华的景象渐渐映入眼帘,高门大院,朱墙绿瓦,与我那破落的伯府简直是两个世界。
三天前,我还在江南的家中,
听着父亲和那宠妾柳氏商量着要将我嫁给六十岁的李富商做填房。“虽说年纪大了些,
可李家有的是钱,婉婉过去吃穿不愁,有什么不好?
”父亲的声音里没有一丝一毫对女儿的疼惜,只有对银钱的渴望。
柳氏假惺惺地接话:“是啊婉婉,女人这一生图什么?不就是图个衣食无忧吗?
李老爷虽然前头有了三位夫人,可都没留下子嗣,你过去若能生个一男半女,
后半辈子就有依靠了。”我低着头,装作柔顺,指甲却早已掐进掌心。那李富商我见过一次,
满口黄牙,手上戴着三四个金戒指,看我的眼神像是打量货物。
他前三位夫人都是年纪轻轻就没了,外面传闻他有见不得人的癖好。我母亲才过世半年,
他们便迫不及待要打发我了。夜深人静时,我偷偷取出母亲藏了多年的匣子,
里头有些首饰和那枚玉佩,还有一封信。母亲曾说,若有一日我在家中实在待不下去,
可带着信物去京城投靠丞相顾家。顾丞相年轻时曾受我外祖父恩惠,许下过承诺。“娘,
我不会任人摆布的。”我对着虚空轻声说道,眼中已没有白日里的怯懦。这些年,
我早已学会藏拙。在父亲和柳氏面前,我是个软弱可欺的嫡女,
连庶出的弟妹都敢骑到我头上。但他们不知道,我暗中读了母亲留下的所有书籍,通晓诗书,
甚至偷偷学会了骑马射箭。次日天未亮,我带着简单行囊,从后门溜出,
找到母亲生前安排好的车夫老陈,踏上了前往京城的路。“**,顾府到了。
”老陈的声音将我从回忆中拉回。我深吸一口气,换上那副怯生生的表情,
扶着老陈的手下了马车。丞相府的气派让我心头一震。朱漆大门上挂着匾额,两旁石狮威严,
门房的小厮衣着都比我这落魄伯府的**体面。我上前几步,柔声道:“麻烦通传,
江南苏氏之女苏婉婉,特来拜见顾丞相。”门房打量了我一番,见我虽衣着朴素但举止有度,
不敢怠慢,很快便进去通报。不多时,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出来,客气地引我入内。
我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跟着,眼角余光却不放过任何细节。亭台楼阁,小桥流水,
无一不彰显着丞相府的权势与品位。在厅中等候片刻,便听到脚步声。我连忙起身,
垂首而立。“你就是苏家的女儿?”一个温和却不失威严的声音响起。我抬头,
见到一位年约五十,气质儒雅的中年男子,想必就是顾丞相了。
我连忙行礼:“苏婉婉见过丞相大人。”“不必多礼,”顾丞相抬手虚扶,“你母亲可好?
