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昭宁萧承砚轻舞流云小说全章节最新阅读

发表时间:2025-05-22 17:4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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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都传定北侯世子嫌我是庶女,婚后连正眼都不瞧。直到那晚他寒毒发作,

我替他揉着发僵的腿,他突然攥住我手腕,声音哑得像碎冰:“顾昭宁,你图什么?

”我低头替他掖被角:“图条活路罢了。”可他不知道,我箱底藏着块寒玉暖炉,

刻着“承”字的缺口是当年他塞给小乞儿时,我摔在雪地里磕的。更不知道,

苏清婉拿着补药上门嘲讽“你不过是我的替身”时,

我攥着暖炉想——原来将军当年救的小乞儿,连替身都不如。顾家来抢人那日,

萧承砚站在侯府门口看我被拖走,嘴角挂着笑:“顾明舒要认婚约?随他们闹。

”直到三日后他翻遍半座京城,在顾家祠堂撞开那扇破门——我跪在满地香灰里,额头渗血,

对着顾家老夫人一字一顿:“我这条命,早被你们当草芥扔了,如今谁也别想捡回去。

”他红着眼冲过来抱我,我却摸到他腰间的玉佩——和我藏的暖炉,原是一对。

第1章替嫁冲喜,庶女入侯府嫡母一句话,就定了顾昭宁的死期——替嫡姐顾明舒,

嫁给那个传闻中活不过三个月的定北侯世子萧承砚。“母亲,”顾昭宁跪在冰冷的青石板上,

声音轻得像要散在风里,“女儿……女儿不想嫁。”嫡母周氏端坐在上首,

描金的茶盏盖磕在杯沿,发出一声轻响,也敲在顾昭宁心上:“不想嫁?昭宁,

你姐姐金枝玉叶,岂能嫁给一个将死之人冲喜?你一个庶女,能入侯府已是天大的福气,

莫要不识抬举。”福气?顾昭宁唇边泛起一丝苦笑。这福气,

是踩着她姐姐嫌弃的唾沫星子捡来的。定北侯世子萧承砚,曾是京中无数少女的春闺梦里人。

少年将军,战功赫赫。可惜三年前坠入冰湖,染上寒毒,从此药石罔效,每月需换血续命,

成了个活死人。丞相府的苏清婉第一个退了婚,理由是“不忍见英雄凋零,

愿青灯古佛为其祈福”,转头就搭上了风头正劲的二皇子。紧接着,

便是她那素未谋面的“指腹为婚”的嫡姐顾明舒。顾家连夜运作,以顾明舒身染恶疾为由,

火速解除了婚约。如今,这“福气”终于轮到了她顾昭宁。一个被家族遗忘在角落,

连名字都鲜少被人提起的庶女。“为了顾家,这门亲事,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周氏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顾昭宁闭了闭眼,再睁开时,

眸中已是一片死寂:“女儿……遵命。”她还能说什么?在顾家,庶女的命,

从来都轻如草芥。大红的喜轿晃晃悠悠,将顾昭宁送进了定北侯府。没有十里红妆,

没有宾客盈门,只有贴身丫鬟小桃紧紧握着她的手,无声地传递着力量。喜堂之上,

那个被传言包裹的萧承砚终于露面。他穿着大红喜服,却掩不住眉宇间的阴郁与病气,

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看向她的眼神,像在看一件碍眼的物件,又像在透过她看另一个人。

“顾家倒是会打算盘,”他声音不高,却淬着冰,“一个不够,又送来一个。

”顾昭宁垂下眼帘,心知他说的是苏清婉和顾明舒。她不过是她们挑剩下的,

被推出来顶缸的那个。婚后日子,果如预料般冰冷。

萧承砚将她安置在离主院最远的偏僻小院,除了新婚那日,再未踏足。更让她难堪的是,

苏清婉竟隔三差五以“旧友”身份登门。“世子哥哥,这是我特地为你寻来的暖玉,

据说对寒毒有益。”苏清婉笑意盈盈,将一块通透的玉佩递给萧承砚,

眼角余光却扫向一旁侍立的顾昭宁,带着毫不掩饰的炫耀与轻蔑。萧承砚接过玉佩,摩挲着,

淡淡道:“有心了。”从始至终,他未看顾昭宁一眼,仿佛她只是个透明的摆设。

苏清婉走后,顾昭宁独自回到那间冷清的屋子。小桃气不过:“**,

那苏**分明是故意的!世子也真是……”“小桃,”顾昭宁打断她,声音平静,

“各人有各人的缘法,不必强求。”她只是个替嫁的,本就不该有任何期待。新婚之夜,

红烛燃尽,顾昭宁独自坐在冰冷的拔步床上,心也跟着一点点冷下去。屋外的风呜咽着,

像极了她无声的哭泣。她以为,今夜就会这样在寂静与绝望中度过。“吱呀——”门被推开,

浓重的酒气裹挟着一个踉跄的身影闯了进来。是萧承砚。他猩红着眼,

俊美的脸上带着醉后的潮红,更多的是一种压抑的暴戾。“怎么,等不及了?

