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质量小说嘘,我姐的仇人正在龙床上在线试读

发表时间:2025-12-01 11:4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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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墨蓝常服的少年像一滴墨汁落入夜色,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僵坐在石凳上,指尖冰凉,耳边反复回响着他那句“我皇兄就是听这曲子杀了你姐姐”。

心脏在胸腔里擂鼓,不是因为恐惧,而是一种接近真相边缘的、混杂着愤怒和亢奋的战栗。姐姐的死,果然与萧彻有关!那半片龙纹衣料,就是铁证!可这少年是谁?他为何要告诉我这些?是挑拨,还是真的“好心提醒”?

“影子……宫里的老人都惧怕的影子……”我喃喃重复着这句话,心头疑云密布。

“主子,夜深露重,该歇息了。”春桃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来到身后,为我披上一件外衫。她低眉顺眼,语气恭顺,仿佛刚才那惊心动魄的对话从未发生。

我猛地看向她,试图从她脸上找出些许端倪。是巧合,还是她一直在一旁窥视?

春桃却只是温顺地扶我起身:“秋桂已经备好了热水,主子今日劳累,泡一泡解解乏吧。”

回到东配殿,氤氲的热气也驱不散我心头的寒意。秋桂沉默地伺候我沐浴,动作一丝不苟。这两个宫女,是萧彻指派来的,是监视,还是保护?或者,兼而有之?

那一夜,我几乎无眠。姐姐手记里的只言片语、选秀时萧彻那双阴鸷探究的眼、神秘少年玩世不恭的笑脸……交织成一团巨大的迷雾。

接下来的几日,风平浪静。

我依制去给皇后请安,那位中宫之主端庄贤淑,对待我这个新晋的、且身负“嫌疑”的婉嫔,态度温和却疏离。倒是徐贵妃,果真如那少年所言,很快便有了动作。

请安散后,她在宫门口“偶遇”了我。

“哟,这就是新来的婉嫔妹妹吧?”徐贵妃年过三十,保养得宜,一身的珠光宝气,眉眼间带着久居上位的凌厉,“果然生得标致,难怪能得皇上青眼,一入宫就赐住长春宫这等好地方。”

她刻意加重了“长春宫”三个字,目光像带着刺,在我脸上逡巡。

我垂首,做出恭谨模样:“贵妃娘娘谬赞,妾身惶恐。长春宫是姐姐旧居,陛下恩典,许妾身在此追思,妾身唯有感激。”

“追思?”徐贵妃轻笑一声,用团扇轻掩朱唇,“沈知意福薄,去得突然,妹妹可要节哀,保重自身才是。这宫里啊,有时候知道得太多,未必是福气。”

她话中有话,带着明显的警告。

我心头一凛,面上却愈发谦卑:“妾身愚钝,只知安分守己,谨守宫规,不敢有半分逾越。”

徐贵妃又打量我几眼,似乎没找到什么错处,这才扶着侍女的手,袅袅婷婷地走了。

望着她的背影,我更加确定,姐姐的死,徐贵妃必定脱不了干系。她与魏国公是表亲,姐姐手记里提到的那句未说完的话,极有可能就是指证他们的关键。

我必须尽快找到姐姐藏起来的那本完整手记。

机会很快来了。内务府派人来修缮长春宫西配殿的漏雨处,那是姐姐生前真正的寝殿,自她去后便一直空置锁闭。我以监督修缮为由,终于得以踏入那片尘封之地。

殿内陈设依旧,却蒙着厚厚的灰尘,透着一种死寂。我遣开宫人,只说想独自静静。春桃和秋桂对视一眼,默默退到殿外守候。

我按捺住激动的心情,走到姐姐日常练琴的梨花木琴桌前。琴已被收走,桌上空无一物。我仔细摩挲着桌面的每一寸,回忆姐姐手记中提到的“琴谱”。

书架上有不少琴谱,我一一翻找,都是寻常刻本,并无特别。难道手机已经被萧彻或徐贵妃的人搜走了?

我不甘心,目光落在琴桌下方一个不起眼的暗格上。那是小时候我和姐姐一起发现的秘密,常用来藏些小玩意儿。我蹲下身,指尖颤抖地摸索着机关。

“咔哒”一声轻响,暗格弹开。里面果然躺着一本用普通蓝布包裹的书册!

我急忙取出,正是姐姐的手机!比我在宫外找到的那几页厚实得多!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春桃刻意提高的声音:“奴婢参见皇上!”

我心头一跳,慌忙将手记塞入袖中,刚合上暗格站起身,萧彻的身影便已出现在殿门口。

他穿着一身玄色常服,更显得面容冷峻,目光如电,扫过空荡的殿宇,最后落在我身上。

“你在这里做什么?”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我稳住心神,行礼道:“回陛下,内务府修缮宫殿,妾身过来看看。睹物思人,一时失态,请陛下恕罪。”

萧彻一步步走近,带着无形的压迫感,直到离我仅一步之遥才停下。他伸出手,指尖几乎要触到我的脸颊,却又停住,眼神复杂难辨。

“婉嫔,你很像她。”他低声道,语气里竟有一丝……恍惚?

