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质量小说碎圆缺在线试读

发表时间:2025-08-19 18:2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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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雪夜初遇北方的雪总带着凛冽的决绝,像极了沈砚辞第一次遇见苏晚时的模样。

民国二十六年的冬夜,铅灰色的云层压得很低,细碎的雪沫子被寒风卷着,

打在琉璃厂街面的灯笼上,晕开一片朦胧的暖光。苏晚抱着怀里的紫檀木盒,指尖冻得发红,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她刚从拍卖行出来,那件家传的青花梅瓶没能拍出预期的价格,

连带着父亲留在北平的最后一点念想,都跟着打了折扣。“让让。

”清冷的男声自身后响起时,苏晚正愣在原地算着差价。她下意识侧身,却没站稳,

怀里的木盒脱手而出,在雪地上滚了半圈才停下。盒盖崩开,里面的玉佩摔在青石板路上,

发出清脆的碎裂声。那是母亲留给她的和田玉,水滴形状,玉质温润,

背面刻着小小的“晚”字。苏晚的眼泪瞬间涌了上来。她蹲下身去捡玉佩,

指尖触到冰凉的玉片时,才发现已经断成了两截。“我的玉……”她声音发颤,

抬头看向来人,想说什么,却在看清对方模样时哽住了。男人穿着深色大衣,围着驼色围巾,

大半张脸藏在围巾里,只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睛。他身形挺拔,站在雪地里,

像一幅精心勾勒的水墨画,却带着生人勿近的疏离。他低头看了眼地上的玉佩碎片,

又看向苏晚泛红的眼眶,沉默片刻,才开口:“多少钱?我赔。”“这不是钱的问题!

”苏晚急得站起来,眼泪掉得更凶,“这是我母亲留……”“苏**?

”旁边突然传来伙计的声音,是拍卖行的王伙计,他跑过来,看到地上的碎片,又看看男人,

脸色变了变,“沈先生,您怎么在这儿?这是……”被称作沈先生的男人没理他,

只盯着苏晚:“地址。明天我让人送赔偿过来。”苏晚咬着唇,心里又气又急,

却知道对方并非故意。她抹了把眼泪,捡起地上的木盒和玉佩碎片,低声道:“不用了。

是我自己没拿稳。”说完,转身就往巷口走,背影在雪地里显得格外单薄。

沈砚辞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拐角,才弯腰捡起苏晚掉在地上的拍卖行账单。

上面写着“苏晚”的名字,还有一串地址——东城区史家胡同37号。

他将账单折好放进口袋,对王伙计说:“刚才那件青花梅瓶,我要了。按估价翻倍。

”王伙计愣了愣,随即喜上眉梢:“欸!好嘞沈先生!我这就去办手续!”雪还在下,

沈砚辞站在原地,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口袋里的账单,眼前莫名闪过刚才女孩泛红的眼眶,

像受惊的小鹿,带着倔强的脆弱。第二章重逢苏晚回到家时,手脚都冻僵了。

老式四合院的门虚掩着,她推开门,院子里的石榴树落满了雪,光秃秃的枝桠伸向夜空。

正房的灯亮着,隐约传来咳嗽声。“阿晚回来了?”Aunt张迎出来,

接过她手里的木盒,看到她通红的眼睛,叹了口气,“没拍成?”苏晚摇摇头,

把玉佩碎片拿出来,声音带着哭腔:“娘的玉……摔碎了。”Aunt张接过碎片,

心疼地摩挲着:“傻孩子,别哭了。碎了就碎了,人没事就好。你爹在里面等你呢,

他今天咳得厉害。”苏晚吸了吸鼻子,擦掉眼泪,走进正房。父亲苏明远躺在炕上,

盖着厚厚的棉被,脸色苍白,看见她进来,勉强笑了笑:“回来了?外面冷吧?快烤烤火。

”“爹,您怎么样?”苏晚坐在炕边,握住父亲冰凉的手。“老样子。”苏明远咳了两声,

“瓶子的事……没关系,实在不行,咱们就搬去天津投奔你表舅,总能过下去。

”苏晚心里发酸,点点头:“嗯,我知道。”她没说玉佩碎了的事,怕父亲担心。

第二天一早,苏晚正帮Aunt张打扫院子,院门被敲响了。她去开门,

看到门外站着个穿西装的年轻男人,手里捧着个精致的锦盒。“请问是苏晚**吗?