”他一步步逼近,声音嘶哑,带着浓浓的讽刺,“以为爬上我的床,

就能坐稳这世子妃的位置?顾昭宁,你和你那好姐姐,还有那个苏清婉,都是一路货色!

趋炎附势,见风使舵!”他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力道之大,让她疼得蹙起了眉。“告诉我,

你们顾家,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甘愿嫁给我这个将死之人?”顾昭宁被迫仰视他,

那双曾盛满星光的眸子,此刻只剩下冰冷的恨意与自嘲。她想说,她什么都不要,

她只想活着。可话到嘴边,却只化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终究没掉下来。她死死咬着唇,指甲掐进掌心。凭什么?她这条命,早被顾家当草芥扔了,

如今又要被他这般践踏。一股从未有过的倔强与不甘,在她心底悄然滋生。夜,更深了。

就在顾昭宁以为今夜的屈辱与折磨终于要画上句点时,隔壁萧承砚的卧房里,

忽然传来一声压抑至极的闷哼,紧接着,是瓷器碎裂的脆响。顾昭宁一怔,

那声音……不像是装的。第2章寒毒发作,真心初现那声闷哼与瓷器碎裂的脆响,

像锥子一样扎进顾昭宁的耳膜。她僵在原地,片刻前萧承砚醉酒后的羞辱还历历在目,

那双猩红的眸子几乎要将她吞噬。可隔壁的声音,痛苦得不似作伪。小桃在外间也听见了,

小声问:“**,世子他……”顾昭宁咬了咬唇。嫁过来冲喜,她这条命,

似乎早就和那个男人绑在了一起。死活,都该她受着。她深吸一口气,

推开了自己与萧承砚卧房相通的那扇小门。一股浓重的血腥气混合着药味扑面而来。

萧承砚蜷缩在地上,额上青筋暴起,浑身剧烈地颤抖,牙关紧咬,发出咯咯的声响。

他身边的矮几翻倒在地,碎裂的瓷片旁,是他手背上不断渗出的血。这就是他的寒毒发作?

比传说中更可怖。顾昭宁心头一紧,也顾不上白日里的难堪,快步上前,试图扶他:“世子?

”萧承砚猛地睁开眼,眸中布满血丝,神智似乎有些不清,只剩下野兽般的凶狠。

他一把挥开顾昭宁的手,力道之大,让她踉跄着撞在桌角,痛得闷哼一声。“滚!

”他从牙缝里挤出字眼。顾昭宁忍着痛,看着他痛苦扭曲的脸,

那张曾俊美无俦的容颜此刻只剩下狰狞。她想起传闻,定北侯世子曾是惊才绝艳的少年将军,

如今却被这寒毒折磨得不成人形。她没有退缩,反而从架子上取下干净的布巾,沾了些热水,

再次靠近。“你走开……别碰我……”萧承砚的声音嘶哑,却已带了些许虚弱。顾昭宁不言,

只是固执地跪在他身边,小心翼翼地擦拭他额上的冷汗,又试图清理他手上的伤口。

他的身体滚烫,间或又如坠冰窟般冰冷。她轻声说:“会过去的,忍一忍,很快就过去了。

”声音轻柔得像羽毛,拂过他混乱的心。萧承砚在极致的痛苦中,意识时浮时沉。模糊间,

他似乎闻到一股淡淡的馨香,一只微凉的手轻轻抚过他的额头,带着奇异的安抚力量。

这双手,不像苏清婉那般娇嫩,指腹带着薄茧,却异常温柔。是谁?他想看清,

眼皮却重如千斤。次日清晨,萧承砚是被窗外熹微的晨光刺醒的。

宿醉与寒毒发作后的余痛让他头痛欲裂,他费力地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

竟是趴在他床沿睡着了的顾昭宁。她衣衫未整,发髻也有些散乱,素净的小脸上带着疲惫,

眼下是淡淡的青影。一只手还虚虚地搭在他的被褥边缘。萧承砚怔住了。昨夜……是她?

他记得自己失控地伤了她,可她不仅没走,反而……照顾了他一夜?