”我眼眶顿时红了,恰到好处地滴下两行泪:“母亲她...半年前已经病逝了。
”顾丞相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愧疚:“竟是这样...当年若不是你外祖父相助,
我也不会有今日。曾答应过要照拂你们母女,没想到...”我哽咽道:“母亲临终前曾说,
若婉婉有难处,可来投靠丞相大人。如今家中...”我欲言又止,恰到好处地表现出难堪。
顾丞相何等精明,立刻明白了七八分:“你既来了,便安心住下。我府上还不缺你一口饭吃。
”我连忙跪下:“多谢丞相大人收留之恩。”“快起来,”顾丞相扶起我,“我有一子一女,
长子顾临渊年方二十,目前在翰林院任职;小女顾云瑶比你小一岁,你们年纪相仿,
正好做伴。”正说着,门外传来脚步声。“父亲,听说来了客人?”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
我转头望去,瞬间屏住了呼吸。走进来的男子身姿挺拔如松,眉目如画,
一身月白长袍更衬得他气质出尘。这就是顾临渊了,比传闻中还要俊朗几分。他目光扫过我,
没有任何波动,仿佛看到的只是一件家具。我连忙低下头,做出羞怯状,心却跳得飞快。
就是他了。我必须让他爱上我,娶我为妻。只有这样,我才能真正摆脱过去的命运,
让那些想要践踏我的人再也无法伤我分毫。“临渊,来得正好,”顾丞相笑道,
“这是苏婉婉,江南苏伯爷的千金,日后便在府上住下了。婉婉,这便是犬子临渊。
”我微微屈膝,声音细若蚊吟:“婉婉见过顾公子。”顾临渊淡淡回礼:“苏**客气了。
”说罢便转向父亲,“父亲,翰林院还有些公文要处理,孩儿先告退了。
”他甚至没有多看我一眼。待他离去,顾丞相有些尴尬地笑笑:“临渊性子冷了些,
但心地是好的,婉婉不要见怪。”我连忙摇头:“丞相大人言重了,顾公子端方持重,
乃君子之风。”正当此时,一个娇俏的身影蹦跳着进来:“爹爹!听说来了个姐姐?
”来者一身粉裙,面容姣好,正是顾云瑶。她好奇地打量着我,眼中没有恶意,
只有纯粹的好奇。“云瑶,不可无礼,”顾丞相轻斥道,随即向我介绍,“这便是小女云瑶。
”我微笑行礼:“婉婉见过顾**。”顾云瑶亲热地拉住我的手:“婉姐姐真好看!
以后有人陪我玩了!”看着顾云瑶天真烂漫的模样,我心中稍稍安定了些。至少,
在这个陌生的府邸,我似乎找到了一个可能的盟友。是夜,我躺在客房的软榻上,
望着陌生的帐顶,久久不能入睡。今日见到的顾临渊,比想象中更加难以接近。
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能看透人心。我必须更加小心,步步为营。接下来的日子,
我谨言慎行,对丞相恭敬有加,对顾云瑶亲切而不失分寸,对下人也温和有礼。
而我最关注的,自然是顾临渊。通过观察和旁敲侧击,我了解到他每日卯时起床练剑,
辰时用早膳,然后去翰林院办公,申时回府后通常会在书房读书至晚膳时分。他喜好书法,
擅长围棋,对音律也颇有研究。最重要的是,据说他对女子极其冷淡,多少名门闺秀示好,
他都无动于衷。这倒正合我意。越是难得到的,越值得争取。机会在一个午后悄然来临。
那日我在花园中漫步,故意走到顾临渊常去的竹林附近。果然,
不一会儿便见他拿着一本书走来。我迅速从袖中取出一只早已准备好的荷包,轻轻扔在地上,
然后躲到假山后。顾临渊走近时,看到了地上的荷包。他捡起来,打量了一番。
我适时地从假山后走出,装作匆忙寻找的样子。“苏**可是在找这个?”他举起荷包。
我连忙上前,做出欣喜又羞怯的表情:“正是,多谢顾公子。
这是母亲留给我的...”说着,眼中适时泛起泪光。顾临渊将荷包还给我,
语气依然平淡:“不必客气,物归原主而已。”我接过荷包时,
指尖“不经意”地轻轻擦过他的手背。他微微一怔,但没有立即缩回手。
“听说顾公子棋艺高超,”我怯生生地开口,恰到好处地表现出仰慕之情,
“婉婉也曾学过一些皮毛,不知可否有机会向公子请教?”顾临渊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似乎没想到一个闺中女子会对围棋感兴趣。他沉默片刻,终于点头:“若有机会,
可以手谈一局。”我心中暗喜,面上却仍是一派天真柔顺:“那婉婉先谢过公子了。
”正当我以为初步计划得逞时,一个丫鬟急匆匆跑来:“公子,丞相请您去前厅,
说是王家来人了,商讨...商讨公子的婚事。”我的心猛地一沉。顾临渊的婚事?这么快?