“但你不是她。”下一刻,他的眼神骤然恢复清明,甚至更添了几分冷厉,“安分待在你的东配殿,这里,以后不必再来了。”

“是,妾身遵旨。”我垂头应下,袖中的手记硌得我生疼。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去。

我看着他消失在宫门外的背影,后背已被冷汗浸湿。刚才那一瞬间,我几乎以为他发现了手机。他对我,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透过我看姐姐的影子?还是纯粹的好奇与试探?

回到东配殿,我迫不及待地翻开那本完整的手记。

前面的内容与宫外找到的几页大致相同,记录着姐姐的得宠与不安。但越往后,字迹越发潦草,内容也越发触目惊心。

“……徐氏今日又送补药,其心可诛!陛下近来性情大变,常于梦中惊悸,呼‘影子’之名……”

“……魏国公府旧案恐有冤情,徐家与此案牵扯甚深,我偶然听得一二,竟涉及先帝驾崩之谜……”

“……昨夜我亲眼所见!那个‘影子’竟能从陛下寝宫自由出入!陛下对他……似是畏惧!他腰间玉佩,与当年魏国公呈给先帝的贡品一模一样!”

“……他们发现我知道了!陛下警告我莫要再探!可我已无法回头……未央,我的妹妹,若你看到这些,速离京城,永莫回头!”

手记的最后几页,满是凌乱的划痕和泪渍,显然姐姐在极度恐惧和绝望中写下的。

我合上手机,浑身冰冷,心却像被放在火上炙烤。

姐姐发现的秘密,远比我想象的更可怕!不仅涉及徐贵妃和魏国公,甚至可能牵扯到先帝之死和当今圣上不可告人的隐秘!那个神出鬼没的“影子”,究竟是什么人?能让皇帝都感到畏惧?

萧彻对姐姐,恐怕不只是因她知道得太多而灭口,更可能是因为姐姐触及了他最核心的恐惧和秘密!

那么,那个神秘少年呢?他称萧彻为“皇兄”,他必然是某位王爷。他提醒我“影子”的存在,是善意,还是想借我的手,去对付那个连萧彻都忌惮的“影子”?

这深宫,果然是一张巨大的、吃人的网。

过了几日,宫中设宴,庆祝太后寿辰。我品阶不高,席位靠后,正好能暗中观察。

萧彻坐在最高处,面色如常,与群臣谈笑风生,偶尔与身旁的徐贵妃低语几句,徐贵妃笑靥如花。那位神秘的少年王爷并未出席。

宴至中途,我借口更衣,离席走到殿外透口气。月色正好,我信步走到御花园的荷花池畔,这里相对僻静。

刚站定,身后就传来了熟悉的、带着几分戏谑的声音:

“小嫂子好雅兴,不在里头饮酒作乐,跑来这冷清地方对月伤怀?”

我猛地转身,果然又是他。今夜他穿着一身月白锦袍,更显得长身玉立,风流倜傥,只是那双桃花眼里,依旧盛着漫不经心的笑意。

“你到底是谁?”我压下心头的波澜,直接问道。

他挑眉,折扇“唰”地打开,轻摇几下:“萧衍,一个无权无势、混吃等死的闲散王爷罢了。”

康王萧衍?先帝幼子,当今圣上的异母弟弟?传闻他体弱多病,长年深居简出,难怪那日他说自己是“看戏的闲人”。

“那晚的话,是什么意思?”我盯着他,“‘影子’是谁?”

萧衍摇扇的动作顿了顿,笑容微敛,目光投向波光粼粼的池面,语气变得有些悠远:“影子啊……是宫里的一个传说,一个活在黑暗里,却能左右光明的人。皇兄怕他,徐贵妃倚重他,就连我……”他自嘲地笑了笑,“也得让他三分。”

他转向我,眼神变得锐利:“沈未央,你姐姐碰了不该碰的东西,所以她死了。你现在做的,是在步她的后尘。”

“所以我该像缩头乌龟一样,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任由我姐姐死得不明不白?”我反唇相讥,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

萧衍静静看了我片刻,忽然道:“碧波池那晚,我看见了。”

我呼吸一窒。

“我看见皇兄和你姐姐在池边争执,然后……姐姐落水了。”他语速很慢,每个字都敲在我心上,“但我还看见,在皇兄离开后,另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潜入水中,确保沈知意……再也没有浮上来。”

我如遭雷击,浑身血液都冻住了。

不是萧彻亲手推下去的?是那个“影子”补的刀?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我声音干涩。

萧衍凑近我,月光下他的笑容带着几分妖异的美感:“因为我觉得,你和宫里这些只知道争风吃醋的女人不一样。你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漂亮,且致命。而这潭死水,是时候该搅一搅了。”

“我们可以合作。”他抛出诱饵,“你找你的真相,我拿我想要的。各取所需,如何?”