”男人客气地问。“我是。您是?”“我是沈先生的助理,姓周。这是沈先生让我送来的。

”周助理将锦盒递给她,“沈先生说,昨天的事很抱歉,这是赔给您的。”苏晚愣了愣,

才反应过来是昨天那个沈先生。她摆手:“不用了,真的不用,是我自己不小心。

”“苏**,沈先生交代了,您一定要收下。”周助理坚持道,“另外,

昨天您在拍卖行看中的青花梅瓶,沈先生已经拍下,说稍后给您送过来。

”苏晚彻底懵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不认识他啊。”“沈先生说,算是赔礼。

”周助理把锦盒塞到她手里,“那我先走了,梅瓶下午到。”说完,转身就走,

不给她拒绝的机会。苏晚拿着锦盒回了屋,打开一看,里面铺着红绒布,

放着一块通透的羊脂玉,同样是水滴形状,比她原来的那块还要大,玉质细腻温润,

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背面没有刻字,却在底部不起眼的地方,

刻着一个小小的“砚”字。她拿着玉佩,心里五味杂陈。这个人,到底是谁?下午,

青花梅瓶果然送来了,被小心翼翼地装在木箱里,

还附带了拍卖行的鉴定证书和沈砚辞支付的全款收据,金额是她预期的三倍。

苏晚看着那个硕大的梅瓶,突然觉得心里很不安。无功不受禄,这么贵重的东西,她不能收。

她打听了沈砚辞的消息,才知道他是北平有名的收藏家,沈氏集团的少东家,年轻有为,

为人却低调神秘,很少在公开场合露面。这样的人物,

怎么会突然对她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儿如此“慷慨”?苏晚决定把东西还回去。

她按照周助理留下的地址,找到了沈砚辞位于城西的公馆。那是一座中西合璧的小洋楼,

门口有保镖站岗,气派又肃穆。通报过后,她被领进客厅。客厅布置得简洁雅致,

墙上挂着几幅字画,角落里摆着青瓷瓶,处处透着主人的品味。沈砚辞坐在沙发上看书,

听到脚步声,抬头看过来。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他清瘦的轮廓,

比雪夜初见时少了几分疏离,多了几分温和。“坐。”他指了指对面的沙发。苏晚坐下,

把锦盒和梅瓶的收据放在茶几上:“沈先生,谢谢您的好意,但这些东西太贵重了,

我不能收。玉佩我会自己收好,梅瓶的钱,我会慢慢还给您。”沈砚辞放下书,

看着她:“为什么不收?”“无功不受禄。”苏晚认真地说,“昨天的事是我自己的错,

跟您没关系。您不必这样。”“我喜欢玉。”沈砚辞拿起那个装着羊脂玉的锦盒,打开,

“这块玉,是我偶然得到的,觉得跟你原来的很像,送你,合情合理。至于梅瓶,

我本来也喜欢,买下它,是我自己的意愿,跟你无关。”“可是……”“苏**,

”沈砚辞打断她,“你父亲的病,需要钱吧?”苏晚愣住了:“你怎么知道?”“我查过。

”沈砚辞语气平淡,“苏先生是前清的秀才,后来经商,可惜时运不济,三年前得了肺痨,

一直在静养。家里的积蓄,应该快用完了。”苏晚的脸瞬间涨红,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

所有的窘迫都暴露在对方面前。她攥紧了手指,低声道:“这是我的家事,不劳沈先生费心。

”“我不是费心,是合作。”沈砚辞看着她,眼神深邃,“我最近在研究明清玉器,

听说苏先生对古玉颇有研究,我想请他做我的顾问。这梅瓶和玉佩,算是定金。

”苏晚愣住了,她知道父亲年轻时确实喜欢研究古玉,家里还有不少相关的书籍,

但生病后就很少接触了。“我父亲身体不好,恐怕……”“不用他出门,我会把资料送过去,

他只需要偶尔指点我几句。”沈砚辞说,“薪水丰厚,足够支付苏先生的医药费和家用。

”这条件太诱人了,苏晚几乎无法拒绝。父亲的药快没了,房租也快到期了,她正愁没办法。

可她看着沈砚辞,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沈先生,您为什么要帮我?”沈砚辞沉默片刻,