心中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像是冰封的湖面裂开了一条细缝。这时,

顾昭宁似有所觉,睫毛轻颤,悠悠转醒。看见萧承砚醒着,她先是一愣,

随即有些慌乱地站起身,垂下眼帘:“世子,您醒了。要喝水吗?”萧承砚没有回答,

只是看着她,目光复杂。门外传来阿九的声音:“爷,您醒了吗?”“进来。

”阿九推门而入,一眼便看到屋内略显狼藉的情形和一旁局促不安的顾昭宁,

他上前禀报:“爷,昨夜您寒毒发作,是……是夫人一直照看着。”萧承砚“嗯”了一声,

不置可否。顾昭宁低声道:“我去叫小桃打水来伺候。”便匆匆退了出去。待她走后,

阿九才压低声音道:“爷,属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说。

”“夫人她……似乎并非如您所想那般不堪。属下曾无意间看到,

夫人将您多年前从北疆带回、后来随手赏给下人的一只旧暖玉炉,当宝贝似的收着,

夜里冷了,都自己抱着取暖,也不舍得用里面的好炭。”萧承砚眉头微蹙:“旧暖玉炉?

”他赏出去的东西多了,早不记得了。阿九点头:“是,

就是那只据说能略微克制寒气的暖玉炉。夫人日日擦拭,很是珍惜。”萧承砚沉默了,

眸色沉沉。一个连他自己都忘了的旧物,她却视若珍宝?这个顾昭宁,究竟是个怎样的女人?

午后,苏清婉又来了。依旧是那副温婉可人的模样,手里提着食盒,

说是给萧承砚送滋补的汤羹。“承砚哥哥,你昨日寒毒又发作了?可好些了?”她语气关切,

眼神却不着痕迹地扫过一旁侍立的顾昭宁,带着一丝得意。萧承砚淡淡道:“劳你费心。

”苏清婉将汤羹递给下人,柔声道:“听闻昨夜是昭宁妹妹照料的,妹妹真是辛苦了。

只是妹妹到底年轻,怕是有些地方照应不周,冲撞了世子就不好了。不像我,

从小就看着医书,对这些略懂一二。”话里话外,皆是暗示顾昭宁出身卑微,不懂照顾人,

不过是仗着世子妃的身份罢了。往常,顾昭宁听到这般夹枪带棒的话,多半是低头不语,

默默忍受。但今日,她却缓缓抬起了头,直视着苏清婉,声音不大,

却异常清晰:“苏**有心了。世子乃是我的夫君,照料夫君,本就是我的分内之事,

不敢言苦。至于周与不周,世子心中自有定论,就不劳苏**费心了。

”苏清婉脸上的笑容一僵,显然没料到顾昭宁敢当面顶撞她。

萧承砚也有些意外地看向顾昭宁。眼前的女子,依旧是那副柔弱的模样,脊背却挺得笔直,

目光清澈而坚定,像一株在风雨中骤然挺立的韧草。苏清婉很快恢复如常,

掩唇轻笑:“昭宁妹妹说的是,是我多虑了。只是妹妹刚嫁入侯府,许多规矩怕是不懂,

日后若有需要,尽管来问我,我与承砚哥哥自小相识,对侯府的事,总比妹妹熟悉些。

”这是在炫耀她与萧承砚的青梅竹马之情,暗讽顾昭宁是个外人。

顾昭宁浅浅一笑:“多谢苏**提点。不过,侯府的规矩,自有府中老人教导,

我慢慢学便是。为**,首要的规矩便是恪守本分,不逾越,不痴缠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这一点,我想,我还是明白的。”这话,像一把软刀子,直直戳向苏清婉的痛处。