我看着他那双深不见底的桃花眼,心中警铃大作。与虎谋皮,险之又险。但眼下,他似乎是我唯一能抓住的、最接近真相的线索。

这深宫步步杀机,姐姐的冤屈如巨石压在我心头。萧彻、徐贵妃、神秘的影子、还有眼前这位心思难测的康王……我已经踏入了旋涡中心,再无退路。

我深吸一口气,迎上萧衍的目光。

“好,怎么合作?”

夜风穿过荷塘,带着水汽和隐约的花香,却吹不散我与萧衍之间无声的较量。他抛出的“合作”像一块诱饵,明知道可能有毒,我却不得不考虑吞下。在这深宫,我孤立无援,姐姐的死像一团巨大的迷雾,而萧衍,是唯一一个主动递给我线索的人,尽管他的目的成谜。

“合作?”我重复着这两个字,指尖在袖中轻轻掐住那本手记,冰凉的封皮让我保持清醒,“康王殿下想要什么?我又能得到什么?”

萧衍低笑一声,折扇合拢,用扇骨轻轻敲击着掌心,目光却像带着温度,一寸寸掠过我的眉眼,最终定格在我强作镇定的眼眸上:“小嫂子果然快人快语。本王要的,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他顿了顿,声音压低,带着蛊惑,“我要那个‘影子’的命。”

我心口一跳。他要杀那个连萧彻都忌惮的影子?

“至于你,”他往前又凑近半步,气息几乎拂过我的耳畔,“我能给你的,是活下去的机会,还有……查明真相的路径。宫里很多你看不见的暗流,我可以让你看见。很多你听不到的秘辛,我可以让你听到。比如,徐贵妃为何频频拉拢魏国公旧部?比如,我皇兄为何近年来愈发信奉方士,追求长生?”

长生?我猛地想起姐姐手记里提到萧彻性情大变,梦中惊悸。难道与此有关?

“殿下为何自己不动手?”我反问,“您毕竟是王爷,对付一个‘影子’,总比我这个无依无靠的嫔妃容易。”

萧衍脸上那玩世不恭的笑容淡去,露出一丝近乎阴鸷的冷意:“因为他就像真正的影子,无处不在,却又抓不住实体。他藏在皇兄的影子里,藏在徐贵妃的裙摆下,甚至可能……就藏在你我身边。”他的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不远处假山的阴影,“我需要一个他意想不到的变数,一个能让所有暗处势力都重新浮出水面的诱饵。而你,沈未央,沈知意的妹妹,带着复仇的火焰归来,就是最好的诱饵。”

他说得直白而残酷。我是一颗棋子,一个诱饵。但他说得对,我别无选择。想要钓出大鱼,就必须置身险境。

“好。”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平静得不像话,“我答应合作。但我要知道,‘影子’到底是谁?或者说,他可能是什么人?”

萧衍似乎对我的果断有些意外,随即又笑了,这次的笑容里多了几分真实的欣赏:“聪明。关于‘影子’,我知道的也不多。他可能是一个组织,也可能是一个人。他可能是个太监,是个侍卫,甚至可能是某个你意想不到的妃嫔。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效力于徐贵妃和魏国公一党,是他们在宫里最锋利的刀,也是他们控制我皇兄的关键一环。”

他沉吟片刻,又道:“姐姐手记里提到的魏国公府旧案,是先帝末年的一桩贪墨案,魏国公因此被削爵罢官,郁郁而终。但据我所知,那案子背后,牵扯的是更大的谋逆嫌疑,只是先帝仁厚,未曾深究。徐贵妃是魏国公的表外甥女,入宫得早,这些年在宫里经营,势力盘根错节。我怀疑,姐姐是发现了他们试图利用皇兄……做某些事的关键证据,才被灭口。”

利用皇帝?我的心沉了下去。这潭水,比我想象的还要深,还要浑。

“我该怎么做?”我问。

“首先,活下去。”萧衍神色凝重起来,“徐贵妃已经盯上你了,她不会允许第二个‘沈知意’威胁到她的地位。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尤其是在这吃人的后宫。其次,想办法取得皇兄的信任,哪怕只是一点点。他对你姐姐有愧,或者说,有某种执念,这是你的优势。最后,留意所有异常的人和事,尤其是围绕在皇兄和徐贵妃身边的人。我会通过春桃与你联系。”

春桃?我心头一震。那个看起来单纯机灵的小宫女,竟然是萧衍的人?

“不必惊讶。”萧衍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这宫里,谁没有几张底牌?秋桂是皇兄的人,你小心应付便是。”

原来如此。萧彻把我放在眼皮子底下,还安插了眼线。而萧衍,则早已将棋子布到了我身边。我就像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却也两头都能借力。

“我知道了。”我点点头。

萧衍深深看了我一眼,忽然伸手,极快地从我发间取下一枚素银簪子,在我反应过来之前,又变戏法似的将另一枚看似一模一样,但簪头花纹跟繁复一些的簪子插回我发间。

“这枚簪子是空心的,必要时,拧开簪头,里面的东西或许能救你一命。”他语气随意,眼神却带着警告,“记住,非到万不得已,不要用。也别相信任何人,包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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