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攥紧了手中的荷包。计划必须加快了。得知王家前来议亲的消息后,
我彻夜难眠。第二天一早,我特意在顾临渊练剑的竹林附近等候。卯时三刻,他准时出现,
一袭劲装,手持长剑,动作行云流水,剑光如练。我躲在树后静静观察,直到他练完收势,
才装作偶然经过的样子走出来。“顾公子早安。”我柔声问候,微微屈膝。顾临渊略显惊讶,
但还是礼貌回礼:“苏**起得早。”“在江南时,母亲常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我故意露出天真的笑容,“况且府上园景如此雅致,婉婉忍不住想多走走看看。
”他点点头,似乎没有多谈的意思,转身便要离开。
我急忙开口:“顾公子昨日答应教婉婉下棋的,不知今日可否...”顾临渊脚步一顿,
回头看我:“苏**对围棋似乎很是热衷?”我垂下眼帘,轻声道:“母亲在世时,
常与婉婉对弈。如今...”话未说完,但语气中的哀伤足够明显。这一招果然有效。
顾临渊沉默片刻,终于道:“申时过后,我会在书房。若苏**得空,可来手谈一局。
”我心中雀跃,面上却仍保持矜持:“多谢顾公子,婉婉定准时前往。”整个白天,
我都在为这场棋局做准备。既要展现一定的棋艺引起他的兴趣,又不能太过锋芒毕露。
最重要的是,要创造更多“意外”接触的机会。申时刚到,我便精心打扮一番,
既不过分招摇,又凸显出清新脱俗的气质。镜中的我,一身淡青衣裙,发髻简单挽起,
几缕发丝故意垂落颈侧,显得柔弱可人。到达书房时,顾临渊已经在等候。
棋盘摆在窗边的茶几上,一旁熏香袅袅。“婉婉来迟了,请顾公子见谅。”我轻声细语。
“无妨,我也刚到。”他示意我坐下,“苏**请。”我执白子,他执黑子。
开局我故意走了几招中庸之步,看似循规蹈矩。顾临渊落子如飞,显然没把我放在眼里。
直到中盘,我悄悄布下的局开始显现。他一着不慎,被我吃掉一小片棋子。顾临渊抬起头,
眼中首次露出认真的神色。“苏**棋风看似温和,实则内藏锋芒。”他评价道。
我装作惊慌:“婉婉只是侥幸,顾公子莫要见笑。”接下来的对弈中,我有输有赢,
既展示能力,又给他留足面子。最关键的一步来了——我故意伸手去取远处的茶盏,
“不小心”碰乱了棋局。“啊!对不起!”我慌忙起身,假装要去整理棋子,
脚下却一个“不稳”,向前跌去。正如我所料,顾临渊下意识伸手扶住了我。那一刻,
时间仿佛静止。我倒在他臂弯中,抬头对上他深邃的眼眸。距离如此之近,
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墨香和松木气息。“婉婉冒失了...”我轻声说,却没有立即起身,
任由脸颊泛起红晕。顾临渊似乎也愣住了,一时没有松开手。
我感受着他手掌透过衣料传来的温度,心中暗喜。然而就在这时,书房门被猛地推开。“哥!
听说你在教婉姐姐下棋?我也要...”顾云瑶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瞪大眼睛看着我们暧昧的姿势。我慌忙站直身子,顾临渊也迅速收回手,
轻咳一声掩饰尴尬。顾云瑶眨眨眼,露出狡黠的笑容:“我是不是打扰到什么了?