苏清婉的脸色终于有些挂不住了,勉强笑了笑,便寻了个借口告辞。待苏清婉走后,

屋内一时安静。萧承砚看着顾昭宁,目光深邃,带着一丝探究。这个女人,似乎与他初见时,

与他想象中,都大不相同。那份看似温顺的表象下,竟藏着如此的刚韧。他忽然觉得,

这桩被强塞给他的婚事,或许并不像他以为的那般了无生趣。夜色渐深,

萧承砚在书房枯坐良久,脑中反复回想着白日顾昭宁与苏清婉对峙的情形,以及阿九的话。

最终,他唤了一声:“来人。”门外,顾昭宁安静地候着,听到传唤,推门而入,

屈膝行礼:“世子有何吩咐?”萧承砚看着她,灯火下,她的眉眼显得愈发柔和,

却又透着一股说不清的疏离。他沉默片刻,指了指书案上散乱的几卷书册,

语气平淡地开口:“这些,你替我整理一下。”书房,是他素来不喜旁人踏足的地方。

第3章真相大白,情愫渐生书房内的烛火轻轻摇曳,映照着顾昭宁清瘦的身影。她垂着眸,

细致地将萧承砚案上散乱的书册一一归拢。这是他第一次允许她进入他的书房,

空气中还残留着他身上清冽的药香与淡淡的墨香。指尖拂过一叠陈旧的信笺,最底下,

压着一封微微泛黄的信。鬼使神差地,她抽了出来。信上的字迹苍劲有力,

记录的却是一桩战场旧事——三年前,雪夜,

他曾从狼吻下救过一个衣衫褴褛、饿得只剩一把骨头的小乞儿,那乞儿额角有块旧伤疤,

怀里死死抱着半块冷硬的窝头。顾昭宁的心猛地一跳,如被重锤击中。

额角的旧伤疤……她下意识地抚上自己的额角,那里,也有一道浅淡的疤痕,

是幼时饥寒交迫,摔在雪地里磕的。那个抱着半块窝头,以为自己快要死掉的小乞儿,

难道……是她?这个念头一旦生出,便如藤蔓般疯狂滋长。她必须问清楚。夜深。

顾昭宁端着一碗安神汤,深吸一口气,推开了萧承砚的房门。他正靠在榻上看书,见她进来,

眼皮都未抬一下。“世子。”她将汤碗放下,声音有些微的颤抖,“我……有件事想问你。

”萧承砚终于抬眸,墨色的瞳仁里带着一丝不耐。顾昭宁却鼓足了勇气,

轻声问道:“三年前,战场雪夜,你可曾救过一个小乞儿?”萧承砚握着书卷的手微微一顿,

看向她的目光倏然变得深邃。他没有立刻回答,屋内的空气仿佛凝滞了一瞬。许久,

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追忆:“确有此事。一个……很瘦,

很倔强的小丫头。”他的眉眼竟柔和了几分,“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顾昭宁的心跳得更快了,她抬手,指尖轻轻触碰着自己额角那道浅淡的疤痕,

迎上他的目光,一字一句道:“那个小乞儿……是我。”“轰”的一声,

萧承砚只觉得脑中有什么炸开了。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女子,

那个在他眼中一度只是顾家推出来平息他怒火的工具,那个他曾冷言冷语相对的女人,

竟然就是当年那个让他有过片刻心软的小乞儿?他以为是她攀附权贵,

却不知她便是他无意中种下的因。他以为自己洞悉一切,却不知命运早已将他们牵绊。

他心中那道因寒毒与背叛筑起的坚冰,在这一刻,悄然裂开了一道缝隙,透出些许暖意。

原来那些不经意间的熟悉感,那些她默默忍受时的倔强眼神,都有迹可循。正当他心神巨震,

想要说些什么,想要将眼前这个人看得更清楚一些时——“世子!夫人!

”门外突然传来管家急促的声音,带着一丝慌乱,“顾家……顾家来人了!

说是……说是大**回顾府了,特来接少夫人回府小住!”顾明舒回来了?

顾昭宁的脸色霎时变得苍白,手脚冰凉。她知道,嫡姐归来,便是要“认回”这桩婚事。

她这条命,从被顾家推出来的那一刻,就由不得自己。萧承砚猛地站起身,

眼底翻涌着惊涛骇浪。他才刚刚触碰到一丝温暖的可能,难道就要眼睁睁看着她再次被夺走?

不,绝不!他看向顾昭宁,她低垂着头,瘦弱的肩膀微微颤抖,

像一只即将被暴风雨摧残的蝶。门外,顾家管事带着几个膀大腰圆的仆妇,

声音已经传了进来,带着不容置喙的强硬:“奉老夫人之命,接二**回府,

还请世子行个方便。”那语气,哪里是商议,分明是挟势而来。第4章情深缘浅,

侯府风波顾家那几个膀大腰圆的仆妇,已簇拥在门口,不容置喙。顾昭宁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她知道,嫡姐归来,自己这颗被随意丢弃的棋子,又要被他们摆弄了。

萧承砚眼睁睁看着她被顾家的管事半推半就地带走,小桃哭着跟在后面,一步三回头,

满眼都是惶恐与无助。他才刚刚触碰到一丝真相的边缘,才刚刚明白,

那个在他眼中一度只是顾家推出来平息他怒火的工具,

那个在他生命中投下过一缕微光的倔强小乞儿,竟是同一个人。

他心中那道因寒毒与背叛筑起的坚冰,好不容易裂开了一条缝,

难道就要这样眼睁睁看着她再次被夺走,任由那丝暖意消散?不,绝不!他攥紧了拳,

骨节因用力而泛白。“阿九!”他低喝一声,声音里淬着冰,“立刻去查,

顾家到底想耍什么花样!另外,备马,点上府里所有得力的人手。”他的人,

他才刚刚想要试着焐热的心,绝不能任由旁人如此践踏!马车辘轆,

载着顾昭宁回到那个让她窒息的顾家。小桃紧紧握着她的手,冰凉的指尖微微颤抖,

却成了她此刻唯一的支撑。一进顾家大门,她甚至连口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便被直接押往了祠堂。冰冷的青石板,一排排肃穆的祖宗牌位。

嫡母林氏端坐在上方太师椅上,目光锐利如刀,而她的嫡姐顾明舒,则巧笑嫣然地立于一旁,

那双看似温柔的眼眸深处,却藏着毫不掩饰的得意与轻蔑。“跪下!”林氏一声厉呵,

带着积压已久的怨气。顾昭宁膝盖一软,身不由己地跪在了冰凉坚硬的地面上。“顾昭宁,

你可知罪?”林氏的声音尖刻,“当初让你替明舒嫁入侯府冲喜,那是抬举你这庶出的身份!