拿起那块摔碎的玉佩碎片,放在手心:“或许,是因为这块玉。”他的指尖轻轻划过断裂处,

“我母亲也有一块类似的玉,可惜在战乱中弄丢了。看到它,觉得亲切。

”苏晚看着他眼底一闪而过的落寞,心里的疑虑消了大半。或许,真的是巧合。

她点了点头:“好,我替我父亲答应您。但薪水不用太高,按行情来就好。还有,

梅瓶和玉佩,我不能收。”沈砚辞笑了笑,那笑容很淡,

却让他原本清冷的眉眼柔和了许多:“玉佩你留着,就当是……研究样本。梅瓶,

暂时放在你那里保管,我那里没地方放了。”理由很牵强,但苏晚知道,他是铁了心要送。

她只好收下,心里却暗暗决定,以后一定要想办法还给他。第三章温润如玉从那天起,

沈砚辞果然经常派人送资料过来,大多是古玉的拓片和照片,

偶尔也会送几件小件玉器让苏明远鉴定。苏明远虽然身体不好,但谈起古玉却精神十足,

每次都仔细研究,写下自己的见解,再让苏晚带给沈砚辞。苏晚成了两人之间的信使,

每周都会去沈公馆两三次。有时沈砚辞在,她就和他聊几句关于古玉的话题,他懂得很多,

总能说出一些她和父亲都没想到的见解。有时他不在,她就把父亲的笔记交给周助理,

再带回新的资料。接触多了,苏晚发现沈砚辞并不像传闻中那么冷漠。他话不多,但很细心。

知道她喜欢喝热茶,每次她去,桌上总会放着一杯温热的碧螺春;知道她父亲咳嗽,

会特意让人送来上好的川贝;甚至记得她随口提过喜欢院子里的腊梅,下次去时,

客厅里就会摆着一瓶新鲜的腊梅花。他的关心,像春日的细雨,无声无息,

却慢慢滋润了苏晚的心田。她开始期待每周去沈公馆的日子,

期待看到他坐在沙发上看书的样子,期待听他低沉的声音讲解那些古老的玉器背后的故事。

北平的春天来得很晚,三月才冰雪消融,胡同里的柳树抽出新芽。苏晚去送笔记时,

沈砚辞正在院子里修剪花枝。他穿着浅色长衫,袖口挽起,露出小臂,动作轻柔,

和他平时清冷的样子判若两人。“沈先生,”苏晚站在门口,有些不好意思打扰,

“我把笔记带来了。”沈砚辞回头看她,手里还拿着剪刀:“进来吧。刚沏了新茶。

”苏晚走进院子,看到角落里种着几株玉兰,已经含苞待放。“这些花是您种的吗?

”她好奇地问。“嗯,母亲喜欢玉兰。”沈砚辞放下剪刀,接过她手里的笔记,

“上周让你查的清代玉带钩资料,怎么样了?”“父亲看了,说那应该是乾隆年间的,

上面的龙纹雕刻很有特点,他写了些看法在里面。”苏晚跟着他走进客厅,“对了,沈先生,

下个月有个玉器展,在中山公园,您知道吗?”“听说了。”沈砚辞给她倒了杯茶,“想去?

”苏晚眼睛亮了亮:“想!但听说票很难抢……”“我这里有两张票。

”沈砚辞从抽屉里拿出两张门票,递给她,“周六下午,一起去?”苏晚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脸颊有些发烫。她接过门票,小声道:“好。”周六下午,苏晚特意换了件浅蓝色的旗袍,

梳了两条麻花辫,脸上带着点羞涩的期待。沈砚辞准时来接她,开着一辆黑色的轿车,

穿着深色西装,比平时更多了几分英气。玉器展办得很热闹,展出了不少明清时期的珍品。

沈砚辞边走边给她讲解,哪些是和田玉,哪些是翡翠,哪些雕工出自名家之手。

苏晚听得入迷,偶尔提出自己的看法,沈砚辞也耐心地和她讨论。走到一个展台前,

苏晚停住了脚步。展柜里放着一枚玉簪,样式古朴,簪头是一朵梅花,雕工精致。

“这枚簪子好漂亮。”她轻声说。沈砚辞看了一眼:“民国初年的,苏州工,玉质一般,

但雕工不错。喜欢?”苏晚摇摇头:“就是觉得好看。”逛累了,

两人坐在公园的长椅上休息。阳光温暖,微风拂过,带来淡淡的花香。

苏晚看着不远处放风筝的孩子,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你好像很喜欢玉。”沈砚辞突然说。

“嗯,从小就喜欢。”苏晚转头看他,“娘说,玉是有灵性的,戴久了会认主。她的那块玉,

戴了一辈子。”提到母亲,她的眼神黯淡了些,“可惜,我没保护好它。

”沈砚辞看着她:“碎玉也有碎玉的缘分。就像……有些人,错过了一次,总会再遇到。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莫名的情愫。苏晚的心漏跳了一拍,不敢再看他,低下头,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的羊脂玉。阳光洒在她的发梢,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

沈砚辞看着她微红的耳垂,眼底闪过一丝温柔。那天之后,两人的关系似乎更近了一步。

沈砚辞会找借口约她出去,有时是去看画展,有时是去听戏,有时只是在胡同里散步。

他话依然不多,但苏晚能感受到他的在意。苏明远看在眼里,心里既欣慰又担忧。

他知道沈砚辞是个好孩子,但两家差距太大,他怕女儿陷进去,最后受伤害。

一个周末的午后,苏明远把苏晚叫到身边,咳嗽着说:“阿晚,沈先生是个好人,

但你们……不合适。”苏晚愣了愣,脸颊发烫:“爹,您说什么呢,我和他只是朋友。

”“傻孩子,爹看得出来。”苏明远握住她的手,“咱们家现在这个情况,配不上沈家。

你要想清楚。”苏晚低下头,心里有些难受。她知道父亲说的是实话,

沈砚辞就像天上的月亮,遥远而明亮,而她只是地上的一株小草,

他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那天晚上,沈砚辞约她去看电影,她找借口拒绝了。

接下来的几天,她也没去沈公馆送笔记,只让Aunt张帮忙送去。她以为这样能拉开距离,

却发现心里空落落的,总忍不住想起他。第四章情根深种沈砚辞察觉到了苏晚的疏远。

她不再主动联系他,送笔记也换成了Aunt张,他约她,她总有各种理由推脱。

他知道她在顾虑什么,却没有点破,只是默默地等待。直到一周后,苏明远的病情突然加重,

咳血不止,被紧急送往医院。医生说需要立刻住院治疗,押金就要一大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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