”“别胡说,”顾临渊恢复冷静,“苏**险些跌倒,我不过是扶了一把。
”顾云瑶显然不信,但也没再追问,蹦跳着来到棋桌前:“你们继续下嘛,
我在旁边看着就好。”棋局继续,但气氛已不同先前。顾临渊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而我则暗自庆幸顾云瑶的闯入——这正是将我们之间微妙关系传出去的好机会。果然,
晚膳时分,顾云瑶忍不住在饭桌上提起此事。“爹爹不知道,今天哥哥和婉姐姐下棋时,
两人差点抱在一起呢!”她天真无邪地说,却让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顾丞相惊讶地看向我们。我立刻低下头,脸红得恰到好处。顾临渊皱眉呵斥:“云瑶,
休得胡言!苏**只是险些跌倒,我扶了一把而已。”“是是是,
扶了一把~”顾云瑶故意拉长音调,冲我挤挤眼。我心中暗笑,这丫头比我想象的还要助攻。
此后数日,我借着请教棋艺的名义,时常去书房找顾临渊。有时带一碟自己做的点心,
有时是绣了竹纹的帕子,投其所好,渐渐拉近距离。他虽仍保持距离,
但看我的眼神已不再像最初那样冷漠。直到那日,我无意中听到下人间谈话,
说王家**王芷柔将来府上做客,明为赏花,实则是让两位年轻人相见。危机感再次袭来。
我必须采取更大胆的行动。次日,得知顾临渊在湖心亭读书,我特意打扮一番前往。
今日我穿了件水蓝色衣裙,衬得肌肤如雪,发间别一支玉簪,简约而不失雅致。到达亭中,
他正专注读书,侧脸在阳光下如雕如琢。“婉婉打扰公子了。”我柔声道。顾临渊抬头,
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无妨,苏**请坐。”我在他对面坐下,
假装好奇地看他手中的书:“公子在读什么?”“《孙子兵法》。”他展示封面。
我适时表现出兴趣:“婉曾听先生讲过,兵者,诡道也。不知公子如何看待此观点?
”这显然引起了他的兴趣。我们从兵法谈到治国之道,又从历史谈到诗词歌赋。
我巧妙地将母亲教我的知识和见解融入对话,既显才学又不失女子的柔美。谈话间,
一阵风吹来,将我手中的丝吹落在地。我们同时弯腰去捡,手指不经意相触。这一次,
他没有立即缩回手。我抬头,与他四目相对。眼中恰到好处地流露出仰慕与羞涩,
轻声道:“与公子交谈,如沐春风,令婉婉受益匪浅。”顾临渊凝视着我,
久久没有移开目光。我知他已开始心动。然而就在这时,一个丫鬟急匆匆跑来:“公子,
老爷请您去前厅,王夫人和王**来了。”我心中一惊,
但面上仍保持微笑:“既然公子有客,婉婉先告退了。”起身时,我故意让裙摆绊到石凳,
轻呼一声向前倒去。顾临渊迅速起身扶住我,我顺势倒入他怀中。“苏**没事吧?
”他关切地问,手臂环着我的腰。我依偎在他胸前,柔柔弱弱地说:“脚似乎扭了一下,
无大碍的...”我们保持这个姿势片刻,直到远处传来女子的说笑声。我这才慌忙站直,
低头道:“婉婉失礼了,公子快去接待客人吧。”走出亭子时,我回头瞥了一眼。
顾临渊仍站在原地,目光追随着我的身影。我知道,今日与王家**的会面,
他注定心不在焉了。果然,晚膳时分,王家人已经离开。顾临渊显得心事重重,
甚至没注意到我在悄悄观察他。顾云瑶凑到我耳边低语:“婉姐姐,
哥哥今天一直心不在焉的,王**跟他说话他都爱答不理的,把人家气走了呢。
”我心中暗喜,却故作担忧:“这样不好吧?王**会不会生气?”“生气才好呢!
”顾云瑶嘟嘴,“我才不要那个矫揉造作的王芷柔当我嫂嫂,整天装模作样的,
还是婉姐姐好。”我微微一笑,心中已有计较。是夜,我辗转难眠,索性起身来到花园。
月光如水,洒在亭台楼阁上,宁静美好。却不知,不远处,也有一个失眠的人。
顾临渊站在书房的窗前,望着月色,
手中摩挲着一枚玉簪——是今日我“不小心”落在他那儿的。而这一切,
都被暗中观察的我看在眼里。我知道,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但我也清楚,
王家的议亲不会就此罢休。我必须趁热打铁,让顾临渊彻底为我倾心。第二天,
我打听到顾临渊将陪同丞相去寺庙上香。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我早早守在他们必经的回廊上,手中拿着一卷佛经,装作要去佛堂的样子。
当顾临渊的身影出现时,我适时地走出回廊,与他“偶遇”。“顾公子也要去佛堂?