如今明舒回来了,这世子妃之位,理应物归原主!”顾明舒莲步轻移,走到她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嘴角噙着一抹胜利者的微笑,声音却柔得像淬了毒的蜜糖:“妹妹,

你也别怪我们心狠。侯府那样的门楣,本就不是你这种身份该肖想的。说到底,

你不过是我风光归来前,一个暂时的替代品罢了。”“替代品”三个字,像三根尖锐的钢针,

狠狠扎进顾昭宁的心里。她垂着头,长长的睫羽在眼睑下投下一片暗影,掩去了所有的情绪。

她知道,在顾家人眼中,她从来就不是一个人,

而是一件可以随意丢弃、又可以随时捡回的物件。反抗?只会招来更刻毒的羞辱。

就在顾昭宁以为自己又要像过去无数个日夜那样,默默咽下所有苦楚与不甘时,

祠堂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与喧哗。“砰——”祠堂那扇沉重的木门,

被人一脚从外面狠狠踹开!萧承砚一身玄色劲装,裹挟着一身的寒霜与怒火,逆光站在门口。

他身后,阿九带着几名侯府的精锐护卫,神色冷峻,如出鞘的利刃。他的目光如电,

锐利地扫过祠堂内的每一个人,最后死死定格在跪在地上的顾昭宁身上。

当看到她苍白憔悴的脸颊和微微颤抖的瘦弱肩膀时,他眼底的怒焰几乎要凝成实质,

喷薄而出!“我定北侯府的人,何时轮到你们顾家来置喙了?

”萧承砚的声音冰冷得像是腊月的寒风,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置喙的威压,

重重砸在顾家人的心上。林氏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煞气骇得心头一颤,险些从太师椅上滑下来,

却仍强撑着最后一丝体面:“世子,这是……这是我们顾家的家事……”“家事?

”萧承砚发出一声冷冽的嗤笑,他一步步踏入祠堂,每一步都像是踩在顾家人的心尖上,

“当初是谁哭着喊着,把人硬塞进我侯府,说是给我冲喜?如今见我身子好转,

又想把人要回去,另作他图?你们把定北侯府当什么了?菜市场吗?可以任由你们呼之即来,

挥之即去?”顾明舒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她没想到萧承砚竟会如此强硬地找上门来,

更没想到他会为了顾昭宁,丝毫不给顾家留颜面。但她顾明舒,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迎上萧承砚那双几乎要喷火的眸子,

语气依旧带着几分自持的傲慢:“萧承砚,你别忘了,与你有婚约的人,自始至终都是我,

顾明舒!她顾昭宁,不过是个鸠占鹊巢的替代品!”“住口!”萧承砚猛地厉喝,

目光如刀锋般刮过顾明舒的脸,“我萧承砚的妻子,只会是顾昭宁!也只能是她!

”他不再看顾明舒,径直走到顾昭宁面前,伸出手,想要将她从冰冷的地上拉起来。

顾明舒却猛地抢上前一步,张开双臂,死死挡在了他们二人中间,

眼中闪烁着不甘与孤注一掷的疯狂:“萧承砚!你休想!我才是名正言顺的世子妃!

她算什么东西!”祠堂之内,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一边是寸步不让,

誓要夺回“正室”之位的顾家嫡女;一边是怒火滔天,势要护住心上人的定北侯世子。

而顾昭宁,依旧跪在那里,身处这场风暴的中心。萧承砚伸出的手还悬在半空,

他深邃的目光紧紧锁着她,带着一种她从未见过的、不容置疑的坚定。

这场突如其来的激烈对峙,究竟会如何收场?她那摇摇欲坠的命运,又将被推向何方?

第5章旧事重提,真相浮出水面萧承砚冰冷的目光扫过顾明舒,那眼神如同腊月寒冰,

让她心头猛地一颤。他嗤笑一声,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顾明舒,

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我萧承砚的妻子是谁,还轮不到你来置喙。”话音未落,

他已上前一步,无视顾明舒的阻拦,径直将跪在地上的顾昭宁打横抱起。顾昭宁猝不及防,

惊呼一声,下意识地环住了他的脖颈。她额角的血迹已经凝固,衬得那张小脸愈发苍白。

“萧承砚!你……”顾明舒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他的背影,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林氏更是面如死灰,眼睁睁看着萧承砚抱着顾昭宁,如入无人之境般,

大步流星地离开了顾家祠堂,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她们。“反了!真是反了天了!