”我假装惊讶。他点头:“陪父亲去上香。苏**也信佛?
”我柔声道:“母亲在世时常带婉婉去寺庙祈福。她说佛法慈悲,能度一切苦厄。”说着,
眼中泛起泪光,“如今母亲不在了,婉婉只能自己来诵经祈福。
”顾临渊眼中闪过怜惜之色:“苏**若是不介意,可与我们同去。”我心中暗喜,
面上却犹豫:“这...方便吗?”“无妨。”他简短地说,却主动为我引路。一路上,
我刻意保持半步距离跟在他身后,显得恭敬又柔弱。经过一处台阶时,我故意踩空,
轻呼一声向下倒去。顾临渊反应极快,转身一把揽住我的腰,将我稳稳接住。
“多谢公子...”我依在他怀中,声音轻颤,
“婉婉总是这般冒失...”他没有立即松开,而是轻声问:“脚可伤着了?”我摇头,
却装作站不稳的样子,顺势靠在他胸前。隔着衣料,能感受到他加速的心跳。就在这时,
顾丞相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临渊,苏**,这是...”我们迅速分开,我脸红如霞,
低头不语。顾临渊解释道:“苏**险些跌倒,我扶了一把。”顾丞相看着我们,
眼中闪过深思,却没说破,只道:“时辰不早了,快些走吧。”寺庙中,
我跪在佛前虔诚祈祷,余光却瞥见顾临渊在注视着我。回府的马车上,
顾丞相特意让我与他们同乘。途中,他似无意间提起:“临渊年纪不小了,是该成家立业了。
苏**觉得呢?”我心中一惊,面上却柔顺回答:“丞相大人说的是。顾公子才貌双全,
定然要寻一位才德兼备的佳偶。”“哦?”顾丞相意味深长地看着我,“那苏**认为,
什么样的女子才配得上临渊?”我垂眸轻声道:“婉婉愚见,公子这般人物,
当配一位知书达理、性情温婉的女子,能体贴公子,操持家事,让公子无后顾之忧。
”顾丞相笑了笑,没再追问。而顾临渊一直沉默着,目光却不时落在我身上。我知道,
种子已经种下,只待开花结果。然而我没想到的是,考验来得如此之快。三日后,
我那贪得无厌的父亲竟然找上门来了。当我听到门房通报“江南苏伯爷来访”时,
手中的茶盏差点落地。他怎么找来的?又想做什么?我强作镇定,向丞相告退,来到前厅。
只见我那父亲一身华服,显然是得了什么横财,正与丞相寒暄。见到我,
他立刻摆出慈父模样:“婉婉!为父找得你好苦啊!”我心中冷笑,
面上却柔顺行礼:“父亲大人怎么来了?”“你这孩子,离家出走也不说一声,
为父担心得很呐!”他说着,转向顾丞相,“小女给丞相添麻烦了,我这就带她回去。
”我如坠冰窟。回去?回到那个要将我卖给老商贾的家?绝不能!就在这时,
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苏伯爷且慢。”顾临渊迈步走进厅中,先向丞相行礼,
而后不卑不亢地对苏伯爷道:“苏**是丞相府客人,岂有说走就走的道理?
”我父亲显然被噎住了,勉强笑道:“顾公子说的是,但婉婉毕竟是我的女儿,
总归要回家的。”“回家?”顾临渊语气冷了几分,“回那个要将她嫁给六十老翁的家吗?
”厅中顿时寂静。我父亲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我适时地落下泪来,
跪倒在丞相面前:“丞相大人明鉴,婉婉宁愿死,也不愿嫁与那李富商!母亲临终前说,
若婉婉无处可去,可来投靠大人...婉婉恳求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