”林氏气得直拍桌子。顾明舒颓然跌坐在地,满心的不甘与怨毒几乎要将她吞噬。她不明白,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那个她从不放在眼里的庶妹,怎么就成了萧承砚的心尖肉?

回到定北侯府,萧承砚将顾昭宁轻轻放在了书房的软榻上,又命人取来了伤药。

他亲自为她清理额角的伤口,动作竟是出乎意料的轻柔。顾昭宁垂着眼,

感受着他指尖的微凉,心中五味杂陈。“疼吗?”他低声问,

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顾昭宁摇了摇头,轻声道:“不疼了。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良久,萧承砚才开口:“顾家……为何如此待你?

”顾昭宁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她抬起头,看向萧承砚,

眼中带着一丝茫然和长久压抑的委屈。“我自幼生母早逝,嫡母……嫡母不喜我,

便一直让我做些粗活。后来……后来姐姐与您的婚事,出了变故,他们便让我顶了上来。

”她声音很轻,像是在叙述别人的故事。“有一次,我不慎落水,差点淹死,

是一个路过的……路过的侠士救了我。”她说到这里,微微顿了顿,似乎陷入了遥远的回忆。

萧承砚的心,没来由地一紧。他想起当年在边境,确实从冰湖里救起过一个瘦弱的小乞儿,

只是当时情况紧急,他并未看清那孩子的模样。难道……他不动声色地继续听着。

顾昭宁没有注意到他神色的变化,只是低低地说着:“在顾家,我这条命,本就是多余的。

”萧承砚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和那双黯淡无光的眸子,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保护欲。他想,

他再也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她了。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苏清婉便带着丫鬟,提着食盒,

再次登门了。她本以为顾昭宁早已被顾家接走,萧承砚身边又会是她苏清婉的一席之地。

然而,当她踏入侯府,却见顾昭宁正坐在偏厅,手里捧着一碗热粥,小口小口地喝着,

萧承砚则坐在她身旁,目光柔和地看着她。苏清婉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眼底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嫉恨。“承砚哥哥,昭宁妹妹,”她很快调整好表情,柔柔一笑,

“我听说顾家来人了,还以为昭宁妹妹回娘家小住了呢。

”萧承砚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侯府便是她的家。”顾昭宁也放下了手中的碗,看向苏清婉,

眼神平静无波。苏清婉心有不甘,又转向顾昭宁,

语气带着几分故作的亲昵和一丝难以掩饰的优越感:“昭宁妹妹,你也知道,

你毕竟是庶女出身,身份上……总是有些不合规矩。承砚哥哥心善,不与你计较,

但外人看来,终究是对侯府的清誉有损。你若真心为承砚哥哥着想,或许……”“苏**,

”顾昭宁打断了她的话,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我的身份如何,侯府是否接纳,

自有世子和侯爷夫人定夺,似乎轮不到苏**来费心。至于侯府的清誉,我想,

一个背信弃义、嫌贫爱富的前未婚妻,恐怕比我这个庶女,更让侯府蒙羞吧?

”苏清婉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她没想到一向唯唯诺诺的顾昭宁,竟敢如此顶撞她!

“你……你胡说什么!”萧承砚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见的弧度,

他伸手握住了顾昭宁放在桌上的手,语气冰冷地对苏清婉道:“苏**若无他事,便请回吧。

昭宁身子不适,需要静养。”苏清婉气得浑身发抖,却又发作不得,

只能狠狠剜了顾昭宁一眼,不甘心地转身离去。与此同时,顾家。

林氏与顾明舒正坐在房中密谈。“母亲,萧承砚如今铁了心要护着那个贱蹄子,

我们该怎么办?”顾明舒咬牙切齿。林氏到时候,宫里必然会施压。

”顾明舒眼睛一亮:“母亲英明!”林氏冷笑一声:“这还不够。必要的时候,

那个贱蹄子……就不能再留在这个世上了。”她眼中杀机毕现,看得顾明舒都有些心惊。

这一切,都被悄无声息隐在暗处的阿九听得一清二楚。他神色一凛,立刻闪身离开,

将消息带回了侯府。书房内,萧承砚听完阿九的禀报,原本就阴郁的脸色更加沉了下去。

他没想到,顾家竟会如此歹毒,苏清婉也依旧贼心不死。看来,想要护住顾昭宁,

他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他幽深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寒芒,沉声道:“阿九。”“属下在。

”“顾家和苏家那边,派人盯紧了,”萧承砚的声音冷冽如冰,“他们既然想玩,

那我们就陪他们好好玩玩。”第6章风雨欲来,共渡难关书房内,烛火摇曳。

萧承砚指尖轻叩桌面,眼底寒意凝结。顾家,苏家……当真是好算计。“阿九,

”他声音不起波澜,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决断,“顾家那边,派人给我盯死了。还有苏清婉,

也别让她闲着。”“是,世子。”阿九领命。“另外,去查查顾家嫡女顾明舒,当年退婚,

她是否知情,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萧承砚补充道,眸色深沉。他没打算瞒着顾昭宁。

这几日的相处,他看得出她骨子里的韧劲。晚膳时,他将顾家的图谋和盘托出。顾昭宁听着,

脸色白了几分,但眼神却异常平静。她放下筷子,看着萧承砚,一字一句道:“世子,

无论他们想做什么,我与你一同面对。”萧承砚看着她澄澈而坚定的眼眸,

心中那块被寒毒冻结许久的地方,似乎有了一丝暖意。“好。”他只说了一个字,

却重如千斤。果然,没过几日,顾家便发难了。先是御史台参奏定北侯府治家不严,

娶一介庶女为世子妃,有辱门楣。紧接着,又有几个与顾家交好的官员,

明里暗里向定北侯施压,意图逼迫萧承砚休妻另娶。朝堂上的风言风语,一时间甚嚣尘上。

萧承砚对此早有准备。他久在军中,自有铁血手段。几封密信送出,

那些上蹿下跳的官员便如霜打的茄子,一个个偃旗息鼓。至于御史台,他亲自进宫,

面见圣上,陈情当年顾家如何背信弃义,如今又如何构陷。圣上虽未明言,

但对定北侯府的倚重,以及对顾家这种小人行径的鄙夷,已然流露。这场风波,来得快,

去得也快,仿佛只是湖面的一圈涟漪。这期间,顾昭宁始终安静地陪在他身边。

他深夜处理公务,她便默默守着,添一盏热茶,或是一碗暖粥。无言的陪伴,

却给了萧承砚莫大的慰藉。风波暂歇,萧承砚以为能喘口气,

好好想想如何彻底解决顾家的麻烦,顺便……也想想他和顾昭宁之间,

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牵绊。谁知,这日午后,侯府门外却来了一个不速之客——顾家嫡女,

顾明舒。她一身素雅,面带戚容,却难掩眼底的精光。一见到萧承砚和顾昭宁,

她便“扑通”一声跪下,泫然欲泣:“承砚哥哥,昭宁妹妹,

我……我有天大的秘密要告诉你们!”萧承砚眉峰紧蹙,顾昭宁心头一跳,有种不祥的预感。

顾明舒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盯着顾昭宁,一字一顿道:“顾昭宁,她根本不是我顾家的女儿!

她是我父亲当年从外面抱回来的,一个无名无姓的小乞儿!我这里有证据!

”这话如同一道惊雷,炸响在萧承砚和顾昭宁耳边。小乞儿?萧承砚的脑海中,

瞬间闪过一个模糊的、瘦弱的身影。他下意识看向顾昭宁,只见她脸色煞白,却依旧强撑着,

紧紧握住了他的手。顾明舒究竟想做什么?她手中所谓的证据,又是什么?一场更大的风暴,

已然逼近。第7章真相如刀,割裂过往萧承砚眸色一沉,寒意乍泄。他没看顾明舒,

只侧头对顾昭宁道:“让她进来。”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顾昭宁心乱如麻,

但萧承砚的镇定让她稍安。她点了点头,随着他一同转向书房。顾明舒得意地勾了勾唇,

扶着丫鬟的手,袅袅娜娜地跟了进去。书房内,萧承砚在主位坐下,

目光冷冽地看着顾明舒:“说吧,你的证据。”顾明舒也不怯场,

从袖中取出一封明显泛黄的旧信,轻轻放在案上。“承砚哥哥,你看了便知。

”萧承砚示意阿九将信呈上来。他展开信纸,上面的字迹因年代久远有些模糊,

但内容却清晰可辨——记录的是多年前,顾老爷在江南水患时,

从一群难民中带回一个小乞儿的经过。信中详细描述了那小乞儿的衣着、大致年龄,

甚至还有她当时蜷缩在角落,怀里死死抱着半个冷馒头的细节。而那个被带回的小乞儿,

正是顾昭宁。顾昭宁站在一旁,看着那封信,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凝固了。难怪,

难怪她在顾家活得像个外人,难怪嫡母对她百般苛待,原来她根本就不是顾家的骨血。

一切都有了答案,可这答案却像一把钝刀,在她心口慢慢地割。萧承砚看完信,面无表情,

唯有眼底的墨色越发浓重。他抬眼,声音冷得像淬了冰:“你此时拿出这个,意欲何为?

”顾明舒见他神色不善,却依旧扬着下巴,冷笑道:“意欲何为?

我自然是想让天下人都知道,你定北侯府的世子妃,不过是个来历不明的野种!她顾昭宁,

根本不配!”“放肆!”萧承砚猛地一拍桌案,茶杯震得跳起。他霍然起身,眼中杀意翻涌,

“顾明舒,你以为凭这个就能动摇本世子?”他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顾明舒,

一字一句道:“她是乞儿又如何?她是我萧承砚的妻,这一点,谁也改变不了。倒是你,

顾家嫡女,如此心思歹毒,搬弄是非,才真真让人不齿!”“来人!”萧承砚厉声喝道,

“把她给我轰出去!告诉顾家,若再敢踏入侯府一步,或是在外多言半句,

休怪本世子不念旧情!”顾明舒被他气势所慑,脸色发白,却兀自强撑:“萧承砚,

你别得意!你们以为这就结束了?一切才刚刚开始!”她被侍卫强行拖了出去,

尖利的声音消失在门外。书房内恢复了平静,却沉闷得让人喘不过气。

顾昭宁怔怔地站在原地,手脚冰凉。萧承砚走到她面前,看着她苍白的脸,心口蓦地一疼。

他伸出手,想去碰碰她,却又有些迟疑。“我……”顾昭宁声音干涩,她想说些什么,

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不必多想。”萧承砚打断她,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柔和,

“有我在。”是夜,阿九面色凝重地前来禀报:“世子,顾家并未善罢甘休。

他们联合了御史台几位老臣,还有几家与顾家交好的勋贵,恐怕明日早朝,便会联名上奏,

以世子妃身份不明为由,逼您休妻。”萧承砚冷哼一声,眼底尽是嘲讽:“一群跳梁小丑,

真以为能翻了天?”他负手立于窗前,月光勾勒出他冷峻的侧脸。“看来,

本世子有必要亲自进宫一趟了。”顾昭宁闻言,心头一紧。她知道,萧承砚这是要去面圣,

将她的身世彻底揭开,也是要与那些势力正面抗衡。这一去,前路难料。她走到他身边,

轻声道:“我等你回来。”萧承砚转过身,握住她的手,她的手依旧冰凉,

却不像先前那般颤抖。他看着她澄澈的眼眸,那里没有退缩,只有坚定。“好。”夜色深沉,

宫城的轮廓在远处巍峨耸立。萧承砚换上一身朝服,神色冷肃,眸光沉静如水,

却又暗藏锋芒。他必须在顾家和那些人发难之前,将所有事情摆在明面上,求一个堂堂正正。

第8章宫廷风云,暗流涌动萧承砚的马车在宫门前停住时,天边刚泛起鱼肚白。

他递了牌子进去,等了半柱香工夫,

内监尖细的嗓音才传出来:"陛下召定北侯世子御书房见。"御书房里,

皇帝正翻着早报的折子,抬头见他进来,放下朱笔:"承砚,这么早进宫,可是有急事?

"萧承砚单膝跪地,将顾昭宁的身世原原本本说了——三年前冰湖救起的小乞儿,

顾家如何用庶女替嫡女冲喜,顾明舒昨日来侯府挑唆,还有顾家联合御史台逼他休妻的阴谋。

"陛下,顾昭宁是臣明媒正娶的妻。"他声音沉得像压了块铁,"顾家如此欺瞒玩弄,

臣不能忍。"皇帝听完,拇指摩挲着玉扳指。顾家在江南根基深,

御史台那几个老臣又最会打"礼义"的旗子。他抬眼看向萧承砚:"你说的这些,可有实证?

""暂时没有。"萧承砚喉结动了动,"但臣愿以定北侯府百年清誉作保。"皇帝沉默片刻,

突然笑了:"你这小子,和你爹当年一样倔。"他起身走到萧承砚面前,拍了拍他肩膀,

"顾家的事,朕会让人暗中查。但眼下...你且先稳住,莫要打草惊蛇。"萧承砚抬头,

皇帝眼里是不容置疑的笃定。他叩了个头:"臣遵旨。"出了宫门,他翻身上马,

马靴刚要磕马腹,怀里的暗袋突然动了动——是阿九塞进来的密信。

顾昭宁在侯府里翻那只顾家送来的檀木匣时,手背上还留着晨起煎药时烫的红印。

小桃在门外放风,她掀开匣底夹层,一叠信笺"哗啦"掉出来。

最上面那封的落款是"御史台张大人",墨迹未干的字迹刺得她眼睛疼:"待明日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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